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落子无悔
挑战秘境内，还剩下的三百余位考生聚集在一张巨大的圆台上，周围是一十二个传送法阵，分别对应着十二位考官，考核内容则是一项专长，有绘画术法，也有打斗比武，还有如骑马射箭之类的门目，有两次机会，只要能闯过一门就算第三关考核成功。
因此大多数人选择的都是书法以及打斗之类的门目，虽然考核者只是十一二岁的小孩，但其中出生富贵的那些，也许弓马并不娴熟，但书法确是从小需要学习的项目，而对那些穷苦些的考核者来说，一身别的没有，就是有力气。
但也因此选择草药、对弈这样对专业沉积要求比较高的门目考核者就很少了，毕竟自己是来成为内门弟子的，不是来找虐的。
“木启兄，你真打算挑战草药吗？要不要选个更稳妥一点的？”林原疑惑地看向木启，他还以为木启会选择更容易一点的，比如去写手好字，他看木启的外表来说，应该也是某个大家族的公子爷吧。
端木皇启点了点头，作为带着小抄进考场的人，他自然知道第三关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容易。
写字好？多好算好？写出当代书圣的水平够不够？可别忘了这里是升仙大会，不是什么凡间科举这般的考试，鬼知道传送门之后是什么妖魔鬼怪，虽然去参加那几门的人多，但哭着出来的人更多，还被下了禁口令，想哭诉都没办法。
而且更重要的是，根据姐姐的情报，第三关并非要求要赢过考官，传送法阵对面可是天山派专门挑选出来的那批人，不但有韩潇子这样的锻造大师，也有内门甚至是不少曾经的仙人长老，若对决的考核真让你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赢了，人家要不要面子的。
因此第三关的考核指标同样不是简单的输赢，而是在挑战过程中的心境和天赋，当然你天赋要是实在逆天赢了，天山派也不会拒绝你。
看着一旁出于好心提醒自己的小老弟，端木皇启笑着提醒道：“林原兄弟，你得记住，这里是天山派的升仙大会，你所面临的考验一定是最顶级的，仔细想想你最擅长的东西，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后悔，而不是随波逐流，我们下关见。”
说完，端木皇启便笑着走向了草药的考核传送法阵，因为没人排队，端木皇启没过多久便进去了。
听完端木皇启的话林原也陷入沉思，自己什么够强？打扫卫生？这里也没有打扫卫生的科目啊，仔细想想自己在怡春香学过什么，然后就是吟诗作对，那些风流才子们都喜欢这个，但自己没上过私塾，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一首诗，对了，那些来的风流才子们，他们最擅长的东西自己多多少少学过一些，这么一想就把思绪拉回了小时候。
由于林原身边可以被作为伙伴的人确实不多，因此小时候的林原是十分孤独的，人很闷，不爱说话，杨妈见了后很是着急，但也不方便放林原出去玩，毕竟他的身份，在外很容易被天山城其他的小孩歧视并欺负。
于是一年元宵，杨妈给林原带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样礼物。
一盒黑白棋和一本棋谱。
作为唯一的娱乐方式，林原有事没事就在自己的房间，三层到四层的夹层里摆弄那黑的白的棋子，久而久之，竟然还真学会了点什么。
原本杨妈的意思是让林原多少会一门活计，因为早年的工作原因，杨妈的身体并不好，心底也知道自己迟早会死，可能她走后，杨三姐愿意继续照顾林原，可怡春香以后的妈妈们呢？他们可还愿意？
然而让杨妈没想到的是林原还真一个人琢磨出头来了，那是五年前，还只有六岁的林原在收拾一楼的茶几时遇到了一位年轻人，据说那年轻人来自天山城附近一座名叫梁城国的国家，是那里的三王子，三王子不爱权谋，唯独对对弈情有独钟，偶然一次来到天山城做客怡春香时，一时手痒，就与一位当地士绅下了起来，士绅虽然棋力不俗，却依旧被三王子杀得节节败退，就当士绅要输时，一只稚嫩的小手伸了过来。
“下这”
士绅面容诧异地看着还只有六岁的林原，鬼使神差地认同了林原的想法，虽然最后还是输了，但多挺了许久，事后，士绅很开心，三王子更开心，赏了不少银子，可杨妈却再也不准林原碰那黑白子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林原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偶尔还是会偷偷在自己床头研究一下棋谱
对弈！自己还会这个！
“两位师兄，我想挑战对弈。”林原信步来到对弈的传送法阵前，向看守此处的两位天山派弟子拱手后说道。
“小兄弟，我不建议你挑战这个。”
“对啊对啊，小兄弟，你知不知道今天镇守这里的人是谁？”
“是黑子真人！你下不过的，换个吧。”
听完两位师兄的话，林原疑惑地问道：“黑子真人？”
“你不知道？”其中一位师兄不解地问道，但很快意识到什么，也许这位小兄弟此前只是一位普通的凡人，不认识黑子这样的顶级修真者也是正常的，于是蹲下身子拍拍林原的肩膀说道：“小兄弟你看那边，那，那个男孩，那是前年，罗沙国的棋术冠军，少年天才，进去没三分钟就哭着鼻子出来了，你当真要进去？”
棋术冠军？！
林原一愣，这可是他从没有过的概念，毕竟他只是经常自己一个人研究而已，一时间竟打起退堂鼓，可刚后退一步，端木皇启的话就在他脑海中闪过。
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后悔。
林原只后退了一步，随后站定，弯腰拱手说道：“请师兄为我开门！”
两位天山派弟子互相看了一眼，突然笑了，随后拍了拍林原的肩膀说道：“内门弟子武穆。”
“真传弟子宗泽，如果有机会做师兄弟，记得来找我们，进去吧。”
林原认真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大话，而是跨步迈入传送阵，映入眼帘的是广阔无垠的云端，他正处于云端的一座石台上，林原咽了咽口水，强行把对高空的恐惧压下，转而看向前方。
前方是一男人，一石椅，一棋盘。
“我还以为今天不会有第二个人了呢，小朋友快过来坐下，你叫什么。”黑子笑吟吟地邀请林原。
林原快步跑了过去，有些紧张地说道：“弟子林原，天山城人。”
“原来是天山城人啊，我以前常去，当年，天山城还是只是一座普通的猎户村庄呢。”
林原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天山城，我是个孤儿，和我杨妈生活在一起。”
“孤儿？无妨，修真一途，不在乎出生。”
“可杨三姐说，出生好的人才能成仙。”
“杨三姐？”
“我姐姐，不，干姐姐。”
黑子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许凡间如此，但修真，本就是与天斗，与地斗，与苍生沧海斗的过程，其乐无穷，来，坐下吧，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与我下一局残棋，第二是与我重新对弈一局。”
“请问叔叔哪个容易些？”
叔叔？
黑子一愣？倒是许久都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虽然他的年纪当林原高祖都足够。
“那自然是对弈一局，小朋友，残局之所以被称为残局，本身就是难解的，有些东西残破了，不如索性丢掉，重新开始。”
“那好，我选择重新下一局！”林原点了点头就伸手去拿黑子，黑子见状一愣，但也没有阻止，自己考核的是对弈，倒不是礼仪之类的东西。
“小朋友，你现在还有一个选择，我可以让你一子到八子，也可以不让，你且选。”
“那，还是八子吧。”林原想了想说道，多些棋子总归是好的。
黑子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比上一位聪明，下吧。”
说完黑子刚打算微微鞠躬互相行礼，没想到林原直接拿起棋子就下了起来，只得无奈地直起身子，这时才发现林原的果决，八颗黑子直接把四角星和四边星占满，主打的就是一个快攻，毫无客气可言，甚至没下天元。
黑子见状玩心渐起，既然林原刚刚没有尊重自己和自己行鞠躬礼，那...自己也可以，直接落子天元，一来是提醒林原下棋要注重礼仪，二来也是提醒他让子要先下天元，给对方留出一个突破口，而不是一上来把边星角星全抢了。
黑子笑眯眯地看向林原，希望这小子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看起来，林原比起自己挑衅的含义，似乎更在意自己为什么会下天元，这就让黑子有些好奇了。
这小家伙难道没有正统学过？
林原自然没有正统学过，并不知道直接落天元有挑衅的意思，他只是觉得眼前这男人是不是个傻子，一般来说如他那样抢星位是为了攻杀做眼，也是最标准的开局方式，而自己已经占了四角星和四边星，对方竟然还下天元？
要知道下天元本来就容易被围杀做紧，自己占了攻位，对方不守就算了，还落个天元？
陷阱？不，就算是陷阱也得有捕兽夹啊，放块肉在那里，岂不是瞬间就被野狼叼走了。
但不管对方怎么样，自己要赢！
于是林原把心一横，直接快攻，打算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一子靠前，想彻底终结这场考核。
见林原快攻，黑子笑了笑，下在林原棋子的旁边，守一子，林原暼了一眼黑子，继续攻去，黑子不动神色，长一子，林原攻，黑子继续长一子，林原见状有些皱眉，刚刚还乱下呢，现在怎么就跟个铁桶王八一样，于是换了个方位继续攻，黑子则和完全不带脑子一样，林原攻哪他就守哪里。
一时半会后，反倒是林原先急了，所谓长就是在原棋上横着生长，虽然不具备多少攻击能力，但防守能力极强，尽管这么下下去自己大概率会赢，仔细想想，对方是天山派的高人啊，自己真的能赢得这么轻松？不行，会不会有诈！
于是林原简单目一子，打算探探黑子的虚实，可这么一个简单的试探，仅仅过去了五步，林原猛地发现，自己攻伐的势头竟然...被拦住了！！！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林原看了看黑子，又继续看向棋盘，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自己又说不出来，要不，再攻一手？
想当此处，林原再次落子，只要能把这个角的眼做出来，自己，依旧能稳赢。
可就当林原专注于一角时，黑子的下一子却让林原惊出一身冷汗。
自己靠四角星和四边星做出来的包围竟然被...
破开了！
林原一急，长久自攻自守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悔棋，可一伸手，却抓在了黑子伸出来的折扇上。
“小朋友，落子无悔噢~”
因此大多数人选择的都是书法以及打斗之类的门目，虽然考核者只是十一二岁的小孩，但其中出生富贵的那些，也许弓马并不娴熟，但书法确是从小需要学习的项目，而对那些穷苦些的考核者来说，一身别的没有，就是有力气。
但也因此选择草药、对弈这样对专业沉积要求比较高的门目考核者就很少了，毕竟自己是来成为内门弟子的，不是来找虐的。
“木启兄，你真打算挑战草药吗？要不要选个更稳妥一点的？”林原疑惑地看向木启，他还以为木启会选择更容易一点的，比如去写手好字，他看木启的外表来说，应该也是某个大家族的公子爷吧。
端木皇启点了点头，作为带着小抄进考场的人，他自然知道第三关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容易。
写字好？多好算好？写出当代书圣的水平够不够？可别忘了这里是升仙大会，不是什么凡间科举这般的考试，鬼知道传送门之后是什么妖魔鬼怪，虽然去参加那几门的人多，但哭着出来的人更多，还被下了禁口令，想哭诉都没办法。
而且更重要的是，根据姐姐的情报，第三关并非要求要赢过考官，传送法阵对面可是天山派专门挑选出来的那批人，不但有韩潇子这样的锻造大师，也有内门甚至是不少曾经的仙人长老，若对决的考核真让你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赢了，人家要不要面子的。
因此第三关的考核指标同样不是简单的输赢，而是在挑战过程中的心境和天赋，当然你天赋要是实在逆天赢了，天山派也不会拒绝你。
看着一旁出于好心提醒自己的小老弟，端木皇启笑着提醒道：“林原兄弟，你得记住，这里是天山派的升仙大会，你所面临的考验一定是最顶级的，仔细想想你最擅长的东西，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后悔，而不是随波逐流，我们下关见。”
说完，端木皇启便笑着走向了草药的考核传送法阵，因为没人排队，端木皇启没过多久便进去了。
听完端木皇启的话林原也陷入沉思，自己什么够强？打扫卫生？这里也没有打扫卫生的科目啊，仔细想想自己在怡春香学过什么，然后就是吟诗作对，那些风流才子们都喜欢这个，但自己没上过私塾，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一首诗，对了，那些来的风流才子们，他们最擅长的东西自己多多少少学过一些，这么一想就把思绪拉回了小时候。
由于林原身边可以被作为伙伴的人确实不多，因此小时候的林原是十分孤独的，人很闷，不爱说话，杨妈见了后很是着急，但也不方便放林原出去玩，毕竟他的身份，在外很容易被天山城其他的小孩歧视并欺负。
于是一年元宵，杨妈给林原带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样礼物。
一盒黑白棋和一本棋谱。
作为唯一的娱乐方式，林原有事没事就在自己的房间，三层到四层的夹层里摆弄那黑的白的棋子，久而久之，竟然还真学会了点什么。
原本杨妈的意思是让林原多少会一门活计，因为早年的工作原因，杨妈的身体并不好，心底也知道自己迟早会死，可能她走后，杨三姐愿意继续照顾林原，可怡春香以后的妈妈们呢？他们可还愿意？
然而让杨妈没想到的是林原还真一个人琢磨出头来了，那是五年前，还只有六岁的林原在收拾一楼的茶几时遇到了一位年轻人，据说那年轻人来自天山城附近一座名叫梁城国的国家，是那里的三王子，三王子不爱权谋，唯独对对弈情有独钟，偶然一次来到天山城做客怡春香时，一时手痒，就与一位当地士绅下了起来，士绅虽然棋力不俗，却依旧被三王子杀得节节败退，就当士绅要输时，一只稚嫩的小手伸了过来。
“下这”
士绅面容诧异地看着还只有六岁的林原，鬼使神差地认同了林原的想法，虽然最后还是输了，但多挺了许久，事后，士绅很开心，三王子更开心，赏了不少银子，可杨妈却再也不准林原碰那黑白子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林原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偶尔还是会偷偷在自己床头研究一下棋谱
对弈！自己还会这个！
“两位师兄，我想挑战对弈。”林原信步来到对弈的传送法阵前，向看守此处的两位天山派弟子拱手后说道。
“小兄弟，我不建议你挑战这个。”
“对啊对啊，小兄弟，你知不知道今天镇守这里的人是谁？”
“是黑子真人！你下不过的，换个吧。”
听完两位师兄的话，林原疑惑地问道：“黑子真人？”
“你不知道？”其中一位师兄不解地问道，但很快意识到什么，也许这位小兄弟此前只是一位普通的凡人，不认识黑子这样的顶级修真者也是正常的，于是蹲下身子拍拍林原的肩膀说道：“小兄弟你看那边，那，那个男孩，那是前年，罗沙国的棋术冠军，少年天才，进去没三分钟就哭着鼻子出来了，你当真要进去？”
棋术冠军？！
林原一愣，这可是他从没有过的概念，毕竟他只是经常自己一个人研究而已，一时间竟打起退堂鼓，可刚后退一步，端木皇启的话就在他脑海中闪过。
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后悔。
林原只后退了一步，随后站定，弯腰拱手说道：“请师兄为我开门！”
两位天山派弟子互相看了一眼，突然笑了，随后拍了拍林原的肩膀说道：“内门弟子武穆。”
“真传弟子宗泽，如果有机会做师兄弟，记得来找我们，进去吧。”
林原认真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大话，而是跨步迈入传送阵，映入眼帘的是广阔无垠的云端，他正处于云端的一座石台上，林原咽了咽口水，强行把对高空的恐惧压下，转而看向前方。
前方是一男人，一石椅，一棋盘。
“我还以为今天不会有第二个人了呢，小朋友快过来坐下，你叫什么。”黑子笑吟吟地邀请林原。
林原快步跑了过去，有些紧张地说道：“弟子林原，天山城人。”
“原来是天山城人啊，我以前常去，当年，天山城还是只是一座普通的猎户村庄呢。”
林原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天山城，我是个孤儿，和我杨妈生活在一起。”
“孤儿？无妨，修真一途，不在乎出生。”
“可杨三姐说，出生好的人才能成仙。”
“杨三姐？”
“我姐姐，不，干姐姐。”
黑子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许凡间如此，但修真，本就是与天斗，与地斗，与苍生沧海斗的过程，其乐无穷，来，坐下吧，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与我下一局残棋，第二是与我重新对弈一局。”
“请问叔叔哪个容易些？”
叔叔？
黑子一愣？倒是许久都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虽然他的年纪当林原高祖都足够。
“那自然是对弈一局，小朋友，残局之所以被称为残局，本身就是难解的，有些东西残破了，不如索性丢掉，重新开始。”
“那好，我选择重新下一局！”林原点了点头就伸手去拿黑子，黑子见状一愣，但也没有阻止，自己考核的是对弈，倒不是礼仪之类的东西。
“小朋友，你现在还有一个选择，我可以让你一子到八子，也可以不让，你且选。”
“那，还是八子吧。”林原想了想说道，多些棋子总归是好的。
黑子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比上一位聪明，下吧。”
说完黑子刚打算微微鞠躬互相行礼，没想到林原直接拿起棋子就下了起来，只得无奈地直起身子，这时才发现林原的果决，八颗黑子直接把四角星和四边星占满，主打的就是一个快攻，毫无客气可言，甚至没下天元。
黑子见状玩心渐起，既然林原刚刚没有尊重自己和自己行鞠躬礼，那...自己也可以，直接落子天元，一来是提醒林原下棋要注重礼仪，二来也是提醒他让子要先下天元，给对方留出一个突破口，而不是一上来把边星角星全抢了。
黑子笑眯眯地看向林原，希望这小子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看起来，林原比起自己挑衅的含义，似乎更在意自己为什么会下天元，这就让黑子有些好奇了。
这小家伙难道没有正统学过？
林原自然没有正统学过，并不知道直接落天元有挑衅的意思，他只是觉得眼前这男人是不是个傻子，一般来说如他那样抢星位是为了攻杀做眼，也是最标准的开局方式，而自己已经占了四角星和四边星，对方竟然还下天元？
要知道下天元本来就容易被围杀做紧，自己占了攻位，对方不守就算了，还落个天元？
陷阱？不，就算是陷阱也得有捕兽夹啊，放块肉在那里，岂不是瞬间就被野狼叼走了。
但不管对方怎么样，自己要赢！
于是林原把心一横，直接快攻，打算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一子靠前，想彻底终结这场考核。
见林原快攻，黑子笑了笑，下在林原棋子的旁边，守一子，林原暼了一眼黑子，继续攻去，黑子不动神色，长一子，林原攻，黑子继续长一子，林原见状有些皱眉，刚刚还乱下呢，现在怎么就跟个铁桶王八一样，于是换了个方位继续攻，黑子则和完全不带脑子一样，林原攻哪他就守哪里。
一时半会后，反倒是林原先急了，所谓长就是在原棋上横着生长，虽然不具备多少攻击能力，但防守能力极强，尽管这么下下去自己大概率会赢，仔细想想，对方是天山派的高人啊，自己真的能赢得这么轻松？不行，会不会有诈！
于是林原简单目一子，打算探探黑子的虚实，可这么一个简单的试探，仅仅过去了五步，林原猛地发现，自己攻伐的势头竟然...被拦住了！！！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林原看了看黑子，又继续看向棋盘，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自己又说不出来，要不，再攻一手？
想当此处，林原再次落子，只要能把这个角的眼做出来，自己，依旧能稳赢。
可就当林原专注于一角时，黑子的下一子却让林原惊出一身冷汗。
自己靠四角星和四边星做出来的包围竟然被...
破开了！
林原一急，长久自攻自守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悔棋，可一伸手，却抓在了黑子伸出来的折扇上。
“小朋友，落子无悔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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