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关先打一架
西楚清风山——此地位于西楚与南越交界之处，气候素来干旱少雨，位置极其荒凉偏僻，周围山峦起伏交错、道路崎岖难行，也不便走马，故而少有人往来。
而此刻山顶之上，两名绝世强者正在对峙，双方气势汹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两者间居于下位的，是一名身穿灯笼纹长袍的垂暮白发老者，干皱的脸庞上却找不见半根胡须，他周身萦绕盘旋着青黑色异芒，身后已然聚气凝聚出一尊皮毛清晰可见的——大黑翼长毛狮兽。
而在他面前不远处半空中，踏空悬浮着一名长发红袍男子，此男子五官精致至极、妖俊无比堪称天人，一双烈焰红唇颇有几分邪异之感，面容极其清整，连半点胡须都没有。
白发老者微微颤动着干皱的嘴唇道：“巫马奕，此举恐引发大乱，切不可一意孤行啊。”
巫马奕轻轻梳理了下后脑发梢，嘴角勾出一条轻蔑的弧线。
“师兄，你也太迂腐了，天天嚷嚷着什么匡扶正道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管到我头上，劝你还是安分守己一点。”
“此事当真无话可谈了？”
巫马奕昂首仰天发出狰狞邪笑：“这天地之间唯我独尊，我欲如何便是如何，还谈什么？左丘明，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老得只剩下嘴巴能动弹了？战吧！”
左丘明闭上满是褶皱的眼皮，缓缓吐了口浊气，随后定下神来又猛地睁开双眸，目中精光爆射，全然不似方才那般暮气沉沉，身后凝聚出的黑翼狮兽也随即撑开大翼，轰然发出一阵破天咆哮。
巫马奕轻蔑地眯了眯寒眸，随后猛地双爪前推外翻，周围数十丈空间内的天地之气随之陡然发生异变，翻腾涌动着，转瞬间便汇聚成一只数丈高、利爪尖牙的巨大青蓝芒骷髅鬼。
接着，这凶煞骷髅鬼便挥舞着双爪，朝左丘明悍然扑杀过去，双方猛烈对冲之下激荡起一圈圈波纹气浪，将周围凹凸起伏的小山峦顿时夷为平地。
表面上看，这骷髅鬼的体积远不如黑翼狮兽那般庞大凶悍，但这聚气化形乃是不断凝缩而成，其内中蕴含威势不可小觑。
事实上，左丘明全力凝聚出的、凶猛健壮的黑翼狮兽，也在一瞬间，被利爪骷髅鬼给彻底压制住。
居高者胜，这是巫马奕对敌战法的一条重要守则：同境界武者对战，聚势时所处位置的微弱差异，在气势上亦可产生难以估料的影响。
一双利爪尚不足以扑杀这狮兽，巫马奕接着又驱动鬼首疯狂撕咬下来。
左丘明双臂推挡在身前，死死抵抗冲击，额头上不断滚落下豆大的汗珠，他脚下地面不断崩裂下陷，周围数丈内的土地，已然崩碎出一个巨坑来，裂缝还在如蛛网般朝着周围不断蔓延。
巫马奕居高临下，俯视着艰难抵抗的左丘明：“哟，师兄，你可真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才刚动手就不行了？真不知你哪来的底气跟我叫板？”
左丘明咬牙艰难喘息着回道：“还真是没想到，你这以己身真气御控外天地之气的本事，竟然已达到这般境界，倒是我这个师兄落后于人了。”
巫马奕得意地狂笑道：“师兄你就是太死板了，虽然已经接近破虚化极，可就从来没想过，武者也可借外天地之势强自身之威能。武者自身之力必有极限，人再强，终究胜不过这身外天地。如今我钻研这御气之术已有近三个甲子，距离念动天地之气的天人之境只差一步，你还以为能和我抗衡？”
左丘明嘴唇微微颤动着，却没有再丝毫言语回答，想来是已经无暇继续闲谈了。
反观巫马奕一边，虽说也是全神贯注御控天地之气，但相比而言，他自身真气只是起一个调控指挥之用，对抗起来，对自身的负担要明显小很多。
方才那凶煞骷髅鬼化形，还是当年他突破圣境时凝练出来的，这一招显然还只是初步试探而已。
“左丘明，多年未见，今日我便让你看看本座的真本事！四象变幻，周而复始！”
说着，巫马奕便抬手凭空凝聚出四道剑势。
第一道剑势如初生婴儿般蕴含无限生机活力；第二道则如雨后春笋暗含蓬勃生长之势；第三道却又似垂暮老者夹杂着衰落之意；最后一道则是死气沉沉、毫无半点生气浮现，仿佛万事皆休。
这四道剑势看似独立分离，实则两两之间内部有所联系，最终四剑共势，并且隐约牵连出第五道若有若无的剑势。
四道骇人剑势变幻着交互冲击而下，分别朝着左丘明真力化形的头部、胸口和后心插去，短短几息之间，黑翼狮兽化形便在凶猛剑势之下彻底崩碎掉。
左丘明见状急忙收缩真力凝于体表两寸处，形成一道泛着青黑芒的护御，但很显然这脆弱护御已然难以维持多久了。
“破！”
随着巫马奕一声高吼、全力以赴，四道剑势似有牵动天地之势，转瞬凝缩汇聚成一道更为猛烈骇人的攻势，以点破面，立刻洞穿了左丘明的真力护御。
被凶戾剑势洞穿双膝的左丘明，无力支撑身体，口溢鲜血、凄惨无比地跪倒在了地上。
巫马奕一甩后袍、踏空缓缓落身下来，眯着寒眸如蔑视蝼蚁般，俯视着眼前披头散发的可怜老头。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凝聚出一道枭首刀势，可刚准备下刀心里却还是犹豫了半分。
不论怎么说，眼前这个也是昔日里引他入门的师兄，当初若非是他，自己或许一辈子都只是个乡野中碌碌无为的穷酸书生。
正在他稍有迟疑之际，倏然间一股骇人杀意弥漫开来，铺天盖地的漆黑色羽毛忽然形成旋风围拢过来！
他尚未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方才那真力化形明明被彻底击散了，眼前这究竟又是什么东西？
巫马奕毫不犹豫地猛力一刀下扫斩过去，可惊奇发现，眼前跪倒在地的竟只是个残破虚影，受到斩击之后竟化作了无数黑羽四散飘飞。
他心中暗暗大喊不妙，觉察到一股汹涌的气息波动之后，猛地转身回去，一柄手臂粗的青芒锋刺爆射而来，正中其胸口护御薄弱之处。
周身凝聚的巨大骷髅鬼首，立刻嘶吼着张开血口朝来源处猛力反击咬下，激起的烟尘消散开之后，却唯独只剩下几片青黑羽毛飘散于半空之中，周围还有一阵淡黄色烟雾四处弥散、遮蔽视野。
巫马奕咬牙瞪着寒眸猛力一扫衣袖，一阵狂风马上吹散了黄色烟雾，可已然是彻底四下无人了。
而此刻山顶之上，两名绝世强者正在对峙，双方气势汹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两者间居于下位的，是一名身穿灯笼纹长袍的垂暮白发老者，干皱的脸庞上却找不见半根胡须，他周身萦绕盘旋着青黑色异芒，身后已然聚气凝聚出一尊皮毛清晰可见的——大黑翼长毛狮兽。
而在他面前不远处半空中，踏空悬浮着一名长发红袍男子，此男子五官精致至极、妖俊无比堪称天人，一双烈焰红唇颇有几分邪异之感，面容极其清整，连半点胡须都没有。
白发老者微微颤动着干皱的嘴唇道：“巫马奕，此举恐引发大乱，切不可一意孤行啊。”
巫马奕轻轻梳理了下后脑发梢，嘴角勾出一条轻蔑的弧线。
“师兄，你也太迂腐了，天天嚷嚷着什么匡扶正道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管到我头上，劝你还是安分守己一点。”
“此事当真无话可谈了？”
巫马奕昂首仰天发出狰狞邪笑：“这天地之间唯我独尊，我欲如何便是如何，还谈什么？左丘明，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老得只剩下嘴巴能动弹了？战吧！”
左丘明闭上满是褶皱的眼皮，缓缓吐了口浊气，随后定下神来又猛地睁开双眸，目中精光爆射，全然不似方才那般暮气沉沉，身后凝聚出的黑翼狮兽也随即撑开大翼，轰然发出一阵破天咆哮。
巫马奕轻蔑地眯了眯寒眸，随后猛地双爪前推外翻，周围数十丈空间内的天地之气随之陡然发生异变，翻腾涌动着，转瞬间便汇聚成一只数丈高、利爪尖牙的巨大青蓝芒骷髅鬼。
接着，这凶煞骷髅鬼便挥舞着双爪，朝左丘明悍然扑杀过去，双方猛烈对冲之下激荡起一圈圈波纹气浪，将周围凹凸起伏的小山峦顿时夷为平地。
表面上看，这骷髅鬼的体积远不如黑翼狮兽那般庞大凶悍，但这聚气化形乃是不断凝缩而成，其内中蕴含威势不可小觑。
事实上，左丘明全力凝聚出的、凶猛健壮的黑翼狮兽，也在一瞬间，被利爪骷髅鬼给彻底压制住。
居高者胜，这是巫马奕对敌战法的一条重要守则：同境界武者对战，聚势时所处位置的微弱差异，在气势上亦可产生难以估料的影响。
一双利爪尚不足以扑杀这狮兽，巫马奕接着又驱动鬼首疯狂撕咬下来。
左丘明双臂推挡在身前，死死抵抗冲击，额头上不断滚落下豆大的汗珠，他脚下地面不断崩裂下陷，周围数丈内的土地，已然崩碎出一个巨坑来，裂缝还在如蛛网般朝着周围不断蔓延。
巫马奕居高临下，俯视着艰难抵抗的左丘明：“哟，师兄，你可真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才刚动手就不行了？真不知你哪来的底气跟我叫板？”
左丘明咬牙艰难喘息着回道：“还真是没想到，你这以己身真气御控外天地之气的本事，竟然已达到这般境界，倒是我这个师兄落后于人了。”
巫马奕得意地狂笑道：“师兄你就是太死板了，虽然已经接近破虚化极，可就从来没想过，武者也可借外天地之势强自身之威能。武者自身之力必有极限，人再强，终究胜不过这身外天地。如今我钻研这御气之术已有近三个甲子，距离念动天地之气的天人之境只差一步，你还以为能和我抗衡？”
左丘明嘴唇微微颤动着，却没有再丝毫言语回答，想来是已经无暇继续闲谈了。
反观巫马奕一边，虽说也是全神贯注御控天地之气，但相比而言，他自身真气只是起一个调控指挥之用，对抗起来，对自身的负担要明显小很多。
方才那凶煞骷髅鬼化形，还是当年他突破圣境时凝练出来的，这一招显然还只是初步试探而已。
“左丘明，多年未见，今日我便让你看看本座的真本事！四象变幻，周而复始！”
说着，巫马奕便抬手凭空凝聚出四道剑势。
第一道剑势如初生婴儿般蕴含无限生机活力；第二道则如雨后春笋暗含蓬勃生长之势；第三道却又似垂暮老者夹杂着衰落之意；最后一道则是死气沉沉、毫无半点生气浮现，仿佛万事皆休。
这四道剑势看似独立分离，实则两两之间内部有所联系，最终四剑共势，并且隐约牵连出第五道若有若无的剑势。
四道骇人剑势变幻着交互冲击而下，分别朝着左丘明真力化形的头部、胸口和后心插去，短短几息之间，黑翼狮兽化形便在凶猛剑势之下彻底崩碎掉。
左丘明见状急忙收缩真力凝于体表两寸处，形成一道泛着青黑芒的护御，但很显然这脆弱护御已然难以维持多久了。
“破！”
随着巫马奕一声高吼、全力以赴，四道剑势似有牵动天地之势，转瞬凝缩汇聚成一道更为猛烈骇人的攻势，以点破面，立刻洞穿了左丘明的真力护御。
被凶戾剑势洞穿双膝的左丘明，无力支撑身体，口溢鲜血、凄惨无比地跪倒在了地上。
巫马奕一甩后袍、踏空缓缓落身下来，眯着寒眸如蔑视蝼蚁般，俯视着眼前披头散发的可怜老头。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凝聚出一道枭首刀势，可刚准备下刀心里却还是犹豫了半分。
不论怎么说，眼前这个也是昔日里引他入门的师兄，当初若非是他，自己或许一辈子都只是个乡野中碌碌无为的穷酸书生。
正在他稍有迟疑之际，倏然间一股骇人杀意弥漫开来，铺天盖地的漆黑色羽毛忽然形成旋风围拢过来！
他尚未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方才那真力化形明明被彻底击散了，眼前这究竟又是什么东西？
巫马奕毫不犹豫地猛力一刀下扫斩过去，可惊奇发现，眼前跪倒在地的竟只是个残破虚影，受到斩击之后竟化作了无数黑羽四散飘飞。
他心中暗暗大喊不妙，觉察到一股汹涌的气息波动之后，猛地转身回去，一柄手臂粗的青芒锋刺爆射而来，正中其胸口护御薄弱之处。
周身凝聚的巨大骷髅鬼首，立刻嘶吼着张开血口朝来源处猛力反击咬下，激起的烟尘消散开之后，却唯独只剩下几片青黑羽毛飘散于半空之中，周围还有一阵淡黄色烟雾四处弥散、遮蔽视野。
巫马奕咬牙瞪着寒眸猛力一扫衣袖，一阵狂风马上吹散了黄色烟雾，可已然是彻底四下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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