第十二章:欲与侠
没有过多思考，姜程直接选择了三。
这个问题算是游戏二阶段选项，也可以算是新手剧情彻底结束后的过度。
决定了接下来的主线发展，也有相应的选择奖励。
其中一和二的主线很明确，三则是没有确定主线。
当姜程的游戏进度达到一个标准，遇到过足够多的人，见识过足够多的事后，就算完成。
姜程所选择的逍遥天下的奖励是五点机缘，算上姜程原本的机缘，机缘总数已经达到了十一点。
而机缘属性是一个幸运值判定，但不会影响寻常时候的运气。
它只会在触发运气判定事件时生效，并且生效后会永久消耗一些机缘。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非常看脸的属性。
消耗后，就会触发机遇，可能是获得了以前某位绝世大侠的传承，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不一而足。
而十一点机缘，已经是相当多了，要是一下子全部消耗完，姜程能凭借其带来的机遇一飞冲天，。
但放在平时，这个属性并没有什么用。
鸢鸢也可以看到姜程的选择，但她却是感觉十分的疑惑。
前两个选项看上去理想宏大，更加美好，而且奖励也更多。
以她对姜程的了解，是不是好人，会不会做好事先不说，但面对这么丰厚的奖励，姜程没道理放弃呀！
可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姜程却直接选择了第三个，这让鸢鸢感到十分费解。
她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姜程，为什么不选前两个呢？前两个的奖励明显更好吧！”
闻言，姜程却摇摇头，然后淡淡地回答道:“前两个的奖励，不行，对我们来说，获取游戏币才是根本，这种游戏内的奖励，可有可无，远不如游戏币重要。”
“可是，前两个主线完成后，给的游戏币也明显多余最后一个呀！”
鸢鸢又仔细看看刚刚的选择，确认无误后，赶紧提醒道。
“但前两个选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姜程自然也知道前两个主线给的游戏币更多，但这些游戏币却只是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即。
“为什么？”鸢鸢更加疑惑了，主线任务，还有完不成的情况吗？
姜程闻言，罕见地没有见机嘲笑鸢鸢，而是认真地解释道:
“若只是相对趋近大同世界，亦或者趋近无罪江湖世界的话，没准还有机会完成，但绝对的大同世界，则只是虚妄。
众口难调，人心难齐，世上绝大部分的罪恶，都是源自欲望，只要欲望不消失，大同世界便不可能存在。
当然，假如我有绝对的力量，哪怕是消除世间欲望，亦或者更改世界运行规则，都可以做到。
但这依然不是真正的大同，只是强行改变了人，亦或者强行压制了人而已。
压制可能还好一些，但改变……
要知道，人若是失去了欲望，也就不再是人。
当然，强行完成也不是不行，就像我上述说的，不管手段如何，但大同社会却确实是有了。
但如果这么做的话，必然要引入其他力量，这是会降低结算游戏币的。
而这么大的影响，降低的结算游戏币要远远比这个主线给的要多。
假如只使用这个武侠世界的手段的话，那办法也就只剩下了一种。
那就是屠尽天下人，只有没有了人，那就没有了罪恶，没有了饥寒，也没有了压迫，自然依旧完成了主线。
但这种为了主线就把天下人全部屠戮的做法，值不值且不说。
更重要的是，哪怕我武功抵达巅峰，拥有极其强大且忠心的势力，那也几乎仍不可能将天下屠戮殆尽。
所以，第一、二个选择只是陷阱，是不可能完成，或者不值得完成的主线。”
姜程详细解释着。
说罢，他看鸢鸢仍迷迷糊糊地，听得半知半解，又继续说道:
“在这个武侠世界，一个人，有了力量后，先想到的，一定是造福自己。
其中，有些人就开始鱼肉百姓，妄造杀孽，这就是因为欲的驱使。
而有些人，同样是出于某种目的，为名为利。
便开始铲除这些鱼肉百姓者，这就是侠。
但所谓的侠，也不过是在追求另一种欲罢了。”
姜程为鸢鸢讲解着这个武侠世界运行的基本道理。
“可侠总是好一些的，即便有欲望，但如果人人都是侠，以侠的方式来满足欲，那不就很接近大同世界了吗？”
鸢鸢想了想，也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说的也不错，若是人人都是助人为乐，手有余香，需要的仅仅只是名气的话，那倒也很接近大同了。
但姜程闻言，反倒被逗乐了，解释说道:
“武侠武侠，武当侠前，无武不是侠，但有了武，一个人更大的可能不是成为侠，而沦陷在欲望中，所以侠总是少的。
而且即便是理想化一些，所有习武的人都是侠。
但到那时，侠的欲望又要如何来满足呢？
没有人去鱼肉百姓，百姓也就不再需要侠。
没有人会再供养侠来保护自己，侠也找不到可以劫富济贫的对象。
此时，侠的欲望得不到满足，便会有侠不再是侠，化身为邪门歪道。”
姜程看了看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楼下大声喧哗的声音，继续说道:
“自古以来，便有名门正派屹立不倒，有世家流传千古。
他们的长久难道真是来源于每一代都颇具侠心吗？
不！名门正派受一地百姓供养，也庇佑一地百姓。
在这过程中，名门正派又得利又得名，百姓也能相对安然地度日，这种互相依存的关系，才是长盛不衰的关键。
而若是欲望得不到满足，这些名门正派，就会偷偷扶持邪门歪道，让百姓重新需要自己，以维持自身。”
楼下的喧哗声中传来某某大侠又做了什么什么善事，除了哪个恶贼的讨论。
姜程则继续道:“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名门正派都能满足于此。
人一开始的胃口是不大的，随着年纪增长，胃口却会越来越大，欲望同样也是如此。
即便是大侠和名门正派，也不乏有沉溺在欲望之中，无法自拔的。”
说到这里，姜程顿了顿，开始讲起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鱼商向海边的渔户购鱼，运至内地卖出，渔户有鱼卖，鱼商有钱赚，靠内地的人也有鱼吃，这是平衡，三者互利互惠，互相依靠。
但有一日，随着鱼商生意越做越大，鱼商的收入趋近饱满，没有了上升空间，虽然日日仍有钱赚，并不减少，但鱼商却不满足，日思夜想，最终想出一个损招。
鱼商凭借着雄厚的资本，庞大的能量，将一片海圈了起来，说这是他家的鱼塘，里边的鱼也全是他家的。
以后渔民们捕鱼只是为他家工作，按收成结算工钱，不可私自捕鱼，想吃鱼也需自掏腰包购买。
鱼商势大，渔民们没有办法，时间一长，渔民也就渐渐成了佃户。
鱼商因渔民而富裕，但渔民却对有钱有势的鱼商无可奈何。
另一边，鱼商又对购鱼者说鱼价稍涨，购鱼者同样不喜。
最后，鱼商却挣得盆满钵满，收入再度增长，以满足同样在增长着的欲望。
后来渔民越来越贫，彻底卖身鱼商，鱼价越来越高，购鱼者纷纷离去。
然后，随着时间流逝，另一座城里，又有一新鱼商出现，收价公道，卖价地道。
因此得了众人追捧，生意蒸蒸日上，逐渐将原先那个鱼商的利益抢走，市场又恢复过来。
但是，再过些年，新鱼商的收入也进无可进时，他又会怎样做呢？”
姜程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商贩，继续道:
“鱼商的利益极限就在那里，达到饱和后进无可进，但他却不满足，便想出竭泽而渔的招数。
但能做到那种程度的商人，真的会傻吗？不过是被欲望蒙蔽了双眼。
古往今来，很多富商大户，都凭借着智慧将产业发展地蒸蒸日上。
但在利益饱和之后，却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做出不少蠢事，最后只能日薄西山，沦为笑谈。
但后来者笑过后却依旧一脚踩入。
现在的那些名门大派也是如此，不乏有名门大派辉煌百年后堕落，然后有侠士新建大派，如此往复循环。
欲望呀！就是如此恐怖的东西，即便是再聪明的人，只要不知满足，都会因其堕落、愚蠢。
而那些真正的聪明人，从来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吃多少饭，懂得满足。
那些能一直延续千年，经久不衰的门派世家，其长存的秘密便在于此。
可世上又能有几个这样的门派世家？这门派世家又能禁得住几轮考验呢？”
“可是你说的这些，鸢鸢根本听不懂哎！”
小家伙听完愁眉苦脸的，感觉脑袋要炸了。
姜程闻言，笑了笑，拍了拍鸢鸢丝毫没有起伏的小肚子，说道:
“即便是你这小傻瓜，能够吃得下无穷无尽的东西，但在吃得多了后，也懂得不再吃了，留给下一顿。
可有些人，却一直要吃的肚皮撑破，却仍不会罢休。”
“那他们不是傻子吗？”鸢鸢笑嘻嘻的，不知是终于发现有比自己更傻的人了？还是不太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傻子。
“没错，他们就是傻子。而在欲望之下，人人都是这样的傻子，所以真正的大同世界只是虚妄。”
姜程看着窗外已经开始收摊的人们，缓缓说道。
“但世间却就是如此，名门正派与名门正派之间的交替，名门正派与邪门歪道的依存，名门正派、邪门歪道与朝廷之间的相互制衡，又相互依存……
他们都在维持着一个平衡，可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迎来的便是动乱。
现如今朝廷的力量已经减弱了，平衡已经被打破，一场血与火后，新的平衡才会诞生，而在这新旧交替之际，却又会死掉多少人呢？！
武侠武侠，纵有真侠，也只是一人两人，又怎么能改变得了这千百年来的平衡。”
而正当姜程感叹之际，雅间的门却突然被打开，闯入一个大汉来。
这个问题算是游戏二阶段选项，也可以算是新手剧情彻底结束后的过度。
决定了接下来的主线发展，也有相应的选择奖励。
其中一和二的主线很明确，三则是没有确定主线。
当姜程的游戏进度达到一个标准，遇到过足够多的人，见识过足够多的事后，就算完成。
姜程所选择的逍遥天下的奖励是五点机缘，算上姜程原本的机缘，机缘总数已经达到了十一点。
而机缘属性是一个幸运值判定，但不会影响寻常时候的运气。
它只会在触发运气判定事件时生效，并且生效后会永久消耗一些机缘。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非常看脸的属性。
消耗后，就会触发机遇，可能是获得了以前某位绝世大侠的传承，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不一而足。
而十一点机缘，已经是相当多了，要是一下子全部消耗完，姜程能凭借其带来的机遇一飞冲天，。
但放在平时，这个属性并没有什么用。
鸢鸢也可以看到姜程的选择，但她却是感觉十分的疑惑。
前两个选项看上去理想宏大，更加美好，而且奖励也更多。
以她对姜程的了解，是不是好人，会不会做好事先不说，但面对这么丰厚的奖励，姜程没道理放弃呀！
可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姜程却直接选择了第三个，这让鸢鸢感到十分费解。
她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姜程，为什么不选前两个呢？前两个的奖励明显更好吧！”
闻言，姜程却摇摇头，然后淡淡地回答道:“前两个的奖励，不行，对我们来说，获取游戏币才是根本，这种游戏内的奖励，可有可无，远不如游戏币重要。”
“可是，前两个主线完成后，给的游戏币也明显多余最后一个呀！”
鸢鸢又仔细看看刚刚的选择，确认无误后，赶紧提醒道。
“但前两个选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姜程自然也知道前两个主线给的游戏币更多，但这些游戏币却只是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即。
“为什么？”鸢鸢更加疑惑了，主线任务，还有完不成的情况吗？
姜程闻言，罕见地没有见机嘲笑鸢鸢，而是认真地解释道:
“若只是相对趋近大同世界，亦或者趋近无罪江湖世界的话，没准还有机会完成，但绝对的大同世界，则只是虚妄。
众口难调，人心难齐，世上绝大部分的罪恶，都是源自欲望，只要欲望不消失，大同世界便不可能存在。
当然，假如我有绝对的力量，哪怕是消除世间欲望，亦或者更改世界运行规则，都可以做到。
但这依然不是真正的大同，只是强行改变了人，亦或者强行压制了人而已。
压制可能还好一些，但改变……
要知道，人若是失去了欲望，也就不再是人。
当然，强行完成也不是不行，就像我上述说的，不管手段如何，但大同社会却确实是有了。
但如果这么做的话，必然要引入其他力量，这是会降低结算游戏币的。
而这么大的影响，降低的结算游戏币要远远比这个主线给的要多。
假如只使用这个武侠世界的手段的话，那办法也就只剩下了一种。
那就是屠尽天下人，只有没有了人，那就没有了罪恶，没有了饥寒，也没有了压迫，自然依旧完成了主线。
但这种为了主线就把天下人全部屠戮的做法，值不值且不说。
更重要的是，哪怕我武功抵达巅峰，拥有极其强大且忠心的势力，那也几乎仍不可能将天下屠戮殆尽。
所以，第一、二个选择只是陷阱，是不可能完成，或者不值得完成的主线。”
姜程详细解释着。
说罢，他看鸢鸢仍迷迷糊糊地，听得半知半解，又继续说道:
“在这个武侠世界，一个人，有了力量后，先想到的，一定是造福自己。
其中，有些人就开始鱼肉百姓，妄造杀孽，这就是因为欲的驱使。
而有些人，同样是出于某种目的，为名为利。
便开始铲除这些鱼肉百姓者，这就是侠。
但所谓的侠，也不过是在追求另一种欲罢了。”
姜程为鸢鸢讲解着这个武侠世界运行的基本道理。
“可侠总是好一些的，即便有欲望，但如果人人都是侠，以侠的方式来满足欲，那不就很接近大同世界了吗？”
鸢鸢想了想，也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说的也不错，若是人人都是助人为乐，手有余香，需要的仅仅只是名气的话，那倒也很接近大同了。
但姜程闻言，反倒被逗乐了，解释说道:
“武侠武侠，武当侠前，无武不是侠，但有了武，一个人更大的可能不是成为侠，而沦陷在欲望中，所以侠总是少的。
而且即便是理想化一些，所有习武的人都是侠。
但到那时，侠的欲望又要如何来满足呢？
没有人去鱼肉百姓，百姓也就不再需要侠。
没有人会再供养侠来保护自己，侠也找不到可以劫富济贫的对象。
此时，侠的欲望得不到满足，便会有侠不再是侠，化身为邪门歪道。”
姜程看了看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楼下大声喧哗的声音，继续说道:
“自古以来，便有名门正派屹立不倒，有世家流传千古。
他们的长久难道真是来源于每一代都颇具侠心吗？
不！名门正派受一地百姓供养，也庇佑一地百姓。
在这过程中，名门正派又得利又得名，百姓也能相对安然地度日，这种互相依存的关系，才是长盛不衰的关键。
而若是欲望得不到满足，这些名门正派，就会偷偷扶持邪门歪道，让百姓重新需要自己，以维持自身。”
楼下的喧哗声中传来某某大侠又做了什么什么善事，除了哪个恶贼的讨论。
姜程则继续道:“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名门正派都能满足于此。
人一开始的胃口是不大的，随着年纪增长，胃口却会越来越大，欲望同样也是如此。
即便是大侠和名门正派，也不乏有沉溺在欲望之中，无法自拔的。”
说到这里，姜程顿了顿，开始讲起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鱼商向海边的渔户购鱼，运至内地卖出，渔户有鱼卖，鱼商有钱赚，靠内地的人也有鱼吃，这是平衡，三者互利互惠，互相依靠。
但有一日，随着鱼商生意越做越大，鱼商的收入趋近饱满，没有了上升空间，虽然日日仍有钱赚，并不减少，但鱼商却不满足，日思夜想，最终想出一个损招。
鱼商凭借着雄厚的资本，庞大的能量，将一片海圈了起来，说这是他家的鱼塘，里边的鱼也全是他家的。
以后渔民们捕鱼只是为他家工作，按收成结算工钱，不可私自捕鱼，想吃鱼也需自掏腰包购买。
鱼商势大，渔民们没有办法，时间一长，渔民也就渐渐成了佃户。
鱼商因渔民而富裕，但渔民却对有钱有势的鱼商无可奈何。
另一边，鱼商又对购鱼者说鱼价稍涨，购鱼者同样不喜。
最后，鱼商却挣得盆满钵满，收入再度增长，以满足同样在增长着的欲望。
后来渔民越来越贫，彻底卖身鱼商，鱼价越来越高，购鱼者纷纷离去。
然后，随着时间流逝，另一座城里，又有一新鱼商出现，收价公道，卖价地道。
因此得了众人追捧，生意蒸蒸日上，逐渐将原先那个鱼商的利益抢走，市场又恢复过来。
但是，再过些年，新鱼商的收入也进无可进时，他又会怎样做呢？”
姜程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商贩，继续道:
“鱼商的利益极限就在那里，达到饱和后进无可进，但他却不满足，便想出竭泽而渔的招数。
但能做到那种程度的商人，真的会傻吗？不过是被欲望蒙蔽了双眼。
古往今来，很多富商大户，都凭借着智慧将产业发展地蒸蒸日上。
但在利益饱和之后，却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做出不少蠢事，最后只能日薄西山，沦为笑谈。
但后来者笑过后却依旧一脚踩入。
现在的那些名门大派也是如此，不乏有名门大派辉煌百年后堕落，然后有侠士新建大派，如此往复循环。
欲望呀！就是如此恐怖的东西，即便是再聪明的人，只要不知满足，都会因其堕落、愚蠢。
而那些真正的聪明人，从来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吃多少饭，懂得满足。
那些能一直延续千年，经久不衰的门派世家，其长存的秘密便在于此。
可世上又能有几个这样的门派世家？这门派世家又能禁得住几轮考验呢？”
“可是你说的这些，鸢鸢根本听不懂哎！”
小家伙听完愁眉苦脸的，感觉脑袋要炸了。
姜程闻言，笑了笑，拍了拍鸢鸢丝毫没有起伏的小肚子，说道:
“即便是你这小傻瓜，能够吃得下无穷无尽的东西，但在吃得多了后，也懂得不再吃了，留给下一顿。
可有些人，却一直要吃的肚皮撑破，却仍不会罢休。”
“那他们不是傻子吗？”鸢鸢笑嘻嘻的，不知是终于发现有比自己更傻的人了？还是不太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傻子。
“没错，他们就是傻子。而在欲望之下，人人都是这样的傻子，所以真正的大同世界只是虚妄。”
姜程看着窗外已经开始收摊的人们，缓缓说道。
“但世间却就是如此，名门正派与名门正派之间的交替，名门正派与邪门歪道的依存，名门正派、邪门歪道与朝廷之间的相互制衡，又相互依存……
他们都在维持着一个平衡，可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迎来的便是动乱。
现如今朝廷的力量已经减弱了，平衡已经被打破，一场血与火后，新的平衡才会诞生，而在这新旧交替之际，却又会死掉多少人呢？！
武侠武侠，纵有真侠，也只是一人两人，又怎么能改变得了这千百年来的平衡。”
而正当姜程感叹之际，雅间的门却突然被打开，闯入一个大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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