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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抓紧训练

    我们盯着那个咆哮的怪物,它在厚重、焊接的笼子铁栏上狠狠地拍打,渴望接近我们。这个大笼子看上去足以困住一头全速冲撞的犀牛,虽然这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安慰。我真希望这个笼子能够成功地困住这个致命的怪物。教练们躲在干草堆后,让Swift在笼子的一头跑到另一头,每当有新人吸引它的注意时。

    它和普通僵尸之间的区别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它非常快。我可能能以我最快的速度跑过它,但我无法保持这个速度超过一分钟。它的眼睛是更加鲜艳的红色,似乎能更好地追踪周围的事物。向它扔一个东西只会让它分心一两秒,而一个普通的僵尸会停顿大约五秒。它的协调性更好,也不是很笨拙。

    他们重播了它在障碍课程中的视频。斜坡的倾斜几乎没有减慢它的速度。它能够攀爬,虽然动作缓慢且有些笨拙。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它就能爬上一棵树。我看着那些视频的时间越长,就越感到不安。

    他们得出结论说:“我们发现的唯一弱点是,迅捷兽似乎和它们普通的同类一样,无法学习。”

    这是个小福音,但我会珍惜的。我很高兴它们在这里非常稀少。我们已经在这个谷仓里呆了好几个小时,试图更好地适应它的动作。我们这样做是希望在遭遇一个无法控制的环境时不会感到恐慌。从我小组其他人的表情来看,我们并没有成功。

    这东西简直是危险的代名词。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我们被送回去参加了另外三次与迅捷兽的“适应课程”。每当我们在那里时,我永远也无法快速离开那个谷仓。我也从未设法成为第一个走出门的人。每当我们被允许离开时,所有人都立刻清空了房间。

    通过日益繁茂的小道消息,我听说没有人喜欢在Swift周围——即使是每天都在那里的教练也不例外。我不怪他们。如果我碰上了一只,我希望我能准备好一门大炮,或者有一辆油箱满满的快速逃脱车辆。我真心希望我永远不会再遇到另一只迅捷兽。这些东西让我毛骨悚然。

    除此之外,生活和日程继续进行。尽管每天都有很多寻找者和掠夺者在外面,但我们很少找到仍然活着的人。尽管我们仍然在广播上提供方向、生存技巧和其他信息,但高速公路上也没有任何新车驶上来。怀特赖特堡离任何大城市都不算太近,所以很多人

    可能无法找到足够的燃料来到我们这里。

    虽然他从未提及过我的医病情况,但我的小组长确保我不会被安排太多需要长时间坐着的工作。他真贴心。但我也不需要_那么多_的运动。

    自从来到这里,我还没发生过一次病情突发。每天早晚在跑道上的一小时训练,确保了这一点。是的,我为了在危急时刻能跑过僵尸,加倍了我的训练时间。有人注意到了,并相应地调整了我的日程。

    我们的日常生活相当规律。搜寻者通常每天都会出去采集食用植物、狩猎或钓鱼。偶尔,我们会被要求寻找某些药用植物。我们仍然有僵尸逃避课程,但到现在为止,大部分都是实践,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新的东西可以教我们了。

    作为一个搜寻者,我们在围栏外的工作,通常都是用来练习常规的诱导僵尸离开的策略。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在现实生活中使用过更为严肃的逃避技巧。我们的训练员极力劝告我们避免与僵尸的所有近距离接触,虽然我们真的不需要别人告诉我们这一点。尽管僵尸通常是很容易预测的,但是没人想要与它们靠得太近,十五米就已经足够近了。

    只需要一个错误的步伐,一个绊倒,或是其他一些不幸,悲剧就会降临。到目前为止,我们这个组相当幸运,但还是有两个搜寻小组因为僵尸事故失去了一名成员。掠夺者们的损失最为严重;每个小组至少都在执行危险的进入建筑物任务时失去了一名成员,尽管他们非常小心。

    通常情况下,每周一两次,搜寻者和掠夺者的小组长们会聚在一起,计划进行更为长时间的补给行动。我们几乎总是在这些联合行动中将农场作为目标。掠夺者专注于建筑物内的东西,而搜寻者集中于外面的东西。我很喜欢这些行动,尤其是更多的眼睛意味着危险在不被注意到的情况下更难接近我们。

    掠夺者和一些警卫通常会联合起来,自己前往小镇的其他商店进行掠夺。我们搜寻者不参与这些行动,因为我们缺乏他们那种类似SWAT特警队的特殊训练。

    我被邀请参加了一些掠夺者的训练,主要是建筑布局和近战逃避技巧。我们永远不知道行动是否会出错,导致掠夺者需要紧急援助。由于我们大多数成员都自愿接受了额外的掠夺者训练,我们的搜寻小组是通常陪同掠夺者进行扩展行动的那些小组之一。

    现在我正在学习各种新技能,比如如何用常见材料制作箭矢,比如细管和木棒,以及如何使用双手扔渔网,还有其他一些东西。

    我们的武器课试图训练我们使用几乎任何我们能容易找到的武器。他们主要关注的是如何打断僵尸的腿以便我们逃脱,比如大棍子,管子,甚至斧头。

    有一堂课甚至专注于我们可以用绳子做什么,包括如何打各种结和如何编织像吊床这样的东西。吊床可以挂在树上很高的地方,僵尸无法触及,非常适合午餐、小憩,或者在紧急情况下,甚至过夜。

    我跟随我的组员们一起把一些食物放到我们的盘子里。尽管由于机械问题错过了主要的晚餐时间,而且到得很晚,但还是有很多食物剩下。渔船的引擎坏了,而船上的三名组员都不懂发动机。我们只能划船回到岸边,真是长途的划船旅行。

    我拿着我的晚餐盘子坐下,仔细看了看。随着时间的推移,餐点慢慢发生了变化。罐头、冷冻或塑料包装食品从菜单上慢慢消失,因为它们被用完了。尽管掠夺小组在他们的远足中仍然会找到一些,但我们几乎已经探访了四小时车程内的所有小镇。

    不过我们避开了较大的城镇和城市。有一个小组曾经小心翼翼地接近卡尔加里市,看看情况有多糟糕——由于城市郊区游荡的僵尸数量太多,他们很快就离开了那个地区。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即便我们能够穿越满是废弃车辆的道路,前往那里也将是一个自杀的举动。

    七月初,可食用的植物变得更多,浆果的选择也更丰富。畜牧小组和园艺小组做得很好,所以我们的资源正在增加。再过几个月,我们应该能实现大部分的自给自足,这是件好事,因为我们一天只能开车走那么远,而且没人愿意在路边露宿。

    我抬头看着凯莉和伊凡装满他们的盘子。凯莉先完成,坐到我旁边。侧头看看,伊凡还在装食物。伊凡坐下后,凯莉立刻开始分享当天最好的八卦。显然,所有好八卦都先在食堂传开了。

    “探险队的一群人回来了,说他们在东边发现了另一群幸存者。不是军队,但据我听说,他们的营地布置得很不错。他们估计墙后有大约六十人左右。”

    这让我很吃惊,我环顾了一下房间。今天我没有看到任何新面孔,也没听说有即将到来的长期寻找补给的计划,这种计划通常会伴随着这么多人的涌入。我涂了点黄油在面包卷上,等着她吃完嘴里的食物继续说。

    “不管怎样,他们拒绝来这里。他们说他们在墙内已经足够安全了。他们甚至声称曾经用网罩住了一只迅捷僵尸,然后从墙顶上扔下一个大石头,打断了它大部分的骨头,再用马和长绳子拖走它。他们的墙是用竖直排列的树干做成的,迅捷僵尸无法越过。与我们的铁丝网不同,栅栏墙上没有真正的手柄可以抓住。不过,他们确实退还了一份他们想要的东西清单,以防我们对交易感兴趣。”

    伊凡和我彼此对视。这是令人震惊的消息,但并不完全出乎意料。如果不是因为迅捷僵尸,僵尸在乡下并不难对付,因为它们比较少——如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并保持安全的距离的话。

    约翰来了,拿着他的盘子坐下。他表现得像他的蓝色徽章上标明的守卫一样,立即切入正题。“我猜你们听说了东边的那个独立据点吧?”我们都点了点头。

    “很好,你们也听说他们知道另外两三个独立定居点吗?”

    我们茫然的眼神让言语变得多余。他得意洋洋地笑了,高兴他比我们知道得多。他也很愿意分享这些信息。

    “显然,外面还有一些小社区在生存。只要他们能建一个足够高的围墙或者栅栏来挡住迅捷僵尸,他们似乎过得还不错。不过,冬天会很困难。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有兴趣来这里,虽然他们都对交易感兴趣。指挥官们正在组织一个专门负责交易和关系的小组。这个新职业的确切标题尚未知晓,不过‘交易员’非常受欢迎。”

    这是个有趣的消息。我之前从没想过用原木做成的栅栏墙会为迅捷僵尸提供不足的手柄。最大的问题是,大多数人在被僵尸淹没之前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建造这样的墙。

    我们主要使用带有额外支柱的高铁丝网围栏,以防有几十个僵尸试图推倒它。它们安装得很快,到目前为止效果很好,但如果迅捷僵尸跟踪气味或能看到我们,它们无法阻止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沿着围栏设置了一些高高的守卫岗位,守卫们时刻警惕。

    “一处规模较小的美国军事基地通过无线电联络了我们,他们拥有医学实验室,但他们的消息并不令人振奋。僵尸们并没有像我们所希望的那样腐烂。完全没有任何退化现象。你们也知道,它们的骨折能自我愈合,任何伤势都能很快恢复。我们寄希望于冬天,但现在看来也不太可能了。他们把一些僵尸放进了冷冻室,把温度调到了最低,然后把它们留在那里一个月。结果,僵尸们几乎没有减慢速度,也没有冻伤。”

    凯莉吸了口气,露出震惊的表情。我对这个令人不悦和出乎意料的消息皱了皱眉。我们原本预计僵尸会在最多六个月内由于腐烂而逐渐消失。这条消息几乎粉碎了我们在僵尸全部消失后重建生活的希望。这个消息改变了游戏规则。不幸的是,约翰还有更多坏消息要分享。

    “更糟糕的是,它们既不会脱水也不会饿死。不知为何,它们的皮肤能吸收水分,它们的身体仍在产生血液和体液,而我们知道,这些都是高度传染性的。不会让你们惊讶的是,它们也不会淹死;它们可以在水下呆上一个月而不受任何负面影响。”

    我们已经知道水对它们没什么影响。有几个跌进了挖好的沟里,一直在里面漂浮。显然,它们的默认状态是浮起来的。我们最后用套索捉住它们,拖了出来。那可真不是什么好活儿...

    经过各种测试证明,即使直接注入血液,动物也不会受到这种病毒的影响。参与测试的动物最终都成了僵尸的诱饵,以做为预防措施。科学告诉我们,沟里的水对牲畜是安全的,但我们不想喝。任何水煮沸后都会杀死病毒,但我们尽可能地使用井水和雨水。

    约翰倚回椅上,继续说道,“现在,有些好消息,每月一度的毕业典礼将在三天后举行。”

    我们的眼睛亮了起来,充满期待。这总是个非常有趣的事件;它也让我们有机会忘记围栏外那些红眼睛的敌人。凯莉几乎跳了起来,特别期待即将到来的典礼。她的小组领导上周几乎没有提供任何改进建议。她有很大机会能毕业。当然,我们不确定。

    这将是我们的第三个毕业典礼,毕业名单总是保密,这也是它令人兴奋的部分原因。难以相信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三个月。

    我伸了伸身子,意识到有些肌肉变得僵硬时,我做了个脸。我说:“好吧,我应该去跑道上了。虽然我今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走动,但我们并没有比往常多呆多久。如果我今天不去跑道,护士们肯定会来找我,因为他们已经把它列为健康隐患。”

    凯莉无言地耸了耸肩,不愿意自愿陪同。她对我在跑道上的活动毫无兴趣,这并不让我惊讶。她不喜欢慢跑,几乎总是拒绝我委婉的邀请。我站起身,走出了食堂。

    凯莉在晚餐时的沉默不同寻常,因为她通常会喋喋不休,说得太多,总是最后一个吃完的人。不过,她最近的行为确实有点奇怪。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但作为亲密的朋友和室友,我注意到了。

    问题基本上都是些小事;过去一两天她没有那么健谈,表现得有点反常。也许她和组员有了分歧,这让她很烦恼,或者其他什么事困扰着她。也许她有消化不良。

    她偶尔会有这种心情,询问并非明智之举。我希望她在几天内能振作起来。

    我摇了摇头,到达跑道时开始慢跑。我真的不想慢跑,但因为比平常晚回来了几个小时而试图跳过它是没用的。我以前试过,南希来看

    我是否还好。

    第二天对我的小组来说很轻松,我很感激,因为今天天气很热。我们今天早上采了些浆果,现在下午有空。我们的小组领导可以根据情况调整我们的时间表,考虑到昨天的长跑和今天的高温,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冒中暑或者疲劳的风险。

    我考虑了一下自己的选择。每当我们下午有空时,我通常会在午餐后做些身体活动。健身房会挤满出汗的人,这种热天,那种气味实在受不了。

    我决定去跑道。我在围栏里跑了几圈,然后决定天气太热了。休息一下,我坐在一棵树下喝点水。我在树荫下放松,环顾四周。今天天气热,外面没什么人。我眨了眨眼,当我看到伊凡和凯莉在两栋建筑之间慢慢走动时,我吃了一惊。他们竟然手牵着手。哦。

    我怀疑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凯莉的举止如此闪躲了。

    我看着他们停下来,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感到很好奇。我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们显然没有看到我,也没有其他人在视线范围内。人们要么在工作,要么在午休,要么在躲避酷热。在这样炎热的一天,有些人午餐后喜欢小睡一会儿。

    我看着他们还牵着手走进主楼。我又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我试着再跑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找了个凉快的地方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