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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青梅煮酒

    长公主凤梼在太学求学期间,不断挑衅蔺桃夭,而蔺桃夭碍于凤梼长公主身份一只忍气吞声。直到,下一学年,祁小玉从乡下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原来,杜澧幽只是个质子。到最后连家都没了。”蔺桃夭捻着手里的玉石珠串,心生一诡计。

    不久,上京城就出现杜将军遗孀只是质子的传闻,同时坊间还伴随着歌颂女帝仁德的话语。

    太学府。

    “杜将军,你可是我朝第一女将军,可惜最初是以质子身份来到皇家的,若不是女帝恩泽,就凭你这才识,怎会来太学府与我众人同坐?”蔺桃夭又在作妖。

    “蔺桃夭。”凤梼此时来到蔺桃夭面前。

    “长公主。”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议论皇族!”凤梼怒不可遏。

    “长公主息怒,臣女也只是实话实说,这坊间确实有此传言。”蔺桃夭说。

    “卫国公之女真是好有远见谋略。或者,我确实不应在此太学府。”杜澧幽说。

    “杜澧幽,你什么意思。”祁小玉目光短浅,只好瞎愤慨。

    “长公主,太学府主文,而牵机营主武,我怕是无缘再与长公主共学圣人之道。”杜澧幽去意已决。

    “长公主,这太学府,不还有我吗?”蔺桃夭说。

    只要,杜澧幽离开太学府,这样就又会有条件对杜澧幽造谣生事。

    放学后,杜澧幽找到房汝北,说明告别之意。

    “房兄,我此次前来是来告别的,至于我要去往何地还请房兄保密。”杜澧幽说。

    “杜将军怕是高看房某了,你将要去往何方,与我何干?”房汝北还一如既往的孤傲。

    “我要去哪里,房兄自然会想到。”杜澧幽说。

    “你要离开太学府?”房汝北说。

    “的确。”杜澧幽相信房汝北的为人,他与喜好嚼人舌根的人不同。

    “少将军要离开太学府可是因坊间传言?”房汝北说

    “房兄怎可如此愚昧?我要离开太学府去往何地,难道房兄不更清楚?”杜澧幽说。

    “北镇军?”房汝北猜测。

    “不,是边军。目前我只是徒有虚名,不过我倒是正好可以游历格军之间学习兵法。”杜澧幽说。

    “算你识相。”房汝北又说。

    “房兄难道不应该一开始就想到?”杜澧幽说。

    “是又该如何?”房汝北说。

    假期中,房汝北误入边塞营地,还是杜澧幽的突然出现救出了房汝北。不然,这房汝北可就要被当做陵朝细作了。

    “告辞。”

    “房兄,你可真够高傲的,人可是少将军,你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的让人走了?”樊枫说。

    “最好的告别,就是不告别。”房汝北说。

    皇宫。

    “启禀帝尊,坊间传言之事已查清。”司乐坊为首女官说。司乐坊表面上是专门为皇室表演的歌舞的乐坊而它的真实身份是皇家情报部门。

    “是谁将澧幽是质子的传言再次掀起波浪。”麒麟女帝说。

    “回禀帝尊,是卫国公府和朝内三品大官员祁风的两位千金。蔺桃夭和祁小玉。祁小玉从乡野之地听来的。”慕容雪戎说。

    “把玄楚殇给朕叫来。”

    玄楚殇是诏狱司少卿,管天下案件。“玄楚殇,朕命你将卫国公府蔺桃夭和祁风家的祁小玉下诏狱。”麒麟女帝说。“罪名是造谣生事。”麒麟女帝说。

    半个月后。

    “哎听说了没,这卫国公府家的千金至今还在那不见天光的诏狱里!”

    “听说还有个祁家人。”

    “她们啊,就是作!有些事知道就好,偏偏还掀起旧账!”

    太学府的蔺桃夭和祁小玉在豆蔻年华被抓入诏狱的事的风头盖过了杜澧幽是质子的信息量。卫国公府一直抬不起头,而韩国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卫国公打算要二胎,而韩国夫人硬是不肯。

    诏狱已经许久未翻新。

    杜澧幽十九岁之际领兵南伐攻打陵朝,攻池掠地,战无不胜,夺得陵朝绝大多数城池。千年九尾狐桃杌无奈只好留守上京城,打理这将军府的一切。

    可是,在陵朝人的顽强抵抗后,麒麟女帝一道圣旨忽然宣布同陵朝停战。而且命杜澧幽将陵朝所有城池尽数归还。杜澧幽没有对陵朝的任何一座城池进行屠城,所以,澧陵两朝战事很快就结束了。

    “女帝,臣以为,易北城不应该归还。”

    “还。”

    “至少留一座。”

    “就依你之意,留下易北城。”

    隔日,将军府。

    阳光恰似柠檬茶,折射入厅堂。沈藜青这在将军府给杜澧幽讲述这澹台饶梦是如何带着残军回朝的。

    “听说,那澹台饶梦回柳延城时带了口棺材回去的,军旗都已经残破不堪了,可是那几面招魂幡却是崭新如洗的。”

    杜澧幽坐在椅子上,慵懒的晒着太阳。她的护腕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银质的浮雕龙纹就镶在那护腕上。

    “澹台饶梦,确实够格。”

    “够什么格?够同你一战的资格?”沈藜青问。

    杜澧幽嘴角一笑,确实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这微笑在阳光的照射下并未察觉有何温暖,反而添了几分冷艳。

    陵朝,天朝都。

    “怎么,澹台饶梦,数十万将士陪你出关,你就给朕带回这点人?“陵朝皇帝陵昭埋怨道。

    “是。臣无能,臣没想到杜澧幽会对我陵朝将士下死手。”澹台饶梦从未抬头,反而更加感觉罪孽深重。

    “你没想到?身为手握数十万人性命的将领你居然说你没想到!是你无能就可以掩盖过去的?”

    澹台饶梦听到陵奕这句话感觉身体仿佛是触电了一般,这倒是给本来就精神备受打击的澹台饶梦借着是沉重一击。

    “你退下,好好想一想怎么对那亡者在人间的亲眷,怎么对那残活的将士们。”陵昭示意让澹台饶梦离开大殿。

    “臣,退了”

    澹台饶梦此时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好,稍有类似于柳叶折腰的声音,就会把他带回那杀人如麻的烽火连天的战场上。澧朝的杜澧幽用着了火的箭雨杀了他们快一半的将士,都说这站前来将会切磋几回合,可是这杜澧幽先是用幽火箭雨攻击他们,就连澹台饶梦自己也差点被燃烧的箭伤及脸庞。

    陵朝大殿之上,陵昭再次询问PY饶梦的副将皇甫魏泽:”澹台将军此次战役可有受伤?“

    “回陛下,没有,只是我亲眼见到那杜澧幽杀气冲天,险些要了将军的命。那种气势,就好像要澹台将军必死无疑。”

    “朕,也没想到,杜澧幽会用火箭来伤我陵朝将士。凭朕对她的赏识,她此举未免也太过凶险。还有,澧朝那里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回陛下,澧朝的人说,此次战役,是澧朝主攻,是为了给陵朝一个提醒。”

    “继续说,他们还说了什么。”

    “切勿自焚。”

    陵昭先是蒙了一下,后来及时缓过神来。心想,兴许朕当初应该听从凤鄀的话。

    “从若,随朕去看看太子。其他人都散了吧。“

    从若是司星仪官,常年侍奉在皇帝陵昭身边。

    从陵朝霸陵殿到太子宫,不是很远,只是在冷宫里还有个废后。

    太子陵凤鄀身高八尺,面容姣好,冷白的皮肤,肤若凝脂。一双凤眸,瞳色纯黑,与那澧朝女将军杜澧幽不同,杜澧幽杀人时瞳色是赤棕色。太子陵凤鄀在太子殿里已经关禁闭已有月有余,这月余里,陵朝城池尽数被澧朝女将军杜澧幽所攻破。虽然,澧朝女帝麒麟命杜卿凰将这攻占的城池全还回去,除了易北城。不过还是在心理上给陵朝敌人极大地警惕。太子陵幽关禁闭这段日子里,对外界是一点风声都不知晓。更不用说是战况了。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陵朝与澧朝的战事可有进展?”

    “大陵败了。你不用关禁闭了,快去出门透透气。”

    陵朝皇帝陵昭这教育孩子的方式有些在培养宅男。

    后来,陵昭对从若说,若是太子对朕顺从些,变现得怯弱些,朕到是要想一想自己的教子之道是否有误。可是看太子还如此生龙活虎般,就知道朕没立错太子。或者,他母后还......

    澧朝。

    “你同众将领冒死打下的城池就这样又还回去了。就算是还,这麒麟城也不该还,麒麟城可是重地!陵朝的边关重地!”沈藜青替杜卿凰打抱不平还动用了女帝的名讳。

    “这不是还要座易北城没换吗。再者说,麒麟城离我大澧较远,其他城池都还回去了,单要这一个也不好管。”杜澧幽说着喝下一小口竹子酿的烈酒。

    “权势玩弄,生死......“杜澧幽想了想沙场上同她浴血奋战的雁竹青,那一场战役,雁竹青的脸上沾了血,他们二人虽然有身后的千军万马做支持,可是还是战到了筋疲力竭。

    “生死就在我的手里,我才是那个会掌握生死的人。”

    有些话,不能在沈藜青面前说出来,沈藜青这个人,明里待人温和,暗里宛如阎王罗刹。倒也不用害怕他,真正的阎王罗刹才不会是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