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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尺登台照明镜,末央一梦历岁月

    齐天悟挣扎着,在南宫孤灵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的眼底变得比之以往都要清明的多。

    “等等……”。

    齐天悟出声,然寂无劫并不理会,齐天悟不管继续开口:

    “我想要变强……我不会再被它控制,我……会将它的欲望、执念和贪婪全部磨灭,我是……齐天悟……”。

    “我有我自己的志向,打破世间无度的枷锁,我有本心,本象不改;初而成心,始到不终,力量该有我去掌控,而不是被掌控”。

    齐天悟接连出声,言语铿锵,神色庄严,有种打破“心镜”,照亮本始的,澄澈清明之意,这时寂无劫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齐天悟,他看到一个全新的“三尺心”:

    “三千道前,一面明镜,万法自镜中衍生,一台台阶梯,直向高台”。

    寂无劫眼中露出一抹赞赏,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道有三千缺万法,亦可明镜上高台”。

    “明镜,可照亮你的前路,高台,也有,可能是一条死路……”。

    听完寂无劫的话,齐天悟模糊间看到了一面悬于半空的巨镜,清明透彻,照耀天地,横立无数岁月,而在那面巨镜里……映出无量白骨,鲜血汇成海洋,好似有无量厉鬼在其中咆哮,欲要冲破巨镜,似要逃离。

    血海翻滚,却是冲不尽那白骨,无限生长,镜面阻挡一切,血海无法涌出,拍打着镜面,却是不留痕迹,依旧清明澄亮,然下一刻,镜面破碎,眼前镜像也跟着破碎,一切化为乌有,消散不见。

    “我想要跟着你,修炼”。

    齐天悟说道。

    这次寂无劫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南宫孤灵。

    “我只想一直陪在天哥的身边”。

    南宫孤灵说道,同时她也做好了被寂无劫驳回的准备,以他的情况,寂无劫或许压根就看不上,可她不能没有齐天悟。

    “你父母呐”?

    寂无劫很罕见的出声询问,就连他自己也是没有察觉,他对于父母的认知,还停留在自己一岁的时候,从三岁起直到他十五岁死的那一天,和他在一起的只有“李烟情”。

    “他们支持我的决定”。

    南宫孤灵回应,只有简单地一句话,寂无劫不在停留,转身,走到马车前,他停下脚步,取出两张纸,递给斩龙。

    斩龙接过,疑惑地看向寂无劫,他并没有去打开看。

    “牧公子,这……”。

    “回去交给南宫城主,他就明白了”。

    原来寂无劫交给斩龙的两张纸,就是他先前在马车内写的,斩龙收好东西他可不敢怠慢,想着将牧天启他们送到后就快马赶回。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寂无劫再次对斩龙说道,斩龙听到后,显得有些诧异,可看寂无劫的样子不像开玩笑。

    “公子,城主问起,我要如何回应”?

    斩龙犹豫,可他也不敢多言,只得再问一句,也好有个交代给自家城主。

    “将它交于城主即可”。

    寂无劫口中的“它”,指的自然是那两张纸。

    斩龙不在多言,从齐天悟手中交过马匹,便疾驰而去。

    随后,寂无劫将那地图丢给齐天悟,:

    “会赶马车吧,会看地图吧,去‘龙城’”。

    “你上来吧”。

    前一句是说给齐天悟的,后一句则是南宫孤灵。

    寂无劫上了车,齐天悟和南宫孤灵对视一眼,随后南宫孤灵上了车,齐天悟则是充当起车夫来。

    就在齐天悟要驾车走时,马车内传来寂无劫的声音:

    “慢一点,不着急,沿途要经过几座城”。

    随后齐天悟起驾,走的慢,也算平稳。

    南宫孤灵上车后,便见一共有五人,好在之前都见过,寂无劫上车后便继续开始打坐。

    当她看到躺在李烟云腿上睡着的末央时,神色一阵变换,却也接受:

    “灵儿妹妹,来这里坐”。

    见南宫孤灵找地方坐,李烟云开口叫南宫孤灵来自己这里坐,她此刻表现得要放得开的多,不然也不会叫南宫孤灵坐在自己边上。

    她虽然表现得有点冷淡,这与他这些年的经历有关,以及她的怕生和羞涩,虽然大部分与性格有关,但也与她的遭遇和人际交往有关。

    她可以与比自己年龄小的人表现得自然些,说白了她也就是个二十四五的少女而已,与人接触的少,交际能力可以说是很差,若不是这些年来一直要照顾牧天启,经历了很多,她现在可能连开口和和人说话都做不到。

    南宫孤灵坐在了李烟云的边上,时不时地说两句,南宫孤灵此刻表现得很不自然,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这种气氛便被打破,两人的交谈变得正常了起来,南宫孤灵也开始主动聊起来。

    末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感觉自己躺在一处没有感知的地方,周围什么都感知不到,同样一片寂静,寂静的有点吓人,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灰蒙蒙的一片。

    渐渐地他也从迷梦的状态清新过来,思维、意识、认知也恢复过来,这时他才起身打量起四周,他下意识看向右手,那青色的卷轴被他握住。

    “你带我来的这里”?

    末央疑惑地询问,以他的阅历,竟然看不出这是哪里,周遭又是何种物质构造的。

    青卷好似可以听懂他说的话,卷身轻颤,表达了否定,末央也不再追问,他观察片刻后便选定了一个方向,由于先前两次神秘记忆涌入的经验,他此刻显得很坦然,他感觉这与那些记忆有关。

    在距离末央前方的不远处,密密麻麻的漂浮着大量的黑影,那显然是一道道人影,虚幻,却不是魂体,是一道道意识,皆是年轻身影,有男有女,各种生灵,但他们却好似风中残烛,有的已经出现裂痕,更有甚者已是残破不堪。

    他们好似是在等待着什么,散落的有序,下一刻,他们齐刷刷的睁开眼,只见前方出现大量与他们相似的意识体,有老又少,数量只多不少。

    “见过前辈……”。

    见到那些意识体到来,先前的那些意识体皆是行礼迎接,这才起身。

    “不知何事惊扰诸位前辈……”。

    原先意识体中为首的一人上前询问,平常这些大人物中见一人都是罕见的,更何况是齐聚这么多。

    后来意识体中同样走出一人,显然是那一边为首的人,此刻看不清样貌,声音也难以辨认:

    “与你等一样,或许时机已经到了……”。

    两人站立,皆是在等待,或许他们的使命就要在今天完成了。

    末央走了许久,他隐约间看到前方有密密麻麻的黑影,于是他加快了步伐,很快便距离黑影近了。

    来到近前,才见那是一道道雕塑,只有上半身,皆是人形,都是年轻的面孔,末央见之心中越加疑惑,他四下转了转,在雕塑前穿梭。

    片刻,他回到原处,盯着左侧的一个雕像,三息后:

    “应该是你们带我来的这里吧,我的疑惑地来源也是来自这里吧,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末央一连三句,让人摸不着头脑,可四周依旧寂静,末央也不着急,反而显得悠闲起来。

    好一会儿,末央眼前那些雕像从上到下纷纷消散,周遭弥漫起白色的烟尘,待烟尘消散,那里漂浮着密密麻麻魂体,不应该是意识体,他们漂浮在先前雕塑的地方,这下就连末央也被震惊到了。

    只因他感觉得到这些意识体皆是散发着神秘而强大模糊的气场,没有时间的消磨和蹉跎,是形不成的,他们该是存在了多久。

    这么多的意识体聚集在这里,可末央并不慌乱,他有自己的理解和认知,再者他以他的心性,就算是漂浮在这里的是万千恶魂,他也不会动容。

    正当末央要进一步观察时,站在最前方的那道意识体率先开口:

    “不知你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他话语平常,如在和平辈交谈一般。

    末央不语,只是望了一眼左侧,他看向的是那里的一道意识体,而她所在那一处正是末央盯过的哪一尊雕像。

    随后便听见末央的声音传来:

    “先前我从她那雕塑上感受到一丝此刻你们散发出的神秘的气场气息,应该是她有意为之”。

    听着末央的话,那女子意识体含笑点头,似是在认可和赞赏,为首那道意识体依旧看着末央。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末央问出了心中疑惑,他没有对眼前这些未知的意识体产生恐惧之类的,尽管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神秘和强大,他始终表现得不卑不亢,希望可以得到答案,他感觉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会发生这些让他都震惊的事。

    “不急,待会你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为首的意识体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末央等,末央也不着急询问。

    话落,末央便见,在侧方又是出现大量的意识体,不论是数量,还是他们散发的气息,比之先前的那些意识体都要多得多,强大得多。

    见到后到来的意识体,先前的意识体们皆是恭敬对待:

    “见过众位前辈”。

    随后,双方便各自站居一边,末央心中的疑惑越加强烈,随即他隐约是想到了什么,双眼越发深邃起来。

    后来的意识体中同样走出一位代表,是一位女子,看样子应该是人族,其余的意识体则是静立在原地。

    末央将其大量片刻,完全看不出什么其它有用的东西,他也不开口,而是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这应该是仪道人吧,一尊特殊的仪道人,可……为何只是魂体前来……还同样是属于境界强者一方的”。

    那后意识体的那名女子代表开口,但却好似是在自言自语,末央也不在意她这话是说给谁听得,可他在听到女子的最后一句话中的“境界强者一方”时,疑惑越加重了,同时也越加警惕。

    境界强者一方,这几个字透露的信息不可谓不大,修炼中境界是衡量一个生灵强大的最基本的方式,也是实力的展示证明着一个生灵走过的生路历程,见证了多少个精彩绝伦,超凡脱俗的强者。

    末央短暂的琢磨后,便有了认定,继而他的声音响起:

    “不,我只是一个‘伪道人’,再者,我现在只是一个‘三世魂体’的第四世魂体’”。

    末央言简意赅的说出自身的情况,显然是在为自己解释,她看错了。

    当那些意识体在听到末央的话后,将目光齐刷刷的移向了末央,显然这个消息将他们震惊到了,他们自是知道有些强者的魂在其本人死后,会有极为小的概率成为一位魂体的其中一世。

    可那仪道人,在他们的认知中都是比之传说都缥缈的存在,死后魂魄居然也会成为魂体的一世,不止于此,还是一位“三世魂体”的第四世,这简直是骇人听闻,“三世魂体”,怎么可能会有第四世。

    此刻他们感觉自己的认知都被颠覆了,只因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

    短暂的震惊后,他们都恢复正常,他们都不是普通之人,心境更是无与伦比。

    “难怪,那位大人设下的禁制会选中你,未来的事又有谁说的准啊……”。

    女子话语悠悠,听不出话中的用意。

    “看来,我想要的答案已经有了”。

    末央似有明悟的说道,可他有生起了好奇心:

    “那么,我到这里来为的又是什么”?

    见末央又有新的问题,相视一眼,男子开口问到:

    “先不急,我们想知道这个三世魂体的一些情况,这样才好做出判断”。

    听着男子的话,末央便知道了对方的打算:

    “看来你们的使命不简单,不敢把宝压在被选中的一个透着奇异的人身上”。

    末央简单明了的挑破,对方见末央挑破,只是淡笑,好似并不在意。

    “那我就简单点说,这位三世魂体,是由一个‘寂族’体质和血脉的魂体,和一个‘寂族’体质和血脉的肉身,以及我的介入而诞生出新的一缕魂体而成的,可能是我的原因,所以才是‘三世魂体’的缘故”。

    听后,那女子先是闭眼,身上散发出淡淡荧光,三息后恢复原状:

    “我知道你的疑惑很多,可我们也不能告诉你太多,那些杂乱的记忆是我们所能做的极限,之后的路要靠你去寻找”。

    “我们的这道意识体,在消散后会给你留下最后一见东西……”

    女子说话间他们的身体开始点点消散,最后什么对没有留下,消散的如此仓促,连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最后点点光芒凝聚,形成一个圆盘,落到末央手中,其上传来女子的最后一句话:

    “先人的寄托,希望不会毁在我们手里”。

    末央陷入沉默,不只是女子的那些话,他在接住那圆盘时,才知道,他们原来是被强行抹除的,或是小心、或是出了变故、还是其它什么,这其中隐藏着的秘密……

    末央还在思索着,突兀的,那卷轴散发出青色光芒,笼罩向末央,其身躯消失在半空中。

    片刻,末央眼前恢复清明,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春绿,花草遍地,参天巨数,但末央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随后听他的声音响起:

    “这么久了,终于肯见我了”。

    话落,便见在、在他的前方青色的光芒卷起,消散后,一套桌椅浮现,一名女子正端坐在石凳上,在石桌上有一盘未下完的棋,末央上前,在她对面坐下。

    他看向女子,女子亦是看向他,只是一眼,便将末央惊艳到了,长发及腰,双鬓各一缕白丝,眉目清秀,她的美,不可言说,就算是那至圣至贤,的大儒手笔,画出的惊艳绝伦,也不急她的万万亿兆分之一,她……

    大气古典、淡雅清秀、绝代空灵、轻灵出尘、飘逸而又矜持、真朴归真、至纯至真、至性至情,美到……不可方物。

    末央看的失神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当他回过神来时,那女子便不再看她,而是专注于那一盘棋上,末央也不尴尬,他也看向那盘棋。

    棋盘上,居多且黑子零散,白子聚合而少,黑子零散可是却将白子紧逼,看似漏洞百出,黑子已是死局,就连末央也是这样认为,若是那些至圣至贤的棋者前来,也一定会认为黑子必输。

    可下一刻,那女子此刻却是执子,将一颗黑子落入棋盘的最中间,那里正好被白子围住,子落下后,末央盯着棋盘,片刻他便浑然震惊,黑子居然起死复生了。

    这一刻,末央只感觉心明透彻之意,他好似看到了一条直通天际的大道,由一切属性之力凝聚而成,可下一刹便轰然破碎,消散于眼前,同时他也回到现实。

    “我看过,那里下与不下,没有去别,为何会……”。

    末央的语气低沉,这是他从来没有过得情绪,这时的他如深渊。

    “世人皆知,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但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中’,纵然有赌的成分和自身的原因”。

    “如此便成了死局,这一子不过是他随意为之罢了……”。

    女子算是给出了回应,末央听后却是凄惨一笑:

    “当时若是我可以看透这一点,不想着赌一把,或许便可安稳万年之久,能够争取来跟多的时间,他们也不会……”。

    “现在为何见我”?

    良久,末央才再次开口询问。

    “你自身已成屏障,以你的心性不该如此,你莫让他们失望”。

    女子的话意有所指,末央也不做解释,而是继续追问道:

    “我依旧想知道,你算是前辈,那一日,若是你……”。

    末央的话语陡然变得凌厉,但又好似是在压抑着什么,语气很是古怪。

    女子起身,侧身看向远方,她的神色很复杂,期待、凝重、迷茫以及坚定,且有种怪异的情愫。

    “你已超越我,我不会出手,与你不利,再者‘天’,不允许,你会败,是‘天’强行出手干涉”。

    女子淡淡回应,道出其中的因果,当时的她其实是打算出手的,就算是会给末央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她依旧会出手,可“天”干涉了,她已是无能为力。

    “894,代号戮末”。

    “是的”。

    女子肯定的回答。

    “他是‘天’”。

    末央再次询问,他以为894,代号戮末就轮葬内一个强大的存在,压根就没望这方面想过。

    “不,他不是“天”,只是代表”。

    女子的话末央再次震惊到了他,这次他沉默了很久,他自从刚才起就没抬起过投,这时他才缓缓抬起了头,对着女子诚恳致歉:

    “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无碍,不过你自身已成屏障,对那孩子以后的修炼又是一大难题”。

    女子似是在提醒,跟多的是一抹惋惜,他惋惜的是末央,只因牧天启是“三世魂体”,末央是第四世魂体,将来未必不可以重获新生,可他现在自身已成屏障,他成了牧天启修炼上的屏障,迟早有一天会被打破的。

    至于末央成了屏障,也是在刚才才发生的,女子算是起到一个提前的作用,就算没有女子,他迟早有一天也会成为那个屏障。

    两人皆知这一点,并未点破。

    “无碍,他的出现或许‘天’都未曾算到,他必须经历的足够多,不然成长不起来,他的成就不会比你我底,我的时代早已结束……”。

    可,旋即,末央的话锋一转:

    “‘天’不知,可其他的存在未必就不知道”。

    末央的话说的很模糊,女子从他的话中得到一个惊人的信息,但她未多问,既然末央不明说,自有他的道理,到时自然会知道。

    这时女子缓缓坐下,依旧侧着身子:

    “他临走时对我说:一个人的背影,黑暗便是全部,枯寂、冰冷而又萧瑟……”。

    末央并未出声,这时的他只做一位聆听者,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女子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见证了他的一切,起源,到踏上修炼,再到最强者,那时候真的很混乱,乱到现在的生灵在那里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末央虽不知女子说的是什么时候,可他相信女子的话,那人该事由多惊艳,能在那时成就最强者。

    “在我有自主意识后,我才慢慢接触这个世界,那时‘人道’已经被打的溃败不堪,与之联盟的其余势力如‘京氏张族’、‘欧阳族’、‘神忆族’许多的大族便是最后的一道防线……”。

    末央在听到女子的这番话后,心中更是波澜万丈,这之中包含着太大的信息,单单“人道”二字便透露出一个无法用言语和想像描绘的时间。

    “直到‘神忆’的叛离,所有防线全线溃败,‘它们’开始无情的屠戮,而他便是从那屠戮中崛起,将一方净土守护在身后,之后他便离开了”。

    女子看似是在闲谈,可也是将大量的信息告诉给了末央,末央此刻隐约间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却又感觉存在着很大的漏洞,很多地方说不清,但他明白了压在自己肩上,不或者压在牧天启肩膀上的山有多莫得重,难以想象的重。

    “神忆……”。

    末央喃喃自语,再结合女子所说的叛离:

    “怪不得当时师尊告诉我要小心‘神忆’,怪不得那一战‘神忆’会出现,原来是……呵呵”。

    末央这时终于想通了,他的语气变得有些玩味起来,似是已经有了打算,那一战,他貌似获得了“神忆”的……位置。

    “在我的记忆的最深处,我的意识仿佛自主的飘去过很多地方,我见过一女子,我们有些许的交谈,她似是一个‘拾荒者’一般,漫无目的的四处飘荡,在她的身后似有时间线跟随,那时间线好似:承载着万世的情愫,可,万古的情愫终成了殇”……

    “还有一人,也是位女子,当时的她凄惨无比,灵魂残破,被许多匕首刺中关节,定死在深渊崖壁之上,她只是淡淡的瞥向我所在的方向,便开口对我说道”:

    “别再执着了,那些通天彻地的无上存在,只是为了追寻那绵延万古的一抹情愫,他们终是追到了亘古之后,却是再也没有回来,终究变成了殇,别再执着了,没用的,没用的……”。

    “她似是在告诫我,语气中满是哀求”。

    ……

    末央依旧静静聆听,女子后面说的这些好像一点信息都没有,可以后就说不定了。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末央依旧聆听,一个说故事,一个听故事,他们或许对没有这般放松过很久了。

    女子离去前,末央问了女子两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浅笑,并未回应,末央继而又问:

    “我是去了哪里”?

    女子答道:

    “具体不清楚,那里疑似是某位存在特意留下的,好像是要为了追寻存在在岁月之前的一些痕迹,却也好似冥冥之中注定,在那里,你遇见了他们”。

    随后女子便离去,只剩下末央一人静静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