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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生辰(尾声)

    总算迎来太子淮孟的生辰了,宴席上不止南书院的学子,还有王孙贵胄,也来了许多千金小姐,子规不是很熟悉,但可欣跟她说:“是跟她一起学琴的。”

    当淮孟出席时,子规总得站在他的身后,今日淮孟允许她自由走动,所以她和栀生他们一起。

    栀生悄悄的问:“你真的送淮孟一枝花了吗?”还是被可欣听到了,她大声叫了一句:“什么?你送太子殿下一枝花?”

    栀生后悔问了,张扬听到后,忙喝了杯水,我的乖乖,还得子规啊!一枝花都可以,早知道我就不送那么贵重的了,留着给自己不是更好吗?我的乖乖!

    子规大大方方的说:“太子桌前的那一枝就是我送的了。”栀生、可欣、张扬、然也、可若齐齐看向那朵变得不凡的花。

    那是水仙花。

    然也在人群中看到了翁漠,他正与太子说话,然后他走了过来,眼看他往别的酒席去,然也也没有办法,可栀生却喊了一声:“翁漠!”

    翁漠在张灯结彩里的青色灯笼下回过头,子规也被栀生的喊叫声看去,她看到翁漠不禁轻声吟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翁漠停在子规和栀生的中间,子规和翁漠互相点了点头,栀生说:“翁漠,你坐然也的旁边。”

    翁漠也没有说什么,坐了下来后,气氛立即变了,可欣本来是声称她不是注重长相的人,可如今她说话声越发轻声细语了。

    可欣觉得有些可惜与开心,因为她以为会在这里见到她的那位儿时好友,她已经仔仔细细看过了,都没有看到一个相似的。

    这时,奏乐声起了,一群婀娜多姿的舞者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领舞者总是备受瞩目的,当程碧像仙女下凡似的从数十条缤纷的丝带落下,而那些丝带又好似会带她飞似的,她无需露脸,她那舞姿轻盈柔美如流风回雪,为她赢得所有观者的掌声与赞叹声:

    “舞势随风散复收,娇眼如波入鬓流。”

    “长鬟如云衣似雾,锦茵罗荐承轻步。”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通俗易懂的:

    “不愧是从长舞都来的,真就是仙子。”“目睹此芳华,此乃三生有幸。”“梦里的仙境都不曾如此美丽。”

    子规不知不觉中已向淮孟看去,而他也在看她,两个人的目光不期而遇,还不知该作如何反应,又不约而同的被舞毕后的安静所分离。

    宴客纷纷惊慕于面纱下的程碧而一时无言,程碧走到淮孟的身旁坐下后,绝美的面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下面的宴客还未饮酒便先醉了。

    “嘣!”烟花飞上天,伴随着绽放声“嘶嘶!”而消失又再现,虽宾客已被烟花所吸引,可子规却认为在如此美貌面前,一切都俗气了。

    可欣闷闷的喝了好几杯酒,程碧就是这样,只要她一出现就会夺去所有人的目光,她往她看去。

    程碧在可欣一同学舞的千金小姐们,其中就有她爱和她较劲的白书书,拥簇下向她走来。

    可欣在内心祈祷:千万别过来,过来也不要认出我。

    程碧总是带着笑意,仿佛她应有尽有,她嫣然一笑,说道:“听书书说你是温可欣?”

    可欣站了起来,浮现尴尬有礼的笑容,说道:“我是温可欣,你是程碧,对吧?”

    程碧又说:“听书书说你在学琴,不知现在是否可以有幸能听到我久违的好友弹奏一曲呢?”

    可欣的额头流了汗,张扬闻出了火药的味道,也许是刚的烟花留下的。

    子规见状,站起来说:“来日方长,又何必急于现在呢?”

    程碧还是含着笑意,她也不纠缠,说:“也是。”又对可欣说:“你要记得欠我一曲哦。”

    可欣见她走后,对子规说:“你真是我的解忧宝。”

    栀生刚一直在和翁漠说话,他们中间隔着然也,栀生从翁漠那里得知他也喜欢骑马,然也便说:“他骑得可好了。”

    张扬听到后,便说:“你怎么知道?”然也说:“上次我在树上,就是翁漠骑马带我回来的。”

    不单单张扬和可若感到惊讶,连翁漠都说:“有这回事吗?”

    然也说:“不会吧?你已忘记了吗?”翁漠说:“我该记得吗?”

    然也哑然无语,又说:“当时你带着我,可谓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翁漠似乎有点印象,他说:“谬赞了。”

    张扬想起他那次看到的翁漠,因此对于然也这个评价,他说:“然也这样形容也是有过之而不及,我也无意看过一次,真真就如此。”

    子规听到后,她看向翁漠,此时的他显得微风轻拂,浮云淡薄,翁漠感受她的强烈的目光,便向她看来,子规便说:“不知我们是否可以比一次?”

    然也站了起来,天!他忘记跟子规说了,可若问:“然也,你没事吧?”

    然也又坐了下来,他说:“我没事。”好在翁漠也不在意,他说:“乐意之至。”

    张扬他私下也有了解过翁漠,所以对于“乐意之至”这四个字,张扬知道是翁漠最大的热情用语了。

    栀生没有参与这赛事,他只喜欢偶尔赛一场。

    有一宫女在子规的耳边轻声说:“太子殿下有请。”

    子规点了点头,退了席,由宫女领路。

    栀生的目光跟随她,子规回头对栀生一笑,栀生便知足了。

    而这回眸对栀生而言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当子规来到太子的面前时,子规发觉他今夜没有他想象中的快乐,他一只手撑着脸颊,闭着眼,子规以为他睡着了,可淮孟却说:“过来坐。”

    子规轻轻的靠近,对酒素来敏感的她,这时才闻到酒的香气与淮孟特有的香味,她觉得她的心跳得格外厉害,而淮孟风姿挺秀如醉玉颓山。

    待子规坐在她旁边时,淮孟睁开承载心事的双眸,他慵懒的挥了挥袖子,靠在子规的肩膀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