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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如梦似幻味杂陈,巨掌再现踏天行

    “玉儿,过来”。

    站立的中年男子出声呼唤,他的声音不大,可却是清楚的传到小男孩的耳中,同样也传到了少女的耳中,可少女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依旧用好奇、欣喜的目光打量着小男孩。

    站立着的中年男子等待许久,也不见少女的回应,一脸的无奈,以及一抹异样的神色,他看着小男孩的神色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杀意,但很快就隐去了,好像怕被人察觉一般。

    他也径直越过跪伏在地的年轻男子,两三步来到少女身边,再看了小男孩一眼后,一手抓住她的胳膊,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小男孩眼前,当小男孩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会到了原先站立的地方。

    “怎么,喜欢那个小姑娘”。

    一道戏谑的笑声在小男孩脑海中响起。

    “小子,你记住,我选中你,看中的就是你和你哥的这种气魄,从有灵诞生开始,敢于反抗的生灵不过双手之数,他们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也包括你们,但我既然选中了你,肯定有我的道理”。

    那道声音收回戏谑,转而郑重的说道:

    “他们都是一起的,等到那一天的到来,他们所有高高在上的,都将被我,不被你全数屠杀殆尽,不然这么做的意义在那里”?

    “他日若是在相遇,你二人尽是仇敌,至死方休,你若是心软,死的就不是你一人,而是所有存活在时间线内外的一切有灵的生灵”。

    “自称无量、无上,凌驾于时间线之上,我定要尔等全数尽灭,血债积累的多了,那将会变成最好屠杀你们的利器”。

    那道声音最后的这句换几乎是咬牙切除的说出来的,小男孩沉默不语,面无表情。

    千丈之外,少女挣脱中年男子的手,气鼓鼓的看着中年男子。

    “你是那方的……家畜”?

    中年男子缓缓开口,他询问的对象正是那跪伏在地上的年轻男子,他居然用的是家畜来形容,一旁的少女在听到中年男子最后的两个自后,眉宇间不由的一皱,看样子是很反感的样子。

    跪伏在地的年轻男子在听到中年男子对他的称呼后,身躯颤抖的更加剧烈了,他连忙磕头,没一下都磕在了地上,磕的地面剧烈摇晃,没几下便有血从他头上低落,落在地上,可他依旧不停的磕着。

    少女见之神色挣扎,不断地用手撕扯着衣角,中年男子似是不难烦了,语气中带着怒意:

    “回答我”。

    三个字落下,跪伏在地的年轻男子顿时如蒙大赦,他的语气中带着激动的颤抖:

    “多……多……谢……谢”。

    “大……人,大……人,我是……北天周的,我的身份是北天周野畜”。

    在听到年轻男子说他只是一只野畜后,他脸上写满了鄙夷和嫌弃,仿佛见到年轻男子是一件很……晦气的事。

    “这里被领事划分为公共和平区,你居然在这里大打出手,视规矩如无物,你们北天周是不将领事大人和她身后的实力放在眼里了吗”?

    中年男子语气严厉的喝问,他仿佛站在了正义的制高点上,以此来显示他的公正。

    “大人,不……不是的,北天周是无比恭敬领事大人和他所在的势力的,只是……只是……”。

    年轻男子此刻内心宛如星辰爆炸一般,心神无尽轰鸣,灵魂都快要炸裂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他承受不住,被天周也承受不住。

    “只是什么,嗯”!

    中年男子一声冷哼,他此刻宛如宣判使一般,好像自己已经开始审判年轻男子,审判北天周了。

    “只是……只是……”。

    年轻男子支支吾吾,数不出话来,他不知该怎么说,他也不能说,有些与北天周起名的地区势力,对北天周的关系很差,就比如眼前的这位,要是让他们抓住把柄,那将会给北天周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更有甚者将北天周直接抹除都是有肯能的。

    “别只是了”,说着,他一根手指指向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顿时神色大变,他明白中年男子这个动作的意思,他很抗拒,一但他接受了中年男子的这个动作,那么北天周一定会面临敌对势力的疯狂压迫,将毫无还手之力,任其宰割。

    “嗯,你愿意,还是这时北天周的意思”。

    中年男子这句换直接是将他所有的路都堵住了,突然地年轻男子一掌拍向自己的头颅,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办法,不论如何他绝不能将北天周推入险境,那种后果,不是他可以承担的。

    “嗯”。

    中年男子一声冷哼,顿时年轻男子的宛如受到猛烈的冲击一般,手上的动作瞬间凝固,整个身躯都无法动弹。

    “看来你北天周有很大的问题,看来必须要把你交给领事大人了,我想你会很乐意的”。

    年轻男子瘫跪在地上,一脸恐惧的看向中年男子。

    下一刻,在年轻男子身后,出现一道虚幻的模糊身影,中年男子见之,眉宇微皱,他有点不耐烦了。

    “大人”。

    那道模糊的声音发出了声,同时他的身躯成四十五度鞠躬,态度、神色、语气都是极为的恭敬。

    “看样子你的地位不低,那决定权就交到你的手里吧”!

    中年男子看都不看那道身影,他这时的目光全部放在千丈之外小男孩身上,他眉宇间的厉色越加明显。

    “大人,他接受您的探查,请”。

    那道身影说着做了一个恭敬的礼仪,随后便消散了,瘫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在听到那身影的话后,宛如呆滞了一般,他的神色木讷,瞳孔间看不见任何光彩。

    他已经被强行抹除了一切有关小男孩,以及类似的事和北天周的他所知道的,仅限于他这个层次的机密,这种手电残忍,可怕,仅在一瞬间便完成,莫说是中年男子,就算是与北天周同一层次或更高层次的伟大存在也无法轻易察觉。

    下一刻年轻男子缓缓直其身躯,宛如行尸走肉,他已经被放弃了,这比他死都让他无法接受,被放弃,意味着他将连野畜都不如,沦为最低贱、最下等的。

    年轻男子宛如机械一般,张开双臂,扬起脑袋,闭上了眼睛,中年男子对着他的脑袋一指弹出,一抹流光没入其眉心,下一刻年轻男子消散了。

    “可恶,居然是那种手段,有关他的一切时间线都被抹除的干干净净,北天周……”。

    中年男子意味深长的缓缓开口,完全没有话中的那种气愤之意,下一刻,出现在他视野里的除了小男孩之外,还有一道身影,正是那少女。

    但他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观望,他想看看少女要干什么,要知道自从玉儿记事起,她最反感的的便是同龄的异性,可今天她却是如此的反常,定有蹊跷。

    千丈之外,少女站在小男孩身前,她的个头要比小男孩要高,所以她俯视的看向小男孩,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不停地闪烁着,似是在发掘着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轻灵且带着些俏皮的女声从她口中发出,小男孩却是置若未闻,一脸淡漠的凝视着少女的双眼。

    少女等待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浅笑,她将自己配挂在腰间的一个如拇指般大小粗细的精巧葫芦取下,伸手递向小男孩。

    “嗯,这个给你”。

    少女依旧笑着,宛如仙子临尘,小男孩依旧不为所动,他并未伸手去接,下一刻,少女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将那精巧的葫芦塞进他的手里。

    小男孩想要收回手,可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挣脱,只能任由少女拉着。

    “你和他们不一样,那些只会奉承、恭维、谄媚的家伙,我早就受够了,你是比他们强多了”。

    少女拉着小男孩的手,边走边说道:

    “玉玲天葫象征着我的身份,这玉玲天葫里装的是上渊天泉的灵液,对修补灵魂有很大帮助,应该对你有用,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昊妊欣玉的朋友了,以后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的,不过……”。

    走了三两步,少女说着突然停下脚步,小男孩也顺势停下,她又打量了一翻小男孩,似是在确定着什么,随后便继续拉着小男孩往前走去:

    “你的实力的确差了点,连那个……嗯,野畜都打不过,不过你放心跟着我,我会让你会变得更加强大的”。

    话落,少女拉着小男孩三两步来到千丈之外,旁边中年男子一脸冷漠的扫了眼小男孩,便不再理会。

    “好了,玉儿,还有正事要办,事关重大,不可马虎”。

    话落,中年男子的身形便消失不见,少女这次收起笑意,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凝重,随后拉着小男孩也消失不见。

    画面自此中断,男子也收了华光,牧天启的身影缓缓落下,女子上前接住牧天启,随后她的身影闪烁,最终消失不见,男子身后的两人,青儿和天蓝也离去,男子将目光专向光幕,他盯着光幕里的的三道昏睡过去的三道魂体,眼眸变得愈加深邃。

    “看来,你当时对我说的是真的,那你的身份有事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你提到的‘她’,又是谁”?

    男子心中自语,他原以为自己接触到的便是最高层次的,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也不过是一只无知的蝼蚁而已,天地的高远他连触及都触及不到。

    片刻,男子收回目光,大手一挥光幕内三道魂体消失在原地,接着他自己也消失不见。

    ……

    牧天启看着眼前站立的一道背影,离得这么近却显得是无比的遥远,他想上前却发现自己无法移动,就在这时,那道身影缓缓转过身来,一张脸庞映入他的眼帘,牧天启宛如中了定身术一般,整片世界都被定格了。

    那是一张女子的脸庞,那张脸他没有见过,可却有一种发自灵魂的熟悉,亲切,那张脸是那么的近乎完美,可偏偏有一道方形的印记被拓印在上面,她的双眼无神,木讷、更有两行血泪不停的流淌,低落下来,滴落在那罗裙上面。

    下一刻牧天启,感觉到心脏仿佛被一股力量撕裂一般,剧烈的疼痛着,他的眼中两行热泪顺势而落下,也不知是心痛的还是“心”痛。

    眼泪已经润湿了他的双眼,眼前仿佛有雾气升腾,无法动弹,他也无法擦拭,任由泪水朦胧了他的双眼,下一刻,不知怎地牧天启可以动了,可很是艰难,好像有巨山压在他的头顶,使的他的动作很是缓慢。

    他艰难的一步步向前走去,他伸出的手都在颤抖着,他缓缓靠近那脸庞,想要为其擦拭那两行血泪,但下一刻,就在他的手指距离那脸庞还有一指宽的距离时,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牧天启满脸震惊的缓缓低下头,他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心脏,悬浮在他的胸前,心脏的中间从上到下裂开一道口子,接着一个精致、小巧如拇指般大小的葫芦从那到口子里飘出。

    其上在那葫芦上面,刻着几道符文,准确的说是文字,不属于任何一种的文字,他从未见过:

    “昊妊欣玉”。下一刻,牧天启缓缓的吐出四个字,就在牧天启神智迷离之际,他缓缓的抬起头,便见上方漆黑一片,遮蔽了整个天空,那压在牧天启身上的宛如巨山一般的威势越加恐怖,若是将距离拉倒高远之外,便会发现那赫然是一只脚掌,从天穹之镇压而来。

    脚掌以一中难以想象的速度落下,其上裹挟着的威势数以千倍,万倍的增加着,就在那脚掌即将落下之际,站立在牧天启前方的那呆滞,木讷的女子动了。

    她冲天而起,仿佛燃烧了一切,壮烈决绝、下一刻,她与那脚掌撞在了一起,竟是硬生生将那脚掌崩灭了大半,但她也在这一击之下拼的身躯崩灭,消散化尘。

    在崩灭之际,她好像恢复了一切,她那血痕的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她那那双宛如宝石般的亮眼看向了牧天启,只有一瞬,便什么都没有了。

    半只脚掌崩灭,可还有半只脚掌还在压下,终于牧天启再也支撑不住了,他的身躯从半空被威势压得坠落下去,那葫芦和心脏也被一起,那半只脚掌好像要将他才踏入无尽的炼渊一般,他好像永远都落不到地面一般,一直被踩踏下去。

    下一刻,那可心脏顶着威势漂浮而起,随后那心脏化作滴滴血水,血水快速融合,化作拳头大小,那小葫芦直接进入其中,这一刻它们好似不受那威势的影响,直接冲天而上,迎向那半只脚掌。

    拳头大小的血珠,其内包裹着小葫芦,与半只脚掌相撞,牧天启已经看不到了,只能听到无限恐怖的轰鸣之声,

    上方,双方相撞相互都在磨灭着,直到某一刻,那拳头大小的血珠被磨灭殆尽了,同样那半只脚掌也被磨灭了有三成。

    血珠没了,那小葫芦直接顶上,在接触的一瞬间,那葫芦竟直接裂开,顿时毁灭的无限气息蔓延,竟是直接将那剩下的半只脚掌包裹住,磨灭着。

    当牧天启感觉不再下落时,他已经落到了地面,那裂开的小葫芦恶两半不分先后的也落下,落在他的胸口,模模糊糊间牧天启看到有一张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庞离他越来越严,一只冲着他在……笑。

    凄美?

    凄凉薤露歌

    空有泪痕多

    相对无人语

    依然在薛萝

    缓缓的牧天启再也看不见,直接昏死了过去。

    ……

    刺眼的阳光,缓缓透过木窗,照进茅草屋内,些许只听木门发出声响,一道身影缓缓推开木门,双脚跨过门槛,站在了木门前的木制台阶上。

    “呃呃呃……”。

    只见那道身影缓缓抬起双手,高举过头顶,口中发出一声长吟,一步步的走下台阶,这人真是牧天启,他正面向光照的方向,一手挡在眼前,些许他才放下。

    牧天启四下打量着,四周平坦广阔,花草遍地,虫鸣鸟叫,清新舒适,幽静自然,置身其中宛如回到了最原始的天地一般,说不出的坦然、安逸,阳光照在身上,股股暖意无时不在身躯内流淌,他好久没有过这般的感觉了,更深温馨。

    于是牧天启闭起双眼,静静感受着此刻自己的心意、身躯,徐徐的微风吹拂,带动他三两缕发丝,发丝间夹杂着淡淡的清新、芳香之意。

    有春天的脱俗,有夏天的浓郁,有秋天的坦荡,有冬天的清寂。

    些许时间,牧天启才从那种奇妙的感觉中回归现实,忽然间,他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通过他的触感,那里硬硬的,他将其握住,放在手心,同时低下头看去。

    在他的手里正放着两半拇指大小,粗细的葫芦,它们用一根紫粉相间的细绳串联起来,戴在他的脖子上,牧天启赶忙取下拿在手里细看。

    不知为何,他在看到根细绳以及串联起来的两半葫芦时,内心一片翻腾,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急切、焦躁、迫切、忐忑、各种复杂的情绪一股脑的全部涌了上来。

    同时还有一股不知名的思念之意翻涌,牧天启更加想要迫切的凑近看,那两半葫芦上有着很多的细小的裂缝,近乎布满了其表面,细看之下那些裂缝里还有点点滴滴的紫色痕迹。

    牧天启又看向那根细绳,那细绳是由紫色和粉色的绳子编织而成的,同样细看之下,牧天启发现其上,有些地方同样有着与那两半葫芦的裂缝里如出一辙的,不同于紫色绳子颜色的点点紫色痕迹,它的颜色更加的深。

    猛然的,牧天启眼前有华光闪烁,紧接着便见在他手中的那两半葫芦上,缓缓浮现一道模糊的脸庞,只隐约可见其轮廓,像是一张女子的脸庞,似是在对着他笑。

    眨眼间,眼前的一切便尽数消散,牧天启很是迫切,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两半葫芦。

    一息,两息,三息……

    十息……十五息……

    三十息……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可什么都没有变化,在他手里的依旧是那两半葫芦,见无果,牧天启只好放弃,可他心中的那抹悸动却是无法平复。

    他将那项链重新带回脖子,缓缓闭起眼睛,右手捂住那两半葫芦,似是要将它融进胸膛一般,紧紧地按压。

    “呼……”。

    些许时间,牧天启长长呼出一口气,睁开双眼,放下右手,在其脸庞上露出一抹……怀柔的笑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下一刻牧天启回归以往,不过在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抹……刚毅。

    他将目光看向远处,在他的斜侧方向约百丈的距离的地方或站,或立着几道身影,有三道熟悉的身影,末央,寂无劫,寂君翊。

    在他的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那对坐着的两人正在下棋,其中一人便是末央,在末央的身后站着寂无劫和寂君翊两人,而坐在末央对面和他对弈的那人是一位男子,他的身后同样站着两道身影,一男一女,天蓝和青儿,不过牧天启自是认不得的。

    牧天启抬脚向着那里走去,百丈的距离牧天启走了半刻钟便到了,众人好像没有察觉到有人到来般,他们都盯着那棋盘看,牧天启没有出声,走到一边也静静的观看起来。

    没有执黑子,他刚刚落子,落在了棋盘的最中间,只见对面的男子也不思考,夹起一枚白子就落下,就落在了末央刚落子下方的那唯一的一处空地。

    白子一落,顿时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被牵动了,有了灵性一般,好像将天地所承受的所有压力都转到了黑子上,这方天地感觉顿时轻了下来。

    紧接着在棋盘上,但凡被那白子所辐射的范围内的所有黑子,在一瞬间化为齑粉,消散于棋盘上。

    近乎有三分之二还多的黑子消失,顿时棋盘上变得空旷起来,这样的棋局那怕是那些以棋道至圣,至儒的存在,也无力再做挣扎,这一局白子已经胜了。

    末央一脸凝重的神色,他缓缓夹起一枚棋子,想要寻找可以落子的地方,可许久也不见他落子,末央缓缓的方下夹着黑子的那只手,就在他要丢子时,他的眼角落在了棋盘右下角的某一处。

    那里只有几颗黑子,白子将其围住,而在一处那里有一处被白子围住的空地,末央当下抬手将那一枚黑子落在了那里,那男子显然一愣。

    黑子落下,在两息后,棋盘上仿佛发生了奇异、玄妙的变化,那所剩无几的黑子既然是硬生生将白子所到来的天地压力抢夺了过来,反而是将白子给牢牢的压住了。

    “呼”!

    末央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宛如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坐在对面的男子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赞赏之意,他心念一动,原本的棋盘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茶具。

    他拿起手边的茶壶,将两茶杯内注满茶水,他对着末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末央端起茶杯同样喝下,茶水甘甜,也解渴。

    一杯茶水下肚,末央瞬间感觉气力在恢复,些许他便恢复了有六七成。

    接着对面男子的声音响起:

    “未来大世,一切因当下而变,也应过去而变,就如这盘棋,以原有轨迹,你走不出这一步,过去的轨迹成了既定的不变,可因当下的轨迹,而你又做到了,你……可明白”?

    “过去已经既定,当下正在发生,定义很模糊,未来……不存在”。

    末央听着男子的还,一脸狐疑,不肯等的开口。

    “可过去,当下,未来,到底该如何……”?

    末央说着突然停下,他发现自己的话……有问题,若是要深究这些,那得追溯到一切的原始源头,可原始源头岂不是比过去,当下,未来还要……模糊,那么着一切都将说不通,一切都将是……不存在。

    男子只是微微的摇头,他将茶具收走,继而将目光看向牧天启,众人也将目光投向牧天启,但他们始终不明白,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牧天启被众人盯着,眼珠四下转动,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但他们好像就是在盯着自己,末央则显得比较严肃,他看着牧天启,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居然感觉牧天启是那么的……陌生,宛如浩瀚的长河一般,他有种在仰视的感觉。

    “过去,当下,未来,一直都在,它们都存在,无处不在,过去中有当下和未来,当下中有过去和未来,未来中同样有过去和当下”。

    男子似是在阐述,又好似是怀缅,他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在场没有人可以听懂,他继续说道:

    “你所说的原始源头,每一处都是,它也无处不在,你该去认真参透你的每一刻,每一瞬,未知中包含着一切,那里藏着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男子说完,不再开口,末央想着男子所说的

    ……参透每一刻,每一瞬……

    这不可能,若是要参透,那么你在参透的过程中,一瞬接着一瞬的过去,如何参透一瞬,这种不是依靠力量就可以做到的,比如你达到了可以操控过去,未来的时间的力量,你定格了那一瞬间,可那还是一瞬吗,还是原有的一瞬的,还是你自己的一瞬吗,你自身可未被定格。

    “好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些许,男子开口,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男子见几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将几人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可我还没有找到要走的路”。

    站在后面的牧天启这时开口,他的语气中透露着坚定和决绝。

    “嗯……”。

    男子似是在思索,片刻他再度开口,说出的话更是莫名:

    “你要找的路,是失败的路,是他告诉你的……”。

    男子说着看了眼末央继续说道:

    “可那条路是你已经走过后,并且是已经走到了尽头后失败的,它于你已无用,就算你从它上再走出一条重新的路,依旧是前人走过的,况且你已经找到那条路了,它你已经不需要了,就算你想走双路它也不是最佳的选择”。

    话至此,牧天启虽然依旧不懂,可他也没办法,况且男子身份神秘,并且出现在这里,他的话不可能没有道理。

    所以他们也只能离开了,就在牧天启一人三魂要离开时,男子的声音在末央一人的耳边响起:

    “你已成屏障,这可不是个好事,以后对他的影响很大,但凡是并无绝对,你的时代可还没有结束,走到最后的那一个,还是一个未知,你也该找寻自己了”。

    话落,在一侧出现一道苍翠古老的单扇门,走在最前面的牧天启来到近前,他的手刚按在门上,就要用尽去推,可牧天启却是迟迟没有推开。

    这时那男子已经冲上了天,不分先后末央也察觉到不对劲,他伸手就要去拉牧天启,可他还没有来得及伸手,他的魂体便消失在原地,消失的还有寂无劫和寂君翊。

    下一刻,天蓝和青儿出现在牧天启身侧,将牧天启护在了身边,他们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显然有大事发生,并且是很严重的大事,不然那男子也不会如此。

    男子在瞬间将自身的威势提升到最强,与他的身后显化一道古门和一条古道,至成,古道双双皆显化,代表着他的两种力量,对那是他的力量的显化,并不是他的路。

    末央,牧天启等一直在追寻的,现在于此刻双双显化,与此同时,男子的上方一道身影由虚幻渐渐凝实,是一道女子的身影,她俯视着男子,右手一挥,两道绚丽到极致的锁链于她身后显化,一条向着男子而来,一条向着牧天启而来。

    “不该存在的,就不允许存在,妄想翻天,尔等还不配”。

    清冷淡漠的话语宛如九天之外的审判一般,直击下方三人的心灵,对她说这句话的对象不是那男子,而是牧天启,锁链伴随着那道声音,牧天启三人毫无还手之力,连那怕移动一下都做不到。

    男子被另一道锁链纠缠住,根本无力支援,倘若他是巅峰状态,自是可以将那道身影以雷霆手段镇压,甚至磨灭,只因这里是他的主场,可他那一战所受的伤,到如今也才恢复一成不到。

    现在他所能爆发的力量连一半都没有,不然他也不会一只隐藏在这里,现在只能期望他们可以躲过这一劫,这道身影维持不了多久。

    下方拿道锁链将三人捆绑住,并且在不断地收紧,突兀的,就在三人支撑不住的时候,那道锁链却是消散了,与男子缠斗的那条也消失了。

    就算这样几人也不敢大意,,那女子还在,她此刻却是没有任何动作,下一刻,那女子的身影也消失了,但这片天地却是在剧烈的颤抖,好像要天塌下来一般。

    男子退回到地面,那道古门和古道将四人围在中间,时间就一点点的流逝,天摇地晃也在渐渐地变小,直到彻底平静下去。

    这时空气中渐渐地弥漫起一道极致的肃杀之意,下一刻在众人的头顶之上,一道由极致的力量凝聚的黑洞急速浮现,并且在不断的扩大,最终停止在万丈的大小。

    紧接着,那黑洞里一只大手探了出来,向着下方盖压下来,那只大掌上燃烧着血紫色的火焰,宛如实质一般,将巨掌包裹在内,在血紫色火焰下,有的却是一只葱白的玉手,精致完美,宛如天公作的画卷里的一般,那是一只女子的手。

    瞬间,一股及其强大的威势从那大掌上垂落,将四人压得根本无法动弹,就连男子也是如此,他显化的古门和古道此刻都在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崩灭。

    但那只大掌在下落了一段距离后便停下了,不再下落,可那威势依旧在不断垂落,牧天启在难以抵挡,身躯一软倒了下去,青儿手快将牧天启扶起。

    下一瞬那戴在牧天启脖子上的葫芦发出一道暗暗的金光,紧接着牧天启的双眼睁开了,他也站了起来,不过他的眼瞳却是出现的奇妙的变化,左右眼瞳里同时闪过一抹人的虚影。

    他此刻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与牧天启本人截然相反的气质,神态,气息等一切,他不是牧天启,主导这具身躯的不是牧天启本人。

    青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牧天启怎么突然醒了,并且给她一中很是奇妙的感觉。

    可更震惊的还在后面,牧天启就那样一步一虚空的踏空而行,在这股威势下可是连他的主人也难以自由行动,但此刻的牧天启却是做到了。

    反应过来的青儿想要去拉住牧天启,但却是被男子拦了下来,牧天启就这样一步一虚空的走向那大掌,从他的身躯上升腾起一股列的……情愫,原本无形无质的东西,此刻却是以一种气态的新式展现出来。

    升腾起的情愫,化作一道绽放的花朵,将牧天启纳于其中,迎着大掌垂落的威势,牧天启每踏一步,那大掌的威势便弱上一分,当牧天启踏出第一百零九步时,大掌的威势竟荡然无存,且那大掌开始虚化,最终消失不见,天地间回归平静,牧天启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不知去向。

    一处星空里,牧天启的身影缓缓出现,他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抬起握拳放于身前,他的目光始终凝视着前方,由情愫凝聚的盛开的花此刻越加的凝实,。

    突然间,一道缥缈的笛音响起,牧天启前方的星空开始扭曲,且在逐渐地扩散,些许需时间便将牧天启围困住,扭曲的星空,伴随着那道缥缈的笛音,包裹着牧天启的花朵居然开始摇摇欲坠。

    紧接着,一道低沉,死寂宛如失了灵魂般,机械的女声在这片星空响起:

    “别再执着了,那些通天彻地的无上存在,只是为了追寻那绵延万古的一抹情愫,他们终是追到了亘古之后,却是再也没有回来,终究变成了殇,别再执着了,没用的,没用的……”。

    没有情感,没有色调,一直的重复,就算如此,这道身影好像有着某种莫测的威能,在重复了第九遍后,包裹牧天启的那由情愫凝聚成的花朵竟然直接溃散了,瞬间牧天启便被无尽扭曲的星空所吞没。

    那片界域里,男子三人四下探查着,他们始终没有找到牧天启的踪迹,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出现过一般,以男子的手段,居然探查不到有关牧天启存在过得任何痕迹,这种情况只有两种皆是:

    一:牧天启从来就没没有存在过,不是没在这里存在过,是在所有的时间线里都不存在,因为以男子所掌控的时间线没有他的任何踪迹。

    二:那就是牧天启在时间线,空间线和时空线一道的造诣和高度已经超越了他,并且不是一星半点。

    这时的牧天启正身处在无尽的扭曲之中,这里什么都不是,只有扭曲,扭曲组成了一切,到处都是扭曲,除了他,可无尽的扭曲却是伤不了牧天启半分,他胸口处那吊着的两半葫芦,正在散发正一道紫色的光芒。

    牧天启四下观望,忽然间,牧天启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的转过身来,那里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漂浮,她低着头,长发垂落看不强面容,应该是位女子。

    牧天启眉宇微皱,他好像察觉到了一丝一样,当他的视线移到那身影垂落在两侧的手臂时,他的身躯瞬间便凝固了,他的身躯轻微的颤抖,宛如见到了什么令他极度震惊的事。

    女子的衣袖早已不见,露出细长的胳膊,其上布满早已干了的血迹,在那手腕处,带着一个手环,由柳条编织的手环,可早已是失了原由的光泽,被鲜血浸湿过,现在干了,化作干枯的一个柳条,其上三两片干裂的柳叶,也占着者血迹。

    她的那只左手攥得紧紧的,虽然看不到是什么,可已经不重要了。

    牧天启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的移动着,向着那身影移去,可他刚跨出一步,那漂浮的虚幻身影化作点点华光寸寸的消散。

    “不,不可能,这……这……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会的,不会的……”。

    他嘴皮动着,可那道声却不是牧天启本人的,像是有个孩童一般,突然地,他闭起了眼,周身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波动,他的身躯好像与这片有扭曲组成的空间产生了共鸣。

    三息后,从他的身躯四周居然开始逆向的扭曲,并且范围在不断地扩大,甚至到最后既然将整个扭曲组成的空间改变了,也开始跟着他逆向扭曲。

    他好像掌握了这片空间,将其……纳入己生,某一刻,牧天启的身影已是出现在了先前的那片星空里,他的右手正掐着一道身影的脖子。

    此刻的牧天启满腔的怒火几欲要从胸腔内爆发出来,看似平静的他是将怒气压在心底,现在似似乎要压不住了,只因为见到了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