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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赔了丫鬟又挨骂

    晴雯扶着雪雁的手下了台阶,回应道,“今日身上有些热,想找些凉快的地方,恰好这井边阴冷,就在这坐下了,你们怎么寻到这里来的?”

    雪雁叹道:“唉,府里闹了好大场面,都说姐姐在房里被人偷了。两府的人都过来凑热闹,等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我当时还替姐姐担心来着。”

    晴雯见雪雁稚嫩的脸上满是真情切意,心中不由得感慨,“若是人们能少些勾心斗角,都能如此纯真该多好。”

    晴雯揉了揉雪雁的脸,“让你们担心了,实是不知这谣言怎么传开的,我始终都在此处并未见过什么人。”

    此时晴雯脸上的红晕已消,说话也是中气十足,旁人也无疑心。

    雪雁催促着,“姐姐无恙才是好的,如今院里急乱套了,小姐将我都遣出来寻人了,还是赶快回去报个平安吧。”

    “雪雁妹妹说的是,我倒是个不懂是非的了,给爷,姑娘们和众位姐妹们添麻烦了,先回二爷房里吧。”

    晴雯言罢刚迈开步子,腿上一软,身子不自觉的晃了晃。

    雪雁和秋纹连忙左右扶住。

    “晴雯姐姐,你这是怎得了。”

    晴雯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混蛋的身影,镇定了下心神,挤出笑脸回道:“不必担心,我并无大碍,应是坐得久了,腿脚有些发麻。”

    秋纹在一旁劝道:“那就慢些个,二爷去了老爷那里读书,今日老爷休沐定是亲自看管着,这个时辰还回不来呢。”

    晴雯侧过头对秋纹点了点,又转向袭人,“那就慢些个不着急。”

    袭人始终在上下打量着晴雯,茗烟细心得给晴雯垫了衣物,晴雯的衣裙也没弄脏多少,袭人自是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恩,也不必着急,爷定还得好一会儿才能回来。”袭人说着话,也上来扶晴雯。

    晴雯并没避让,众人一同寻路回房去了。

    ……

    却说宝玉那边,事发之时他正被先生看着读书,老爹贾政就在临近的书房中赏玩字画,宝玉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贾政字存周,当今圣上厚爱贾家,赏了贾政一个工部员外郎的五品官职,他成了贾家唯一一个需要上朝的人。

    可贾政却是个闲散性子,在府上都是一向不愿多过问俗务,今日休沐与清客们附庸风雅乐得自在。

    书房里间很是惬意,可外间却是嘈杂声不断,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势头,贾政在房中也坐不住了,出来拿人问明情况。

    贾政推门走出书房,小厮都不在此处守着,而是都在二门外往里探着头。

    贾政眉头微挑,拿住往上赶的一人,问道:“你们都往那聚着做什么?”

    小厮也是个点子背的,迎面撞到贾政,连忙跪下回话,“回老爷的话,内院里似是生了什么事端,都往那边想了解清楚。”

    小厮自是不敢说里间是有人偷丫鬟,要是他说了,可就不好在此处脱身。

    “内院?”贾政面色难看起来。

    “你去叫赖大来见我。”

    小厮得了差事脚不敢沾地,忙寻路往总管房去了。

    未等多久赖大就赶到贾政面前,行礼道:“老爷,可是唤我有事?”

    “这府上是怎得了,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赖大声音低了几分,回道:“老爷,我听闻是宝二爷身边的小厮往二爷房里去偷丫鬟,府上的嬷嬷,媳妇都往那边去堵门了。”

    说了此等丑事,赖大垂着头,不敢往上看贾政的脸色。

    纵使闲云野鹤性情如贾政这般,此时也冒出几分火气,回身就往宝玉所在的书房去了。

    在房门外,宝玉正与先生诵读大学。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适时,贾政强压下火气叩门道:“李老先生,今日暂且读到这吧,我有些事寻他。”

    里间有收拾书本的声音传来,不多时一老先生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这老先生亦是宝玉早亡胞兄贾珠的启蒙先生,在京中是德高望重。老先生与李纨的父亲李祭酒是同宗,有这个关系才让贾家和李家联了姻。

    如今李老先生已是古稀之龄,对宝玉寄予厚望的贾政又多送了不知几次拜礼,才将这位老先生又请出山来教导宝玉。

    “存周啊,今日才读了不足三个时辰,下次再来我与哥补上些。”

    贾政作揖行礼道:“犬子愚笨实是不开窍的,让老先生多费心了。”

    老先生捋着胡须,微微摇头,“这个哥儿虽是不如珠儿聪慧,倒也有他的所长,并不似存周说那般的一无是处,到底还是不该弃了才是。”

    “老先生所言极是,在下受教了。”

    “存周自去忙吧,我这便打道回府了。”

    贾政再不与老人寒暄,迈着大步往里间去了。这一幕唬坏了宝玉,连忙从席上起身,往后退出一步。

    见宝玉畏畏缩缩的样子,无半点书生意气,贾政怒气顿时冒了三丈。

    一把将桌上的书本扫到地上,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下流腌物,读得圣贤书,道理一分也记不清楚。齐身齐家你能齐哪一个?你瞧瞧你身边的小厮都是什么货色,竟是往内院里偷上丫鬟了,我平时让你如何管教下人的,下人随主子,主子是个混账,那下人才敢做混账。”

    一阵痛骂唬的宝玉瑟瑟发抖,他不敢回话,心中委屈,只想着为何袭人千算万算不将老爹的休沐算在里面,此时是苦恼不已。

    今日教书时门外老先生也以为怪异,不知怎得府上这般大的动静,与贾政告辞后并没离去,而是在门口听着。

    就听里间传来噼啪的响声,夹杂贾政的怒骂声,仅听到道理一分不懂,脑中便是一阵眩晕,险些跌坐在地上。

    赖大赶忙登上石阶一把扶住,“李老先生,这是怎得了?”

    老先生回不上话,大口喘气,又缓了会儿才稳住心神。

    在里间发泄了一通的贾政携着宝玉出了门,恰巧见到赖大正扶着李老先生。

    贾政忙上前几步,关切问着,“李老先生这是怎得了。”

    老先生摆摆手,轻声道:“存周啊,我突感身子不适,这一回府定是要病了。往后啊,你另择贤明来教导这哥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