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8:林中诡事
“完了？”
“嗯。”
草！饶是我一个完全不懂世俗法律的人，也被王家人的愚昧封建弄得哑口无言。别说在21世纪，就是在建国初期，就这么一个局长晋升、辅警转正的恶劣刑事案件，到最后竟然不闻不问，草草了事，这他娘的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当着现任家主的面，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后来呢？”我问道，心道这山里的鬼怕是与胡姓女子脱不了干系……
“后来，后来蹊跷事儿就来了。”王家主拿起茶杯又是一饮而尽，心里的恐惧让眼前的老头把恪守了大半辈子的礼仪全都抛到了脑后。
话接上回。案发后，王植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安安分分的消停了几个月。精明人一看这小子一副霜打茄子的衰样，也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当时老家主还在世，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这么着过了半年，王植看风波已过，憋坏了的他就拉起腿子，吆喝着进山打猎。谁知这一去，再回来就是另一幅样子……
当天骑马进山的王植，才去了半个时辰就被腿子驮在马背上拉了回来。回来的王植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三天才清醒，家里人把他扶起来，坐到屋里，已经是风吹就倒、枯瘦如柴、眼窝深陷。虽然能低声说话，神经却好像出了问题，尽说一些颠三倒四，谁都听不懂的话，人也是痴痴呆呆的，动起来还不如个小孩，眼看着就疯癫上了。问起随行的腿子，得到也只是支支吾吾的回答，至于那天林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是谁都说不清。
这事在小村里传的很快，不论宗室和旁姓都在议论。纸里包不住火，半年前的案子也被好事的人透了出来。这下可好，风言风语传了百里。
“女大学生回来了……这是要索命啊！”
“林子里不对劲啊……亲家母，我那天进山采蘑菇，晕晕乎乎的也看到了什么…”
“可不是嘛，我家那大黄一到夜里就叫个不停，怎么拦都拦不住……”
流言蜚语再也止不住，老家主见此情形，组织了一队胆大的汉子到林子里一探究竟，当天随行的两个腿子一个没跑了，都被抓了壮丁用来指路。十几号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那片密林……
一天…两天…三天…十几个精壮汉子，再也没有走出来。
十天了，不死心的家属还站在林子外翘首以盼，期望有什么奇迹发生。
月沉西山，汉子家属看着慢慢陷入黑幕的密林，一阵风刮起，呜呜咽咽的，似有人哭、又似有人笑。家属恍惚了，隐约间仿佛看到树木在狞笑，仿佛听到了在黑暗而遥远的角落，轻微的哭声半流质地蜿蜒，被薄雾融化在空气里，轮廓被洗刷，只留薄薄一层贴在人身上，怎样，都摆脱不掉。
家属怪叫着跑开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踏进这片林子半步。老家主也在不久后病逝，眼前的老王头继任。
前任老家主比他那不成器的庶出儿子强不到哪去，一人就娶了八房老婆，最小的甚至才20多岁。眼前的新家主也是狠角色，上任后为巩固自己一支的家族地位，也就不再掩盖当年的丑事，借此彻底取消了老家主遗孀及子女们的王家人的身份，同时安排人定期到密林前烧纸上香，以期平复林子里那位的怒火。
除了老家主的发妻，其余7房妻子个个生的貌美如花，贬为村民后，也就不受族规的限制，各自另寻了人家。
原以为事情到此了结，谁曾想到，消停了一年多，怪事又来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离开……
十月怀胎，老家主最小的那房妻子再嫁后也产子。一个，两个，接连两胎，胎胎都是“怪婴”。
“怪婴？”我一头雾水。
“是。第一胎生了个两个脑袋的双面女婴。至于第二个，则直接诞下个怪物…”
王家主说着说着又停了下来，我没有打断，我知道，对方在整理语言和措辞，怕是那个婴儿的外貌完全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
“这个，这个东西完全没有所谓人的样子，分娩那会，脑袋刚出来就吓跑了接生的稳婆。”
“我到现场的时候产子的小妾已经断了气，刚生下来的东西就那么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不哭也不闹。我…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那…那东西…脑袋上，不下二十只眼睛就那…那么直勾勾，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王家主说道后面，手已经抖的厉害，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这事咋处理的？”我摆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回忆，此时再增加眼前人的痛苦毫无意义。
后者喘了几口粗气，开口了。
“后来，后来我就直接出来。不顾这家人反对，把那怪物，连带着房子，一块…一块烧了！”王家主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和痛快。
烧了？
物理上是毁灭了，只是脑子里那画面，怕是没那么简单就清除。果不其然，王家主又说话了。
“自那之后，我就噩梦不断，一次，安稳觉都没睡过。就这么折磨了我好久。直到我找到了你啊，先生，您可得救救我们一家啊。”王家主说着扯起了我的手，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停停停！王老，对于您家中发生的事，我深表同情，但我就是个倒腾古董的，我能帮上什么忙啊？即便是那胡晓怨气太重，真化作厉鬼，您也得去请一个高人解决不是？”
“您就是高人啊，一眼就看出我的来意，这不是高人是什么？还请先生，不，小神仙救老朽于水火之中。”王老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我右手扶额，这一幕怎得如此熟悉，好像当初林飞在我眼前也是这出。
“王老，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让您来找我解决这事儿的？”王家主登门直接找江姓掌柜的，表明就是冲我来的，这可得弄清楚了。
“呃……说来惭愧，还是一个卖菜刀的向我推荐的先生。”王家主说的有些扭捏。
“卖菜刀的？”这故事跨度有点大啊，我心道。
“嗯。”
草！饶是我一个完全不懂世俗法律的人，也被王家人的愚昧封建弄得哑口无言。别说在21世纪，就是在建国初期，就这么一个局长晋升、辅警转正的恶劣刑事案件，到最后竟然不闻不问，草草了事，这他娘的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当着现任家主的面，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后来呢？”我问道，心道这山里的鬼怕是与胡姓女子脱不了干系……
“后来，后来蹊跷事儿就来了。”王家主拿起茶杯又是一饮而尽，心里的恐惧让眼前的老头把恪守了大半辈子的礼仪全都抛到了脑后。
话接上回。案发后，王植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安安分分的消停了几个月。精明人一看这小子一副霜打茄子的衰样，也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当时老家主还在世，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这么着过了半年，王植看风波已过，憋坏了的他就拉起腿子，吆喝着进山打猎。谁知这一去，再回来就是另一幅样子……
当天骑马进山的王植，才去了半个时辰就被腿子驮在马背上拉了回来。回来的王植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三天才清醒，家里人把他扶起来，坐到屋里，已经是风吹就倒、枯瘦如柴、眼窝深陷。虽然能低声说话，神经却好像出了问题，尽说一些颠三倒四，谁都听不懂的话，人也是痴痴呆呆的，动起来还不如个小孩，眼看着就疯癫上了。问起随行的腿子，得到也只是支支吾吾的回答，至于那天林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是谁都说不清。
这事在小村里传的很快，不论宗室和旁姓都在议论。纸里包不住火，半年前的案子也被好事的人透了出来。这下可好，风言风语传了百里。
“女大学生回来了……这是要索命啊！”
“林子里不对劲啊……亲家母，我那天进山采蘑菇，晕晕乎乎的也看到了什么…”
“可不是嘛，我家那大黄一到夜里就叫个不停，怎么拦都拦不住……”
流言蜚语再也止不住，老家主见此情形，组织了一队胆大的汉子到林子里一探究竟，当天随行的两个腿子一个没跑了，都被抓了壮丁用来指路。十几号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那片密林……
一天…两天…三天…十几个精壮汉子，再也没有走出来。
十天了，不死心的家属还站在林子外翘首以盼，期望有什么奇迹发生。
月沉西山，汉子家属看着慢慢陷入黑幕的密林，一阵风刮起，呜呜咽咽的，似有人哭、又似有人笑。家属恍惚了，隐约间仿佛看到树木在狞笑，仿佛听到了在黑暗而遥远的角落，轻微的哭声半流质地蜿蜒，被薄雾融化在空气里，轮廓被洗刷，只留薄薄一层贴在人身上，怎样，都摆脱不掉。
家属怪叫着跑开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踏进这片林子半步。老家主也在不久后病逝，眼前的老王头继任。
前任老家主比他那不成器的庶出儿子强不到哪去，一人就娶了八房老婆，最小的甚至才20多岁。眼前的新家主也是狠角色，上任后为巩固自己一支的家族地位，也就不再掩盖当年的丑事，借此彻底取消了老家主遗孀及子女们的王家人的身份，同时安排人定期到密林前烧纸上香，以期平复林子里那位的怒火。
除了老家主的发妻，其余7房妻子个个生的貌美如花，贬为村民后，也就不受族规的限制，各自另寻了人家。
原以为事情到此了结，谁曾想到，消停了一年多，怪事又来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离开……
十月怀胎，老家主最小的那房妻子再嫁后也产子。一个，两个，接连两胎，胎胎都是“怪婴”。
“怪婴？”我一头雾水。
“是。第一胎生了个两个脑袋的双面女婴。至于第二个，则直接诞下个怪物…”
王家主说着说着又停了下来，我没有打断，我知道，对方在整理语言和措辞，怕是那个婴儿的外貌完全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
“这个，这个东西完全没有所谓人的样子，分娩那会，脑袋刚出来就吓跑了接生的稳婆。”
“我到现场的时候产子的小妾已经断了气，刚生下来的东西就那么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不哭也不闹。我…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那…那东西…脑袋上，不下二十只眼睛就那…那么直勾勾，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王家主说道后面，手已经抖的厉害，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这事咋处理的？”我摆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回忆，此时再增加眼前人的痛苦毫无意义。
后者喘了几口粗气，开口了。
“后来，后来我就直接出来。不顾这家人反对，把那怪物，连带着房子，一块…一块烧了！”王家主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和痛快。
烧了？
物理上是毁灭了，只是脑子里那画面，怕是没那么简单就清除。果不其然，王家主又说话了。
“自那之后，我就噩梦不断，一次，安稳觉都没睡过。就这么折磨了我好久。直到我找到了你啊，先生，您可得救救我们一家啊。”王家主说着扯起了我的手，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停停停！王老，对于您家中发生的事，我深表同情，但我就是个倒腾古董的，我能帮上什么忙啊？即便是那胡晓怨气太重，真化作厉鬼，您也得去请一个高人解决不是？”
“您就是高人啊，一眼就看出我的来意，这不是高人是什么？还请先生，不，小神仙救老朽于水火之中。”王老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我右手扶额，这一幕怎得如此熟悉，好像当初林飞在我眼前也是这出。
“王老，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让您来找我解决这事儿的？”王家主登门直接找江姓掌柜的，表明就是冲我来的，这可得弄清楚了。
“呃……说来惭愧，还是一个卖菜刀的向我推荐的先生。”王家主说的有些扭捏。
“卖菜刀的？”这故事跨度有点大啊，我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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