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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落难伏虎山

    “你……”伍哥几个人被这个女人折腾得不想说话,只想快点往回赶。

    徐卉被颠的快散架子了,胃里上下的翻腾,直接吐了伍哥一身,看的后面几个小喽罗直笑。伍哥气愤却没吭声,却打算等回了山寨再跟她一般见识。

    远方的天空显出了鱼肚白,周围的环境变得渐渐清晰起来,徐卉被推搡着进了山寨的大门,可看起来不像是宋江的水泊梁山,倒像是孙悟空呆的水帘洞,一片花海中几个竹楼,从山峰上倾泻而下的瀑布,与之相映成趣,如果不是身边的几个人,徐卉当真以为这是一片度假村了,黄蓉的桃花岛也不过大抵如此吧,还不等徐卉定神细视,便被人在后颈打了一下就晕过去了。

    等徐卉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房子里,并没有被捆绑,也没有被凌虐,倒真的像是在度假村醒来的样子,一时间竟让徐卉恍惚了,这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打开窗子,看着远处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那片花海暗香浮动倒真的有一种置身仙境的感觉了,“我的妈呀,这确定是一个土匪窝吗?,要不要这么高大上?”徐卉纳罕道。

    “睡得还好吗?”

    徐卉被身后说话的人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像猫一样。”徐卉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

    “你一点都不知道恐惧的吗?”男人抱着肩膀颇具玩味的说。

    “还好,主要是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好了,让我想恐惧也不行啊!你是谁啊?”

    “哈哈哈,来到我这里做客,还要问我是谁吗?”

    “你说你是土匪头子吗?”徐卉瞪大了眼睛,好奇的说。

    “有没有人教会你怎么说话?”

    “对不起,那请问这位先生,尊名是哪两个字?”徐卉突然想到了红楼梦,拽了起来

    “鷺擎天。”

    “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就是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你与人说话一向是如此吗?如此轻浮,果然是烟花巷的女子。”鹭擎天表现出了不耐烦

    “你不喜欢可以选择杀了我,也可以选择放了我或者也可以选择不理我,又没有人求你们抓我上来。”徐卉也不屑的说道。

    “你虽轻浮,看着倒也有趣,这相貌嘛,倒也还说得过去,勉勉强强也能服侍我吧!”说罢,鹭擎天扑向徐卉,把徐卉丢到床上,要行周公之事。

    说时迟那时快,徐卉拔出袖子里藏的棠溪剑抵在了鹭擎天的喉咙。

    “别动哦,这可是棠溪剑,听说过吗?很锋利的,我万一手抖了划开了你的喉咙就不好了。”

    “很好,你很厉害呀,敢刺吗?”鹭擎天邪魅的笑一笑,不屑的看了看徐卉。

    徐卉也不说话,把剑锋更抵近了鹭擎天的脖子,却想到了什么,徐卉把手指伸向棠溪剑,手指霎时间划开了口子,血滴在剑身,剑身变了颜色,呈现一种深海的幽蓝,徐卉知道棠溪剑的封印被自己解开了。霎时间剑气逼人,外面也瞬间起了狂风。徐卉却没想伤害鹭擎天,赶紧把棠溪剑收了起来。

    “看不出来你这个小丫头胆子还很大吗?真的敢杀人吗?杀了我,你觉得能跑的出去吗?

    “杀你,我自然是敢的,跑不跑的出去,那是我的事,只是杀了你,又不犯法,我有何不敢?只是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杀你做什么,有人要借你们的手杀我,然后再除了你们,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可恶啊?”

    你说明白。”鹭擎天皱起了眉头。

    “不瞒你,你可知道平王三殿下,我是他要迎娶的正妃,有人看不过去便要借由你们的手杀害我,然后激怒殿下,在借由殿下的力量,将你们灭口,这不是一石二鸟吗?可怜你们被人当了枪使,还沾沾自喜,死到临头的时候再来笑话自己的愚蠢吗?”

    鹭擎天被徐卉说的一惊,不由得后脖梗子发凉,只昨日听手下说捡了一块肥肉,只需要为大户人家除了一个勾引丈夫的歌妓,分得了百两黄金,还将那绝世女子献给自己。却不知是这样被人算计。更没料到眼前的女子竟会是王妃,难以置信的开口道“你会是王妃?“

    徐卉见鹭擎天将信将疑,翘着二郎腿说:“我属实是不想显摆,但我就是,你说气人不?殿下寻不到我,自然心急,当他知道是你们掳走了我,你猜他会不会直接炸平了你们这片桃花源?说句真心话,你们这里这么美开发个旅游资源建个度假村什么的还不是大把大把的进银子,这么好的项目,我也不想浪费了,若是变成焦土,岂不可惜?“

    鹭擎天听着徐卉的话,没有再开口,转身要离开,可还是顿了顿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拿的那柄剑……”

    “我是徐卉,这个是棠溪剑。”徐卉回答的直接,鹭擎天也没有再问别的,转身离开了。

    徐卉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眨巴眨巴眼睛叹了口气。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估计也能躲过这一劫,只是孟保元如果真的将伏虎山夷为平地,还真是可惜了。现在暂时没事了,下一不要取得鹭擎天的信任,收为己用,将来肯定是有用处的,学了五代十国的历史,就是这一年孟知祥暴毙然后孟昶即位,暴毙是什么意思?想必里面要有很多的故事了,徐卉不再多想,只看着这一片花海心旷神怡,突然棠溪剑又闪烁起光芒,剑身振动了起来,光芒渐渐聚集了起来,从光芒变成了光影,光影也渐渐变成了实体,好像是一个男人的样子,这就是剑灵?徐卉看着他聚成了实体,看着文质彬彬的像个秀才不是那种凶残的恶魔样子。

    “你是棠溪剑的剑灵?”徐卉叉着腰看着他,确实是挺帅的。

    “没错,剑灵。”棠溪扬了一下垂下来的发丝。

    “那我是你的主人?”徐卉很骄傲的说道

    “你可以这么说。”

    “那你会保护我了?”

    “我只是穷极无聊,出来溜达溜达,被关了多少年了,总算出来了,等你好久啊。”

    “等我?”徐卉有点奇怪。

    “坐下,给你讲故事。”棠溪拽着徐卉坐在床边

    “你说吧,我听着。”徐卉对于八卦永远是充满了热情。

    “棠溪剑是干将打造的神兵,保护他的妻子莫邪的神兵,剑身轻盈却锋利,可棠溪剑那时还不为人知,他们知道的赤练和青锋剑,也就是你们知道的干将莫邪剑,楚王要干将献出宝剑,干将不愿意,楚王便一路追杀干将,干将带着赤练剑一路杀出重围,重伤倒在路上,我也是刚死的,灵魂不愿投胎转世再经历人间的苦楚,干将就求我在剑里栖身修炼,顺便保护他的妻子,我答应他了保护莫邪,于是我寄身赤练剑回到了剑冢,回来的时候,也是楚王的军队来剑冢里找赤练和青锋剑,他们要抢走赤练和青锋,莫邪不肯,他们说干将死了,强行拿走了赤练和青锋,我趁机进去了棠溪剑,可是我没救得了莫邪,莫邪跳了铸剑炉殉情了。我很愧疚,没有保护得了莫邪,辜负了干将的信任。从此后我就寄身在了棠溪剑里了,但是莫邪的血泪染了棠溪剑,只有莫邪的血泪才能开启棠溪剑的封印,你懂了吗?”

    徐卉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我是莫邪啊?别闹了大哥,玩转世呢,赶紧回去吧,或者是去投胎,这么多年了你不累吗?”

    “不走,人世间不好玩,做一世人,就要经历数十年的苦,生老病死,爱恨别离,求不得放不下,何苦来的呢。我就在剑里修炼挺好,能遇到你,就保护你一世,你走了我就接着睡觉呗。”

    “那玄宗和杨玉环?”

    “我好歹也是有尊严的剑,他们把我当礼物一样送来送去的,太不礼貌了,那杨玉环又拔不出来我,干脆把我扔了,安禄山垂涎贵妃美貌,偷窥的时候把我捡走了,我都还睡着呢,就听他们打来打去的,后来玄宗竟然怨怪于我,还迁怒到棠溪的百姓身上,屠戮了棠溪的百姓,我只好跳了出来,干脆把他们都杀了拉倒,杀了没几万,就被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给封了,睡到了现在。”

    “你还真的是挺残暴,行了,我平时用不上你保护,但还是要约法三章,你不听的话,我就用棠溪剑自裁,让你愧对干将。”

    “别别,你可别,哪三章,你说吧”

    “第一,没叫你别出来吓唬人,第二,不许滥杀无辜,第三,我死了你就投胎去。”

    “前两个都可以,只是我不想投胎,换一个说。”

    “那就再说吧,先答应这两个。”

    “行,答应你。”

    “呼,那就行了,我怎么称呼你啊?”

    “叫我棠溪吧,我都忘了我叫什么了,时间太久了。”

    “棠溪,那你先回去吧,没叫你别出来啊。”棠溪听了也没说话,直接回到了剑里,徐卉看了看棠溪剑,笑了笑。又看了看窗外。

    “我脑袋是秀逗了吗?跟一个几千年的老鬼唠半天嗑,这么美丽的景色,我为什么要在窗户这里看着?又没有人绑着我。“徐卉为自己的愚蠢叹服,赶紧打开房门从竹楼下了来

    竹楼下到有人看守,只是没有人拦着徐卉,徐卉就这样自己下来,在花海里开始玩,坏孩子的徐卉看着哪朵花都好看就摘了一大捧直到自己拿不下了也不肯回去对着远处的守兵喊道“小哥哥,帮我找个筐呗!“

    那守卫看着徐卉又用手指指指自己:“你是在说我吗?”

    徐卉看着他喊道:“没错,就是你,帮我找个筐呗!

    站在远处阁楼上的鹭擎天,看着这个还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想象不到它经历了什么,是怎么从一个妓女变成了王妃?又因为什么会在这里?在那之前他又是什么人?但看此时在花海里放肆玩耍的徐卉鹭擎天也实在是无语:“再这样我的花就被他都弄坏了“然后鹭擎天赶紧下楼?

    守卫给徐卉拿了一个小花框,徐卉看这个耿直的年轻人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开始不停地采花,落了满头满身的花瓣,倒显得徐卉更像是个花仙子了,奔跑在花间,是在现代也没有的平和的心境,放下了一切,徐卉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很好啊!只是下一秒……

    彭的一声徐卉撞到了一个坚实的怀里,撞的徐卉头痛,怎么可以长得如此的坚硬?我难道是撞了一堵墙吗?抬头看是鹭擎天那张冰块的脸。

    “你是想要把我所有的花都祸害个遍吗?“

    “哪有,你看你这里快500里花海,我只玩的这么一点点干嘛?那么小气“

    “你能告诉我,你折这么多花是要干什么吗?“

    “嗯,做花环、花脯还有糕点,还特别是这个桃花呀,还可以煮粥呢,我特别擅长,要不要我做的时候给你点?“

    鹭擎天也被这个无理取闹的小姑娘折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管你是做花环也好,还是要做菜也好,都够了,所以现在请你回去可以吗?“鹭擎天压着内心的愤怒保持着绅士风度。

    “好吧,答应你。“徐卉没有玩够的看了花海一眼憋屈的往竹楼里走了,心里却心里却想着的是:“你关着我,还不让我祸害你?就祸害你的花,就祸害,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谁让我是双子座?天生就是一半魔鬼,一半天使呢,玩的就是你,耍的就是你,祸害的就是你。”然后欢天喜地的回去了,回到屋里,看着自己采的满满的各式各样的花也确实是有点多了,盯了一会儿,站起来去找几个花瓶,然后插的满满的屋子里都是花,花香瞬间飘满了整个屋子,徐卉在屋子里蹦哒:“我就是花仙子,花的精灵。”

    棠溪在一边看着徐卉嫌弃的撇撇嘴,啥也没说捂着耳朵回剑里睡觉去了。

    徐卉蹦哒的累了,也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整个山寨依然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点声音,没有一点点生气,这让徐卉实在是头疼,没有烟火气的生活,怎么会有意思呢?难怪那个冰块脸会那么冷么?呆在这样的环境里,这么清冷,人心都冷下来了,

    徐卉这样想着,倒觉得有些可悲,然后眼珠骨碌转了起来,腾腾的下楼去了,棠溪剑就再后面跟着,场面别提多诡异了,徐卉抓着楼下的守卫晃着:帅锅,厨房在哪里塞?“徐卉怪里怪气的问着守卫厨房在哪里?后面棠溪剑也在空中站着,守卫见徐卉插的满头都是花,手里还捧着一篮子的花也是无奈,看到棠溪剑站在那,吓得咧嘴,指了指厨房,赶紧就跑了。

    徐卉刚要道了声谢,看守卫吓跑了,摊了摊手颠颠的往厨房跑去了,鹭擎天也委实是佩服,才刚消停了几个时辰又开始作起妖来,捂着头一点办法都没有,身旁的伍哥开口道“大哥,你是不知道这个小妮子折腾起人来是真吓人呐,往回来的路上叫嚷着走不动非让人背还吐了我一身,只是留着他倒也有趣。“伍哥看出鹭擎天对这个小姑娘倒也感兴趣,戏虐的说道。

    鹭擎天听伍哥这样说,倒也笑出了声来,而伍哥已经多少年没有看见自己的大哥笑得如此开怀,看起来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命中的天魔星啊!

    鹭擎天看着厨房的门发呆一边赞叹这个小姑娘的胡搅蛮缠一边又在探寻这个小姑娘究竟有着多少面孔,想起那个用剑抵着自己喉咙的女孩子和现在这个咋着花到处跑的女孩子是同一个人吗?拔刀时候的狠辣果决和摘花时候的天真烂漫,当真是同一个人吗?女人真的是有太多的面孔了

    过了一阵,徐卉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出来看到竹楼上的鹭擎天忙打招呼鹭擎天:“天哥,快来尝尝我的新作品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哦“

    鹭擎天懒得理她,转身进了屋砰的一下关了门。

    “不吃就不吃,干嘛这样啊?不识抬举,你不吃,我偏要让你吃。”,徐卉说罢便欠儿欠儿的端着盘子往鹭擎天的屋子里走去了。

    徐卉敲了敲房门鹭擎天也不理他也不开门,徐卉倒也不客气,推门便进:“喂,干嘛不理人的?我给你送吃的,你还不理我,知不道有句话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这样岂不是非常的不礼貌?”

    鹭擎天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只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哈哈,看不出来,鹭大公子还蛮有学问的,快尝尝,味道可棒了。“说着往鹭擎天的嘴里塞了一块玫瑰花糕。

    “怎么样?好吃吗?“

    “挺好的“鹭擎天尝了一下,觉得味道确实不错,这个小丫头虽然行为乖张,好歹厨艺还是有的,能当半个人使。

    “好吃呀,那都给你了。“徐卉将剩下的一盘玫瑰花糕放在桌子上,转身要走。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问吧“徐卉大方的坐在椅子上。

    “到底哪一个你才是真的?“

    “都是真的“徐卉说罢转身离开了,留给鹭擎天的依旧是猜想,留给自己的却是唏嘘短叹,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好像不管是在花丛中玩耍,还是眼前这盘糕点都不像是真正的自己,但又都是真正的自己,但是目的不纯,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徐卉又觉得累了,回到房中躺下,便沉沉地睡了,棠溪也看了徐卉一眼,歪在她身边睡着了。却不知在平王府上下已乱作了一团,孟保元带着人像疯了一样的寻找徐卉,原来徐卉失踪的晚上,秦翰急急忙忙地跑回平王府,正赶上殿下知道了徐卉失踪赶回府,看到秦翰忙叫住他:“王妃呢?”

    秦翰把孟保元拉到一边:“殿下,我们出去本次只想逛街,谁料竟有人跟踪,姐姐说有人要害她,要我赶回来告诉殿下。殿下,一定要去救姐姐啊!”

    “你和王妃去哪儿了?”

    “姐姐说她去枕霞楼,让我先回来了。”

    孟保元微皱了一下眉对着元朗说:“带着兵,走。”说着便往枕霞楼去了,在去枕霞楼的路上,孟保元莫名的觉得心慌,第一次觉得心里特别的慌乱特别的担心,多少次在生死关头也没有如此的慌乱?究竟是为了什么?担心那个笨丫头就这样就被害了,她还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也没有为父亲沉冤得雪怎么可以就这样被害了呢。越想心里越慌,也不等得众人,骑马飞快的往枕霞楼去了。

    飞快的跑到了枕霞楼,云姨刚好在门口倒水,看到殿下慌慌张张的进来赶紧迎上来:“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慌张啊?”

    “徐卉呢?”

    “徐卉?徐卉是谁啊?”

    “就是弄玉,她人呢?”

    “殿下说王妃娘娘啊,离开了呀,我还说天色晚了,让他住在这,可娘娘执意要回去,老身也拦不住啊!”云姨看到徐卉失踪了,也很慌乱。但是第一件事还是忙着甩清自己的责任。

    “什么时辰走的?”

    “大概戌时”云姨算了算说道。

    “要是看到他一定要去平王府告诉我”孟保元急切的说道

    “是,是,老身若看到娘娘一定去告诉殿下”

    孟保元没有看到徐卉,一想起徐卉说的,有人要害自己,顿时起了冷汗,心里急的不行,暗自想道“徐卉你在哪?你听着本殿下,不许你有事,你到底在哪儿啊?”

    而后赶来的元朗领兵追上了孟保元,元朗看着殿下,可孟保元像是失了神的样,连忙开口道:“殿下,怎么了?”

    孟保元凌然的眼神总透着杀气,看了一眼斜上方的天空说了句没事,看着元朗和和众人,缓缓的轻轻地说了一句:“如果找不到王妃,你们谁也不用回来了。”转头骑上马,纵身离开了。

    徐卉倒是在这个仙境一样的山寨里睡得很熟,很安详,外面的世界暂时被放下了,都不用去想,在这里,看不见外面的尔虞我诈,仿佛是与世隔绝的一片桃花源,能在这里终老此生不也很好吗?可是,既然做了徐卉,就要为她报了杀父之仇洗刷徐家满门的冤屈,这片桃花源,在等自己几年吧。

    醒了的徐卉觉得神清气爽,看着外面的花海,突然想要写点什么?可桌子并没有任何的笔墨纸砚。唉,少不得又要去跟那个冰块脸要了,硬着头皮下楼去找鹭擎天,敲开那个冰块脸的房门:“早啊!”

    “不早了,又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想写点东西,可是没有笔墨纸砚啊!”

    “你要写什么?难不成是要飞鸽传书找人来救你吗?还是打算画下我伏虎山的山路图来个里应外合?”

    “大哥,你是不是想多了?你见过度假的人会考虑这么多吗?再说我在这里呆着,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玩是挺好嘛。”

    “不用找我,去跟老五说吧。对了,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不用麻烦的呀,是谁想要让你们杀害我,原原本本的让殿下知道就行了呀”

    “这么简单的吗?”

    “不简单的好吧!首先你得让殿下知道我在这里,还要让他知道我有多么惨,只有让他愤怒,才能达到预想的效果。”

    “可是这样,你的殿下不会将我伏虎山夷为平地吗?”

    “他不会啊!自己的王妃被土匪掳去,他不要面子的?怎么可能会大张旗鼓的来攻打呢?但是救我回去以后为防消息泄露有损皇室威名,肯定会借个由头将你伏虎山众人一一伏法?”

    “你要怎么做?”

    “那就请鹭大哥帮我放出消息,让殿下知道。”

    “我帮你能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

    “没有好处的事情,你认为我会去做吗?”

    “随便。就看你了。”徐卉没有多说,转身离开,鹭擎天想了想,与其被官兵屠戮了伏虎山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保伏虎山安稳,这个姑娘倒也有趣,不如跟着他玩一玩也蛮有意思,于是叫来了伍哥。

    “老伍,传出消息,就说你们在城中掳来了一绝色美人,我鹭擎天要娶压寨夫人,欢迎各方朋友来我伏虎山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