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机器“犬”（六）
或许是理查德的哭声太过刺耳，无意间打扰了某人的美梦。
就在两人交谈时，一道宛如鬼魅般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们附近。
说得声泪俱下的理查德，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自己一样。他悄悄扭头望去，随即便愣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沈策也察觉到理查德的异样。他立刻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然后就被看到的东西给吓了一跳。
不远处，站着一名身穿睡衣的老人。他脸色阴沉、头发凌乱，眼袋下方还挂着厚厚一层黑眼圈，看上去就如同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
“汉斯老头，抱歉，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老汉斯就已快步来到沈策身边，挥手把他从椅子赶开。
老头就这样毫不客气地往椅子上一坐，习惯性地往自己身上摸去。然而，摸索了好一会，也没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于是，他有些嗔怒地望向沈策，破口大骂道：“还愣在这里干嘛？你小子就是想看我笑话吧？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沈策苦笑着摇摇头，转身朝卧室方向跑去。再次出来之时，手里却多了一包烟。
烟头忽明忽暗，似乎在昭示着老汉斯那糟糕至极的心情。老头使劲吸了一口，然后扔到地上一脚踩灭。
直到此刻，他才将目光投向对面已经缩成一团的理查德。
“理查德，我真的非常讨厌你。”老汉斯沉声说道。“每次你到这里来，准没有什么好事。说吧，你来这里干嘛？”
刚刚遭受重大打击的理查德，听到他这样说，差点又想放声大哭。
但一想到自己之前在这家诊所的遭遇，他只得强忍着泪水，神情落寞地说道：“我想进行身体改造。您放心······”
老汉斯哂然一笑，毫不犹豫打断了他的话语。“只有你永远消失在我视野里，我才会觉得放心。老实说，我根本不欠你什么，反而对你有恩。假如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别再来打扰我了。”
这番话宛如无数冰冷刺骨的利箭，直接将理查德射得体无完肤。他在座椅上摇晃了几下，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沈策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正当他准备开口为对方说几句好话时，却见理查德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哆哆嗦嗦地将枪口顶在自己下颌上。
“不要冲动！”沈策连忙高声叫道。“理查德，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想不开！”
而老汉斯仿佛根本就不以为意。只见他冷笑一声、翘起二郎腿，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来。
“理查德，你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窝囊废。连保险都没有打开，你掏枪吓唬谁啊？”
闻言，理查德也是一愣。
他一脸惊愕地将枪口从下颌处挪开，然后翻来覆去地寻找着保险所在的位置。
趁此时机，老汉斯如闪电般踹出一脚，准确地踢在他的手腕上。下一刻，手枪直接脱手而飞，并旋转着朝沈策所在的位置落来。
沈策连忙伸手一捞，在理查德的注视下接过了那把枪。随后，他顺手卸下弹匣，将手枪一把别在自己的后腰上。
看到这一幕，理查德“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再次撕心裂肺般地哭喊起来。
“你们说得对，我就是个窝囊废！连死都做不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仁慈的神啊，请您赐我一死吧！”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沈策迅速上前，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同时狠狠瞪了一眼还在哈哈大笑的老汉斯。“别急，你先和我们说说，为什么又要对身体进行改造。”
理查德抽泣着做回椅子上，在沈策连番安慰下，终于说出了其中缘由。
原来，理查德之前拿出的那五百万里，有很大一部分的金额是找其他人借的。借钱给他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类，而是帮派中负责放贷的家伙。
假如他没有被公司解雇，只要咬咬牙节省一些的话，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将这笔钱给还上。
然而，现实总会在一个人最艰难的时刻，再从背后狠狠踹你一脚。
突然出现的意外，打破了理查德之前的设想。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在公司利益面前，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现在，他不但工作没了，老婆也不辞而别。再过不久便是还款的日期，如果到时候拿不出钱来，后果可想而知。
听到这里，老汉斯突然出声问道：“你借了多少钱？”
“三百万。”
“利息多少？”
“百分之八。”
“也不算高啊？”
“那是月利息。”
“靠！”
“不愧是干黑帮的，这些家伙的心，真是比锅底还要黑啊！”沈策在心中叹道。如此悲惨的遭遇，令他不禁对这个男人产生出一种深深的怜悯。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老汉斯接着问道。
“我还有一辆浮空车。”理查德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我可以去做出租车司机，然后用赚来的钱去还债！”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想要成为出租车司机，必须按照‘司机模板’对自己进行改造。所以，我只能来这里向你们寻求帮助。”说到这里，他满脸希冀地看向了沈策。
作为一名小有经验的学徒，沈策当然知道模板的含义。
正如字面意义那样，模板是指各种职业的标准改造方案。
想要成为士兵，可以按照“士兵模板”对自己进行改造，想要成为医生，同样可以按照“医生模板”对自己进行改造。
这些模板都是经过成千上万次测试后，才形成的固定改造方案。
虽然这样说，模板却算不上主流改造方案，因为它基本只能满足某些特定功能。
如果遇上专业领域之外的事情，说不定还不如普通人。因此，除非有着特定需求，否则人们一般不会让自己按照模板来改造。
就在两人交谈时，一道宛如鬼魅般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们附近。
说得声泪俱下的理查德，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自己一样。他悄悄扭头望去，随即便愣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沈策也察觉到理查德的异样。他立刻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然后就被看到的东西给吓了一跳。
不远处，站着一名身穿睡衣的老人。他脸色阴沉、头发凌乱，眼袋下方还挂着厚厚一层黑眼圈，看上去就如同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
“汉斯老头，抱歉，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老汉斯就已快步来到沈策身边，挥手把他从椅子赶开。
老头就这样毫不客气地往椅子上一坐，习惯性地往自己身上摸去。然而，摸索了好一会，也没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于是，他有些嗔怒地望向沈策，破口大骂道：“还愣在这里干嘛？你小子就是想看我笑话吧？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沈策苦笑着摇摇头，转身朝卧室方向跑去。再次出来之时，手里却多了一包烟。
烟头忽明忽暗，似乎在昭示着老汉斯那糟糕至极的心情。老头使劲吸了一口，然后扔到地上一脚踩灭。
直到此刻，他才将目光投向对面已经缩成一团的理查德。
“理查德，我真的非常讨厌你。”老汉斯沉声说道。“每次你到这里来，准没有什么好事。说吧，你来这里干嘛？”
刚刚遭受重大打击的理查德，听到他这样说，差点又想放声大哭。
但一想到自己之前在这家诊所的遭遇，他只得强忍着泪水，神情落寞地说道：“我想进行身体改造。您放心······”
老汉斯哂然一笑，毫不犹豫打断了他的话语。“只有你永远消失在我视野里，我才会觉得放心。老实说，我根本不欠你什么，反而对你有恩。假如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别再来打扰我了。”
这番话宛如无数冰冷刺骨的利箭，直接将理查德射得体无完肤。他在座椅上摇晃了几下，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沈策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正当他准备开口为对方说几句好话时，却见理查德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哆哆嗦嗦地将枪口顶在自己下颌上。
“不要冲动！”沈策连忙高声叫道。“理查德，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想不开！”
而老汉斯仿佛根本就不以为意。只见他冷笑一声、翘起二郎腿，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来。
“理查德，你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窝囊废。连保险都没有打开，你掏枪吓唬谁啊？”
闻言，理查德也是一愣。
他一脸惊愕地将枪口从下颌处挪开，然后翻来覆去地寻找着保险所在的位置。
趁此时机，老汉斯如闪电般踹出一脚，准确地踢在他的手腕上。下一刻，手枪直接脱手而飞，并旋转着朝沈策所在的位置落来。
沈策连忙伸手一捞，在理查德的注视下接过了那把枪。随后，他顺手卸下弹匣，将手枪一把别在自己的后腰上。
看到这一幕，理查德“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再次撕心裂肺般地哭喊起来。
“你们说得对，我就是个窝囊废！连死都做不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仁慈的神啊，请您赐我一死吧！”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沈策迅速上前，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同时狠狠瞪了一眼还在哈哈大笑的老汉斯。“别急，你先和我们说说，为什么又要对身体进行改造。”
理查德抽泣着做回椅子上，在沈策连番安慰下，终于说出了其中缘由。
原来，理查德之前拿出的那五百万里，有很大一部分的金额是找其他人借的。借钱给他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类，而是帮派中负责放贷的家伙。
假如他没有被公司解雇，只要咬咬牙节省一些的话，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将这笔钱给还上。
然而，现实总会在一个人最艰难的时刻，再从背后狠狠踹你一脚。
突然出现的意外，打破了理查德之前的设想。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在公司利益面前，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现在，他不但工作没了，老婆也不辞而别。再过不久便是还款的日期，如果到时候拿不出钱来，后果可想而知。
听到这里，老汉斯突然出声问道：“你借了多少钱？”
“三百万。”
“利息多少？”
“百分之八。”
“也不算高啊？”
“那是月利息。”
“靠！”
“不愧是干黑帮的，这些家伙的心，真是比锅底还要黑啊！”沈策在心中叹道。如此悲惨的遭遇，令他不禁对这个男人产生出一种深深的怜悯。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老汉斯接着问道。
“我还有一辆浮空车。”理查德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我可以去做出租车司机，然后用赚来的钱去还债！”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想要成为出租车司机，必须按照‘司机模板’对自己进行改造。所以，我只能来这里向你们寻求帮助。”说到这里，他满脸希冀地看向了沈策。
作为一名小有经验的学徒，沈策当然知道模板的含义。
正如字面意义那样，模板是指各种职业的标准改造方案。
想要成为士兵，可以按照“士兵模板”对自己进行改造，想要成为医生，同样可以按照“医生模板”对自己进行改造。
这些模板都是经过成千上万次测试后，才形成的固定改造方案。
虽然这样说，模板却算不上主流改造方案，因为它基本只能满足某些特定功能。
如果遇上专业领域之外的事情，说不定还不如普通人。因此，除非有着特定需求，否则人们一般不会让自己按照模板来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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