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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蔡小才女被忽悠惨了

    乱世,百姓是最苦的,其实他们很容易满足,有个栖息之地不饿死。

    也是因为乱世,当朝廷失去威信后,有野心的人没几个是省油的灯,比如黄巾军,比如太行山贼,更比如白波军。

    打着黄巾余孽旗号的郭泰从188年2月开始起事,一发不可收拾,肆虐并州太原上党二郡,到了189年10月又于河东击败了董卓女婿牛辅所部,一时风头无两,也因为地处并州,这部黄巾贼还有南匈奴人的人在里面作妖,致使百姓纷纷出逃。

    地理环境的因素,百姓逃亡的方向只有两个,一个是往南入关中,但是河东也成了战乱之地,另一个方向就是穿太行九陉中的轵关陉和太行陉入河内。

    王匡是懵逼的。

    雒阳大乱时他本散财整了一支军队响应何进大哥谋大事的,不成想何进被杀,然后又随着第二个大哥袁绍准备进雒阳火中取栗,不成想最终得利的是董卓,老大跑路了,他这个小弟没招只能东逃。

    当他闲赋在家时也不知道是哪个文人忽悠,董胖子一顿X**操作让他代了河内郡守一职,爽歪歪。

    还没做几天郡守呢,白波军攻占河东导致难民没法往关中跑,强行穿越轵关和太行二陉来祸害他的河内。

    河内有16县,郡治怀县在中西,离两个太行山关口都不算远,这不,被并州小5W逃难来此的百姓嚯嚯惨了。

    前有几年前冀州之乱时西进南下的冀州百姓,现有并州之乱南下东进的并州百姓,再加上正北边太行山里的贼匪时不时抢劫,王匡连新过门的帐中小妾都怠慢了几分。

    太守府中王匡烦躁,一烦难民,二烦前几日被小妾折腾的太过,现在还有几分酸软无力之感。

    “哼,今夜回去定要杀她个片甲不留”

    想到小妾王匡可就来劲儿了,这也是他从难民中一眼就瞧中的尤物,那曼妙的身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那...

    思索间郡吏来报,王匡不悦道:“何事慌张?”

    “太守,有大好事相近,天大的好事”

    “???”

    郡吏兴奋解释道:“有辽西肥如县令自雒阳北上赴任,沿途看百姓凄苦散家财施粥,如今快到了怀县县郊,不若让其将此地东进南下之百姓全都带走?”

    王匡知道个P的肥如县,如果前面加了个辽西的话他心里就有数了。

    这个县令怕是个2B吧,千里迢迢学人家搞仁义这一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这跟他有何关系?怪不得今儿大冬天的有喜鹊叫呢?

    “你去打听打听实情,若真如此本太守当相助一二”

    ......

    傍晚,怀县县郊。

    吕靖自己也没想到从黄河北渡口到怀县这短短的150余里路能带到如此多的难民,这尼玛快小5000了吧。

    在他的印象中不管是前面的黄巾乱还是后面的诸侯乱,河内郡都没受到太大的波及,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并州相助。

    给郭泰点赞,给南匈奴人点赞,等他收拾完正北方锡林郭勒草原直接分一队转向去西,汇一汇这帮野蛮人。

    蔡琰自小跟随蔡邕颠沛流离了数年,最看不得百姓苦,吕靖施粥她更是亲自上阵,大冬天的忙的鼻尖儿都冒了汗。

    13岁的小丫头,这力气哪能跟成人汉子比。

    歪头一瞧气不打一处来,掳了她的讨厌鬼正老神在在闲逛。

    上前,拦路。

    “师妹可有事?”

    蔡琰气而大声道:“父亲没你这个学生,更不会收似你之人”

    “噢?那本县该如何称呼小娘子?”

    蔡琰更气了,“吕县令自便即可”

    吕靖痛快道:“那便以师妹相称”

    “你~~~”

    ‘你’了半天好像拦住这人有事,她被气糊涂了。

    “吕县令既已施粥每日却行70余里,这群百姓如何能跟上?昨日至少有400人流落荒野,吕县令此举与杀人何异?”

    吕老板了然,原来是这个事,正色道:“施粥者何人?”

    蔡琰脸色一僵,“吕县令”

    “本县可有强迫百姓追随?”

    蔡琰想了想好像不是强迫的,答:“不曾”

    “但凡跟上者本县可有短了吃食?”

    小丫头仔细回忆两天来的情况,沉着脸道:“不曾”

    “奇了怪哉,本县一不曾强迫,二不曾虐待,更是每日拿出吕家家私用以施粥,是百姓自己跟不上吕家车队脚程,怎么成了本县之过了?”

    “你~~~”

    逻辑上毫无破绽,蔡琰被绕晕了,终于想起来事情的根本所在。

    “为何不能放缓些脚步呢?”

    “朝廷有令欲让本县1月内赴任,敢问师妹雒阳至肥如2100余里,日行几里方能1月之内赶至?”

    蔡琰目瞪口呆问道:“朝廷怎会下达如此荒唐之令?”

    吕靖摊摊手无奈道:“师妹说的好,蔡侍中之才至少可任一州之牧,更有甚着如那董贼还领了丞相一职,让本县一月行2100里岂不是理所当然”

    这姿态是真欠揍,还自比她爹呢,蔡琰是个聪明的女学生,马上就找到了对方的破绽。

    “吕县令何不自行骑马带人先行?”

    “噢?若是本县途中遭了贼匪该如何?师妹莫不是不喜本县欲借贼匪之手除去而后快吧”

    “奴不是,奴没有”

    开玩笑呢,这种毒计怎会是她蔡小才女能想到的,她是才女不是毒士。

    沉默了良久妹子才悠悠道:“其实吕县令只想要其中青壮,奴猜的可对?”

    如此摊牌吕老板有点措手不及,真不愧是自带智商的。

    “师妹既已猜到就该知本县难处,师妹可知肥如县在何处?”

    “辽西啊”

    “然也,辽西,如此贫瘠之地,民不过万甚至8千之数都难,数年来又数次经历公孙瓒和乌桓人争斗,本县猜测治下百姓老弱居多几无青壮,师妹教本县如何自处呐?”

    从战略的角度想问题不是蔡琰的强项,她指出了另一个问题,“那吕县令还欲带百姓前往岂不是让县治更难?”

    “吕家所有资材仅4000W钱,若是沿途百姓全带上,怕是不到肥如连同本县在内所有人皆要饿死,只带青壮便可成军,北上东进抢乌桓人,在生存前异族人必须要让出生存之地供汉人栖息”

    “本县不是残暴无情之人,在大道和小道中当选后者,便如上恩和家仇一般,本县只能择前者”

    “师妹是侍中女,本县若是不将师妹抢了过来若真与卫家完成婚约,在名节和身后之苦中选,该如何选?”

    “师妹之幸因师妹之难题本县代劳了,唯一亏欠便是未能将师妹送回雒阳,然本县亦担心侍中为了自身之名再将师妹送入虎口”

    “这名啊,自古至今累了多少人,天下之恶名本县可一力承担,个中对错是非曲折留有后人评说,本县义无反顾”

    蔡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