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自损八百，敌伤一万
数天之后，地下实验基地。
“你听说了吗，刘组长的成果全是从手下研究员那偷来的，自己赚的盆满钵满，手底下的人一点好处都没有。”
走廊上两个研究员随意聊着天，其中一个人煞有介事地宣传着自己刚听到的乐事。
他也不是刘知云项目组的人，只是觉得有趣才和别人分享。
反正就算被追查就追查不到自己身上。
另一个研究员嗤笑一声：“你那都什么过时消息了，我跟你说，不止这些，那姓刘的家伙不知对人小姑娘的研究成果感兴趣，还对她动手动脚！”
“我去，职场性骚扰啊，幸好我是个男的。”
“可不是吗，你说那家伙家里都养着个漂亮媳妇了，咋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呢？”
早先开口那人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吧，情趣，情趣你懂不懂？”
“呵，跟你很懂似的！”
“我......刘组长好！”
他们正交谈着，迎面就碰上了面色极差的刘知云，尽管不是其下属职员，但刘知云的职位还是要比他们高很多的。
见刘知云只是瞪了他们一眼便火急火燎地走了，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们还挺怕这个心胸狭隘的家伙跟他俩的上级说坏话，打小报告什么的。
“算了，走了走了，少说点吧......”
很生气，刘知云已经很久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了。
从前几天开始，基地里就开始传各种他的坏话，关键其中一些还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经过了几天的发酵，基地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刘知云这人有问题，不能处了。
也有人过来问自己这些是真的吗。
那自己还能怎么说？肯定是矢口否认喽。
再这样下去，监察的那些人肯定就要找上自己了，以他们的能力，肯定能发现哪些是谣言，哪些是真实情况。
那样的话，扣工资和奖金是小事，自己在研究所的地位就完蛋了！
“可恶，别让我知道是谁在搞我，让我发现了，没你好果子吃！”刘知云的眼神愤怒地好似要喷出火焰。
他来到自己管辖的实验区域，从楼上俯瞰下面的所有研究员。
没人敢和刘知云对视，这时候抬头看过去简直就是在找死，到时候不是自己干的估计也会被其杀鸡儆猴，让刘知云可以用惩罚来强化自己的统治。
说起来，刘知云或许对他们没做过什么很过火的事情。
但将功劳完全放到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奖赏都不跟手下人分享，已经够让手下这些打工仔研究员记恨上他了。
刘知云环顾一圈，想从表现里看出是谁搞得鬼。
知道自己独自侵吞研究成就的也就手下这几十号研究员了，能传出谣言的也只有他们。
他冷笑一声，打算先不和这群家伙一般计较，当务之急是和勾陈一串通口供，以防之后上级问话时自己这边露馅。
“勾陈一，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在谣言传播起来时就有预料自己可能会被点名的勾陈一放下手中的工作，在周围群众的炙热目光下走进办公室。
她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但她不在乎。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已经被刘知云清空，此时只留勾、刘二人，看配置和表情还有点少儿不宜。
还未等刘知云发声，勾陈一率先开口：
“刘组长您放心，那些说您坏话的谣言尽是空穴来风，无根之水，最后定会不攻自破，如果有人来问我这些是否属实，我绝对会遵循内心的诚实，说明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一席话算是暂时打消了刘知云的疑虑。
勾陈一虽然智商超群，但并非对其他事一无所知，谣言的出现也意味着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是向更上级揭发刘知云的行为，然后要么取而代之接替其成为项目组的组长，要么与刘知云结仇自己在研究所里待不下去了。
还是装聋作哑，配合刘知云的说辞来一波蒙混过关，之后刘知云该怎么捞钱就怎么捞钱，自己该怎么做研究就怎么做研究。
她选择了后者。
并非是软弱，而是权衡利弊后的决策。
刘知云哪怕失了势，在研究所里运营了数年的人脉关系还是在的，更何况哪怕这俩年生疏了，他也是所里顶尖的研究者之一，组织不会轻易放弃他。
这一切结合之后，后者是最好的选择了。
刘知云也惊讶于勾陈一竟然这么懂事，欣喜之余也赶紧和她对起了口供。
以他对所长那老家伙疑神疑鬼的性子了解，自己肯定会被叫过去面谈，这样事先准备就很有必要了。
果不其然。
很快，所长助理就过来，传消息说要刘知云去面见所长，亲自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至于勾陈一，就交由助理来审问。
刘知云点头，听话地向基地深处的所长办公室走去。
路上，陆岳看了眼金发貌美秘书的背影，心想：“终于是获得了见所长的机会，不枉我造谣这么多天，把自己的名声都搞臭了。”
这几天，陆岳除了此前安排给自己的任务外，就一直在隐秘处传播自己的各路谣言。
目的自然是让刘知云的名字出现在基地检察员的耳中，以便引起所长的注意，获得与其见面的机会。
没办法，这个所长除了开一些必要的会议、实验有重大进展等情况外，几乎不会和手下的人会面，这并非他交流方面有问题，只是一些个人的怪癖。
于是为了能见到他，陆岳就只能采用一些非常规方式。
比如现在，所长刚夸完得力干将刘知云工作完成的不错，实验进展顺利，没过几天就有了后者侵吞成就的传言，作为领导，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就给了陆岳机会。
借司书之力跻身研究所最高层的机会。
也不用担心所长拥有多强的力量，或者有怎样的超能力者在保护着他。
因为这个家伙是一个极其讨厌超能力者的人，处理过期无用实验体的规矩也是他定下的，上行下效，这也养成了许多研究员不在乎实验体感受的坏毛病。
也因此他不允许任何异能者进入自己的身边，只有普通人可以与自己会面，助理和护卫也都是普通人。
还是有人可以破例的，那就是来自研究所赞助方总部的督察员。
但那是总部的要求，不是他一个边缘研究所的所长可以拒绝的，此外他还是坚决抵制异能者，也只把超能研究视为赚钱的路子。
很快，所长助理带勾陈一离开，陆岳也来到了所长办公室外，但被护卫拦住，询问之下才知道所长在和总部来的那两人谈事情。
等待片刻后，屋门打开，一男一女穿着正式地从办公室里走出，临走前还看了一眼刘知云。
刘知云赶紧给两人赔笑，总部来的人自己惹不起。
哐当！
不妙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似乎是某人正在愤怒地砸东西。
“进来！”
刘知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走进办公室。
屋门紧闭，短时间内除了两个门卫，就只剩所长和他两人了。
刘知云环顾四周，所长办公室装修豪华，但其中的大量装饰物却被砸碎扔在地上，现场的气氛也十分的浓重，刘知云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所长交代。
所长则坐在中央的桌子旁，愤怒到扭曲的脸上勉强挤出笑脸：“刘知云，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过来吧。”
“知道，知道。”刘知云同样是戴上笑得很难看的神情。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吧！”
“我......明白。”刘知云迟疑道。
这两天所里除了陆岳传出的谣言外，还有说法是有内鬼把一些隐秘信息带了出去，给研究所还有资助方造成了极其不好的影响。
刚才所长正是在与总部的两人说起如何解决这个事情。
他如此愤怒也是因为不管事件如何处理，自己都得承担泄密的后果。
这自然也是陆岳的杰作，但此处暂先按下不表。
“知云，你应该很清楚，我十分的欣赏你的才能，这些年也一直在提拔你，让你负责最关键的项目，现在，立刻，马上，把内情告诉我，不然就别怪我无情了。”
刘知云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实验进展与流程和盘托出。
但是有关对实验的贡献时，他却决口不谈勾陈一做了什么，反而是间接地说出自己的作为，总之就是不承认自己侵占了别人的劳动结晶。
所长静静听完，看不出是信了几分。
最后，他闭上眼，背过身去。
“刘组长，很感谢你这几年为研究所做出的贡献，但现在看来，似乎为项目安排一个新领导是个不错的决定。”
“至于你要如何安排，就不必我多说了。”
“出去吧。”
一听这话，刘知云急了。
“所长，不要啊所长，我对咱研究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而且我为项目付出了那么多，我对项目更了解，新来的又懂什么？！”
“所长！”
......
不管刘知云说什么，所长自巍然不动。
但很快所长就发现，前者既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听从命令离开办公室，他有些生气：“我让你出去！”
但此时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却在屋里响起。
“不，今天谁也不用出去。”
“你听说了吗，刘组长的成果全是从手下研究员那偷来的，自己赚的盆满钵满，手底下的人一点好处都没有。”
走廊上两个研究员随意聊着天，其中一个人煞有介事地宣传着自己刚听到的乐事。
他也不是刘知云项目组的人，只是觉得有趣才和别人分享。
反正就算被追查就追查不到自己身上。
另一个研究员嗤笑一声：“你那都什么过时消息了，我跟你说，不止这些，那姓刘的家伙不知对人小姑娘的研究成果感兴趣，还对她动手动脚！”
“我去，职场性骚扰啊，幸好我是个男的。”
“可不是吗，你说那家伙家里都养着个漂亮媳妇了，咋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呢？”
早先开口那人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吧，情趣，情趣你懂不懂？”
“呵，跟你很懂似的！”
“我......刘组长好！”
他们正交谈着，迎面就碰上了面色极差的刘知云，尽管不是其下属职员，但刘知云的职位还是要比他们高很多的。
见刘知云只是瞪了他们一眼便火急火燎地走了，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们还挺怕这个心胸狭隘的家伙跟他俩的上级说坏话，打小报告什么的。
“算了，走了走了，少说点吧......”
很生气，刘知云已经很久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了。
从前几天开始，基地里就开始传各种他的坏话，关键其中一些还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经过了几天的发酵，基地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刘知云这人有问题，不能处了。
也有人过来问自己这些是真的吗。
那自己还能怎么说？肯定是矢口否认喽。
再这样下去，监察的那些人肯定就要找上自己了，以他们的能力，肯定能发现哪些是谣言，哪些是真实情况。
那样的话，扣工资和奖金是小事，自己在研究所的地位就完蛋了！
“可恶，别让我知道是谁在搞我，让我发现了，没你好果子吃！”刘知云的眼神愤怒地好似要喷出火焰。
他来到自己管辖的实验区域，从楼上俯瞰下面的所有研究员。
没人敢和刘知云对视，这时候抬头看过去简直就是在找死，到时候不是自己干的估计也会被其杀鸡儆猴，让刘知云可以用惩罚来强化自己的统治。
说起来，刘知云或许对他们没做过什么很过火的事情。
但将功劳完全放到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奖赏都不跟手下人分享，已经够让手下这些打工仔研究员记恨上他了。
刘知云环顾一圈，想从表现里看出是谁搞得鬼。
知道自己独自侵吞研究成就的也就手下这几十号研究员了，能传出谣言的也只有他们。
他冷笑一声，打算先不和这群家伙一般计较，当务之急是和勾陈一串通口供，以防之后上级问话时自己这边露馅。
“勾陈一，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在谣言传播起来时就有预料自己可能会被点名的勾陈一放下手中的工作，在周围群众的炙热目光下走进办公室。
她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但她不在乎。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已经被刘知云清空，此时只留勾、刘二人，看配置和表情还有点少儿不宜。
还未等刘知云发声，勾陈一率先开口：
“刘组长您放心，那些说您坏话的谣言尽是空穴来风，无根之水，最后定会不攻自破，如果有人来问我这些是否属实，我绝对会遵循内心的诚实，说明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一席话算是暂时打消了刘知云的疑虑。
勾陈一虽然智商超群，但并非对其他事一无所知，谣言的出现也意味着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是向更上级揭发刘知云的行为，然后要么取而代之接替其成为项目组的组长，要么与刘知云结仇自己在研究所里待不下去了。
还是装聋作哑，配合刘知云的说辞来一波蒙混过关，之后刘知云该怎么捞钱就怎么捞钱，自己该怎么做研究就怎么做研究。
她选择了后者。
并非是软弱，而是权衡利弊后的决策。
刘知云哪怕失了势，在研究所里运营了数年的人脉关系还是在的，更何况哪怕这俩年生疏了，他也是所里顶尖的研究者之一，组织不会轻易放弃他。
这一切结合之后，后者是最好的选择了。
刘知云也惊讶于勾陈一竟然这么懂事，欣喜之余也赶紧和她对起了口供。
以他对所长那老家伙疑神疑鬼的性子了解，自己肯定会被叫过去面谈，这样事先准备就很有必要了。
果不其然。
很快，所长助理就过来，传消息说要刘知云去面见所长，亲自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至于勾陈一，就交由助理来审问。
刘知云点头，听话地向基地深处的所长办公室走去。
路上，陆岳看了眼金发貌美秘书的背影，心想：“终于是获得了见所长的机会，不枉我造谣这么多天，把自己的名声都搞臭了。”
这几天，陆岳除了此前安排给自己的任务外，就一直在隐秘处传播自己的各路谣言。
目的自然是让刘知云的名字出现在基地检察员的耳中，以便引起所长的注意，获得与其见面的机会。
没办法，这个所长除了开一些必要的会议、实验有重大进展等情况外，几乎不会和手下的人会面，这并非他交流方面有问题，只是一些个人的怪癖。
于是为了能见到他，陆岳就只能采用一些非常规方式。
比如现在，所长刚夸完得力干将刘知云工作完成的不错，实验进展顺利，没过几天就有了后者侵吞成就的传言，作为领导，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就给了陆岳机会。
借司书之力跻身研究所最高层的机会。
也不用担心所长拥有多强的力量，或者有怎样的超能力者在保护着他。
因为这个家伙是一个极其讨厌超能力者的人，处理过期无用实验体的规矩也是他定下的，上行下效，这也养成了许多研究员不在乎实验体感受的坏毛病。
也因此他不允许任何异能者进入自己的身边，只有普通人可以与自己会面，助理和护卫也都是普通人。
还是有人可以破例的，那就是来自研究所赞助方总部的督察员。
但那是总部的要求，不是他一个边缘研究所的所长可以拒绝的，此外他还是坚决抵制异能者，也只把超能研究视为赚钱的路子。
很快，所长助理带勾陈一离开，陆岳也来到了所长办公室外，但被护卫拦住，询问之下才知道所长在和总部来的那两人谈事情。
等待片刻后，屋门打开，一男一女穿着正式地从办公室里走出，临走前还看了一眼刘知云。
刘知云赶紧给两人赔笑，总部来的人自己惹不起。
哐当！
不妙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似乎是某人正在愤怒地砸东西。
“进来！”
刘知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走进办公室。
屋门紧闭，短时间内除了两个门卫，就只剩所长和他两人了。
刘知云环顾四周，所长办公室装修豪华，但其中的大量装饰物却被砸碎扔在地上，现场的气氛也十分的浓重，刘知云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所长交代。
所长则坐在中央的桌子旁，愤怒到扭曲的脸上勉强挤出笑脸：“刘知云，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过来吧。”
“知道，知道。”刘知云同样是戴上笑得很难看的神情。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吧！”
“我......明白。”刘知云迟疑道。
这两天所里除了陆岳传出的谣言外，还有说法是有内鬼把一些隐秘信息带了出去，给研究所还有资助方造成了极其不好的影响。
刚才所长正是在与总部的两人说起如何解决这个事情。
他如此愤怒也是因为不管事件如何处理，自己都得承担泄密的后果。
这自然也是陆岳的杰作，但此处暂先按下不表。
“知云，你应该很清楚，我十分的欣赏你的才能，这些年也一直在提拔你，让你负责最关键的项目，现在，立刻，马上，把内情告诉我，不然就别怪我无情了。”
刘知云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实验进展与流程和盘托出。
但是有关对实验的贡献时，他却决口不谈勾陈一做了什么，反而是间接地说出自己的作为，总之就是不承认自己侵占了别人的劳动结晶。
所长静静听完，看不出是信了几分。
最后，他闭上眼，背过身去。
“刘组长，很感谢你这几年为研究所做出的贡献，但现在看来，似乎为项目安排一个新领导是个不错的决定。”
“至于你要如何安排，就不必我多说了。”
“出去吧。”
一听这话，刘知云急了。
“所长，不要啊所长，我对咱研究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而且我为项目付出了那么多，我对项目更了解，新来的又懂什么？！”
“所长！”
......
不管刘知云说什么，所长自巍然不动。
但很快所长就发现，前者既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听从命令离开办公室，他有些生气：“我让你出去！”
但此时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却在屋里响起。
“不，今天谁也不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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