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病入膏肓
不一会儿，穿着红粉色簪花小衫的双丫髻小姑娘便像一只小鸟儿一样，忽闪着翅膀从门里飞了进来来。
她脸上还带着些许迷蒙，似是没睡醒一般，脸上似乎还有斑斑点点的灰烬。
莫璃烟一进门，便超着内室床榻上跑去，喊到：“娘亲，您醒了。烟儿给您留了好吃的豆沙酥呢。您瞧，还热乎着呢，我拿给您吃。”说着便从丫鬟青梧手中接过一个小巧精致的食盒，将食盒里可口的点心摆在桌上，拿出其中一个递到母亲嘴边。
洛铭筠看着乖巧的女儿，甚是心疼，甚是愧疚，又甚是不舍和无奈。
她张开嘴，烟儿便赶紧将小糕点掰碎了放进她的嘴里，又递过来水杯喂她水喝。
看着女儿圆嘟嘟的小脸上似有汗滴和灰渍，洛铭筠心疼的说道：“怎的额头上都出汗了！以后走路要仔细些，不可再这样冒冒失失的，提防摔着！脸上怎的也有这么多灰渍？”
她说话本就已经耗尽了力气，还让丫环递给她一个帕子来，试图给她的烟儿擦脸。但仅就这个简单的动作，洛铭筠做起来已经是相当吃力了。
莫钦郎看见顺势执起她的手，一块儿为女儿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和灰渍，洛铭筠深情的看了莫钦朗一眼。这一眼，必定也是有感激的，为了这个总能时刻注意到自己所有情绪的夫君。
莫钦朗理解妻子的眼神，他未言语，只是另一只搂着妻子肩膀的手似乎加重了些许力道。
擦干净后，洛铭筠看着眼前可爱的女儿，便出口提醒道：“娘亲说的话可记住了？”
“孩儿记住了，孩儿以后不会这样冒失了！至于灰渍，至于灰渍是烟儿热点心的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知道自己错了的莫璃烟嘟着小嘴，吞吞吐吐的说道。
洛铭筠一听烟儿热点心，便似乎有些生气了，叫烟儿的贴身丫鬟青梧到近旁，像是训斥，更像是叮嘱般说道：“青梧，你从小就在烟儿身旁伺候，是烟儿的贴身丫鬟，定要仔细照料。你怎可让小姐亲自热点心！厨房里的嬷嬷呢。”
旁边的丫鬟青梧吓了一大跳，扑通一声赶忙跪下，回话道：“夫人恕罪，奴婢阻止小姐了，可是小姐说夫人身体不好，不能吃凉的，一定要吃热的糕点，自己一定要亲自看着热好才肯罢休，奴婢拗不过小姐，这才……。”
还没等青梧说要完，莫璃烟赶忙解释道：“娘亲莫要怪青梧，是烟儿自己要做的，与青梧无关。厨房里的嬷嬷都在，烟儿只是添了两把柴火，不小心蹭了一些灰。烟儿以后一定会很小心的，请娘亲不要生气了。”
莫钦郎知道洛铭筠是因为自己以后不能照顾烟儿了，而烟儿身边的人，一定要能够替她照顾烟儿才行，是爱之切啊！
故而才会这般苛责青梧，她本身并不是一个严苛之人，于是他便吩咐青梧起来。
对妻子说道：“她们俩都还小，烟儿也是爱母心切。旁边又有厨房下人守着，以后多注意着些就是了，你身体不好，不要动怒。”
又对莫璃烟道：“以后可记住了，莫要再娘亲为你担心。”
“烟儿记住了。娘亲再吃一颗吧。”莫璃烟适时的又拿出一颗豆沙酥送到洛铭筠的嘴边。
洛铭筠又怎么真的忍心责怪自己的女儿呢，她只是心里着急。只怪自己身体不好，以后不能照顾烟儿，烟儿要是自己不知晓如何保护自己，那以后面对那未知的风风雨雨她定然会吃更多的苦头的。
“烟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切记要先保护好自己，莫要让爹爹娘亲为你担忧才是。”洛铭筠深情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又补充说到。
“烟儿记住了，烟儿一定保护好自己，不让爹爹娘亲为女儿担忧。”小丫头委屈的看了洛铭筠一眼，认真的说道。
洛铭筠伸出手来，将床边的莫璃烟拉入自己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自己靠在丈夫莫钦郎的怀中。一家三口就这样相依相偎在一起。
而后的两日，洛茗筠身体更加虚弱，莫钦朗便告假在家照顾，洛茗筠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不断加重，各个大夫都束手无策，甚至还让莫钦朗为夫人准备后事。
莫钦朗便去宫中，向皇上求请了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姜院正，姜院正瞧过后，也只是摇摇头，说道：“夫人已病入膏肓，神仙难救。”
莫钦朗深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立刻给师兄发了急书，让他尽快入京。
可是当日晚亥时，洛铭筠便开始吐血，整个侯府里的人也乱做一团。
唯有莫璃烟的清欢阁异常安静。这一晚，睡在卧室里的小丫头总是做噩梦，睡不安稳。她的奶娘张妈妈随侍在侧，哄着她睡觉。
等她刚一睡熟，张妈妈便起身关好房门，在卧室外面掏出了帕子抹起了眼泪来。
这位奶娘虽不是夫人的陪嫁丫头，但自从来府里照顾小姐莫璃烟以来，夫人对她也是极好的。夫人今晚恐难熬过去，她虽是下人，若不论僭越之罪，那夫人就如同自己的至亲，她怎能不难过！
果然，寅时的更声刚过，整个侯府的内院便响起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嚎声。有下人急匆匆的敲着清欢阁的大门，院子里的护卫总管快步上去开门，来人匆匆回禀道，侯爷要大小姐莫璃烟立刻去舜华园，夫人病危。
护院总管立刻向内院去通报，内院大门守夜的丫鬟立即通报给了张妈，张妈便匆匆向莫璃烟的主卧走去，还没靠近屋子，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莫璃烟披着一件外衣，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脑后。
小脸上爬满了痛苦，她抬头问张妈妈：“奶娘，可是我娘亲状况不好了，怎的外头如此吵闹？”
张妈妈急忙道：“小姐，快随奴才洗漱一下穿戴好衣服去舜华园吧，侯爷要小姐过去。”
莫璃烟一听爹爹要自己半夜去娘亲院中，那娘亲定然是出事儿了，便要向外奔去。张妈妈伸手就拉住莫璃烟，说道：“小姐未穿衣服，府里下人侍卫翻多。还是洗漱穿戴整齐了再过去吧，莫让夫人再小姐担忧。”
莫璃烟眼泪悄然落下，在张妈的指挥下丫鬟和婆子迅速为莫璃烟穿戴洗漱完毕。一行人快速向舜华园走去，还未到舜华园门口，就看见小斯丫鬟跪了一院子。
莫璃烟匆匆进了内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屋内跑去。
她本不想让母亲看见自己这个让人担心的样子，可是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完，劈里啪啦的往下掉。
屋内的大夫丫鬟小厮都退在外室，只有莫钦郎一人坐在内室床前将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洛铭筠揽在怀中，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莫璃烟一跑进屋子便快速跪在了母亲床前，拉着洛铭筠的衣服呼唤着：“娘亲，娘亲，是烟儿，您睁开眼睛看看烟儿，娘亲……..”，
她见母亲并未回应她，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听见女儿的呼唤，洛铭筠硬撑着缓缓的睁开眼睛，她想看看自己心爱的女儿，可是她的头却不知为什么那样的重，怎么也挪不动。
莫钦朗赶紧将怀中的她调整了姿势，莫璃烟也赶紧凑到了目前跟前。虽在极力压抑自己的哭声，但是她太小了，越压抑却哭的越厉害。
洛茗筠本想抬手摸摸女儿的头，安抚她一下，可是发觉，她的手也抬不起来。她只能艰难的开口，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烟~儿，不，不要~要哭，往后娘亲不在了，你要~要听爹爹的话。如果爹~爹~爹爹也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照顾好~好自己。”
“烟儿会的。烟儿一定不会让爹爹担心，求求娘亲不要离开烟儿，娘亲说过，要看着烟儿长大，变成一个快乐的大姑娘，娘亲不能说话不算数。娘亲，烟儿不要你离开，烟儿要你在身边。”
小姑娘已经泣不成声了，以至于她说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莫钦朗拍着女儿的背，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自己的女儿。他虽然知道这一刻要来，但是他不知道这一刻来的这么突然。
洛铭筠又一次尝试着缓缓抬手，她依然抬不起来，但莫钦朗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女儿脸上的泪水。莫钦朗知道，妻子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的女儿。
洛茗筠见眼前哭成泪人的烟儿，艰难开口道：“烟儿~烟儿乖。无论娘亲到哪儿，娘亲都会陪在烟儿身边。烟儿~烟儿不要哭了~了好吗？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烟儿不哭，烟儿~不哭，只要娘亲陪着烟儿，烟儿永远都不哭。”小姑娘一边哽咽，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洛铭筠冲着莫离烟强挤出一个笑容，她艰难的弯了弯眼睛，似乎是笑着的，说道：“这才是娘亲的好~好~烟儿”。
又对莫钦郎道：“钦朗，照顾~照顾好我们的~我们的烟儿，不要再让她~让她卷入那些是非中去。”
莫钦郎点点头：“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照顾好烟儿，绝不让她卷入那些是非。”
她脸上还带着些许迷蒙，似是没睡醒一般，脸上似乎还有斑斑点点的灰烬。
莫璃烟一进门，便超着内室床榻上跑去，喊到：“娘亲，您醒了。烟儿给您留了好吃的豆沙酥呢。您瞧，还热乎着呢，我拿给您吃。”说着便从丫鬟青梧手中接过一个小巧精致的食盒，将食盒里可口的点心摆在桌上，拿出其中一个递到母亲嘴边。
洛铭筠看着乖巧的女儿，甚是心疼，甚是愧疚，又甚是不舍和无奈。
她张开嘴，烟儿便赶紧将小糕点掰碎了放进她的嘴里，又递过来水杯喂她水喝。
看着女儿圆嘟嘟的小脸上似有汗滴和灰渍，洛铭筠心疼的说道：“怎的额头上都出汗了！以后走路要仔细些，不可再这样冒冒失失的，提防摔着！脸上怎的也有这么多灰渍？”
她说话本就已经耗尽了力气，还让丫环递给她一个帕子来，试图给她的烟儿擦脸。但仅就这个简单的动作，洛铭筠做起来已经是相当吃力了。
莫钦郎看见顺势执起她的手，一块儿为女儿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和灰渍，洛铭筠深情的看了莫钦朗一眼。这一眼，必定也是有感激的，为了这个总能时刻注意到自己所有情绪的夫君。
莫钦朗理解妻子的眼神，他未言语，只是另一只搂着妻子肩膀的手似乎加重了些许力道。
擦干净后，洛铭筠看着眼前可爱的女儿，便出口提醒道：“娘亲说的话可记住了？”
“孩儿记住了，孩儿以后不会这样冒失了！至于灰渍，至于灰渍是烟儿热点心的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知道自己错了的莫璃烟嘟着小嘴，吞吞吐吐的说道。
洛铭筠一听烟儿热点心，便似乎有些生气了，叫烟儿的贴身丫鬟青梧到近旁，像是训斥，更像是叮嘱般说道：“青梧，你从小就在烟儿身旁伺候，是烟儿的贴身丫鬟，定要仔细照料。你怎可让小姐亲自热点心！厨房里的嬷嬷呢。”
旁边的丫鬟青梧吓了一大跳，扑通一声赶忙跪下，回话道：“夫人恕罪，奴婢阻止小姐了，可是小姐说夫人身体不好，不能吃凉的，一定要吃热的糕点，自己一定要亲自看着热好才肯罢休，奴婢拗不过小姐，这才……。”
还没等青梧说要完，莫璃烟赶忙解释道：“娘亲莫要怪青梧，是烟儿自己要做的，与青梧无关。厨房里的嬷嬷都在，烟儿只是添了两把柴火，不小心蹭了一些灰。烟儿以后一定会很小心的，请娘亲不要生气了。”
莫钦郎知道洛铭筠是因为自己以后不能照顾烟儿了，而烟儿身边的人，一定要能够替她照顾烟儿才行，是爱之切啊！
故而才会这般苛责青梧，她本身并不是一个严苛之人，于是他便吩咐青梧起来。
对妻子说道：“她们俩都还小，烟儿也是爱母心切。旁边又有厨房下人守着，以后多注意着些就是了，你身体不好，不要动怒。”
又对莫璃烟道：“以后可记住了，莫要再娘亲为你担心。”
“烟儿记住了。娘亲再吃一颗吧。”莫璃烟适时的又拿出一颗豆沙酥送到洛铭筠的嘴边。
洛铭筠又怎么真的忍心责怪自己的女儿呢，她只是心里着急。只怪自己身体不好，以后不能照顾烟儿，烟儿要是自己不知晓如何保护自己，那以后面对那未知的风风雨雨她定然会吃更多的苦头的。
“烟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切记要先保护好自己，莫要让爹爹娘亲为你担忧才是。”洛铭筠深情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又补充说到。
“烟儿记住了，烟儿一定保护好自己，不让爹爹娘亲为女儿担忧。”小丫头委屈的看了洛铭筠一眼，认真的说道。
洛铭筠伸出手来，将床边的莫璃烟拉入自己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自己靠在丈夫莫钦郎的怀中。一家三口就这样相依相偎在一起。
而后的两日，洛茗筠身体更加虚弱，莫钦朗便告假在家照顾，洛茗筠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不断加重，各个大夫都束手无策，甚至还让莫钦朗为夫人准备后事。
莫钦朗便去宫中，向皇上求请了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姜院正，姜院正瞧过后，也只是摇摇头，说道：“夫人已病入膏肓，神仙难救。”
莫钦朗深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立刻给师兄发了急书，让他尽快入京。
可是当日晚亥时，洛铭筠便开始吐血，整个侯府里的人也乱做一团。
唯有莫璃烟的清欢阁异常安静。这一晚，睡在卧室里的小丫头总是做噩梦，睡不安稳。她的奶娘张妈妈随侍在侧，哄着她睡觉。
等她刚一睡熟，张妈妈便起身关好房门，在卧室外面掏出了帕子抹起了眼泪来。
这位奶娘虽不是夫人的陪嫁丫头，但自从来府里照顾小姐莫璃烟以来，夫人对她也是极好的。夫人今晚恐难熬过去，她虽是下人，若不论僭越之罪，那夫人就如同自己的至亲，她怎能不难过！
果然，寅时的更声刚过，整个侯府的内院便响起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嚎声。有下人急匆匆的敲着清欢阁的大门，院子里的护卫总管快步上去开门，来人匆匆回禀道，侯爷要大小姐莫璃烟立刻去舜华园，夫人病危。
护院总管立刻向内院去通报，内院大门守夜的丫鬟立即通报给了张妈，张妈便匆匆向莫璃烟的主卧走去，还没靠近屋子，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莫璃烟披着一件外衣，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脑后。
小脸上爬满了痛苦，她抬头问张妈妈：“奶娘，可是我娘亲状况不好了，怎的外头如此吵闹？”
张妈妈急忙道：“小姐，快随奴才洗漱一下穿戴好衣服去舜华园吧，侯爷要小姐过去。”
莫璃烟一听爹爹要自己半夜去娘亲院中，那娘亲定然是出事儿了，便要向外奔去。张妈妈伸手就拉住莫璃烟，说道：“小姐未穿衣服，府里下人侍卫翻多。还是洗漱穿戴整齐了再过去吧，莫让夫人再小姐担忧。”
莫璃烟眼泪悄然落下，在张妈的指挥下丫鬟和婆子迅速为莫璃烟穿戴洗漱完毕。一行人快速向舜华园走去，还未到舜华园门口，就看见小斯丫鬟跪了一院子。
莫璃烟匆匆进了内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屋内跑去。
她本不想让母亲看见自己这个让人担心的样子，可是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完，劈里啪啦的往下掉。
屋内的大夫丫鬟小厮都退在外室，只有莫钦郎一人坐在内室床前将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洛铭筠揽在怀中，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莫璃烟一跑进屋子便快速跪在了母亲床前，拉着洛铭筠的衣服呼唤着：“娘亲，娘亲，是烟儿，您睁开眼睛看看烟儿，娘亲……..”，
她见母亲并未回应她，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听见女儿的呼唤，洛铭筠硬撑着缓缓的睁开眼睛，她想看看自己心爱的女儿，可是她的头却不知为什么那样的重，怎么也挪不动。
莫钦朗赶紧将怀中的她调整了姿势，莫璃烟也赶紧凑到了目前跟前。虽在极力压抑自己的哭声，但是她太小了，越压抑却哭的越厉害。
洛茗筠本想抬手摸摸女儿的头，安抚她一下，可是发觉，她的手也抬不起来。她只能艰难的开口，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烟~儿，不，不要~要哭，往后娘亲不在了，你要~要听爹爹的话。如果爹~爹~爹爹也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照顾好~好自己。”
“烟儿会的。烟儿一定不会让爹爹担心，求求娘亲不要离开烟儿，娘亲说过，要看着烟儿长大，变成一个快乐的大姑娘，娘亲不能说话不算数。娘亲，烟儿不要你离开，烟儿要你在身边。”
小姑娘已经泣不成声了，以至于她说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莫钦朗拍着女儿的背，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自己的女儿。他虽然知道这一刻要来，但是他不知道这一刻来的这么突然。
洛铭筠又一次尝试着缓缓抬手，她依然抬不起来，但莫钦朗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女儿脸上的泪水。莫钦朗知道，妻子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的女儿。
洛茗筠见眼前哭成泪人的烟儿，艰难开口道：“烟儿~烟儿乖。无论娘亲到哪儿，娘亲都会陪在烟儿身边。烟儿~烟儿不要哭了~了好吗？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烟儿不哭，烟儿~不哭，只要娘亲陪着烟儿，烟儿永远都不哭。”小姑娘一边哽咽，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洛铭筠冲着莫离烟强挤出一个笑容，她艰难的弯了弯眼睛，似乎是笑着的，说道：“这才是娘亲的好~好~烟儿”。
又对莫钦郎道：“钦朗，照顾~照顾好我们的~我们的烟儿，不要再让她~让她卷入那些是非中去。”
莫钦郎点点头：“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照顾好烟儿，绝不让她卷入那些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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