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梅大孝子
一阵萧风刮过，哪里还有什么神秘老叟，只留一座荒野孤坟斜着屁股杵在坡上，碑上文迹斑驳隐约只能看清“一代传奇”四个大字。
“见鬼了！？这...不是武侠世界吗？”
一阵寒流从背心涌至后脑，小白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顾不上身体残留的疼痛，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一瘸一拐跑回山石主道才敢躺地大口喘气。
“小伙子你怎么躺在山路上，浑身还破破烂烂的，莫不是遭了强人？”
小白正惊魂未定，忽见又一鹤发老者面孔突然出现，吓得他怪叫一声。
直至老人好心上前安抚，温热手掌搭上小臂，他这才缓缓放下那颗悬着的心。
“老丈！老丈！这...这里咋闹鬼啊！”
小小破山沟里，不是歹人便是鬼魂，还有藏于暗处的吃人熊，自打来到这里就没过得一刻安生日子，小白心中委屈。
此刻碰见一位笑容和煦，看上去就非常值得依靠的老丈，顿时苦闷俩字写到面上，哭丧着张嘴，一副求抱抱的样子。
老人见状想起自家小孙子，脸上心疼着，翻转手背覆上小白额头。
“娃儿，大白天的可是热坏了脑袋，我带你去找村长瞧瞧。”
拱石村就属梅村长懂得多，为人细心负责，大家伙儿有啥事都找她。
最近倒是来了个外地行脚大夫，可是听隔壁王侄儿说那就是个庸医骗子，开出的药方价贵不说，还无甚疗效，算算时辰此刻村人们八成向那昏医讨公道去了。
“不是啊老丈，我真碰见鬼了。离这不远山坡上有座荒坟，刚才我在那碰见一个老者向我搭话，说了些什么神仙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语，说完当场就消失了。”
“怎么可能！我拱石村自有村长安排的百年去所，这荒郊野外的如何又会莫名多出一座坟包，小娃儿莫要耍弄我这老人家。”
二人争辩几句，老者还是不信邪，他紧了紧身上棕色皮袄，打算去小白所指之处一探究竟。
约莫小半柱香的工夫，老者从林中探出身子，随后大步流星走回小白身边，只是步伐不像去时那么稳健。
“咳咳！...不过是一座孤坟而已，也没啥好怕的，没准儿就是哪个乞儿随便找的葬身之处罢了。”
老者轻咳一声，半句敷衍之词也不知是安慰小白还是给自己打气。
“不过说来这山道爬起来实在太过累人，我年老力衰经不起折腾，以后还是让那柴夫直接送到村子里去吧。”
沐浴半晌正午暖阳，又见老者强作镇定的滑稽模样，小白精神好上不少，想起手上还有个任务没交。
他围着路边粗厚大树绕行一圈，在老柴头看不见的背面作势弯腰，从物品栏中取出那筐柴禾，假装从地上捡起递给老丈。
“谢谢老丈，您便是山上柴夫说的老柴头吧，他受了点小伤不便下山，我是来替他送柴禾的。”
“这一身泥，真是辛苦小娃儿了。我这儿有五百文钱，小娃儿不如陪我一道下山，拿去村里买些吃喝穿洗，免得引来些不干净的虫子。”
老丈从怀中掏出五枚大钱塞进小白手里，也不嫌弃他浑身是泥，拉着他的手臂便急匆匆往山下走去。
一路平坦大道，经过大片金黄麦田，兜兜转转几个弯折，小白被老柴头拉到一座瓦顶二层大房前。
漂亮的白砖围墙环绕，两盏喜庆红灯笼点缀门厅，纵使几根藤蔓沿着细小破洞爬上墙面，看着略显老旧，也让人不难猜测这便是村长住宅。
老柴头吆喝一声将小白领进院门，却发现院内人满为患，三五个精壮汉子将梅村长围在中间，周围还四散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三姑六婆。
见没人理会自己，老柴头脑袋略微一晃找到目标，悄摸凑到旁边的车大娘跟前，八卦的同时眼神止不住地往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身上瞟。
“车大娘，你住村长隔壁。你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车大娘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三分不忿，压低声音语气有些嘲弄道。
“还能是怎么了！村长家的不肖子梅星河又上门了，当初觊觎村长之位忤逆爹娘被赶出家门，如今爹娘殁了又找人回来闹事。”
“咱们纳西人本来就事事传女不传子，他拿汉人的那套想要霸占咱们村子，门儿都没有！”
“哟～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小泥人儿？……”
就在二人缩头缩脑、窃窃私语间，场中传来一声冷哼，只见为首一名清秀男子领先他人半步。
他头顶黑布盘实，耳串两个大银环，挺胸昂头作势前压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想必就是传闻中的大孝子梅星河。
“妹妹呀！我不过离家几年，一回到村子，什么蛇患肆虐，无赖横行，就连我那宝贝外甥女都给人掳走了。”
“我说啊，这点事都没能处理好，你还配坐在这村长之位吗?”
站在梅星河正对面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红发少妇，细看之下她的模样似乎与对面的汉子有七分相似。
只是此刻冷着一张俏脸，面上冰寒之意肉眼可见，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村长之位向来传女不传男。当年抛下爹娘的你，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向我讨这村长之位吗？”
“嗤~~村长？依我看呐，你们拱石村要再在让这女人领导下去就离灭亡之日不远啦。还不如让咱们梅大哥上位，包准让大家伙儿日子都过得好好的，天天都能吃香喝辣！”
梅星河身后一个肌肉壮汉裸露着臂膀，一柄九齿环刀架在肩上，表情嚣张，似乎对拱石村现任村长极为不屑。
“你这不肖子，居然还敢回来找茬？领着帮地痞流氓在这胡说八道，羞不羞得慌？”
“就是，莫以为我们都是好欺负的！”
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一名柔弱女子，旁边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帮嘴。
“也别急着骂人嘛，村长解决不了那些祸患也是事实，大家的日子都快要过不下去了。
虽然传统上村长之位传女不传男，可若是能够解决那些问题，或许村长的位置换个人当也.....”
瞧着气氛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一名庄稼老汉急忙站出来打圆场，生怕一句言语不对两伙儿人当场打起来。
“看见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若是梅红绮在之后的村民大会依旧不能解决灾患，那我梅星河便要向大家证明，我才是更适合村长之位的人选，届时还望乡亲们多多支持！”
梅星河先礼后兵，讲话极为客气，一套下马威组合拳下来收效不差，弄得村子人心惶惶、似有离散。
“妹妹啊，你就好好品尝这最后的时光吧。各位乡亲，失陪了。哈哈哈……！”
“见鬼了！？这...不是武侠世界吗？”
一阵寒流从背心涌至后脑，小白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顾不上身体残留的疼痛，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一瘸一拐跑回山石主道才敢躺地大口喘气。
“小伙子你怎么躺在山路上，浑身还破破烂烂的，莫不是遭了强人？”
小白正惊魂未定，忽见又一鹤发老者面孔突然出现，吓得他怪叫一声。
直至老人好心上前安抚，温热手掌搭上小臂，他这才缓缓放下那颗悬着的心。
“老丈！老丈！这...这里咋闹鬼啊！”
小小破山沟里，不是歹人便是鬼魂，还有藏于暗处的吃人熊，自打来到这里就没过得一刻安生日子，小白心中委屈。
此刻碰见一位笑容和煦，看上去就非常值得依靠的老丈，顿时苦闷俩字写到面上，哭丧着张嘴，一副求抱抱的样子。
老人见状想起自家小孙子，脸上心疼着，翻转手背覆上小白额头。
“娃儿，大白天的可是热坏了脑袋，我带你去找村长瞧瞧。”
拱石村就属梅村长懂得多，为人细心负责，大家伙儿有啥事都找她。
最近倒是来了个外地行脚大夫，可是听隔壁王侄儿说那就是个庸医骗子，开出的药方价贵不说，还无甚疗效，算算时辰此刻村人们八成向那昏医讨公道去了。
“不是啊老丈，我真碰见鬼了。离这不远山坡上有座荒坟，刚才我在那碰见一个老者向我搭话，说了些什么神仙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语，说完当场就消失了。”
“怎么可能！我拱石村自有村长安排的百年去所，这荒郊野外的如何又会莫名多出一座坟包，小娃儿莫要耍弄我这老人家。”
二人争辩几句，老者还是不信邪，他紧了紧身上棕色皮袄，打算去小白所指之处一探究竟。
约莫小半柱香的工夫，老者从林中探出身子，随后大步流星走回小白身边，只是步伐不像去时那么稳健。
“咳咳！...不过是一座孤坟而已，也没啥好怕的，没准儿就是哪个乞儿随便找的葬身之处罢了。”
老者轻咳一声，半句敷衍之词也不知是安慰小白还是给自己打气。
“不过说来这山道爬起来实在太过累人，我年老力衰经不起折腾，以后还是让那柴夫直接送到村子里去吧。”
沐浴半晌正午暖阳，又见老者强作镇定的滑稽模样，小白精神好上不少，想起手上还有个任务没交。
他围着路边粗厚大树绕行一圈，在老柴头看不见的背面作势弯腰，从物品栏中取出那筐柴禾，假装从地上捡起递给老丈。
“谢谢老丈，您便是山上柴夫说的老柴头吧，他受了点小伤不便下山，我是来替他送柴禾的。”
“这一身泥，真是辛苦小娃儿了。我这儿有五百文钱，小娃儿不如陪我一道下山，拿去村里买些吃喝穿洗，免得引来些不干净的虫子。”
老丈从怀中掏出五枚大钱塞进小白手里，也不嫌弃他浑身是泥，拉着他的手臂便急匆匆往山下走去。
一路平坦大道，经过大片金黄麦田，兜兜转转几个弯折，小白被老柴头拉到一座瓦顶二层大房前。
漂亮的白砖围墙环绕，两盏喜庆红灯笼点缀门厅，纵使几根藤蔓沿着细小破洞爬上墙面，看着略显老旧，也让人不难猜测这便是村长住宅。
老柴头吆喝一声将小白领进院门，却发现院内人满为患，三五个精壮汉子将梅村长围在中间，周围还四散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三姑六婆。
见没人理会自己，老柴头脑袋略微一晃找到目标，悄摸凑到旁边的车大娘跟前，八卦的同时眼神止不住地往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身上瞟。
“车大娘，你住村长隔壁。你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车大娘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三分不忿，压低声音语气有些嘲弄道。
“还能是怎么了！村长家的不肖子梅星河又上门了，当初觊觎村长之位忤逆爹娘被赶出家门，如今爹娘殁了又找人回来闹事。”
“咱们纳西人本来就事事传女不传子，他拿汉人的那套想要霸占咱们村子，门儿都没有！”
“哟～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小泥人儿？……”
就在二人缩头缩脑、窃窃私语间，场中传来一声冷哼，只见为首一名清秀男子领先他人半步。
他头顶黑布盘实，耳串两个大银环，挺胸昂头作势前压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想必就是传闻中的大孝子梅星河。
“妹妹呀！我不过离家几年，一回到村子，什么蛇患肆虐，无赖横行，就连我那宝贝外甥女都给人掳走了。”
“我说啊，这点事都没能处理好，你还配坐在这村长之位吗?”
站在梅星河正对面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红发少妇，细看之下她的模样似乎与对面的汉子有七分相似。
只是此刻冷着一张俏脸，面上冰寒之意肉眼可见，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村长之位向来传女不传男。当年抛下爹娘的你，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向我讨这村长之位吗？”
“嗤~~村长？依我看呐，你们拱石村要再在让这女人领导下去就离灭亡之日不远啦。还不如让咱们梅大哥上位，包准让大家伙儿日子都过得好好的，天天都能吃香喝辣！”
梅星河身后一个肌肉壮汉裸露着臂膀，一柄九齿环刀架在肩上，表情嚣张，似乎对拱石村现任村长极为不屑。
“你这不肖子，居然还敢回来找茬？领着帮地痞流氓在这胡说八道，羞不羞得慌？”
“就是，莫以为我们都是好欺负的！”
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一名柔弱女子，旁边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帮嘴。
“也别急着骂人嘛，村长解决不了那些祸患也是事实，大家的日子都快要过不下去了。
虽然传统上村长之位传女不传男，可若是能够解决那些问题，或许村长的位置换个人当也.....”
瞧着气氛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一名庄稼老汉急忙站出来打圆场，生怕一句言语不对两伙儿人当场打起来。
“看见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若是梅红绮在之后的村民大会依旧不能解决灾患，那我梅星河便要向大家证明，我才是更适合村长之位的人选，届时还望乡亲们多多支持！”
梅星河先礼后兵，讲话极为客气，一套下马威组合拳下来收效不差，弄得村子人心惶惶、似有离散。
“妹妹啊，你就好好品尝这最后的时光吧。各位乡亲，失陪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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