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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根据任务请求,海怪扰乱了通往南方商业帝国巴林的海上贸易路线,因为它的巢穴就在路上。商人想让它离开,以改善贸易,因此提供了巨额悬赏,但如果不被打扰,海怪就不会伤害任何人。而焦土者......则不同。

    “焦土者?”胜利者听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号。“他们是一种骑士吗?”

    “是也不是。他们一开始是士兵和雇佣兵,但当战争结束后,他们就变成了抢劫者。我有他们三个首领的悬赏公告,上面写满他们无尽的罪行包括谋杀、绑架、纵火、破坏财产、屠杀和其他对无辜农民犯下的战争罪行。”

    这些只不过是狂妄自大的小偷而已。胜利者原则上想铲除他们,但它不再为无偿服务。“我在听。”

    “古斯塔夫·拉穆赛”,首席仆从巴洛克读着一个骑士的通缉令,他戴着黑色、有角的头盔,“骑士等级二十级,重型骑士等级四级,反叛者等级三级,总等级二十七级。他是加德马军队的一名人类叛逃者,带领着二十名士兵,被通缉因为掠夺了普斯塔尼亚克村庄并屠杀了八十七名居民。公爵夫人艾琳诺提供五千金币悬赏他的人头。这还是三个当中最善良的一个。食人魔奥格伦身上背着最少三位数的人命,而弗朗索瓦·维尔曼是一个腐败的神父,他重新塑造自己成为了一个恶魔召唤者。”

    虽然这个人类随从对于他们微不足道的种族的关切差一点触动了胜利者,但这条龙只关心一件事,“价钱是多少?”

    “食人魔一万,因为他最强,神父五千。总共二万,正式报价。”

    “仆人,二十的三倍等于六十。”胜利者把他打发了,然后好像想起来什么,问道,“你说的‘正式’是什么意思?”

    巴洛克朝它微笑,仿佛要分享一个秘密。“他们是美丽伟大的公爵夫人艾琳诺的敌人,如果我们干掉他们,她会非常感激。我相信过后她会在桌底下给您更丰厚的奖励。”

    “为什么要在桌子下面?是什么魔法仪式吗?”

    “啊,陛下,这是个比喻,意思是说她会给予我们更丰厚的奖赏,但并没有在悬赏令中列明。”

    “如果她愿意提供更多,为什么不在任务中写明呢?”胜利者发现了这个随从的逻辑漏洞。龙感觉这个随从正试图骗它去打这些强盗,但另一方面,胜利者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

    “因为皇家税收,”巴洛克急忙解释道。“国王从冒险家公会提供的奖励中征收十分之一的税,并且这还不包括公会本身收取的五个百分点的费用。”

    胜利者几乎被噎住了。“十分之一?!那简直是抢劫!难怪你会变成了盗贼,你们这个微不足道的种族原来被一个强盗统领着!”

    “确实如此,陛下,”人类巴洛克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她可能会在非正式的渠道之外提供真正的奖励,以避免被征税。避税是一个古老而受人尊敬的人类传统……而您是一条龙。我相信她很乐意像侯爵夫人一样以相同的方式报答您。”

    “这是一项高贵的事业,”胜利者点评道,然后想知道这位公爵夫人长得怎么样。“艾琳娜,她是公主吗?”

    巴洛克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也许是吧。”

    将一个公主加入它财宝中的想法让这条龙喜悦不已,几乎像那些轻松赚取的金钱一样让它高兴。“手下,我们立刻就去猎杀你们那些盗贼的同类。”

    “我们到了吗?”当他们飞过另一个臭气熏天的人类村庄时,胜利者第一百次问道。

    “没,抱歉,”人类巴洛克回答,他的眼睛盯着跟随风挣扎的地图。“食人魔奥格伦最后被看到出现在霍德默附近,而这里是波廷。”

    “你怎么知道的?”胜利者严厉地斥责它的人类导游。他们飞越了整个大陆,几乎到了西海岸,但是还是没找到目标。“你们人类这些肮脏的村庄看起来都一样!”

    “呃,陛下,我相信下一个一定是正确的。”

    “为什么?”

    “因为有火灾,陛下。”

    事实上,一道火焰从西边的海岸升起。胜利者眯起眼睛,注意到一座小城正受到一大群人类的攻击。

    胜利者飞近这座城市,并从上方盘旋以便好好观察一下城市和附近的海滩。这个城市比他们先前去过的村庄要大得多,有石头房子和通向海面的木制廊桥;一个港口停靠着十几艘人类称之为船只的漂浮建筑。相当多的居民急忙试图登上这些船只。

    一个庞大的人类群体,大约八十人,从北面攻击了城市,刀斧手像屠猪一样屠杀人们,而弓箭手则点燃附近建筑物的屋顶。数十具尸体散落在石头地面上,而防御的士兵则使用推车作为路障以减缓入侵者的速度。

    一只庞大的、高达五米的独眼巨人领导着这些人类攻击者,挥舞着一把巨大的双手斧,每一次挥砍都能斩断士兵。箭矢和长矛反弹在他厚厚的绿色皮肤上,他每迈出一步就扔掉一辆推车。

    胜利者看到他们没有因他的到来而惊叹,巨龙从高处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这起到了作用。每个人都抬头看着它,被它深红色的威严所震慑,脸色都变得苍白。

    “一条龙!”地面上的一个守城士兵叫了起来,“奥格伦有一条龙!”

    “奥格伦?哈哈,终于找到你了!”胜利者笑道,“手下,我要降落在谁身上?”

    “那些侵略者,陛下。”

    胜利者降落在街道上,这些人类一看到它就四处逃散;但速度还不够快。它的着陆吹倒了附近的房子,并且压扁了好几个倒霉蛋。

    只有那只独眼巨人没有逃跑,他单目怒视着自己的手下。“懦夫!龙没什么好怕的!”他对他们大喊。

    “当然不怕,他们都是好样的,”胜利者调侃道,然后将它的随从放到了地面上。守卫们躲在城墙后,对这种变化感到困惑。“你们之中哪一位是巨人奥格伦?”

    独眼巨人用斧头敲打着地面,粉碎了石头,让整个街道都在颤抖。“我就是!”

    胜利者看着这只独眼巨人,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一只眼的肉体以怒视回应。“好的,说真的,你们中的哪一个才是奥格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