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谁的错？
13821年5月28日
尽空山——执日峰
云空殿前的大广场上，汇集了本届的所有新生，张凌云突然下达通知说要开全体大会，于是这个阴雨绵绵的早晨，所有学员便顶着细雨听他讲话。
“尽空山是求知者的殿堂，我们致力于将资源平等的分发给每个学员，但你们若有想法留在本门，为教育事业献身，那我们也会竭尽全力培养诸位。”张凌云还是一袭儒雅的长袍，端正的站在云空殿门前。他口中的资源，就是指尽空山地区充沛的玄力环境，以及尽空山定时无偿对学员开放的图书馆部分楼层。
而张凌云的言下之意就是，只有真正融入尽空山，尽空山才会竭尽全力培养。前往尽空山学习研读的大多是各区的年轻一辈，他们都背负着家族的希望，在学成之后就会离开。不过尽空山之所以把这类人也纳入教育范围，正是相信倘若有一天尽空山遭难，各个导师能召回自己以往的学生，替门派分忧。如果就单单讨论这点，那当代学习玄力的人，基本上都在尽空山受过教育。尽空山靠着浩如烟海的人脉资源，得以在西荒部立足。
张凌云此番话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触动那些无依无靠只身前来的学员，他们才是尽空山真正要培养的目标。或许现在正在某个区不受待见的孩子，将来就是尽空山的导师，甚至校长。想当年，张凌云就是一个孤苦伶仃的流浪儿，在遇到前代掌门后，才开启的修炼生涯。
“我们不奢求你们能抛弃你们背后的势力，但我相信，一日师，百日恩。若有一日尽空山有求你们，还请施以援手！”张凌云说完，给台下的众学员鞠了一个标准的躬。
随即，众人身后的空地上，一道巨门无端的缓缓升起，它古朴庄重，典雅大方。仔细看能发现这扇门是完全由玄力凝聚出的，但可能是制造者的玄力控制精度非常高，所以这扇门看起来就像真实的一样。
咔——咔——
伴着一阵阵石板摩擦的声音，那扇大门逐渐打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千奇百怪的空间相互独立，却又沾粘在一起。
秦天明原以为这是幻境，但转念一想，尽空山应该是想让尚未进行玄力淬体的人抓紧时间淬体，由此推断这可能是某种用玄力隐藏起来的空间。
所谓淬体，是近二十年傲玄提出的概念。他认为人类不像启明星的本土生物，对玄力有着天然亲和力，所以需要在幼年阶段接受玄力冲刷。不同人对玄力的敏感度不同，因此接受淬体的年龄段不同。这个概念的提出，确实大幅度增加了人类玄力修习者的数量，对协会来说，每一位能够参悟玄力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军队新鲜血液。
秦天明随着小部分同样还未淬体的学员走向了大门。
明明前一秒，秦天明身边还有不少同行的人，但下一刻，他就好像踏入了另一个空间。
这是一条半径十来米的单行洞窟隧道，秦天明现在位于隧道的尽头。依靠石壁上散发着微光的晶石，能看清一点前进的路。但通道似乎无边无际，秦天明试探性的咳嗽声，也渐渐吞没在洞窟里。
“可以透口气了。”苍老的声音把秦天明吓了一跳，他看见一个身穿云纹道袍的老者如同鬼魂般突然出现他的面前。若不是他认得镜灵的音色，怕是要被吓得直接撒腿逃跑。
“我去，你别吓我啊。”秦天明说道。
“话说回来，你长这样？”秦天明又凑上去，仔细打量镜灵。
“身体和容貌是生前的样子，至于这道袍，是为了更接地气。”镜灵似乎很满意身上的云纹道袍。
“不对，你不是被封印了吗？”秦天明意识到不对，从洞穴另一头传过来的凉气让他耸了耸肩。
“只是借助镜面的投影，本质上我还留在镜像空间里呢。”镜灵解释道。
洞穴的温度下降的很快，秦天明聊了没几句，就开始摩擦受凉的手掌。
“你应该注意到了吧，这就是你要面对的淬体考验，掺杂着风霜的黑暗玄力潮涌，对你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不等秦天明回应，镜灵继续道：“走到尽头，你就成功了，我在终点等你。”说罢，镜灵的投影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秦天明一人在风中瑟瑟发抖。
“不要试图摘下脚踝的锁，那是我给你的额外考题。”苍老的声音回荡在洞窟中。
“锁？”秦天明看向脚下。自己的脚上不知何时被锁链缠住，顺着锁链往后看，是两颗脑袋大小的金属球。
秦天明一脸苦闷。
“镜灵我恨你！”
————荆棘林
夜幕笼罩下的荆棘林格外瘆人，魔族的咆哮此起彼伏，诡秘的深林中藏匿着阴冷杀机。
此刻，腹部带伤的刘崎正在攀爬一座半低不高的小山峰，而他的目标，是位于正上方空中洞穴。
因为刘崎是西荒人，所以他熟悉荆棘林，他确信上边的洞窟是前人所为，而魔族，只会躲在林间的暗处，是万万不可能跑到悬崖边上来的。
他吃力的向上攀爬着，即使石壁上突出的石块剐蹭到了伤口，他也只嘶嘶的吸凉气，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至于他的手指，早已麻木发白，本就受伤的他强行攀岩，对身体来说是很大的负荷。
从远处看，他就好像蛆虫一般，一点一滴的往上蠕动，毫无美感可言。他觉得只要到了洞窟里，就能纵观大部分地区，至少不会处于被动状态。如果能够在这里休息恢复状态，或许还有机会反杀追击者。
夜晚的寒风吹的刘崎身体发凉，但越冷，他贴在岩壁上的手指就扣的越用力，他怕冷风吹掉他的知觉，一放松，底下可是万丈深渊。
云开雾散，皎洁弯月露出尖牙。刘崎凭借顽强的意志力爬上半悬壁的洞边，他站在洞口处喘着粗气，原本就瘦小的身子在月光的渲染下更加柔弱不堪。寒风似乎已经把他腹下伤口的血液吹干，他感受不到疼痛了。
刘崎背后就是荆棘林，在这里他能看到许多寻常视角看不到的东西。他踉跄的走入洞内，虽然洞边空气很好，但要是追击者透过树梢发现休息的他，那刘崎迄今为止做的一切将毫无意义。
刘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处理伤口，他虽然饥肠辘辘，但腹部的伤口不处理怕是会感染，现在的他可没有多余的玄力抵抗病菌侵袭。
“火把......”高温是消毒的最佳方式，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年头，因为火光也是吸引其他生物的最佳方式。
刘崎一边思考，一边往洞里走。他走的很慢，疲惫的眼神不断扫过四周，希望这是一个前人野营的洞穴，至少能找到一点基础物资。
地球有句古话，实践才是检验整理唯一标准。刘崎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幼年在荆棘林积累的经验，会让他在下一刻陷入囧境。他对尽空山的认识还停留在三十年前，他完全不知道，这二十年间，荆棘林多了一种叫尖啸鸟的特殊飞行魔族。
尖啸鸟是长途迁徙类魔族，从极寒之地过来的它们被尽空山得天独厚的气候环境吸引。黑龙控制了这群魔族的领头，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让尖啸鸟做了三十多年的苦力。在这段时间里，许多尖啸鸟被黑龙派往世界各地，帮助它了解世界格局变动。
刘崎怔住了，他的面前是一个简陋的草窝，脑袋大小的几只尖啸鸟幼崽，正瞪大了眼睛看他。
面对外来者，几只幼崽抱团缩在一起，它们身上新生的几根红羽一颤一颤。
“咕咕咕......”
刘崎的心几乎要悬到嗓子眼，这种魔族一但蹄叫起来，他非被发现不可。他迈着轻部后退，生怕发出让小尖啸鸟们不适的声音。
“咕咕咕咕......”尖啸鸟声音越来越急促，或许是刘崎身上的血腥味激发了它们的兽性。
“咔——”
刘崎后退不小心踩断的树枝，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唳！——”
声浪穿过心如死灰几乎要跪在地上的刘崎，传遍了森林，清脆干净的啼叫在他眼里如贪财的犹大般不可饶恕。他的努力在此刻化为乌有，追击者很快会闻声赶来。
不久，尖啸鸟幼崽们力竭，念珠大小的圆眼盯着刘崎，神色炽热，它们对鲜血的渴望不言而喻。
仅仅一秒，刘崎和尖啸鸟们只对视了片刻，下一个瞬间，他的拳头就落在幼崽们的身上。
漠北的汉子常年锤炼身体，纤瘦如刘崎，也是肉搏的个中好手。拳击如鼓点伴随着细骨断裂的咔咔声一同谱写了今夜的绝望旋律，他面无表情，甚至此刻在他心中，杀死眼前的生物都不算是泄愤，更像是长年累月不满情绪的爆发。
“协会阻隔我们，秦肇威慑我们，甚至连他，都在权利的斗争中迷了路”刘崎嘶哑的诉苦，但拳头缺没停下来。
“我不想伤害你们，但你们却想我死......所有人！你们都不让我好过！”
或许是刚刚力气喊光了，尖啸鸟们的生命体征明明在一点点消失，却出奇的安静。血滴迸发溅射的到处都是，幼崽们努力的抬起脖颈望向洞口，就像留守的孩子期待父母的回归，但它们很快因为乏力软了下去。
小尖啸鸟不懂什么是死亡，但它们知道随着眼前两脚生物一拳拳砸在自己早已扁平碎烂的身上，意识就会越来越模糊。它们无力反抗刘崎，只能眼睁睁的看自己和兄弟姐妹被蹂躏虐杀。
三下脑浆溢出的声音是绝望旋律的终章，刘崎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难以辨别的肉糊，无力的倒在地上，他沉沉的闭上眼，任由尖啸鸟的血液淌过他，缓缓朝洞口流去。
尽空山——执日峰
云空殿前的大广场上，汇集了本届的所有新生，张凌云突然下达通知说要开全体大会，于是这个阴雨绵绵的早晨，所有学员便顶着细雨听他讲话。
“尽空山是求知者的殿堂，我们致力于将资源平等的分发给每个学员，但你们若有想法留在本门，为教育事业献身，那我们也会竭尽全力培养诸位。”张凌云还是一袭儒雅的长袍，端正的站在云空殿门前。他口中的资源，就是指尽空山地区充沛的玄力环境，以及尽空山定时无偿对学员开放的图书馆部分楼层。
而张凌云的言下之意就是，只有真正融入尽空山，尽空山才会竭尽全力培养。前往尽空山学习研读的大多是各区的年轻一辈，他们都背负着家族的希望，在学成之后就会离开。不过尽空山之所以把这类人也纳入教育范围，正是相信倘若有一天尽空山遭难，各个导师能召回自己以往的学生，替门派分忧。如果就单单讨论这点，那当代学习玄力的人，基本上都在尽空山受过教育。尽空山靠着浩如烟海的人脉资源，得以在西荒部立足。
张凌云此番话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触动那些无依无靠只身前来的学员，他们才是尽空山真正要培养的目标。或许现在正在某个区不受待见的孩子，将来就是尽空山的导师，甚至校长。想当年，张凌云就是一个孤苦伶仃的流浪儿，在遇到前代掌门后，才开启的修炼生涯。
“我们不奢求你们能抛弃你们背后的势力，但我相信，一日师，百日恩。若有一日尽空山有求你们，还请施以援手！”张凌云说完，给台下的众学员鞠了一个标准的躬。
随即，众人身后的空地上，一道巨门无端的缓缓升起，它古朴庄重，典雅大方。仔细看能发现这扇门是完全由玄力凝聚出的，但可能是制造者的玄力控制精度非常高，所以这扇门看起来就像真实的一样。
咔——咔——
伴着一阵阵石板摩擦的声音，那扇大门逐渐打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千奇百怪的空间相互独立，却又沾粘在一起。
秦天明原以为这是幻境，但转念一想，尽空山应该是想让尚未进行玄力淬体的人抓紧时间淬体，由此推断这可能是某种用玄力隐藏起来的空间。
所谓淬体，是近二十年傲玄提出的概念。他认为人类不像启明星的本土生物，对玄力有着天然亲和力，所以需要在幼年阶段接受玄力冲刷。不同人对玄力的敏感度不同，因此接受淬体的年龄段不同。这个概念的提出，确实大幅度增加了人类玄力修习者的数量，对协会来说，每一位能够参悟玄力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军队新鲜血液。
秦天明随着小部分同样还未淬体的学员走向了大门。
明明前一秒，秦天明身边还有不少同行的人，但下一刻，他就好像踏入了另一个空间。
这是一条半径十来米的单行洞窟隧道，秦天明现在位于隧道的尽头。依靠石壁上散发着微光的晶石，能看清一点前进的路。但通道似乎无边无际，秦天明试探性的咳嗽声，也渐渐吞没在洞窟里。
“可以透口气了。”苍老的声音把秦天明吓了一跳，他看见一个身穿云纹道袍的老者如同鬼魂般突然出现他的面前。若不是他认得镜灵的音色，怕是要被吓得直接撒腿逃跑。
“我去，你别吓我啊。”秦天明说道。
“话说回来，你长这样？”秦天明又凑上去，仔细打量镜灵。
“身体和容貌是生前的样子，至于这道袍，是为了更接地气。”镜灵似乎很满意身上的云纹道袍。
“不对，你不是被封印了吗？”秦天明意识到不对，从洞穴另一头传过来的凉气让他耸了耸肩。
“只是借助镜面的投影，本质上我还留在镜像空间里呢。”镜灵解释道。
洞穴的温度下降的很快，秦天明聊了没几句，就开始摩擦受凉的手掌。
“你应该注意到了吧，这就是你要面对的淬体考验，掺杂着风霜的黑暗玄力潮涌，对你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不等秦天明回应，镜灵继续道：“走到尽头，你就成功了，我在终点等你。”说罢，镜灵的投影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秦天明一人在风中瑟瑟发抖。
“不要试图摘下脚踝的锁，那是我给你的额外考题。”苍老的声音回荡在洞窟中。
“锁？”秦天明看向脚下。自己的脚上不知何时被锁链缠住，顺着锁链往后看，是两颗脑袋大小的金属球。
秦天明一脸苦闷。
“镜灵我恨你！”
————荆棘林
夜幕笼罩下的荆棘林格外瘆人，魔族的咆哮此起彼伏，诡秘的深林中藏匿着阴冷杀机。
此刻，腹部带伤的刘崎正在攀爬一座半低不高的小山峰，而他的目标，是位于正上方空中洞穴。
因为刘崎是西荒人，所以他熟悉荆棘林，他确信上边的洞窟是前人所为，而魔族，只会躲在林间的暗处，是万万不可能跑到悬崖边上来的。
他吃力的向上攀爬着，即使石壁上突出的石块剐蹭到了伤口，他也只嘶嘶的吸凉气，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至于他的手指，早已麻木发白，本就受伤的他强行攀岩，对身体来说是很大的负荷。
从远处看，他就好像蛆虫一般，一点一滴的往上蠕动，毫无美感可言。他觉得只要到了洞窟里，就能纵观大部分地区，至少不会处于被动状态。如果能够在这里休息恢复状态，或许还有机会反杀追击者。
夜晚的寒风吹的刘崎身体发凉，但越冷，他贴在岩壁上的手指就扣的越用力，他怕冷风吹掉他的知觉，一放松，底下可是万丈深渊。
云开雾散，皎洁弯月露出尖牙。刘崎凭借顽强的意志力爬上半悬壁的洞边，他站在洞口处喘着粗气，原本就瘦小的身子在月光的渲染下更加柔弱不堪。寒风似乎已经把他腹下伤口的血液吹干，他感受不到疼痛了。
刘崎背后就是荆棘林，在这里他能看到许多寻常视角看不到的东西。他踉跄的走入洞内，虽然洞边空气很好，但要是追击者透过树梢发现休息的他，那刘崎迄今为止做的一切将毫无意义。
刘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处理伤口，他虽然饥肠辘辘，但腹部的伤口不处理怕是会感染，现在的他可没有多余的玄力抵抗病菌侵袭。
“火把......”高温是消毒的最佳方式，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年头，因为火光也是吸引其他生物的最佳方式。
刘崎一边思考，一边往洞里走。他走的很慢，疲惫的眼神不断扫过四周，希望这是一个前人野营的洞穴，至少能找到一点基础物资。
地球有句古话，实践才是检验整理唯一标准。刘崎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幼年在荆棘林积累的经验，会让他在下一刻陷入囧境。他对尽空山的认识还停留在三十年前，他完全不知道，这二十年间，荆棘林多了一种叫尖啸鸟的特殊飞行魔族。
尖啸鸟是长途迁徙类魔族，从极寒之地过来的它们被尽空山得天独厚的气候环境吸引。黑龙控制了这群魔族的领头，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让尖啸鸟做了三十多年的苦力。在这段时间里，许多尖啸鸟被黑龙派往世界各地，帮助它了解世界格局变动。
刘崎怔住了，他的面前是一个简陋的草窝，脑袋大小的几只尖啸鸟幼崽，正瞪大了眼睛看他。
面对外来者，几只幼崽抱团缩在一起，它们身上新生的几根红羽一颤一颤。
“咕咕咕......”
刘崎的心几乎要悬到嗓子眼，这种魔族一但蹄叫起来，他非被发现不可。他迈着轻部后退，生怕发出让小尖啸鸟们不适的声音。
“咕咕咕咕......”尖啸鸟声音越来越急促，或许是刘崎身上的血腥味激发了它们的兽性。
“咔——”
刘崎后退不小心踩断的树枝，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唳！——”
声浪穿过心如死灰几乎要跪在地上的刘崎，传遍了森林，清脆干净的啼叫在他眼里如贪财的犹大般不可饶恕。他的努力在此刻化为乌有，追击者很快会闻声赶来。
不久，尖啸鸟幼崽们力竭，念珠大小的圆眼盯着刘崎，神色炽热，它们对鲜血的渴望不言而喻。
仅仅一秒，刘崎和尖啸鸟们只对视了片刻，下一个瞬间，他的拳头就落在幼崽们的身上。
漠北的汉子常年锤炼身体，纤瘦如刘崎，也是肉搏的个中好手。拳击如鼓点伴随着细骨断裂的咔咔声一同谱写了今夜的绝望旋律，他面无表情，甚至此刻在他心中，杀死眼前的生物都不算是泄愤，更像是长年累月不满情绪的爆发。
“协会阻隔我们，秦肇威慑我们，甚至连他，都在权利的斗争中迷了路”刘崎嘶哑的诉苦，但拳头缺没停下来。
“我不想伤害你们，但你们却想我死......所有人！你们都不让我好过！”
或许是刚刚力气喊光了，尖啸鸟们的生命体征明明在一点点消失，却出奇的安静。血滴迸发溅射的到处都是，幼崽们努力的抬起脖颈望向洞口，就像留守的孩子期待父母的回归，但它们很快因为乏力软了下去。
小尖啸鸟不懂什么是死亡，但它们知道随着眼前两脚生物一拳拳砸在自己早已扁平碎烂的身上，意识就会越来越模糊。它们无力反抗刘崎，只能眼睁睁的看自己和兄弟姐妹被蹂躏虐杀。
三下脑浆溢出的声音是绝望旋律的终章，刘崎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难以辨别的肉糊，无力的倒在地上，他沉沉的闭上眼，任由尖啸鸟的血液淌过他，缓缓朝洞口流去。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