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烟火味
吓得诺海一个激灵，心脏直突突。
死死盯着草丛戒备，半晌，再没任何动静传出。
松口气，以为又有蜥蜴窥伺他的屁股。
现在不比之前，没有巫老，被那东西咬一口，他绝对直接进入死亡倒计时。
受此惊吓，诺海决定要给自己做个武器防身。
弯腰在柴火堆中找到一根不错的木棍，爬进小洞，用杂草拧成草绳，挑了块长条石，打磨尖锐。
咧嘴咬着草绳，哼哧哼哧，一圈圈，将石尖缠在木棍上，石矛做好。
拿起来掂量掂量，还行。
矛杆一米多长，笔直坚硬，较粗，握起来很实在。
捏着石尖摇了摇，还是有点松，没办法，身子骨太虚，实在使不出力气。
本来石锤最顺手，可是考虑到现在的身体状况，矛尖都绑不紧，就更别想轮的动石锤。
......
雨停了，云未散。
没办法，还得继续把湿柴铺开晾晾，期盼云开天晴。
来到浅水区，把之前的捕鱼的石圈修好。
附近就那么四五个灌木丛，浆果不够，幸好这里鱼挺活泼。
兴冲冲捡些石头，对着湖水一阵输出。
噗通噗通，水花四溅，泥沙翻涌，半条鱼也没见着。
脾气上来，四下寻找，看见块足球大的石头，冲过去就抱，腰还没直起来，双手一滑，咣当，砸大脚趾上。
嗷~
一声惨嚎，声调婉转，气息悠长。
......
四下挖了些蚯蚓，捉了些不认识的甲虫，捣碎，撒进陷阱当中。
弄完这些，坐岸边挠痒痒，等了会儿，湖中没见任何动静。
“不能这么浪费时间。”扛起石矛，起身离开。
在附近的灌木丛转了圈，浆果所剩无几。
“我这么能吃吗？”
搞不清楚，犹豫了下，转身继续朝沼泽走去，东西还是要吃了。
一瘸一拐，走出草地，踏入泥地。
地上还留有上次的足迹，两个脚印中间一条尾巴拖痕。
顺着足迹，来到一处浅坑前，这是他第一次杀蜥蜴时，趟出来的泥潭，现在泥浆已经凝固，变成了潮湿的泥块。
挠挠胳膊肘，走下去踩踩，泥块松软。
“再扮次死猪，引条蜥蜴杀杀！”
考虑片刻，摇头叹息，转身离去。
“算了，太危险，别逞能，现在见到蜥蜴最好能避就避，能躲就躲。”
走了半天，沿途树木、灌木变得熟悉起来。
诺海来到之前游戏狩猎的地方，他大概还记得几处扔掉猎物的方位，此行便是去看看，还在不在，能不能吃。
来到一丛灌木前，巫老的话萦绕在耳边：“你中毒了，死透了！”
摘下粒果子，入手软软得，还长着绒毛。
甩手扔掉，一脸嫌弃，再摘一粒，丢掉。
挠着大腿，摇头离开：“留着应急吧！”
这黑色的虫子依旧让他恶心反胃。
继续前行，眼神一亮，露出会心的笑容，他看见不远处地上，一片黑色炭迹。
“哪里应该还留有大半蜥蜴尸体。”
跑到跟前，蜥蜴已经不见，地上有明显的拖痕和杂乱的足迹，看起来是某种鸟类的爪痕。
“可恶，肯定是那跟秃鹫一样的大鸟干的。”
想到那鸟，成群结队，黑压压的一大片，诺海果断放弃寻找，肯定渣都不剩。
围着篝火转了两圈，意外从泥地里扣出了两块焦肉。
拿起来闻了闻，没什么异味，但上面布满泥爪印。
想想那些大鸟天天吃尸体，踩尸体，诺海就怎么也下不去嘴，随手扔掉，挠着肩膀离开。
......
其它露天丢弃的猎物也都不用再考虑了，大鸟飞在高空，视力定是巨好，猎物现在肯定毛都不剩一根，倒是有只蜥蜴可能还在。
当时杀死它后，他只吃掉了尾巴。
休息时，心血来潮，用泥巴埋了，给做了个小坟堆。
还狗胆包天，还要给巫老做个大的，挨了顿臭骂，做了次深刻自我剖析。
兜兜转转，找到时，小坟安然无恙。
诺海兴奋的扒开泥巴。
顿时恶臭喷涌，由鼻孔直冲天灵，差点给他送走。
泥里满是白色蠕动的虫子，他头也不回，急速离去。
......
夜幕降临。
回到湖边崖洞，放好大老远采回来的果子，挠着屁股，下去收拾归拢好柴火。
晾了半天，柴火依旧潮湿。
拿了一捆，在洞里，摸黑操作，开始钻木取火。
手脚并用，哼哧哼哧累了个半死，烟都没闻到。
放弃躺平，抻展腰身，抓抓痒痒，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半夜，熟悉的感觉再次降临，嗡嗡声在耳边响起。
诺海冲出蚊子包围，从崖壁上跳入水中，双手狂砸水面，破口大骂。
蚊子紧随而来，在他头顶聚集飞舞。
忍无可忍，挖起湖底的淤泥，就往身上抹，前后左右，涂了三遍。
这才爬回小洞，躺下睡觉。
蚊子依旧在耳边飞舞，嗡嗡~嗡嗡~
身上的泥，臭烘烘，黏糊糊，不透气。
平展展躺着，安安静静，当自己是个泥俑。
......
清晨。
诺海骤然睁开双眼，血丝密布。
猛地坐起来，身上的干泥崩裂，脱落。
一动不动，忍着刺痒，一整夜，生生扛到天亮，硬是没睡着。
双手疯狂抓挠着，大吼道：“啊~受不了啦，老子今天一定要把火点着。”
翻身跃入湖水中，洗干净身体。
天还是阴的，骂了声鬼天气，铺开柴火再晾。
返回洞里，继续钻木，期间随手往嘴里送几个果子。
钻的，磨的，挫的，试了各种自己能想到的方法，均已失败告终。
烦躁地甩开手中木柴，冲出崖洞，来到湖边，陷阱里依旧空空如也。
各种形状的石头安安静静躺在水中。
诺海眉毛上扬，下水摸索石头，黑的、红的、绿的，花的......
抱了一堆，坐在湖边敲敲打打，没用，一点火星子都没看到。
诺海愤怒地将石子全部砸向湖水，仰天长嚎。
忽然，余光瞥见一旁黑乎乎得，是之前篝火燃剩的木炭，灵机一动，来了主意。
......
跪在洞里，面前摆放着三样东西。
用于钻木的木棍与木片，一堆黑色的碳粉，一把引火绒。
火绒是诺海猫着腰，挑拣半天，从枯草上撕下来最干燥的部分。
在木片的豁口撒上碳粉，瞪着通红的双眼，死命狂钻。
手掌磨得生疼，汗水浸湿身上的疙瘩，顿时刺挠起来。
咬牙忍着，不停，就是不停，打死都不停。
淡淡烟味弥散，诺海抽鼻子闻闻，双眼发亮：“有戏？继续。”
抹去额头汗水。
抬起木棍，迅速捏起一点碳粉，洒进豁口，再抵上去，呀呀~狂钻。
烟味越来越浓，慢慢得，白色的烟冒出。
继续狂钻，烟气越来越大。
诺海眼疾手快，将木片伸到草绒上，轻轻倒下冒着烟的碳粉。
丢开木片，迅速用草绒包裹，轻轻吹气，焦烟熏得眼泪直流，呛得他治咳嗽。
火星亮起红色的光，渐渐蔓延开来。
每吹口气，红光就变得越盛，反射到他的双眼，晶莹明亮。
心情大好，成就感十足，这是他期盼已久的烟火味。
死死盯着草丛戒备，半晌，再没任何动静传出。
松口气，以为又有蜥蜴窥伺他的屁股。
现在不比之前，没有巫老，被那东西咬一口，他绝对直接进入死亡倒计时。
受此惊吓，诺海决定要给自己做个武器防身。
弯腰在柴火堆中找到一根不错的木棍，爬进小洞，用杂草拧成草绳，挑了块长条石，打磨尖锐。
咧嘴咬着草绳，哼哧哼哧，一圈圈，将石尖缠在木棍上，石矛做好。
拿起来掂量掂量，还行。
矛杆一米多长，笔直坚硬，较粗，握起来很实在。
捏着石尖摇了摇，还是有点松，没办法，身子骨太虚，实在使不出力气。
本来石锤最顺手，可是考虑到现在的身体状况，矛尖都绑不紧，就更别想轮的动石锤。
......
雨停了，云未散。
没办法，还得继续把湿柴铺开晾晾，期盼云开天晴。
来到浅水区，把之前的捕鱼的石圈修好。
附近就那么四五个灌木丛，浆果不够，幸好这里鱼挺活泼。
兴冲冲捡些石头，对着湖水一阵输出。
噗通噗通，水花四溅，泥沙翻涌，半条鱼也没见着。
脾气上来，四下寻找，看见块足球大的石头，冲过去就抱，腰还没直起来，双手一滑，咣当，砸大脚趾上。
嗷~
一声惨嚎，声调婉转，气息悠长。
......
四下挖了些蚯蚓，捉了些不认识的甲虫，捣碎，撒进陷阱当中。
弄完这些，坐岸边挠痒痒，等了会儿，湖中没见任何动静。
“不能这么浪费时间。”扛起石矛，起身离开。
在附近的灌木丛转了圈，浆果所剩无几。
“我这么能吃吗？”
搞不清楚，犹豫了下，转身继续朝沼泽走去，东西还是要吃了。
一瘸一拐，走出草地，踏入泥地。
地上还留有上次的足迹，两个脚印中间一条尾巴拖痕。
顺着足迹，来到一处浅坑前，这是他第一次杀蜥蜴时，趟出来的泥潭，现在泥浆已经凝固，变成了潮湿的泥块。
挠挠胳膊肘，走下去踩踩，泥块松软。
“再扮次死猪，引条蜥蜴杀杀！”
考虑片刻，摇头叹息，转身离去。
“算了，太危险，别逞能，现在见到蜥蜴最好能避就避，能躲就躲。”
走了半天，沿途树木、灌木变得熟悉起来。
诺海来到之前游戏狩猎的地方，他大概还记得几处扔掉猎物的方位，此行便是去看看，还在不在，能不能吃。
来到一丛灌木前，巫老的话萦绕在耳边：“你中毒了，死透了！”
摘下粒果子，入手软软得，还长着绒毛。
甩手扔掉，一脸嫌弃，再摘一粒，丢掉。
挠着大腿，摇头离开：“留着应急吧！”
这黑色的虫子依旧让他恶心反胃。
继续前行，眼神一亮，露出会心的笑容，他看见不远处地上，一片黑色炭迹。
“哪里应该还留有大半蜥蜴尸体。”
跑到跟前，蜥蜴已经不见，地上有明显的拖痕和杂乱的足迹，看起来是某种鸟类的爪痕。
“可恶，肯定是那跟秃鹫一样的大鸟干的。”
想到那鸟，成群结队，黑压压的一大片，诺海果断放弃寻找，肯定渣都不剩。
围着篝火转了两圈，意外从泥地里扣出了两块焦肉。
拿起来闻了闻，没什么异味，但上面布满泥爪印。
想想那些大鸟天天吃尸体，踩尸体，诺海就怎么也下不去嘴，随手扔掉，挠着肩膀离开。
......
其它露天丢弃的猎物也都不用再考虑了，大鸟飞在高空，视力定是巨好，猎物现在肯定毛都不剩一根，倒是有只蜥蜴可能还在。
当时杀死它后，他只吃掉了尾巴。
休息时，心血来潮，用泥巴埋了，给做了个小坟堆。
还狗胆包天，还要给巫老做个大的，挨了顿臭骂，做了次深刻自我剖析。
兜兜转转，找到时，小坟安然无恙。
诺海兴奋的扒开泥巴。
顿时恶臭喷涌，由鼻孔直冲天灵，差点给他送走。
泥里满是白色蠕动的虫子，他头也不回，急速离去。
......
夜幕降临。
回到湖边崖洞，放好大老远采回来的果子，挠着屁股，下去收拾归拢好柴火。
晾了半天，柴火依旧潮湿。
拿了一捆，在洞里，摸黑操作，开始钻木取火。
手脚并用，哼哧哼哧累了个半死，烟都没闻到。
放弃躺平，抻展腰身，抓抓痒痒，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半夜，熟悉的感觉再次降临，嗡嗡声在耳边响起。
诺海冲出蚊子包围，从崖壁上跳入水中，双手狂砸水面，破口大骂。
蚊子紧随而来，在他头顶聚集飞舞。
忍无可忍，挖起湖底的淤泥，就往身上抹，前后左右，涂了三遍。
这才爬回小洞，躺下睡觉。
蚊子依旧在耳边飞舞，嗡嗡~嗡嗡~
身上的泥，臭烘烘，黏糊糊，不透气。
平展展躺着，安安静静，当自己是个泥俑。
......
清晨。
诺海骤然睁开双眼，血丝密布。
猛地坐起来，身上的干泥崩裂，脱落。
一动不动，忍着刺痒，一整夜，生生扛到天亮，硬是没睡着。
双手疯狂抓挠着，大吼道：“啊~受不了啦，老子今天一定要把火点着。”
翻身跃入湖水中，洗干净身体。
天还是阴的，骂了声鬼天气，铺开柴火再晾。
返回洞里，继续钻木，期间随手往嘴里送几个果子。
钻的，磨的，挫的，试了各种自己能想到的方法，均已失败告终。
烦躁地甩开手中木柴，冲出崖洞，来到湖边，陷阱里依旧空空如也。
各种形状的石头安安静静躺在水中。
诺海眉毛上扬，下水摸索石头，黑的、红的、绿的，花的......
抱了一堆，坐在湖边敲敲打打，没用，一点火星子都没看到。
诺海愤怒地将石子全部砸向湖水，仰天长嚎。
忽然，余光瞥见一旁黑乎乎得，是之前篝火燃剩的木炭，灵机一动，来了主意。
......
跪在洞里，面前摆放着三样东西。
用于钻木的木棍与木片，一堆黑色的碳粉，一把引火绒。
火绒是诺海猫着腰，挑拣半天，从枯草上撕下来最干燥的部分。
在木片的豁口撒上碳粉，瞪着通红的双眼，死命狂钻。
手掌磨得生疼，汗水浸湿身上的疙瘩，顿时刺挠起来。
咬牙忍着，不停，就是不停，打死都不停。
淡淡烟味弥散，诺海抽鼻子闻闻，双眼发亮：“有戏？继续。”
抹去额头汗水。
抬起木棍，迅速捏起一点碳粉，洒进豁口，再抵上去，呀呀~狂钻。
烟味越来越浓，慢慢得，白色的烟冒出。
继续狂钻，烟气越来越大。
诺海眼疾手快，将木片伸到草绒上，轻轻倒下冒着烟的碳粉。
丢开木片，迅速用草绒包裹，轻轻吹气，焦烟熏得眼泪直流，呛得他治咳嗽。
火星亮起红色的光，渐渐蔓延开来。
每吹口气，红光就变得越盛，反射到他的双眼，晶莹明亮。
心情大好，成就感十足，这是他期盼已久的烟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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