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除祟
春风显然没能追上缩地成尺疾步如飞的两位天之骄子，京城的初春乍暖还寒，满大街的棉衣大氅衬得一袭单薄道袍的两人形销骨立。加之顾沈两人皆是气质出尘的绝色之姿，引得街上来往之人频频侧目。这样两个人若说自己道行高深，换哪一个人都会信几分，毕竟刺骨寒风中穿着单衣还能面色入如常谈笑风生绝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做到的。
二人在街上缓慢前行，京城虽说还没有退却冬日的肃杀之气，但是层峦叠嶂一般的楼阁也算得让人心向往之。只是沈月瑶已不复小时候那样向往繁华之处的孩童心性，再没了当年随道长进城时那一顾哪里热闹就想去的新鲜劲；加之托历代善于经营的掌门之福，昆仑派的气派热闹程度比起京城也不遑多让，所以沈月瑶也就不觉得眼前的京城有多吸引人，逛了一天就兴趣缺缺。
但是顾余曦不同，他可是远离繁华世界太久了。天界虽好，但偶尔感受一次人间繁华感觉自己好似充满了活力。他带着沈月瑶急冲冲赶到京城说是要诘问辅国公府的府的人，结果刚到京城就被满目的乱花迷了眼，留留连连数日都未做正事，成日里走街串巷泡澡品尝京城各色美食……沈月瑶明白，顾余曦不要说在天界那些年，就是在尚人间的时候恐怕也是忙于修炼没机会游历。就算是这样，沈月瑶这几天的心态也像极了丈夫不务正业的富家太太，又嫌弃又不能换。
在又一天清晨顾余曦打了招呼就准备出门时，沈月瑶终于忍无可忍：“仙上每天这样早出晚归的，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来京城吗？”奶凶奶凶的沈月瑶一下把顾余曦逗乐了，这小姑娘虽然修行天赋卓绝，可是凶人可是实在没什么水平。幸好她今后应当是不用嫁人了，要不然她这两下子能吵得过哪个臭小子？
顾余曦笑道：“你呀就是太心急了，看着平时套话那些活还挺机灵的，怎么一到混进自己家就乱了方寸呢？国公府有那么容易能混进去吗？”说着伸手拍了拍沈月瑶的头：“你不愿意随我去，就安心在客栈等我吧，这两天应当就有进展了。”
看着顾余曦那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沈月瑶突然就放松了下来，在他离开客栈之后，忍不住也走到街上，再看一看这座自己本该长大的城池。她没想到，顾余曦所说的进展，这么快就到了就到了。
第二天一早，一辆青色缎面的马车停在了两人下榻的客栈门口。
春风和煦仿佛堪堪追上两人的步伐，前些天的枯枝纷纷带着新出的嫩芽争先恐后从高墙里面探出头报春，与院墙连着的高大门楼上悬着描金彩绘的牌匾，上书敕造辅国公府几个大字。门前的台阶上站着一位身着灰色缮丝长袍的男子，只见他满脸含笑，后头还跟着两个小厮。
见他们下了马车，先一步迎了过来：“在下王继年，是国公府的管家，能够见到二位道长真是小人三生有幸，国公爷已经等在了书房，二位请随我移步吧。”两人跟着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位于正厅侧后方的玉竹轩，刚刚走近就听见下人们齐齐请安打帘子的声音。两人稍稍无所适从了一下就进到了书房，见到了一身常服坐于案边的辅国公王翀。
时下人成亲都早，王翀看起来并不算太老，微微发福的身材掩不住他眉宇间那顾一看就是行伍出生的凌厉之气。他闻声抬起头，静静打量顾余曦和沈月瑶了好一会儿。
“贫道凌虚拜见辅国公。”顾余曦一揖到底，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听闻府上近日似有邪祟作乱，特来毛遂自荐，愿为国公分忧。”
“嗯，道长免礼。”王翀抬起眼皮：“听继年说道长于玄门之术很有造诣？”
顾余曦闻言不慌不忙拱手向前一步道：“贫道不敢当国公之面妄言，正是如此。”
王翀闻言抬起头，哈哈笑道：“好！老夫观道长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气度胆识，料你确有几分本事。府上的那件事情就暂且交与你二人料理，老夫提醒一句，事关后宅还请二位道长小心行事。否则莫怪老夫不留情面。”
王翀说罢，将剩下的细节之事交给了管家王继年，自己背着手离开了书房。
王继年客客气气一路带着二人穿过了垂花门，进到了后花园内，一边走一边给二人详细介绍了后花园内需要处理的事宜：“要说这园子已经住了多年了，一直未有过什么问题，可就是最近几天，每到天色暗下来，池塘周围就会泛起诡异的迷雾，伴随摇晃的鬼影和断断续续的哭声。”王继年看了一眼两人，复又说道：“好叫二位道长知道，这园子里住着的均是国公府的女眷，成日的听着这哭声都是惊惧忧思难以入眠。小人就不打扰二位做法，还请二位速速做法将那邪祟收了去，也好叫夫人小姐们早日歇个好觉。”王继年说完，就带着小厮们远远地守在了园子另一边，以免两人乱走冲撞到后宅女眷。
见下人们都走远了，沈月瑶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神识传音道：“这高门大院的感觉也太压抑了，一路走到这我好紧张。你倒是看着挺放松的，一张嘴就在那巧言令色。所以现在你打算怎么抓住邪祟？”
顾余曦微微一笑：“哪有什么邪祟？都是幻象！”
“幻象？”
“是的幻像，这些迷雾、影子、哭声都是我布置的，所以本就没有邪祟，也就不存在除去邪祟。”顾余曦解释道：“咱们待会儿就作出一副驱邪除祟的样子给他们瞧，等糊弄完他们在找个机会打探正事。”
“你前些天天天早出晚归的就弄这个去啦？”沈月瑶说着已经做出了除祟的样子。
“那自然不是，有一半时间在逛京城。”顾余曦眨眨眼。
二人在街上缓慢前行，京城虽说还没有退却冬日的肃杀之气，但是层峦叠嶂一般的楼阁也算得让人心向往之。只是沈月瑶已不复小时候那样向往繁华之处的孩童心性，再没了当年随道长进城时那一顾哪里热闹就想去的新鲜劲；加之托历代善于经营的掌门之福，昆仑派的气派热闹程度比起京城也不遑多让，所以沈月瑶也就不觉得眼前的京城有多吸引人，逛了一天就兴趣缺缺。
但是顾余曦不同，他可是远离繁华世界太久了。天界虽好，但偶尔感受一次人间繁华感觉自己好似充满了活力。他带着沈月瑶急冲冲赶到京城说是要诘问辅国公府的府的人，结果刚到京城就被满目的乱花迷了眼，留留连连数日都未做正事，成日里走街串巷泡澡品尝京城各色美食……沈月瑶明白，顾余曦不要说在天界那些年，就是在尚人间的时候恐怕也是忙于修炼没机会游历。就算是这样，沈月瑶这几天的心态也像极了丈夫不务正业的富家太太，又嫌弃又不能换。
在又一天清晨顾余曦打了招呼就准备出门时，沈月瑶终于忍无可忍：“仙上每天这样早出晚归的，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来京城吗？”奶凶奶凶的沈月瑶一下把顾余曦逗乐了，这小姑娘虽然修行天赋卓绝，可是凶人可是实在没什么水平。幸好她今后应当是不用嫁人了，要不然她这两下子能吵得过哪个臭小子？
顾余曦笑道：“你呀就是太心急了，看着平时套话那些活还挺机灵的，怎么一到混进自己家就乱了方寸呢？国公府有那么容易能混进去吗？”说着伸手拍了拍沈月瑶的头：“你不愿意随我去，就安心在客栈等我吧，这两天应当就有进展了。”
看着顾余曦那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沈月瑶突然就放松了下来，在他离开客栈之后，忍不住也走到街上，再看一看这座自己本该长大的城池。她没想到，顾余曦所说的进展，这么快就到了就到了。
第二天一早，一辆青色缎面的马车停在了两人下榻的客栈门口。
春风和煦仿佛堪堪追上两人的步伐，前些天的枯枝纷纷带着新出的嫩芽争先恐后从高墙里面探出头报春，与院墙连着的高大门楼上悬着描金彩绘的牌匾，上书敕造辅国公府几个大字。门前的台阶上站着一位身着灰色缮丝长袍的男子，只见他满脸含笑，后头还跟着两个小厮。
见他们下了马车，先一步迎了过来：“在下王继年，是国公府的管家，能够见到二位道长真是小人三生有幸，国公爷已经等在了书房，二位请随我移步吧。”两人跟着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位于正厅侧后方的玉竹轩，刚刚走近就听见下人们齐齐请安打帘子的声音。两人稍稍无所适从了一下就进到了书房，见到了一身常服坐于案边的辅国公王翀。
时下人成亲都早，王翀看起来并不算太老，微微发福的身材掩不住他眉宇间那顾一看就是行伍出生的凌厉之气。他闻声抬起头，静静打量顾余曦和沈月瑶了好一会儿。
“贫道凌虚拜见辅国公。”顾余曦一揖到底，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听闻府上近日似有邪祟作乱，特来毛遂自荐，愿为国公分忧。”
“嗯，道长免礼。”王翀抬起眼皮：“听继年说道长于玄门之术很有造诣？”
顾余曦闻言不慌不忙拱手向前一步道：“贫道不敢当国公之面妄言，正是如此。”
王翀闻言抬起头，哈哈笑道：“好！老夫观道长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气度胆识，料你确有几分本事。府上的那件事情就暂且交与你二人料理，老夫提醒一句，事关后宅还请二位道长小心行事。否则莫怪老夫不留情面。”
王翀说罢，将剩下的细节之事交给了管家王继年，自己背着手离开了书房。
王继年客客气气一路带着二人穿过了垂花门，进到了后花园内，一边走一边给二人详细介绍了后花园内需要处理的事宜：“要说这园子已经住了多年了，一直未有过什么问题，可就是最近几天，每到天色暗下来，池塘周围就会泛起诡异的迷雾，伴随摇晃的鬼影和断断续续的哭声。”王继年看了一眼两人，复又说道：“好叫二位道长知道，这园子里住着的均是国公府的女眷，成日的听着这哭声都是惊惧忧思难以入眠。小人就不打扰二位做法，还请二位速速做法将那邪祟收了去，也好叫夫人小姐们早日歇个好觉。”王继年说完，就带着小厮们远远地守在了园子另一边，以免两人乱走冲撞到后宅女眷。
见下人们都走远了，沈月瑶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神识传音道：“这高门大院的感觉也太压抑了，一路走到这我好紧张。你倒是看着挺放松的，一张嘴就在那巧言令色。所以现在你打算怎么抓住邪祟？”
顾余曦微微一笑：“哪有什么邪祟？都是幻象！”
“幻象？”
“是的幻像，这些迷雾、影子、哭声都是我布置的，所以本就没有邪祟，也就不存在除去邪祟。”顾余曦解释道：“咱们待会儿就作出一副驱邪除祟的样子给他们瞧，等糊弄完他们在找个机会打探正事。”
“你前些天天天早出晚归的就弄这个去啦？”沈月瑶说着已经做出了除祟的样子。
“那自然不是，有一半时间在逛京城。”顾余曦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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