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高考前夕（6）
拂晓前后，熟睡一宿的校园逐渐亮起了零星的灯光，当天边泛起鱼肚白，随着耀眼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玻璃窗射入寝室，天空悄无声息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朦朦小雨。校门口的安保大爷不比寝室的学生们充满青春奋斗的毅力，但却恪尽职守，天还没亮就做好了起床洗漱的准备，冒着清晨雨水带来的寒气侵扰，准时守在校门一侧的安保亭里，随时大开门栏方便老师、主任和领导们进门上班。本来是平平淡淡的清晨迎接工作，安保大爷却稀罕地遇见了“同事”——那是一位顶着格子雨伞、身穿蓝白色运动校服的眼镜男生。他站在老师们的必经路上，目测离安保亭十丈远，背着好看的书包、穿着酷炫的球鞋，对陆陆续续经过的老师领导们也不主动打招呼，但却一直站在原地目视前方校门外，明显是在等人。雨水噼啪噼啪打在伞面上，滴答滴答拍在周边的草坪花叶上，又咕噜咕噜鼓到水洼上，男生也不竖耳倾听清晨大自然的和鸣，对着足以折磨年迈者的凉风冷气，一身清凉的夏季服装覆盖的身躯一点也不打颤。当一位俏丽粉嫩的年轻女老师骑着小电动、单手撑着一把透明雨伞出现在校门外，这位男生一字型的嘴唇终于有所意动，两边渐渐弯起一小撮弧度。
安保大爷对这位女教师的印象十分清晰，毕竟年纪轻轻又长相甜美的老师在学校可不多见。不等女老师打招呼，安保大爷预先为她打开了门栏，男生见状也漫步靠近，时间似乎被他算计好的，女老师骑着小电动刚进校门，他就正好靠近了门栏。
“芸老师，早上好！”男生礼貌地打着招呼。
沛芸停下小电动，举着伞定晴一看，诧异道：“你怎么……？”
“芸老师。”男生打断道，“昨晚的食堂夜宵……您好像没来？出了什么事耽搁了吗？”
男生撑伞的动作很好地遮掩了自己的双眼，但沛芸能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腰间的包包。
“啊哈……这个……”沛芸尴尬笑着，眼神有些局促，“确实临时有事。”
“我记得邱诺特意去办公室告知您的，还以为您是因为工作繁忙忘记了，所以才没得空来。”
“不可能啦，这种重要的事情身为老师怎么会忘记？”沛芸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而且我只是个实习教师，至于工作繁忙是更不可能的啦，重要的工作主任是不会轻易放心让我一个人处理的。”
“哈。那芸老师不会是因为害怕吃夜宵长胖吧？”男生玩笑着说，“虽然食堂的夜宵都是些烧烤啊、炒粉炒面啊之类的，基本跟油腻沾边，而且芸老师长得那么漂亮，身材保养得那么凹凸有致，还那么年轻，像个少女一样，出了社会工作那么辛苦、生活被迫无规律，一定也十分在意饮食习惯吧。可惜了，学生们昨晚可是期待您很久了，想着通过一顿夜宵跟芸老师增进师生感情。”
沛芸被说得脸蛋一阵红一阵粉，实在遭不住了，故作板脸责备：“你好好一个高中生，怎么说话这么不知害臊呢？还学着调戏老师啦？小心老师找你父母来好好谈话。”
“也是哦。”男生略微沉吟，像是明悟一般，嘴角含笑却带着歉意说：“芸老师都二十又八了，四舍五入也是快奔三十的人了，怎么能跟二八妙龄的少女相提并论呢？瞧我这张嘴，真不会形容。”
“好啊，感捉弄起老师啦你！回去给我抄孔雀东南飞十遍！抄完再来办公室找我默写背诵！”沛芸气笑道。
“芸老师！”男生从背包里拿出一袋装有新鲜的面包牛奶的袋子一手呈了上去，“为了学生备考之事操劳而起早赶来教室上班的您，定然没考虑过那早餐的事！学生知道芸老师心系我们，工作不易，遂想着为您做点什么。这份充满了学生感恩之情的早餐，请您务必收下！”
沛芸有些感动，伸手不客气地接下，说：“算你有良心。我还以为你在这里等老师是为了什么呢，想不到我也有被学生关怀的时候。”
“那芸老师……”
“五遍，不能再少了。”沛芸眯着眼笑望着他说。
“好吧。”男生像是认栽地点头，顿了顿又说：“那么芸老师，昨晚没来赴约的原因，能详细跟学生透露一下吗？我听邱诺说了，他昨天下午去通知您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您跟缪婷婷在一起。”
“啊，这事啊。说来也巧了，我就是因为缪婷婷的拜托才没办法赴约的。”沛芸笑着说。
“哦？”
“本来以为是晚修开始前就能处理好的事情，那人也叫我方便等上一阵子，现场用电脑马上弄好就交还给我，但好像突然遇上了麻烦，说是要花上一些时间，让我十点之后来取。为了不耽误缪婷婷同学的事，我就刚好十点去等着了，但偏偏等了好久那人还不来，期间我又不敢轻易离开，只好继续等，玩着手机打法时间。好不容易等来了，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想来你们也回寝室睡觉了，我只好回家。”
说完，沛芸长叹了口气。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芸老师应该带在身上吧，我猜得不错的话，是不是放包里了？”男生露出了把握十足的微笑。
“能拿出来给我吗？”
沛芸微微皱眉：“这是缪婷婷同学的，你拿来做什么？”
男生不以为意，嘴唇翕动，嘴角噙着笑意，缓缓又悠长地述说着什么，直到沛芸舒眉，表情经历了从疑惑到平静至震惊三个变化……男生注意到了沛芸瞪大的眼睛，他才停止了继续述说。
沛芸不再迟疑，从腰间的包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黑盒子交到男生手上。男生将小盒子心满意足地收到自己的背包里，然后向沛芸告辞。
“对了，芸老师。”男生忽然侧身扭头看过来，保持着笑容说：“能麻烦你替我向缪婷婷保密吗？我不想她这么早知道，至少应该找个更为合适的时候。”
沛芸已是调整了心情，带着点八卦又羡慕的目光回应：“好。芳华不再的老师我就不参合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
“芸老师，其实我说慌了。你虽然二十又八，但是却比少女还漂亮可爱，简直是仙女。”
“啧！嫌五遍太少是不是？！”沛芸笑骂道，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就要启动小电动追上去。
“学生从不开玩笑的。不过高考临近，芸老师舍得我将时间浪费在抄书上？”说完，男生哈哈大笑着加速迈步远去。
“当然舍不得了。老师会记账，毕业之后加倍还来哦！”沛芸看着雨中扬长而去的学生，却是莞尔一笑。
安保大爷对这位女教师的印象十分清晰，毕竟年纪轻轻又长相甜美的老师在学校可不多见。不等女老师打招呼，安保大爷预先为她打开了门栏，男生见状也漫步靠近，时间似乎被他算计好的，女老师骑着小电动刚进校门，他就正好靠近了门栏。
“芸老师，早上好！”男生礼貌地打着招呼。
沛芸停下小电动，举着伞定晴一看，诧异道：“你怎么……？”
“芸老师。”男生打断道，“昨晚的食堂夜宵……您好像没来？出了什么事耽搁了吗？”
男生撑伞的动作很好地遮掩了自己的双眼，但沛芸能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腰间的包包。
“啊哈……这个……”沛芸尴尬笑着，眼神有些局促，“确实临时有事。”
“我记得邱诺特意去办公室告知您的，还以为您是因为工作繁忙忘记了，所以才没得空来。”
“不可能啦，这种重要的事情身为老师怎么会忘记？”沛芸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而且我只是个实习教师，至于工作繁忙是更不可能的啦，重要的工作主任是不会轻易放心让我一个人处理的。”
“哈。那芸老师不会是因为害怕吃夜宵长胖吧？”男生玩笑着说，“虽然食堂的夜宵都是些烧烤啊、炒粉炒面啊之类的，基本跟油腻沾边，而且芸老师长得那么漂亮，身材保养得那么凹凸有致，还那么年轻，像个少女一样，出了社会工作那么辛苦、生活被迫无规律，一定也十分在意饮食习惯吧。可惜了，学生们昨晚可是期待您很久了，想着通过一顿夜宵跟芸老师增进师生感情。”
沛芸被说得脸蛋一阵红一阵粉，实在遭不住了，故作板脸责备：“你好好一个高中生，怎么说话这么不知害臊呢？还学着调戏老师啦？小心老师找你父母来好好谈话。”
“也是哦。”男生略微沉吟，像是明悟一般，嘴角含笑却带着歉意说：“芸老师都二十又八了，四舍五入也是快奔三十的人了，怎么能跟二八妙龄的少女相提并论呢？瞧我这张嘴，真不会形容。”
“好啊，感捉弄起老师啦你！回去给我抄孔雀东南飞十遍！抄完再来办公室找我默写背诵！”沛芸气笑道。
“芸老师！”男生从背包里拿出一袋装有新鲜的面包牛奶的袋子一手呈了上去，“为了学生备考之事操劳而起早赶来教室上班的您，定然没考虑过那早餐的事！学生知道芸老师心系我们，工作不易，遂想着为您做点什么。这份充满了学生感恩之情的早餐，请您务必收下！”
沛芸有些感动，伸手不客气地接下，说：“算你有良心。我还以为你在这里等老师是为了什么呢，想不到我也有被学生关怀的时候。”
“那芸老师……”
“五遍，不能再少了。”沛芸眯着眼笑望着他说。
“好吧。”男生像是认栽地点头，顿了顿又说：“那么芸老师，昨晚没来赴约的原因，能详细跟学生透露一下吗？我听邱诺说了，他昨天下午去通知您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您跟缪婷婷在一起。”
“啊，这事啊。说来也巧了，我就是因为缪婷婷的拜托才没办法赴约的。”沛芸笑着说。
“哦？”
“本来以为是晚修开始前就能处理好的事情，那人也叫我方便等上一阵子，现场用电脑马上弄好就交还给我，但好像突然遇上了麻烦，说是要花上一些时间，让我十点之后来取。为了不耽误缪婷婷同学的事，我就刚好十点去等着了，但偏偏等了好久那人还不来，期间我又不敢轻易离开，只好继续等，玩着手机打法时间。好不容易等来了，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想来你们也回寝室睡觉了，我只好回家。”
说完，沛芸长叹了口气。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芸老师应该带在身上吧，我猜得不错的话，是不是放包里了？”男生露出了把握十足的微笑。
“能拿出来给我吗？”
沛芸微微皱眉：“这是缪婷婷同学的，你拿来做什么？”
男生不以为意，嘴唇翕动，嘴角噙着笑意，缓缓又悠长地述说着什么，直到沛芸舒眉，表情经历了从疑惑到平静至震惊三个变化……男生注意到了沛芸瞪大的眼睛，他才停止了继续述说。
沛芸不再迟疑，从腰间的包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黑盒子交到男生手上。男生将小盒子心满意足地收到自己的背包里，然后向沛芸告辞。
“对了，芸老师。”男生忽然侧身扭头看过来，保持着笑容说：“能麻烦你替我向缪婷婷保密吗？我不想她这么早知道，至少应该找个更为合适的时候。”
沛芸已是调整了心情，带着点八卦又羡慕的目光回应：“好。芳华不再的老师我就不参合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
“芸老师，其实我说慌了。你虽然二十又八，但是却比少女还漂亮可爱，简直是仙女。”
“啧！嫌五遍太少是不是？！”沛芸笑骂道，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就要启动小电动追上去。
“学生从不开玩笑的。不过高考临近，芸老师舍得我将时间浪费在抄书上？”说完，男生哈哈大笑着加速迈步远去。
“当然舍不得了。老师会记账，毕业之后加倍还来哦！”沛芸看着雨中扬长而去的学生，却是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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