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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选拔赛(二)

    “胡二条,你说你不老老实实在家拉牛车,出来凑什么热闹嘛。”

    张天材阴阳怪气得调侃着,但备战身形却丝毫没有松懈。

    胡二条再侧目,另一边是同样蓄势待发的烈俸君。

    “你,你们,怎么能明抢呢!”

    胡二条身上挂着百多枚甲片,熬到八强肯定没什么问题,可偏偏遇上两条拦路的恶犬。

    “天材兄,这二条老弟可是明晃晃的三径实力,咱俩可得小心了。”

    烈俸君心里其实是有些忌惮的。

    他和张天材都是“准三径”的实力,也就是三径只完成了寻径和拓荒,首次丰仓并没有完成。

    首次丰仓其实是夯实囹仓的过程,异常艰难。

    比起寻径与拓荒这两个过程,难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烈俸君本身因为识海受损,刚刚才被父亲寻得秘法所修复,神识自然是要差上许多。

    自己屈居病榻多年,太想寻机会扬名出头,起码也要捞个五院争霸赛种子的名号。

    所以只能与张天材联手,去抢夺那些一径二径实力的新生。

    “俸君兄莫慌,我早先打听过,胡二条虽修行有得,但从来不喜竞技术法,没什么战斗力。”

    烈俸君闻言,当即心头振奋,一马当先便扑将上去,大喝一声:

    “大水无情!”

    烈俸君囹徽爆闪,两颗浮华珠齐齐发力,一道丈高的水幕突兀出现,将胡二条包围其中。

    胡二条本能格挡,却发现这水幕意不在攻,其中有说不出的黏腻,竟是困敌之法!

    之前寻找甲片耗费神识太多,此时唯有强打精神,但始终还是有些恍惚。

    反观张天材与烈俸君二人,绝不自己出力,全靠抢夺他人,自然是好整以暇。

    此消彼长,胡二条处境愈发被动凶险。

    “碧波针!”

    张天材与烈俸君配合多次,早就将下流手段使用熟练。

    一见胡二条大意失神,立马凝结囹力为冰针,簌簌掷向胡二条。

    所幸胡二条实力已达三径,已经具备不用术法便能化囹力为实物的本命技能。

    “噹噹噹。”

    胡二条以体内囹力化作盾牌,堪堪挡住冰针攻势,却不料水幕竟转柔为刚,狠狠拍在后背。

    胡二条头晕身痛,刚要起身,却被张天材一脚踩在头上,死命挣扎也动弹不得。

    “哼哼,拿来吧你!”

    烈俸君按住他的腰腿,刚想要夺取甲片,却不料耳边炸起爆裂之声,脸上被崩得生疼。

    “哎呦,谁扔的炮仗!”

    原来,刚刚烈秋风听到有人呼喊,感觉听起来像是胡二条。

    胡二条毕竟帮过自己,便赶紧跑来查看一番。

    由于事态不明,烈秋风选择先到树上看看清楚,刚巧见到胡二条被水幕包围的情景。

    烈秋风心急救人,可幻境中没有囹力,自己的紫雾也只能近距离偷袭,实在无计可施。

    “哎?这甲片里面可不就是囹力嘛!”

    烈秋风随意扯下一枚甲片,稍稍研究,便发现囹力是被压缩禁锢在甲片当中,原来甲片是用冰髓特制的储囹器。

    忙不迭将神识侵入甲片,先包裹住内部的囹力,不让其散开。

    然后轻轻给甲片敲上裂痕,以便一会囹力能够外泄。

    “嗖~啪!”

    “嘶······这威力也忒拉胯了吧,比个屁强点有限啊。”

    烈秋风忍不住吐槽一番。

    不过既然已经暴露,那就场面上说话!

    赖赖唧唧得从树上滑下来,站到三人几步远的位置,一边浪叽叽得抚摸自己身上的锁子甲,一边嘻嘻发笑:

    “哥几个玩叠叠乐呢?好兴致啊。”

    张天材与烈俸君一愣,叠叠乐?

    虽没听说过,但指定不是什么好话。

    倒是胡二条喊话焦急:

    “兄······兄弟,快跑!”

    “跑是不可能的,我偏要跟这俩货耍耍。”

    说罢,烈秋风冷不丁发难,奋力扑向烈俸君,竟是要肉搏。

    烈俸君虽说病体孱弱,可好歹也是二径半的囹者,对付常人一般的烈秋风,费不了多大的劲。

    水幕再起,转瞬便要将烈秋风困在里面。

    正当此时,烈秋风一阵发疯,拽下自己的锁子甲,在水幕合围的刹那,将其套在烈俸君的脑袋上。

    “噼里啪啦!”

    锁子甲上所有的甲片瞬间引爆,炸得烈俸君抱头大叫,水幕顿时烟消云散。

    “啊!杂种!”

    原来,烈秋风刚才故意装作搔首弄姿地抚摸锁子甲,其实是在挨个捏碎甲片,并用神识控制住其中的囹力。

    就等烈俸君一个不防备,给他放上一串炮仗耍耍。

    张天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惊,胡二条却抓住机会。

    囹力化锤,给张天材的膝盖狠狠来上一下,张天材嗷嗷跳退。

    “不好!”

    烈秋风抬头看天,洗刷雨幕即将到来,赶忙窜到烈俸君跟前,把他身上所有的甲片都夺了下来。

    “唰······”

    随着这阵雨幕飘过,幻境也一同散去。

    烈秋风回头一看,原来烈俸君是那第九个人,雨幕淘汰了他。

    再回头,烈秋风发现人群都对他的眼神躲躲闪闪。

    “这特娘的是个木胎?”

    “这打法真新鲜嘿。”

    “烈俸君才是个傻的吧,人家烈秋风在里面就跟满山遍野捡蘑菇似的······”

    “我就说人家是用了雾隐纱吧,特意不给你看囹徽!就这神识强度,就这控囹能力,指不定是个已经三径的怪胎!”

    果然,实力与尊重对等。

    “你!你残害同族,该罚跪风洞!”

    烈俸君这辈子都忘不了自己在风洞洞口罚跪的痛苦经历,发誓要让痴儿遭受千百倍的痛苦。

    脸上血呼啦的还胀得发紫,他当然也听到众人的非议,一时间羞愤交加,只想找办法惩治那木胎。

    烈秋风对烈俸君的熊样很是满意,装出个痴傻的表情,朝着烈俸君搔首弄姿,心中乐不可支。

    烈俸君恼羞成怒,浮华珠都开始闪耀,这就要上前弄死那痴儿。

    还不等他接近,却见纽特走来,往烈秋风身前一站,道了句:

    “比赛就是比赛,你亲爹来了照样也得挨揍。”

    说完转头看向烈秋风。

    “炮仗锁子甲?鬼机灵!”

    纽特笑得格外豪爽。

    孙巧心来到八强面前,挨个收走他们身上剩余的甲片。

    当走到烈秋风面前的时候,孙巧心眼神中好似透出一种很惋惜的味道,看得少年一愣。

    “八强产生,休息备战。”

    孙巧心简单截说,然后给一块巨大囹晶注入囹力,八强名字赫然台上:

    樊战:寻取甲片,三百一十一枚。

    沐阳:寻取甲片,两百八十五枚。

    胡二条:寻取甲片,两百七十枚。

    张天材:寻取甲片,两百五十八枚。

    李狗蛋:寻取甲片,两百二十枚。

    王狗蛋:寻取甲片,两百零三枚。

    周狗蛋:寻取甲片,一百九十六枚。

    烈秋风:寻取甲片,三百一十二枚,破损三百零九枚,剩余三枚。

    “多,多谢烈兄,俺,俺才有机会上榜。”

    烈秋风没回话,只是看着这八强名单,心想:

    “取个正经名字这么难的吗?”

    “烈······烈兄?”

    胡二条见烈秋风没回话,便一直拱拳作礼,未曾起身。

    “哎呦,兄弟见外了不是,要是没你,第一轮雨幕就把我洗刷掉了。”

    烈秋风赶忙扶起胡二条的身形。

    胡二条憨厚不善言辞,摸着脑袋痴痴发笑。

    烈秋风告别胡二条返回居所休整,路上刚巧遇见沐阳站在囹圄塔的门厅里,见少年进门,便起身笑脸相迎:

    “你真不记得我?”

    “啊,我知道,大明星嘛。”

    其实烈秋风心中还有一丝幻想,难道蓝星的沐阳也到了囹界?

    但之前交流几句,依然打消这可笑的念头。

    沐阳含蓄一笑:

    “俸君哥不过是尽地主之谊的朋友而已,我与他没什么的。”

    “这样啊······那狗腿子岂不是要哭死。”

    沐阳莞尔,另起话题: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我姓沐呀。”

    烈秋风一怔。

    “姓沐怎么了,了不起啊,起个什么破名。”

    “你!”

    烈秋风说完转身就走,把沐阳气的都没了仙气儿,只得对着狈赖少年的背影狠狠跺脚:

    “你这人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