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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不可能

    “哦嚯~真危险。”

    颓废似乎听到了谁在这样说,刚刚醒来还有些恍惚,只看到床前站着个小矮子。

    脏兮兮的那种。

    大抵又有什么文字拂过眼前而又被迷糊中的颓废直接念了出来。总之,结果是,一只猩红的小皮鞋甩飞砸在了颓废身上。

    原本应该是要砸在脸上的,但是那就有些危险了。砸到身上的话,虽然弹开后的鞋底弄脏旅店的床铺也不好,疼痛也依旧让人讨厌,不过至少不用因担心直接砸死而还需要留力。

    但这本身就不是个好习惯。况且也并不总是像想的那样安全。人身上到底有没有那种只要被打中就会死掉的猝死点呢?还是叫……穴位?死穴?在残留的睡意与疼痛的混合作用下,依旧在胡思乱想着的颓废忽然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有什么不对劲。

    暴力子变成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掉色了。错误的有丝分裂。

    “唔。不是掉色哦,大叔。我的裙子和鞋本来就是米白色的。”

    掉色版本,或者说米白色版本的暴力子,发出了意外的很可爱的声音。

    比原版的可爱多了。虽然也是意料之中就是了。

    平常一点也不可爱的孩子身边的人大多都会期待对方“可爱一点就好了”之类的吧。喜闻乐见,颓废不由得觉得“替代”说不定其实是完全的好事。。

    连暴力子都认可的样子,证据是,即使颓废念叨出来了,她的另一只鞋依旧还在脚上。

    虽然之前的那一只被她捡起来转移到了颓废的脸上就是了。

    “哎?小红她没有和你说明吗?我才是原体哦。”

    因为暴力子的鞋是红色的所以就叫她“小红”分明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但是可爱的孩子说起来就会显得可爱。

    “所以说啊,”小白转向暴力子:“小红你捡来的到底是怎样的笨蛋啊。”

    颓废觉得自己可能睡过头了,在睡梦中被搬到了目的地。

    虽然按顺序猜到了下一个出场角色就应该是另一个暴力子了,但是关底boss怎么说都应该在关底藏着的吧。

    当然,并没有被搬走。如果颓废对周围的环境的认知没有出问题的话。依旧是算不上多么整洁又觉得愈发不整洁了的旅馆小房间。

    可能是太蠢了,只因为别人穿着红鞋子就称之为“小红”,所以做不了关底boss吧,只好中途就蹦出来跑个龙套。

    “啊,叫人‘小白’的你才是太蠢了吧,而且,超慢。等待会让淑女变老,所以等不及的我就只好找弟子要了定位过来啦。”小白一边说着一边试着戳了戳颓废的脸,然后似乎感到有趣而戳个不停。

    啊,“弟子”啊,那个“我”新拜的师父吗?忽然又有胜过他的信心了。

    “虽然这个状态的你可能不记得,不过曾经的某个可能的过去中,你是作为我的‘弟子’即工具人存在的来着。”小白一边戳着颓废的脸一边说着,似乎不留意的说出了什么残酷的词汇:“工具的话越好用越好,不过有趣些也不错。如果二者都不占的话,就是鸡肋啊五香瓜子皮啊之类的存在了呐。只能戳着玩了吗?”

    颓废的头仍旧有点晕,被戳着就更晕了。于是假装生气的鼓起腮帮。

    虽然大叔这么做一点也不可爱就是了,如果有镜子的话,说不定颓废自己会被恶心到。

    总之是躺着一点都不想动的颓废样子,连躲都懒得躲。

    其实是因为之前在梦里数到1的时候紧张的抽筋了,还没有缓过来。

    不然躲还是会躲的,大概。

    话说不够软的脸鼓起来的话戳起来手感会更好些吧。为什么没有谁做过这样的调查呢?

    “哈~所以说你那充满浆糊的脑袋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不为了别的谁才转动啊。”就如同戳厌烦了一样,小白放下手,脸上带上了一丝厌恶:“原以为被编织起来的空壳一旦失去了源头就能够更有趣些才这样做的,结果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街道连同时钟似乎都被吓得安静了,墙面发出比灯光更明亮的亮光。

    分明只是普通旅馆的普通无窗单人间,却似乎更宽阔了——尽管这个词好像与廉价旅馆无缘。

    “咔哒……咔哒。”

    时钟在犹豫于这如同异域的环境中是否还应继续运作。

    在这异域中,床等因为某种伟力而逐渐消失,只留下概念上的地面以及一脸尴尬笑容的从原本床所在的位置站起来的某个不应该在此处的青年。

    莫名觉得胜算变多了的并庆幸着在察觉到床的消失时就站起来走到一边等过场CG走完的颓废在脸上露出了笑容。简而言之就是胜不过一个躲在大叔床底的变态的存在怎么想都是不该存在的。似乎有哪里不对?不过颓废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失,就因为站在他身旁的暴力子简洁有力的踩脚动作而变得扭曲了。

    事实证明,二十指连心。

    “还笑!既有的一切被掠夺,是很残忍的事吧!只是因为对方比你更符合期待就放弃就认输什么的。”双手插着腰的气呼呼的小白发出可爱的声音。虽然语气上可以听出是在生气但是真的很可爱。

    不过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小白生的到底是谁的气,毕竟在场没笑着的就只有她和小红而已。

    虽然在场一共就只有四个人。或者三个?两个?

    况且因疼痛而扭曲的笑容已经不能算是笑容了。

    所以是在生像个傻瓜一样中二气息满满的躲在床下的,被称为“我”的存在的气吧。有这么蠢的弟子,就算原本有着“完美”的噱头,这样的表现也太过令人失望了。

    想来也有些丢人,不过身份什么的既然已经交给对方了就与颓废没什么关系了,只是羞愧于这样的愚蠢也算是“结合自身理想与他人理想姿态的自己”。

    “只是觉得如果是家人或者朋友束缚了你,就用别的方式安排妥当,虽然我的目的就是这样,于是制造了足以在日常中替代你的副本。但结果你借此又制造了出于自身期待而又期待自身的我的副本。同病相怜,和我一样可爱,外s内m,变态吧你!”

    小白略微有些语无伦次的,只是一味的说着。

    变态的话果然还是躲在大叔床下的青年吧。话说夸自己可爱这种羞耻事也能做的轻而易举真是厉害呢。

    暴力子欲言又止,而颓废惊人的发现了对暴力子“小白>青年>大叔”的地位不等式。

    小白啪嗒啪嗒的跑到颓废旁边,做出了“友情〇颜拳”的起手式,但是挥舞了两三下发现够不到颓废的脸。

    跳起来也差一点。

    暴力子又稍稍的碾了碾红皮鞋下脚,疼痛让颓废机智的主动弯了弯腿以便小白做出经典动作,于是另一只脚也被小白踩住了。

    “嘶~外s什么的就是你自己吧。虽然我觉得小孩子撒撒娇和那种形容无关就是了。”颓废顺嘴抱怨一句,却只换来了更残酷的碾压。

    场面上弥漫着一种尴尬,就如同存在感低到只被颓废记着的“本体”脸上的笑容一样。

    “本体个鬼啦!都说了那只是造物!而且你之前也不是‘本体’这样叫着的吧!”生气的跺着脚的小白如此喊道。

    分明颓废自身都别扭的不想提及之前的事情的,不懂气氛的小白仍旧吐槽着,或者,略微闪烁着泪花的......道歉着?

    那还真是毫无必要。

    “唔,哈~小白你想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性?”颓废开口,试图转移自己一直被踩着偶尔还被跺的脚。

    抱着先转移小白注意力的想法,小心翼翼的,颓废接着开口:“你确实是暴力子,嘶,是小红的某种‘替代体’,女孩子嘛,理想的形象就算有什么魔法少女,嘶,幼女,嘶,徒弟之类的也不奇怪。而既然替代存在的话,魔法少,嘶,什么超自然能力存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似乎失败了,脚被踩的更紧了。

    一旦意志会影响现实,而这样的意志又不是唯一的,那么事情就变得糟糕了。在一开始展示“期待的集合”这种古怪的设定的时候,除非不停地打上补丁,不然“秩序”这种脆弱的东西眨眨眼就会碎成焰渣渣吧……

    虽然事实其实是无所谓的,但这两个小姑娘专心想些什么事的时候,脚上的力道都会轻一些吧。

    颓废感觉自己脚上的脚趾已经青一些了。

    然而突兀的,其实怎样都好的交谈,连同四周通明的异域,被某种外力打碎了。

    一瞬间,两张惊愕的脸与一张因为双脚被拯救了而浮现笑容的脸被定格了。

    那么被遗忘的“我”在一脸淡定的同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话说“阿罗不可能”啊,就是指多偏好个体群在多方案平权投票中是永远不可能满意的,大概。简而言之就是这个世界既不是甜党的天下也不是咸党的天下……是爽口的天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