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忆赐婚
景湛复又回到座椅上，看着桌上敞开着的文字，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跳出那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儿——他的小未婚妻莫璃烟来。
第一次见到莫璃烟是在两年之前年初的宫宴上，也是在那次宫宴上皇爷爷将莫璃烟指婚给了自己。
记得那日宴会已进高潮，群臣觥筹交错，舞姬们翩跹献舞。一个小女孩突然闯进了舞池中央，在正跳舞的舞姬间蹿来蹿去。
众人也好奇的纷纷议论着朝小女孩看去。坐在上位的父皇正要开口斥责，皇爷爷朝父皇抬了抬手加以制止，自己便开口问道：“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啊？为何跑到舞池中央去？”
歌舞戛然而止，众舞姬纷纷退开。只露出一个身着红粉色宫装，扎着两个双丫髻、粉雕玉镯般的小女孩来。
他坐在众皇子的席位间，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小女孩则一脸懵懂的看着皇爷爷，她手里紧紧攥着一颗小小的珠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肯定是无意间闯入的。而干扰宴会可是大罪，他不愿看到无辜的人受到处罚，皇爷爷不是糊涂人且素来爱护他。
而眼看着周围的宫侍就要去拉扯小姑娘，于是他便壮着胆子站起身来，走到舞池中央的小女孩身旁，朝上拱手说道：“启禀皇爷爷、父皇，这个小姑娘是为了捡拾手里的珠子才无意间闯入了舞池，还请皇爷爷莫要怪罪，如果要罚，孙儿愿替她受罚。”
还不等皇爷爷说话，小女孩便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满脸惊喜的对自己说道：“小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捡这颗珠子才闯入的？”。
她圆溜溜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圈光泽，清澈见底。说话还带着萌萌的小奶音，甚是可爱。
皇爷爷语气这才温和了许多，又重复道：“既如此，说说你是谁家的小孩？”
小女孩端端正正的朝皇爷爷行了宫礼，说道：“回太上皇皇爷爷的话，臣女是忠正侯莫钦郎的女儿莫璃烟。臣女为了捡手上这颗珠子，无意间闯入了舞池，还请太上皇皇爷爷惩罚。是臣女误闯，与身边这位小哥哥无关。爹爹常说自己的错误要自己承担。还请太上皇皇爷爷只降罪我一人。”
原来小女孩是忠正侯的女儿，闺名叫做莫璃烟。忠正侯的事迹他不单从周围人口里听到过很多，也曾听皇爷爷讲过很多，他对这个人无疑是很敬佩的。
莫璃烟奶声奶气却不卑不亢的回答也让他大吃一惊。
毕竟这女孩年纪还小的很，宫里像她这么大的公主，哪个不是娇滴滴的哭哭闹闹，她竟能在皇爷爷面前表现得如此坦荡敢为。
虽说是忠正侯爷教的好，但这份勇气可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听完小女孩的回禀，皇爷爷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小年纪竟能有这般勇气，果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皇爷爷继续追问道：“那你为何叫我‘太上皇皇爷爷’呢？他们可都叫我太上皇呢。”皇爷爷指着下座的文武百官及众家眷们。
小女孩儿偏头看了看他，眨巴了一下圆溜溜的大眼睛，俯身向皇爷爷又行了礼，道：“回太上皇皇爷爷的话，爹爹跟臣女讲宫中礼仪时告诉臣女，您是太上皇，可身边这位小哥哥又称您皇爷爷。爹爹是朝中大官，定然不会说错。而这位小哥哥又当面称您皇爷爷，小哥哥定然也是对的。既然两个人都是对的，那臣女自然应该称您为太上皇皇爷爷。”
皇爷爷听完又是哈哈大笑，说道：“果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那你可知道，太上皇是你父亲应该叫的称呼，而皇爷爷却是你身边这位小哥哥应该叫的称呼呀？”
小女孩似乎有些疑惑了，眼睛睁的圆圆大大的道：“如此臣女更是糊涂了。父亲比我年纪大很多，而我年龄跟小哥哥差不多。太上皇皇爷爷，臣女…..”
“烟儿慎言”背后一阵呵斥声传来，是忠正候过来了。
忠正候快速走来跪在大殿中央，朝皇爷爷拱手谢罪道：“微臣方才贪杯，多喝了两口，才去了殿外醒醒酒。却不想小女无意间闯入舞池，坏了太上皇，皇上，各位娘娘和在座各位大人的雅兴。小女口出狂言，是臣教女无方之过，请陛下治罪。”
皇爷爷挥手道：“莫爱卿无需请罪。朕岂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传出去莫不让人笑话。况且爱女已经称呼朕为太上皇了，这也并未有错。如何治罪？你家这小姑娘朕甚是喜欢，叫一声爷爷也没什么不妥。爱卿请起吧。”
忠正候叩拜道：“谢陛下隆恩。”并拉了烟儿一起谢恩。
起身后烟儿眨巴着大眼睛又一脸委屈的道：“既然太上皇皇爷爷已经不怪罪烟儿了，是否也不怪罪这位小哥哥了？就像太上皇皇爷爷喜欢烟儿一样，这位小哥哥烟儿也特别喜欢。”
皇爷爷又是大笑着道：“烟儿要是喜欢这位小哥哥，那朕自然也不会惩罚。”
烟儿惊喜的看着他甜甜的笑了。
她复又追问皇爷爷道：“太上皇皇爷爷，臣女有个问题，刚才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不知可否让臣女说完？”
侯爷怕烟儿坏了宫中礼数，当即出声阻止道：“烟儿不得无礼。”
皇爷爷却只是笑笑摆手道：“小姑娘想问，就让她说，憋在心里那可不好。”
烟儿看看父亲，又看看自己似有些疑惑，向皇爷爷问道：“太上皇皇爷爷，小哥哥叫您爷爷是因为他是您的孙儿，而父亲叫您太上皇，是因为他是您的臣子吗？”
皇爷爷回答道：“正是如此。你这小丫头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小姑娘努努嘴，继续道：“那您允许臣女称呼您太上皇皇爷爷，是因为您觉得臣女也可以做您的孙儿吗？”
此话一出，四下顿时议论纷纷。太上皇的孙儿，岂是随便能当的，这可是僭越的大罪。侯爷更是大惊，连忙出声呵斥道：“烟儿，休得胡言。”
小姑娘吓了一跳，眨巴了一下眼睛盯着侯爷道：“女儿说错话了。”
皇爷爷反而哈哈大笑：“原来小丫头是想做朕的孙女啊。哈哈哈”
大殿上的人却都跟着皇爷爷笑了起来，权当是童言无忌的笑话了。
笑罢，皇爷爷突然说道：“孙女是不行了，要不做朕的孙媳妇吧。那样就可以和你旁边的小哥哥一样，叫朕皇爷爷了。”
第一次见到莫璃烟是在两年之前年初的宫宴上，也是在那次宫宴上皇爷爷将莫璃烟指婚给了自己。
记得那日宴会已进高潮，群臣觥筹交错，舞姬们翩跹献舞。一个小女孩突然闯进了舞池中央，在正跳舞的舞姬间蹿来蹿去。
众人也好奇的纷纷议论着朝小女孩看去。坐在上位的父皇正要开口斥责，皇爷爷朝父皇抬了抬手加以制止，自己便开口问道：“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啊？为何跑到舞池中央去？”
歌舞戛然而止，众舞姬纷纷退开。只露出一个身着红粉色宫装，扎着两个双丫髻、粉雕玉镯般的小女孩来。
他坐在众皇子的席位间，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小女孩则一脸懵懂的看着皇爷爷，她手里紧紧攥着一颗小小的珠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肯定是无意间闯入的。而干扰宴会可是大罪，他不愿看到无辜的人受到处罚，皇爷爷不是糊涂人且素来爱护他。
而眼看着周围的宫侍就要去拉扯小姑娘，于是他便壮着胆子站起身来，走到舞池中央的小女孩身旁，朝上拱手说道：“启禀皇爷爷、父皇，这个小姑娘是为了捡拾手里的珠子才无意间闯入了舞池，还请皇爷爷莫要怪罪，如果要罚，孙儿愿替她受罚。”
还不等皇爷爷说话，小女孩便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满脸惊喜的对自己说道：“小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捡这颗珠子才闯入的？”。
她圆溜溜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圈光泽，清澈见底。说话还带着萌萌的小奶音，甚是可爱。
皇爷爷语气这才温和了许多，又重复道：“既如此，说说你是谁家的小孩？”
小女孩端端正正的朝皇爷爷行了宫礼，说道：“回太上皇皇爷爷的话，臣女是忠正侯莫钦郎的女儿莫璃烟。臣女为了捡手上这颗珠子，无意间闯入了舞池，还请太上皇皇爷爷惩罚。是臣女误闯，与身边这位小哥哥无关。爹爹常说自己的错误要自己承担。还请太上皇皇爷爷只降罪我一人。”
原来小女孩是忠正侯的女儿，闺名叫做莫璃烟。忠正侯的事迹他不单从周围人口里听到过很多，也曾听皇爷爷讲过很多，他对这个人无疑是很敬佩的。
莫璃烟奶声奶气却不卑不亢的回答也让他大吃一惊。
毕竟这女孩年纪还小的很，宫里像她这么大的公主，哪个不是娇滴滴的哭哭闹闹，她竟能在皇爷爷面前表现得如此坦荡敢为。
虽说是忠正侯爷教的好，但这份勇气可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听完小女孩的回禀，皇爷爷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小年纪竟能有这般勇气，果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皇爷爷继续追问道：“那你为何叫我‘太上皇皇爷爷’呢？他们可都叫我太上皇呢。”皇爷爷指着下座的文武百官及众家眷们。
小女孩儿偏头看了看他，眨巴了一下圆溜溜的大眼睛，俯身向皇爷爷又行了礼，道：“回太上皇皇爷爷的话，爹爹跟臣女讲宫中礼仪时告诉臣女，您是太上皇，可身边这位小哥哥又称您皇爷爷。爹爹是朝中大官，定然不会说错。而这位小哥哥又当面称您皇爷爷，小哥哥定然也是对的。既然两个人都是对的，那臣女自然应该称您为太上皇皇爷爷。”
皇爷爷听完又是哈哈大笑，说道：“果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那你可知道，太上皇是你父亲应该叫的称呼，而皇爷爷却是你身边这位小哥哥应该叫的称呼呀？”
小女孩似乎有些疑惑了，眼睛睁的圆圆大大的道：“如此臣女更是糊涂了。父亲比我年纪大很多，而我年龄跟小哥哥差不多。太上皇皇爷爷，臣女…..”
“烟儿慎言”背后一阵呵斥声传来，是忠正候过来了。
忠正候快速走来跪在大殿中央，朝皇爷爷拱手谢罪道：“微臣方才贪杯，多喝了两口，才去了殿外醒醒酒。却不想小女无意间闯入舞池，坏了太上皇，皇上，各位娘娘和在座各位大人的雅兴。小女口出狂言，是臣教女无方之过，请陛下治罪。”
皇爷爷挥手道：“莫爱卿无需请罪。朕岂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传出去莫不让人笑话。况且爱女已经称呼朕为太上皇了，这也并未有错。如何治罪？你家这小姑娘朕甚是喜欢，叫一声爷爷也没什么不妥。爱卿请起吧。”
忠正候叩拜道：“谢陛下隆恩。”并拉了烟儿一起谢恩。
起身后烟儿眨巴着大眼睛又一脸委屈的道：“既然太上皇皇爷爷已经不怪罪烟儿了，是否也不怪罪这位小哥哥了？就像太上皇皇爷爷喜欢烟儿一样，这位小哥哥烟儿也特别喜欢。”
皇爷爷又是大笑着道：“烟儿要是喜欢这位小哥哥，那朕自然也不会惩罚。”
烟儿惊喜的看着他甜甜的笑了。
她复又追问皇爷爷道：“太上皇皇爷爷，臣女有个问题，刚才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不知可否让臣女说完？”
侯爷怕烟儿坏了宫中礼数，当即出声阻止道：“烟儿不得无礼。”
皇爷爷却只是笑笑摆手道：“小姑娘想问，就让她说，憋在心里那可不好。”
烟儿看看父亲，又看看自己似有些疑惑，向皇爷爷问道：“太上皇皇爷爷，小哥哥叫您爷爷是因为他是您的孙儿，而父亲叫您太上皇，是因为他是您的臣子吗？”
皇爷爷回答道：“正是如此。你这小丫头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小姑娘努努嘴，继续道：“那您允许臣女称呼您太上皇皇爷爷，是因为您觉得臣女也可以做您的孙儿吗？”
此话一出，四下顿时议论纷纷。太上皇的孙儿，岂是随便能当的，这可是僭越的大罪。侯爷更是大惊，连忙出声呵斥道：“烟儿，休得胡言。”
小姑娘吓了一跳，眨巴了一下眼睛盯着侯爷道：“女儿说错话了。”
皇爷爷反而哈哈大笑：“原来小丫头是想做朕的孙女啊。哈哈哈”
大殿上的人却都跟着皇爷爷笑了起来，权当是童言无忌的笑话了。
笑罢，皇爷爷突然说道：“孙女是不行了，要不做朕的孙媳妇吧。那样就可以和你旁边的小哥哥一样，叫朕皇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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