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同
孙雪满意地看着王泉兄妹震惊地下巴都快掉了，随即解释道：
“这，就是食气境的特征之一。
——劲力可以做到透体外放。”
“不过这还算不得什么，凡间也有很多武功练到高深处的人同样能做到这一点。
但我们修行人士吞吐日月精华，修为站上了食气境之后一呼一吸之间其实都在吸纳天地灵气，劲力外放可以绵延不绝地支撑一个时辰以上。
这一点，凡尘习武之人是望尘莫及的。”
孙雪说着一脸的自豪。
她家里做的生意不小，以前也总能接触一些所谓的武林高手。
以前她还觉得这帮人超级厉害，飞沙走石间，惊心动魄。
等到她自己突破了食气境之后才发现，比起修行者，再厉害的武林高手都只能俯首称臣。
可能辛辛苦苦习武数十载还比不上人家修行一年。
所以修士无论年龄大小，在凡间一律被众人称作仙师。
一个仙字，就与凡人区别开了。
一个师字，更是高高在上。
孙雪暗暗感慨。
这便是现实，选择的路不同，最终看到的风景自然不同。
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的。
王泉微微颔首。
现在他对食气境终于有点概念了。
从筋骨巅峰晋升食气境这一段，用他上辈子多年的网游经验来看就是攻击力提升了很多，然后蓝特别多...
“当然，修士最看重的还是寿元。突破食气境之后寿命会自然延长五十余载，大都可以轻松活到百岁以后。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女孩来说，更是可以延缓衰老，青春永驻呢。”
说完，孙雪还对王秋月眨了眨眼，眼神里充满诱惑。
“......”王秋月低头，无言以对。
她承认，刚才听到“青春永驻”四个仿佛有魔力的字眼，自己是狠狠地心动了一下。
但王秋月还是咬着嘴唇，坚决地抵制了诱惑。
“多谢。”
王泉拱手道谢。
多亏了孙雪，让他现在对食气境的实力提升有了一个立体的印象。
这对完善他的计划很有帮助。
更直接的作用的是，让他内心深处对于突破食气境的期待更是油然而起。
‘也许？我该早点尝试突破？’
王泉暗自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过于谨慎了。
孙雪看着王泉兄妹二人各有一摊心事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转过身去，背着二人挥了挥手，步伐轻盈地迈出屋门后便径直离开了。
*
*
*
孙雪离开后，王泉又好声安抚了妹妹一阵，好不容易让她打消可能被抛弃的疑虑，趁机又旁敲侧击了解了不少他们兄妹的过往经历。
他越听越是发现很多日常琐碎之事原身并没有记录到日记本里。
或许是原身认为没有记录的必要。
反正不管怎样，王秋月的讲述让他对于王泉兄妹的过去更加了解了。
这才知道了，原来和他们同列吊车尾的三人组的余下一位正是孙达贵，孙雪的亲哥哥。
难怪孙雪说起她哥总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这就像是一对双胞胎，一个天天年级前三，一天天天年级倒数前三。
若是不知道的恐怕都不会认为这俩人会是亲兄妹。
差距也忒大了点！
同时，王泉也终于有点明白了，为啥孙雪会和年龄明显小她一截的王秋月如此聊得来。
“莫非...就是亲哥都是吊车尾这一点才让她们互相吸引？”
王泉倍感无奈地想着。
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被刷到存在感。
亏他原来还觉得原身最起码够勤奋，十分有毅力...
现在觉得这货是真废，咋就混成了这个惨样子？
——在几十号人里要混个倒数前三，这难度，跟正数的前三几乎一样难...
当然，最奇葩的还属孙达贵。
据说这货的修行进度比王泉还要慢上一分，是真正的倒数第一。
不过这也很正常。
这货修个行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有进度才有鬼了。
同批弟子里，家境好过他的也大有人在，可哪有一个会像这孙达贵一般，对于修行好似一点不放在心上，来到这御兽宗就像单纯只是为了“老子到此一游”一样。
王泉一开始特别不理解，直到听了妹妹婉转的解释...
原来这孙达贵的修行态度之所以如此疲懒，跟人家家境过分殷实脱不了干系。
他家里不光经营着几栋气派的酒楼，还有不少收租的产业分散在好几处。
关键是孙达贵老爹只有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继承家业那是板上钉钉之事。
王泉顿时明了，原来这位是早有退路。
留了退路的富二代的日子就是过得潇洒啊。
王泉不禁想起了早早移民的宿舍老四。
据王秋月说，其实孙达贵当初上山就有些不情不愿的，心里一直深深地怀念原来的安逸生活。
若不是他之前在家中犯了个大错，不得不出来躲避家里老爷子的怒火，否则上山修行的名单里绝对没有他。
“......”王泉无语。
人跟人真不一样。
看看，王泉这么历经千辛万苦为的什么？
不就为了晋升外门弟子从而改变命运让妹妹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吗？
再看看人家，出生的时候就在大部分人的终点等着了...
于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对于孙达贵来说，那就是顺理成章的。
勉强修行了一段时间，他于某日突然“顿悟”到了自己修行天赋不咋滴，资质跟好的人比起来差距太大，根本没什么希望突破食气境。
于是他干脆彻底躺平了。
宗门提供的资源大部分都送给了他妹妹。
他整日就在外门的驻地里闲逛，身边还有几个所谓的朋友成天蹭吃蹭喝。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等着期限一到被赶下山，回去好继续享受美好生活。
隔了这么久，他估计他老爹的气早就该消了。
御兽宗奉行无为之治，对这些自甘堕落的弟子自是不闻不问。
说起来，孙达贵还是他们兄妹通过孙雪才认识的。
结果刚一接触下来，原身便深深鄙视对方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有的时候看不过眼甚至还非要说上两句，惹得对方下不来台。
一来二去，几人就没什么来往了。
孙雪也是十分理解，并没有因此就影响到她与王秋月之间的闺蜜情。
“......”
王泉听完更是无语。
孙达贵的事情让他顿生感慨。
这么多人打破脑袋都想修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人上人。
按孙雪的说法，如今就是为了一个随役的名额，就为了能够赖在御兽宗，也多的是人愿意花费大把代价。
可世上偏偏也有孙达贵这种完全看开人生，只追求及时行乐的人存在。
两种观点很难说谁对谁错，说穿了，只是价值观的区别。
再说了，这世上人这么多，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远远不止这两种观点
——不同的价值观自然会有不同的人生。
按王泉的想法，只要自己想清楚后果，事后也不后悔，平日里不怨天怨地，过得开心，就是一个值得过的人生。
他完全理解原身对孙达贵的观感这么不好
——“他”拼死拼活只为争一个晋升外门弟子的机会，偏偏孙达贵这厮却十分轻易就放弃了...
对比下来，显得原身的努力十分廉价可笑。
无意间受到了来自另一个阶层的伤害。
这决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所能忍受的。
事关做人的尊严，原则。
原身理应愤怒。
没动手已经是克制的表现了。
按王泉上辈子看到的一个哲人的话说，他人即是地狱，用在原身和孙达贵两人身上真是太贴切了。
王泉暗自感慨了一番。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他与孙达贵以后应该再无交集可能。
王泉不会置喙旁人的人生。
自己先照顾好自己，才是最紧要任务。
二人又继续闲聊了一会儿。
王秋月便提议一起去领铁元丹份例。
王泉自无不可。
目前他距离尝试突破食气境就差一间修炼室的租赁费了！
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
*
*
待秋月锁好屋门后，两人就一道去了传功殿。
一路上，王秋月不禁在脑海里又回想起孙雪的话，显得有些沉默。
她知道孙雪是好心。
她会不愿意，想必孙雪也清楚。
她冰雪聪明，现在也能猜到，孙雪当着王泉的面说这些就是为了让她哥也帮她说服她。
问题是，她现在有些不明白王泉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的心思，哥哥应该是知道的...’
王秋月咬着嘴唇。
只是，她又该如何去表达出她自己的坚定态度呢？
‘说真话会不会让哥哥失望？’
一时间，王秋月的思绪纷乱，各种念头交错。
王泉注意到了妹妹的神态不对，知道她心里纠结，但他没说什么。
其实刚才孙雪说的那些话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有自己的计划。
事实上，他刚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没多久，对于周围的一切人和事都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他并不会因为孙雪当面承诺了什么就轻易地相信她，哪怕对方基本上没有消遣他的可能性，他也只会给予她的话九成的置信度。
剩下的一成，他始终保留。
他更愿意相信自己，同时相信所有的事情总是会有一条更好的解决路径。
问题只在于自己如何去创造！
两人就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牵着手走着。
不多时，他们就双双迈入了传功殿。
今日的传功殿格外冷清，负责解惑的执事的面前只有一两个带着铁环的外门弟子在小声地请教。领铁元丹份例的位置刚好最后一位预备役弟子拱手离开。
一来就不用排队。
什么叫做VIP待遇？
这就是VIP。
王泉精神一振，挺了挺腰杆。
分发铁元丹的张执事依照流程取了两人身上的手环，仔细核对了两人的身份信息和领取丹药的记录。
然后一人给了一个小瓷瓶。
王泉随手收了起来。
不用点就知道里面应该是一颗铁元丹。
他稍一拱手，就准备带着妹妹离开。
只是，刚一回头，王泉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昨天早上见过的，张远的跟班之一——赵阳。
此时，赵阳刚巧一只脚跨入传功殿。
看样子也是来领份例的。
王泉扫了一眼，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他发现，赵阳这家伙昨天来他房间的时候明明精神十分亢奋，一脸耀武扬威的嚣张劲。
可对方今天却耷拉着个脑袋，像个霜打的茄子，神色有些憔悴，似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
‘莫非......’
王泉心中一动，立刻产生了不少联想。
‘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二...’
王泉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异样。
他牵着妹妹的小手，故意几乎算得上是贴着赵阳擦肩而过，却发现对方脑袋都没抬，一副完全注意到他们的失魂落魄模样。
‘有意思...’
‘也许...可以这般...’
王泉脑海里闪动着各色念头，脚步却是不停，脸上浮现一丝冷笑，径直出了传功殿。
“这，就是食气境的特征之一。
——劲力可以做到透体外放。”
“不过这还算不得什么，凡间也有很多武功练到高深处的人同样能做到这一点。
但我们修行人士吞吐日月精华，修为站上了食气境之后一呼一吸之间其实都在吸纳天地灵气，劲力外放可以绵延不绝地支撑一个时辰以上。
这一点，凡尘习武之人是望尘莫及的。”
孙雪说着一脸的自豪。
她家里做的生意不小，以前也总能接触一些所谓的武林高手。
以前她还觉得这帮人超级厉害，飞沙走石间，惊心动魄。
等到她自己突破了食气境之后才发现，比起修行者，再厉害的武林高手都只能俯首称臣。
可能辛辛苦苦习武数十载还比不上人家修行一年。
所以修士无论年龄大小，在凡间一律被众人称作仙师。
一个仙字，就与凡人区别开了。
一个师字，更是高高在上。
孙雪暗暗感慨。
这便是现实，选择的路不同，最终看到的风景自然不同。
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的。
王泉微微颔首。
现在他对食气境终于有点概念了。
从筋骨巅峰晋升食气境这一段，用他上辈子多年的网游经验来看就是攻击力提升了很多，然后蓝特别多...
“当然，修士最看重的还是寿元。突破食气境之后寿命会自然延长五十余载，大都可以轻松活到百岁以后。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女孩来说，更是可以延缓衰老，青春永驻呢。”
说完，孙雪还对王秋月眨了眨眼，眼神里充满诱惑。
“......”王秋月低头，无言以对。
她承认，刚才听到“青春永驻”四个仿佛有魔力的字眼，自己是狠狠地心动了一下。
但王秋月还是咬着嘴唇，坚决地抵制了诱惑。
“多谢。”
王泉拱手道谢。
多亏了孙雪，让他现在对食气境的实力提升有了一个立体的印象。
这对完善他的计划很有帮助。
更直接的作用的是，让他内心深处对于突破食气境的期待更是油然而起。
‘也许？我该早点尝试突破？’
王泉暗自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过于谨慎了。
孙雪看着王泉兄妹二人各有一摊心事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转过身去，背着二人挥了挥手，步伐轻盈地迈出屋门后便径直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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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雪离开后，王泉又好声安抚了妹妹一阵，好不容易让她打消可能被抛弃的疑虑，趁机又旁敲侧击了解了不少他们兄妹的过往经历。
他越听越是发现很多日常琐碎之事原身并没有记录到日记本里。
或许是原身认为没有记录的必要。
反正不管怎样，王秋月的讲述让他对于王泉兄妹的过去更加了解了。
这才知道了，原来和他们同列吊车尾的三人组的余下一位正是孙达贵，孙雪的亲哥哥。
难怪孙雪说起她哥总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这就像是一对双胞胎，一个天天年级前三，一天天天年级倒数前三。
若是不知道的恐怕都不会认为这俩人会是亲兄妹。
差距也忒大了点！
同时，王泉也终于有点明白了，为啥孙雪会和年龄明显小她一截的王秋月如此聊得来。
“莫非...就是亲哥都是吊车尾这一点才让她们互相吸引？”
王泉倍感无奈地想着。
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被刷到存在感。
亏他原来还觉得原身最起码够勤奋，十分有毅力...
现在觉得这货是真废，咋就混成了这个惨样子？
——在几十号人里要混个倒数前三，这难度，跟正数的前三几乎一样难...
当然，最奇葩的还属孙达贵。
据说这货的修行进度比王泉还要慢上一分，是真正的倒数第一。
不过这也很正常。
这货修个行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有进度才有鬼了。
同批弟子里，家境好过他的也大有人在，可哪有一个会像这孙达贵一般，对于修行好似一点不放在心上，来到这御兽宗就像单纯只是为了“老子到此一游”一样。
王泉一开始特别不理解，直到听了妹妹婉转的解释...
原来这孙达贵的修行态度之所以如此疲懒，跟人家家境过分殷实脱不了干系。
他家里不光经营着几栋气派的酒楼，还有不少收租的产业分散在好几处。
关键是孙达贵老爹只有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继承家业那是板上钉钉之事。
王泉顿时明了，原来这位是早有退路。
留了退路的富二代的日子就是过得潇洒啊。
王泉不禁想起了早早移民的宿舍老四。
据王秋月说，其实孙达贵当初上山就有些不情不愿的，心里一直深深地怀念原来的安逸生活。
若不是他之前在家中犯了个大错，不得不出来躲避家里老爷子的怒火，否则上山修行的名单里绝对没有他。
“......”王泉无语。
人跟人真不一样。
看看，王泉这么历经千辛万苦为的什么？
不就为了晋升外门弟子从而改变命运让妹妹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吗？
再看看人家，出生的时候就在大部分人的终点等着了...
于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对于孙达贵来说，那就是顺理成章的。
勉强修行了一段时间，他于某日突然“顿悟”到了自己修行天赋不咋滴，资质跟好的人比起来差距太大，根本没什么希望突破食气境。
于是他干脆彻底躺平了。
宗门提供的资源大部分都送给了他妹妹。
他整日就在外门的驻地里闲逛，身边还有几个所谓的朋友成天蹭吃蹭喝。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等着期限一到被赶下山，回去好继续享受美好生活。
隔了这么久，他估计他老爹的气早就该消了。
御兽宗奉行无为之治，对这些自甘堕落的弟子自是不闻不问。
说起来，孙达贵还是他们兄妹通过孙雪才认识的。
结果刚一接触下来，原身便深深鄙视对方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有的时候看不过眼甚至还非要说上两句，惹得对方下不来台。
一来二去，几人就没什么来往了。
孙雪也是十分理解，并没有因此就影响到她与王秋月之间的闺蜜情。
“......”
王泉听完更是无语。
孙达贵的事情让他顿生感慨。
这么多人打破脑袋都想修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人上人。
按孙雪的说法，如今就是为了一个随役的名额，就为了能够赖在御兽宗，也多的是人愿意花费大把代价。
可世上偏偏也有孙达贵这种完全看开人生，只追求及时行乐的人存在。
两种观点很难说谁对谁错，说穿了，只是价值观的区别。
再说了，这世上人这么多，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远远不止这两种观点
——不同的价值观自然会有不同的人生。
按王泉的想法，只要自己想清楚后果，事后也不后悔，平日里不怨天怨地，过得开心，就是一个值得过的人生。
他完全理解原身对孙达贵的观感这么不好
——“他”拼死拼活只为争一个晋升外门弟子的机会，偏偏孙达贵这厮却十分轻易就放弃了...
对比下来，显得原身的努力十分廉价可笑。
无意间受到了来自另一个阶层的伤害。
这决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所能忍受的。
事关做人的尊严，原则。
原身理应愤怒。
没动手已经是克制的表现了。
按王泉上辈子看到的一个哲人的话说，他人即是地狱，用在原身和孙达贵两人身上真是太贴切了。
王泉暗自感慨了一番。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他与孙达贵以后应该再无交集可能。
王泉不会置喙旁人的人生。
自己先照顾好自己，才是最紧要任务。
二人又继续闲聊了一会儿。
王秋月便提议一起去领铁元丹份例。
王泉自无不可。
目前他距离尝试突破食气境就差一间修炼室的租赁费了！
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
*
*
待秋月锁好屋门后，两人就一道去了传功殿。
一路上，王秋月不禁在脑海里又回想起孙雪的话，显得有些沉默。
她知道孙雪是好心。
她会不愿意，想必孙雪也清楚。
她冰雪聪明，现在也能猜到，孙雪当着王泉的面说这些就是为了让她哥也帮她说服她。
问题是，她现在有些不明白王泉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的心思，哥哥应该是知道的...’
王秋月咬着嘴唇。
只是，她又该如何去表达出她自己的坚定态度呢？
‘说真话会不会让哥哥失望？’
一时间，王秋月的思绪纷乱，各种念头交错。
王泉注意到了妹妹的神态不对，知道她心里纠结，但他没说什么。
其实刚才孙雪说的那些话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有自己的计划。
事实上，他刚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没多久，对于周围的一切人和事都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他并不会因为孙雪当面承诺了什么就轻易地相信她，哪怕对方基本上没有消遣他的可能性，他也只会给予她的话九成的置信度。
剩下的一成，他始终保留。
他更愿意相信自己，同时相信所有的事情总是会有一条更好的解决路径。
问题只在于自己如何去创造！
两人就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牵着手走着。
不多时，他们就双双迈入了传功殿。
今日的传功殿格外冷清，负责解惑的执事的面前只有一两个带着铁环的外门弟子在小声地请教。领铁元丹份例的位置刚好最后一位预备役弟子拱手离开。
一来就不用排队。
什么叫做VIP待遇？
这就是VIP。
王泉精神一振，挺了挺腰杆。
分发铁元丹的张执事依照流程取了两人身上的手环，仔细核对了两人的身份信息和领取丹药的记录。
然后一人给了一个小瓷瓶。
王泉随手收了起来。
不用点就知道里面应该是一颗铁元丹。
他稍一拱手，就准备带着妹妹离开。
只是，刚一回头，王泉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昨天早上见过的，张远的跟班之一——赵阳。
此时，赵阳刚巧一只脚跨入传功殿。
看样子也是来领份例的。
王泉扫了一眼，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他发现，赵阳这家伙昨天来他房间的时候明明精神十分亢奋，一脸耀武扬威的嚣张劲。
可对方今天却耷拉着个脑袋，像个霜打的茄子，神色有些憔悴，似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
‘莫非......’
王泉心中一动，立刻产生了不少联想。
‘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二...’
王泉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异样。
他牵着妹妹的小手，故意几乎算得上是贴着赵阳擦肩而过，却发现对方脑袋都没抬，一副完全注意到他们的失魂落魄模样。
‘有意思...’
‘也许...可以这般...’
王泉脑海里闪动着各色念头，脚步却是不停，脸上浮现一丝冷笑，径直出了传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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