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阵
13821年5月21日
东天平原边界
在东天平原边界与协会交界处，人烟稀少的非居住区，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正在行进着。他们步调整齐划一，每一步踏在地上，即使在远方，也能听到滚雷的轰鸣声。没错，他们正是协会的特殊兵种之一——雷鸣军团。军队上空，碧天号与苍天号两座浮岛舰队在慢慢跟进。
浮岛舰队的正式名称叫“天之华庭浮空岛舰队作战群”，也就是在二十年前的战役中屡立奇功的天庭舰队。它们以人造岛屿为地基，以玄力为能源，让岛屿具备空中作战的能力。岛屿上配备了人类目前为止最先进最具毁灭性的作战系统与作战装备。在战争时期，这一座巡天舰，往往就能震慑住一个区的势力。碧天号与苍天号便是其中两座。
能让雷鸣军团与天庭舰队同时出动的，自然是秦肇的押送任务。不过别误会，舰队与军队，并不是用来防止秦肇逃跑，而是用来防止仇家袭击的。霸王集团树敌无数，协会为了保护嫌疑人，不得不调遣兵力。但协会的行为也只能算是多此一举，保护秦肇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个笑话。
由于雷鸣军团的存在，天空被一层乌云笼罩，云层里，紫色的电弧不断闪着光芒，气氛压抑的可怕，仿佛只要有人敢劫持，雷霆就会制裁他们。更何况，云层之上，可是有两座巡天舰时刻跟进着。
一辆大型武装载物车被军队簇拥在中间，载物车按照军队的行进速度缓慢驾驶。车内是密闭空间，秦肇正坐在其中的一个位置上。他的手被专门遏制玄力运转的特殊锁链缠绕着，整个车厢，也采用了隔绝玄力的材料。
男子旁边是一名身着黑甲的士兵，从他双手握着的那把冒着电弧的枪不难看出，他正是雷鸣军团的一员。此刻的他站着板直，眼睛一刻不动的盯着秦肇。
整个空间偏亮，这也给站着的士兵造成不小压力，因为他与秦肇如铁塔般魁梧的身材，太不成正比了。
“兄弟，我兜里有烟，借个火吧？”一路上都没说话的秦肇突然开口，原本就神经紧绷的士兵直接被下了一跳。
“闭嘴！不要做你不该做的事！”士兵很快镇静下来，大声呵斥秦肇。
“我就接个火而已……”秦肇说着，自顾自的占了起来。
原本二人就有明显的体型差距，现在由于秦肇的站立，这个差距被迅速拉大。士兵吓得退后了几步，但眼睛还是盯着他。
“秦肇，马上坐回你的位置，不许说话！”
“给他点烟，无需紧张。”士兵头盔自带的通讯设备里，传来一阵少女的声音。
士兵听到长官发话，只好照做。他迅速从秦肇口袋里掏出烟卷，用自身的火系玄力，为他点好了烟。
烟雾很快充满了密闭空间，秦肇抽着烟，眉头舒展开来。
“已经满足你了，坐回去吧。”士兵催促道。
但他眼前这个男人，满足的吸了一口烟之后，却没有安分的坐好，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肇略有所思。
“要不，我自己去协会吧。你们不觉得动用的资源，和收益不匹配吗？”
看着秦肇低声感慨，士兵很慌张，他知道，秦肇并不是和自己说话，也没有在征求自己同意。换句话说，他说的话，似乎只是为了告知自己通讯设备里那个女上司一声。
“坐下！否则我要采取强制措施了。”士兵举起枪，仰着腰对准秦肇头部。
“光是天庭舰队启动一次所消耗的能源，就足够边民用一年了。”
秦肇口中的边民，是如今五大区边境线以外居住的人类。他们不希望被律法束缚，所以选择在人类辖区之外扎根。同时，他们不敢离开边境线，因为再往外走，就是真正的地狱了。协会出于人道主义，常年为边民提供最低限度的能源支持，但也仅此而已。
秦肇露出友善的微笑，同时那一圈圈缠绕在他手腕上的锁链，被轻而易举的撑开崩断。士兵刚想向上级汇报秦肇有异动，就感觉自己视线天旋地转，自己似乎被一只大手拖走了。
短短两秒，士兵再次恢复视野。此刻的他安然无恙的站在人群中间，旁边是惊慌失措的士兵们。他看见眼前的装甲车被暴力撞开大洞，警报迭起。整个运输团队，都乱作一团。
士兵没有感到后怕，反而说刚刚那双大手给了他很强的安全感。他曾从长官那里听说，秦肇是一个很和蔼的人。
但他还是忍不住低声了一句：“和怪……怪物一样强大。”
13821年5月22日
尽空山——幻境
那条登山的云梯，此刻已经悬在半空，原本支撑它的山脉早已消失，从云梯往下看，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虚空，以及半空中偶尔浮过的云彩。日月已在天空中来回了不知道几次，秦天明心灵遭受到打击，分不清方位时辰。他畏缩的蹲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慢慢下坠的太阳。他想：等考核结束，自然就能出去了。、
幻境与地球时期人类之间流行的一种游戏：“密室逃脱”相似程度很高。大多数密室都带有诡异恐怖色彩，体验者虽然知道仅仅是个密室，但经过NPC声情并茂的演绎，密室环境出色的衬托，再加上体验者本身就是奔着体验恐惧，感受刺激，因此这类游戏往往能给体验者带来身临其境感。
人与人之间心灵的强度是不同的，对于秦天明来说，叶若云就是他恒久的痛。而幻境，正是通过反复挫击中术者的心性来起作用的。越是心性脆弱的人，越容易陷入幻境，无法挣脱。
方才的一段时间里，秦天明尝试过许多办法试图突破幻境，但无一例外自己都会莫名其妙的遇上叶若云，且都会悄无声息的杀害她。这里虽然是幻境，但秦天明身体的感受无比真实，那种刀刃穿过表皮、划开肌肉、刺穿肋骨、直达心脏的感觉，丝毫不差的刻在了秦天明的记忆里。久而久之，秦天明甚至掌握了如何迅速的刺中足以令人毙命的要害。
他不觉得以这种方法掌握某项技能是好事，他的内心防线正在一点点崩塌，虽然害怕也无济于事，但他已经没有丝毫动力继续走下去。于是，在他经历了连续十八次杀死叶若云后，终于无力的坐在台阶上，静静的放空自己，试图忘记刚才的经历。
很久以前，秦天明在了解幻境的时候请教过卡蕾黛尔。
“卡蕾黛尔，要是陷入幻境，真的无法自拔了怎么办。”
“分析施术者心理，明确幻境目的。”
“你的意思是，只要施术者不带着恶意，或恶意不明显的，就还有挽回空间，是吗？”
“是的，一般情况下，除去施术者原本目的就是摧毁施术者心灵之外，遇到大多数情况，保持冥想状态，放空自己，虽然无法走出幻境，但幻境也很难伤害到你。”在卡蕾黛尔解释这一点的时候，秦天明下意识的联想到梦：只要不做梦，就不会做噩梦。这当时听起来无厘头的想法，却和现在的情景十分相似。秦天明通过减少大脑活动，从而在源头上消减了幻境读取人心的能力。
当然，卡蕾黛尔还补充了一种最高效，最便捷的方式。那就是用强过幻境玄力层级的方式，用玄力突破幻境。最开始叶枫采用的方式，就是寻找幻境的薄弱点，划开幻境。而张凌云，则用了更加粗暴的方式，蛮横的切开幻境。
这片空间仿佛有少量的自我意识，在察觉到秦天明已经放弃，凝造出来的景物也开始漫不经心，似乎是打算用更加充沛的力量，去对付更强大的学员。
秦天明彻底不打算动手，他认为动手只会徒增无谓的伤害。他不想思考任何东西，不打算与任何人交互。
云纹台阶上，秦天明前面，一条长长的裂口正在被尖锐的雷枪从空中撕开。从裂口往外看，是看得见一角的云空殿，以及零零星星在大殿广场前等候的过关学员。裂口的边缘，闪烁着将熄的雷弧。
秦天明缓慢抬头，他没有哭，但从他无神的双瞳不难看出，他早已被幻境折磨的精力憔悴。他瞳孔里没了光，甚至没有聚焦，仅是面向叶枫。
“我……我……”他干瘪的嘴巴里半天挤不出一句话。
“不用说了，咱们走吧。”叶枫知道此时此刻就算自己问，他也回答不了什么，所以，还不如早点把秦天明带走。毕竟，在尽空山历届对新学员的评价中，团队合作也是重要的考核内容。这样虽然不能算秦天明自己突破了幻境，但至少在突破时长上，秦天明会优于很多人。
云空殿内，几位刚从兽神的束缚中逃出来的导师，虽然惊魂未定，但还是非常惊叹那位叫做叶枫的学员。如果说，知道自己在幻境中，用玄力突破幻境，那是位阶达到某个水平。可刚刚叶枫是从云空殿前的广场直接进入幻境的，那就说明，他有超出常人的的阵法勘测能力。
秦天明感觉到叶枫把他扯出了幻境，虽然还在呆滞中，但新鲜的空气让他好受很多。他看着广袤的广场上零零散散站着的学员，和头顶上散发着热量的烈日，悬着的心开始放松。幻境太可怕了，对他来说，即使是昨天的诡异声波，都更能接受。
自己面前就是云空殿，历史上首位玄力使用者建造的殿堂。在那个茹毛饮血的时代，玄力的推行甚至足以堪比地球时期古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盗火送下凡间的壮举。这在人类史上，都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东天平原边界
在东天平原边界与协会交界处，人烟稀少的非居住区，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正在行进着。他们步调整齐划一，每一步踏在地上，即使在远方，也能听到滚雷的轰鸣声。没错，他们正是协会的特殊兵种之一——雷鸣军团。军队上空，碧天号与苍天号两座浮岛舰队在慢慢跟进。
浮岛舰队的正式名称叫“天之华庭浮空岛舰队作战群”，也就是在二十年前的战役中屡立奇功的天庭舰队。它们以人造岛屿为地基，以玄力为能源，让岛屿具备空中作战的能力。岛屿上配备了人类目前为止最先进最具毁灭性的作战系统与作战装备。在战争时期，这一座巡天舰，往往就能震慑住一个区的势力。碧天号与苍天号便是其中两座。
能让雷鸣军团与天庭舰队同时出动的，自然是秦肇的押送任务。不过别误会，舰队与军队，并不是用来防止秦肇逃跑，而是用来防止仇家袭击的。霸王集团树敌无数，协会为了保护嫌疑人，不得不调遣兵力。但协会的行为也只能算是多此一举，保护秦肇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个笑话。
由于雷鸣军团的存在，天空被一层乌云笼罩，云层里，紫色的电弧不断闪着光芒，气氛压抑的可怕，仿佛只要有人敢劫持，雷霆就会制裁他们。更何况，云层之上，可是有两座巡天舰时刻跟进着。
一辆大型武装载物车被军队簇拥在中间，载物车按照军队的行进速度缓慢驾驶。车内是密闭空间，秦肇正坐在其中的一个位置上。他的手被专门遏制玄力运转的特殊锁链缠绕着，整个车厢，也采用了隔绝玄力的材料。
男子旁边是一名身着黑甲的士兵，从他双手握着的那把冒着电弧的枪不难看出，他正是雷鸣军团的一员。此刻的他站着板直，眼睛一刻不动的盯着秦肇。
整个空间偏亮，这也给站着的士兵造成不小压力，因为他与秦肇如铁塔般魁梧的身材，太不成正比了。
“兄弟，我兜里有烟，借个火吧？”一路上都没说话的秦肇突然开口，原本就神经紧绷的士兵直接被下了一跳。
“闭嘴！不要做你不该做的事！”士兵很快镇静下来，大声呵斥秦肇。
“我就接个火而已……”秦肇说着，自顾自的占了起来。
原本二人就有明显的体型差距，现在由于秦肇的站立，这个差距被迅速拉大。士兵吓得退后了几步，但眼睛还是盯着他。
“秦肇，马上坐回你的位置，不许说话！”
“给他点烟，无需紧张。”士兵头盔自带的通讯设备里，传来一阵少女的声音。
士兵听到长官发话，只好照做。他迅速从秦肇口袋里掏出烟卷，用自身的火系玄力，为他点好了烟。
烟雾很快充满了密闭空间，秦肇抽着烟，眉头舒展开来。
“已经满足你了，坐回去吧。”士兵催促道。
但他眼前这个男人，满足的吸了一口烟之后，却没有安分的坐好，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肇略有所思。
“要不，我自己去协会吧。你们不觉得动用的资源，和收益不匹配吗？”
看着秦肇低声感慨，士兵很慌张，他知道，秦肇并不是和自己说话，也没有在征求自己同意。换句话说，他说的话，似乎只是为了告知自己通讯设备里那个女上司一声。
“坐下！否则我要采取强制措施了。”士兵举起枪，仰着腰对准秦肇头部。
“光是天庭舰队启动一次所消耗的能源，就足够边民用一年了。”
秦肇口中的边民，是如今五大区边境线以外居住的人类。他们不希望被律法束缚，所以选择在人类辖区之外扎根。同时，他们不敢离开边境线，因为再往外走，就是真正的地狱了。协会出于人道主义，常年为边民提供最低限度的能源支持，但也仅此而已。
秦肇露出友善的微笑，同时那一圈圈缠绕在他手腕上的锁链，被轻而易举的撑开崩断。士兵刚想向上级汇报秦肇有异动，就感觉自己视线天旋地转，自己似乎被一只大手拖走了。
短短两秒，士兵再次恢复视野。此刻的他安然无恙的站在人群中间，旁边是惊慌失措的士兵们。他看见眼前的装甲车被暴力撞开大洞，警报迭起。整个运输团队，都乱作一团。
士兵没有感到后怕，反而说刚刚那双大手给了他很强的安全感。他曾从长官那里听说，秦肇是一个很和蔼的人。
但他还是忍不住低声了一句：“和怪……怪物一样强大。”
13821年5月22日
尽空山——幻境
那条登山的云梯，此刻已经悬在半空，原本支撑它的山脉早已消失，从云梯往下看，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虚空，以及半空中偶尔浮过的云彩。日月已在天空中来回了不知道几次，秦天明心灵遭受到打击，分不清方位时辰。他畏缩的蹲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慢慢下坠的太阳。他想：等考核结束，自然就能出去了。、
幻境与地球时期人类之间流行的一种游戏：“密室逃脱”相似程度很高。大多数密室都带有诡异恐怖色彩，体验者虽然知道仅仅是个密室，但经过NPC声情并茂的演绎，密室环境出色的衬托，再加上体验者本身就是奔着体验恐惧，感受刺激，因此这类游戏往往能给体验者带来身临其境感。
人与人之间心灵的强度是不同的，对于秦天明来说，叶若云就是他恒久的痛。而幻境，正是通过反复挫击中术者的心性来起作用的。越是心性脆弱的人，越容易陷入幻境，无法挣脱。
方才的一段时间里，秦天明尝试过许多办法试图突破幻境，但无一例外自己都会莫名其妙的遇上叶若云，且都会悄无声息的杀害她。这里虽然是幻境，但秦天明身体的感受无比真实，那种刀刃穿过表皮、划开肌肉、刺穿肋骨、直达心脏的感觉，丝毫不差的刻在了秦天明的记忆里。久而久之，秦天明甚至掌握了如何迅速的刺中足以令人毙命的要害。
他不觉得以这种方法掌握某项技能是好事，他的内心防线正在一点点崩塌，虽然害怕也无济于事，但他已经没有丝毫动力继续走下去。于是，在他经历了连续十八次杀死叶若云后，终于无力的坐在台阶上，静静的放空自己，试图忘记刚才的经历。
很久以前，秦天明在了解幻境的时候请教过卡蕾黛尔。
“卡蕾黛尔，要是陷入幻境，真的无法自拔了怎么办。”
“分析施术者心理，明确幻境目的。”
“你的意思是，只要施术者不带着恶意，或恶意不明显的，就还有挽回空间，是吗？”
“是的，一般情况下，除去施术者原本目的就是摧毁施术者心灵之外，遇到大多数情况，保持冥想状态，放空自己，虽然无法走出幻境，但幻境也很难伤害到你。”在卡蕾黛尔解释这一点的时候，秦天明下意识的联想到梦：只要不做梦，就不会做噩梦。这当时听起来无厘头的想法，却和现在的情景十分相似。秦天明通过减少大脑活动，从而在源头上消减了幻境读取人心的能力。
当然，卡蕾黛尔还补充了一种最高效，最便捷的方式。那就是用强过幻境玄力层级的方式，用玄力突破幻境。最开始叶枫采用的方式，就是寻找幻境的薄弱点，划开幻境。而张凌云，则用了更加粗暴的方式，蛮横的切开幻境。
这片空间仿佛有少量的自我意识，在察觉到秦天明已经放弃，凝造出来的景物也开始漫不经心，似乎是打算用更加充沛的力量，去对付更强大的学员。
秦天明彻底不打算动手，他认为动手只会徒增无谓的伤害。他不想思考任何东西，不打算与任何人交互。
云纹台阶上，秦天明前面，一条长长的裂口正在被尖锐的雷枪从空中撕开。从裂口往外看，是看得见一角的云空殿，以及零零星星在大殿广场前等候的过关学员。裂口的边缘，闪烁着将熄的雷弧。
秦天明缓慢抬头，他没有哭，但从他无神的双瞳不难看出，他早已被幻境折磨的精力憔悴。他瞳孔里没了光，甚至没有聚焦，仅是面向叶枫。
“我……我……”他干瘪的嘴巴里半天挤不出一句话。
“不用说了，咱们走吧。”叶枫知道此时此刻就算自己问，他也回答不了什么，所以，还不如早点把秦天明带走。毕竟，在尽空山历届对新学员的评价中，团队合作也是重要的考核内容。这样虽然不能算秦天明自己突破了幻境，但至少在突破时长上，秦天明会优于很多人。
云空殿内，几位刚从兽神的束缚中逃出来的导师，虽然惊魂未定，但还是非常惊叹那位叫做叶枫的学员。如果说，知道自己在幻境中，用玄力突破幻境，那是位阶达到某个水平。可刚刚叶枫是从云空殿前的广场直接进入幻境的，那就说明，他有超出常人的的阵法勘测能力。
秦天明感觉到叶枫把他扯出了幻境，虽然还在呆滞中，但新鲜的空气让他好受很多。他看着广袤的广场上零零散散站着的学员，和头顶上散发着热量的烈日，悬着的心开始放松。幻境太可怕了，对他来说，即使是昨天的诡异声波，都更能接受。
自己面前就是云空殿，历史上首位玄力使用者建造的殿堂。在那个茹毛饮血的时代，玄力的推行甚至足以堪比地球时期古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盗火送下凡间的壮举。这在人类史上，都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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