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职测试
“你还没吃早餐吧，我带早餐来了。”
她举起手中的黑色塑料袋，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
这懂事的早餐让方晙一肚子起床气都没法发，最后只得让开身，说：“进来吧。”
少女直接走进来，也不在意孤身踏进陌生男人居所的危险。
“鞋架在哪？”
“在这。先随意坐着，我洗漱一下。”
方晙关上门后，就重新返回卧室，换掉睡衣穿上拖鞋进入卫生间。
李天晴换上朴素的待客用拖鞋，打量着四周环境。
客厅意外的宽敞整洁，家具不多，但简洁的摆设下却让人倍感放松，软弹的沙发让李天晴想就此陷入其中，伴着从窗外洒入的晨曦微光睡个回笼觉。
方晙洗漱完毕重新步入客厅时，看到了铺展在木质茶几上的糕点摊。
烧麦虾饺马蹄糕凤爪蛋挞奶黄包叉烧包......一眼扫过去他甚至看不全种类，品种繁多到能出现在相声台词上，其中还间杂着两杯温热的豆浆。
“......你家是开茶楼的？”
李天晴大方承认道：“是啊。”
“还真是啊。那你也不用带这么多过来吧，这都能拉个推车沿街叫卖了。”
李天晴毫不遮掩地打量着他，洗漱完毕后的方晙清爽许多，没有方才那种没睡醒的懒散感，但怎么看依然和昨天那个稳重的黑衣男人相去甚远。
在李天晴眼中，他就应该像个自律性极强的杀手，即使在家里也不放松丝毫警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屁股从不坐实，随时准备一个翻滚躲避枪林弹雨的暗杀，然后从哪个旮旯角落里抽出武器大肆反击。
还会因为太过孤独而养育一些小动物——不，小动物因为杀来杀去的很容易死太残忍了，那还是养些易活的植物，像是多肉什么的，然后如果这株植物被人打坏了，还会抱着剩下的花盆走上门去一脸温柔的杀人全家来赔命。
但是现在，家具简洁算是符合了，但这人怎么就一副毫无警惕性的休闲模样呢？
哦对了！这人并非常人，而是有着神奇的力量。
回想起昨天看到的事发现场，两排排水沟完全破碎烂掉，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去掀排水沟，但这人绝对不止释放那些阴影给人吸水消肿的能力——话说这能力能吸脂肪吗？要是能的话开个美容店岂不是大赚特赚。
李天晴觉得自己懂了。
估计他的屁股能瞬间弹飞出去，所以才放心坐得这么严实吧。
“总感觉你是不是在想些什么失礼的事？”
方晙看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神游天外的少女，径直拿过一杯豆浆，插进吸管就喝了一口。
“啊，没有。吃早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拿起一个奶黄包就啃起来。
方晙也没跟她客气，拿起桌上的一个叉烧包咬了口：“人肉叉烧包？”
“我是杀人鬼，又不是吃人鬼。”她声线冷淡地吐槽道：“我家茶楼只是宰人，不会宰人。”
“多少钱？”
“二十块一笼四个。”
“好家伙，真宰人。”
“但是量很足很好吃吧！”
“那倒确实。”
吃着吃着，他注意到眼前这个少女眼珠子忽然瞪直了，注意到她的视线投向自己身侧，他立即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去，发现方糖不知何时站在走廊口。
方糖已经换了一身便衣，白色为底、绘制了动物图案的T恤外加橙色灯笼短裤，小脚上套着兔子拖鞋，一头秀发依旧披落颈肩，但柔顺平滑没有了分叉。
方俊举起面包招呼道：“醒了，吃早餐吗？”
方糖看了眼方晙，眼中仿佛没有李天晴这号人，直接坐到唯一的单人沙发上，拿起一块马蹄糕吃起来。
方晙主动解释道：“她是我表妹，叫方糖，因为一些事情，在我家寄住。”
“方糖吗，真可爱的名字呢。”李天晴露出营业性微笑：“小妹妹，几岁了？在哪读啊？”
方糖完全没理会她，只是吃了几口点心后，似乎觉得口渴，看向方晙手中的豆浆，方晙知趣地递过去，“小心，有点烫。”
她双手接过，小口吸了几口，就着豆浆继续吃早餐。
一时间李天晴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不过她倒是不会觉得尴尬，她本就不是在意氛围的人，只不过在有求于人时，她也一样能模仿出阿谀奉承的社交姿态罢了。
最后还是方晙解围：“她比较怕生，不用在意，我们聊我们的。今天让你来可不是为了给你展示世界第一可爱的美少女长啥样的。”
话语甫落，一个奶黄包破空砸来，他随手一抬就接住，淡定地咬了一口。方糖收回掷出包子的手，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着豆浆。
“实际上，最近确实感觉有点忙不过来，正想着或许需要一个助手......”
提到这个，李天晴立即接道：“我做！”
方晙对于她的态度毫不奇怪，毕竟能为了踏入这边世界，就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展现出“杀人鬼”这一重身份，而丝毫不在意暴露所带来的风险，可想而知她抱持着某方面的执着——只是目前还不清楚她追求的是什么。
怪异的刺激？异常的能力？打破乏味的日常？
对于一名正值青春躁动时期的中学生来说理由简直数不胜数。
“你都不知道工资待遇怎样呢，你就做？”
“因为我相信以老板你的英明神武、盖世聪明、英俊潇洒、虎背熊腰......”
“行了行了。”方晙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不会拍马屁就别乱用成语，我都分不清你这是在恭维我还是在阴阳怪气。”
李天晴立即闭上嘴，一副乖巧模样。
但那目不转睛的双眼暴露了她不安分的内心。
方晙想了想，把最后一口奶黄包塞进嘴里，吃完咽下去，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完后，说道：“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跟我出去一趟。”
“饱了，去哪？”李天晴立即站起身来。
“给你个入职测试。”
“好！”
李天晴背起包包，跟着方晙踏出门扉，门外的亮光投射在依然安静吃着面包的方糖身上，随着大门的关闭亮光变窄，随后完全消失，门内仅余一片寂静。
关闭的绿漆铁门上贴着302的门牌号。
廊道内的水泥地平整干净，但仍看得出年代久远，或许是雁江区还没被扩张的雨都纳入其中前，就已经建造的公寓，只不过因为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所以没有被房东或转卖或翻建成崭新的公寓小区，只是翻新了一下，就继续保留下来。
而理所当然的，像这种老旧小区，自然没有电梯这种便利的高科技产物。
她举起手中的黑色塑料袋，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
这懂事的早餐让方晙一肚子起床气都没法发，最后只得让开身，说：“进来吧。”
少女直接走进来，也不在意孤身踏进陌生男人居所的危险。
“鞋架在哪？”
“在这。先随意坐着，我洗漱一下。”
方晙关上门后，就重新返回卧室，换掉睡衣穿上拖鞋进入卫生间。
李天晴换上朴素的待客用拖鞋，打量着四周环境。
客厅意外的宽敞整洁，家具不多，但简洁的摆设下却让人倍感放松，软弹的沙发让李天晴想就此陷入其中，伴着从窗外洒入的晨曦微光睡个回笼觉。
方晙洗漱完毕重新步入客厅时，看到了铺展在木质茶几上的糕点摊。
烧麦虾饺马蹄糕凤爪蛋挞奶黄包叉烧包......一眼扫过去他甚至看不全种类，品种繁多到能出现在相声台词上，其中还间杂着两杯温热的豆浆。
“......你家是开茶楼的？”
李天晴大方承认道：“是啊。”
“还真是啊。那你也不用带这么多过来吧，这都能拉个推车沿街叫卖了。”
李天晴毫不遮掩地打量着他，洗漱完毕后的方晙清爽许多，没有方才那种没睡醒的懒散感，但怎么看依然和昨天那个稳重的黑衣男人相去甚远。
在李天晴眼中，他就应该像个自律性极强的杀手，即使在家里也不放松丝毫警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屁股从不坐实，随时准备一个翻滚躲避枪林弹雨的暗杀，然后从哪个旮旯角落里抽出武器大肆反击。
还会因为太过孤独而养育一些小动物——不，小动物因为杀来杀去的很容易死太残忍了，那还是养些易活的植物，像是多肉什么的，然后如果这株植物被人打坏了，还会抱着剩下的花盆走上门去一脸温柔的杀人全家来赔命。
但是现在，家具简洁算是符合了，但这人怎么就一副毫无警惕性的休闲模样呢？
哦对了！这人并非常人，而是有着神奇的力量。
回想起昨天看到的事发现场，两排排水沟完全破碎烂掉，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去掀排水沟，但这人绝对不止释放那些阴影给人吸水消肿的能力——话说这能力能吸脂肪吗？要是能的话开个美容店岂不是大赚特赚。
李天晴觉得自己懂了。
估计他的屁股能瞬间弹飞出去，所以才放心坐得这么严实吧。
“总感觉你是不是在想些什么失礼的事？”
方晙看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神游天外的少女，径直拿过一杯豆浆，插进吸管就喝了一口。
“啊，没有。吃早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拿起一个奶黄包就啃起来。
方晙也没跟她客气，拿起桌上的一个叉烧包咬了口：“人肉叉烧包？”
“我是杀人鬼，又不是吃人鬼。”她声线冷淡地吐槽道：“我家茶楼只是宰人，不会宰人。”
“多少钱？”
“二十块一笼四个。”
“好家伙，真宰人。”
“但是量很足很好吃吧！”
“那倒确实。”
吃着吃着，他注意到眼前这个少女眼珠子忽然瞪直了，注意到她的视线投向自己身侧，他立即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去，发现方糖不知何时站在走廊口。
方糖已经换了一身便衣，白色为底、绘制了动物图案的T恤外加橙色灯笼短裤，小脚上套着兔子拖鞋，一头秀发依旧披落颈肩，但柔顺平滑没有了分叉。
方俊举起面包招呼道：“醒了，吃早餐吗？”
方糖看了眼方晙，眼中仿佛没有李天晴这号人，直接坐到唯一的单人沙发上，拿起一块马蹄糕吃起来。
方晙主动解释道：“她是我表妹，叫方糖，因为一些事情，在我家寄住。”
“方糖吗，真可爱的名字呢。”李天晴露出营业性微笑：“小妹妹，几岁了？在哪读啊？”
方糖完全没理会她，只是吃了几口点心后，似乎觉得口渴，看向方晙手中的豆浆，方晙知趣地递过去，“小心，有点烫。”
她双手接过，小口吸了几口，就着豆浆继续吃早餐。
一时间李天晴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不过她倒是不会觉得尴尬，她本就不是在意氛围的人，只不过在有求于人时，她也一样能模仿出阿谀奉承的社交姿态罢了。
最后还是方晙解围：“她比较怕生，不用在意，我们聊我们的。今天让你来可不是为了给你展示世界第一可爱的美少女长啥样的。”
话语甫落，一个奶黄包破空砸来，他随手一抬就接住，淡定地咬了一口。方糖收回掷出包子的手，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着豆浆。
“实际上，最近确实感觉有点忙不过来，正想着或许需要一个助手......”
提到这个，李天晴立即接道：“我做！”
方晙对于她的态度毫不奇怪，毕竟能为了踏入这边世界，就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展现出“杀人鬼”这一重身份，而丝毫不在意暴露所带来的风险，可想而知她抱持着某方面的执着——只是目前还不清楚她追求的是什么。
怪异的刺激？异常的能力？打破乏味的日常？
对于一名正值青春躁动时期的中学生来说理由简直数不胜数。
“你都不知道工资待遇怎样呢，你就做？”
“因为我相信以老板你的英明神武、盖世聪明、英俊潇洒、虎背熊腰......”
“行了行了。”方晙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不会拍马屁就别乱用成语，我都分不清你这是在恭维我还是在阴阳怪气。”
李天晴立即闭上嘴，一副乖巧模样。
但那目不转睛的双眼暴露了她不安分的内心。
方晙想了想，把最后一口奶黄包塞进嘴里，吃完咽下去，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完后，说道：“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跟我出去一趟。”
“饱了，去哪？”李天晴立即站起身来。
“给你个入职测试。”
“好！”
李天晴背起包包，跟着方晙踏出门扉，门外的亮光投射在依然安静吃着面包的方糖身上，随着大门的关闭亮光变窄，随后完全消失，门内仅余一片寂静。
关闭的绿漆铁门上贴着302的门牌号。
廊道内的水泥地平整干净，但仍看得出年代久远，或许是雁江区还没被扩张的雨都纳入其中前，就已经建造的公寓，只不过因为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所以没有被房东或转卖或翻建成崭新的公寓小区，只是翻新了一下，就继续保留下来。
而理所当然的，像这种老旧小区，自然没有电梯这种便利的高科技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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