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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卢植

    原本的肥如缺民,田虽少草地颇多,除了农事还可以放牧,等司隶冀州的2W多人青壮加进来后人员显得臃肿,哪怕是各处作坊开工,道路修建,民房学堂城墙的修缮也不能充分利用起这些百姓,1个多月的时间倒是锻炼了各人的管理与组织能力。

    铁矿的启动使得肥如的劳动力压力一下子大增,不仅开矿之人缺,西面的关隘的建造之人缺,炼铁之人更缺。

    考虑到在铁矿处截了濡水(滦河古称)会导致下游令支县农耕缺水,此处河道清淤与河面拓宽之事便拖到了中秋之后,如此才稍微缓解了缺人的窘迫。

    吕靖与戏俊在水厂这边待了快1个月,等刘荃能完全担得起这里的一切管理后才回到肥如。

    相距近百里,着实有些不方便,不是说铁矿不重要,而是农耕开始了,肥如也有诸多事务要处理。

    ......

    肥如这边的作坊,因为有了铁,农具开始规模生产,之前发出去的工钱因为售卖工具再次回归县衙,甚至还有数十户人家因为之前稍富裕,还能买的起后厨如铁锅之类的铁具。

    但是~~~

    “少君,没钱了”

    吕靖有多久没关注过钱财的事情了?乍然听到刚买粮回来的李荣这么对他汇报愣了半响才恍然。

    “帐上还有多少钱?”

    “吕府帐上还有20斤黄金,42W钱,月初发了工钱后县衙没钱了,1W钱之下不记账”

    春耕即将开始,县衙没钱了这是个大问题,不过铁矿都开了20天了,有些东西该是出售之时。

    “曲犁、铁钎等农具,剪刀、铁钳等日常用具,铁锅,火叉,铁锅铲等后厨事物,留2成供肥如,其余全部往西边卖,最好能卖到蓟县涿县那边,在本钱上加3成,不要多加”

    李荣疑惑道:“还请少君给小人解惑,之前少君之意便是低价,小人未想明白,如此赚钱买卖为何不高价出售”

    “有个词叫倾销,刻意抬粮价,打压其余诸物价格”

    看到自家管家那迷茫的表情吕靖解释道:

    “比如这曲犁,本钱大头便是钢料,木材,人力,其中还有铁制的铆钉,绳索等,加一起大致为1100钱,现在作坊那边都是熟练之人,本钱已降至1000钱,又因此本地不缺铁,肥如出去的价格只有1300钱,如此价格别人即便是想仿制也会觉得自己做不如买,因为不太赚钱还费时费力,待将来铁的价格再降,曲犁的价格随着一起降,本县就是要独断这门营生,还有其他诸如新式铁锅等物,都如此处理”

    “如此卖肯定是能卖出,还卖的好,小人觉得此物肯定不够卖啊”

    “作坊那边加人啊”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没问题,可肥如就这么点人~~~

    李荣道出这个事实道:“肥如缺民”

    “不怕,今年年底就不缺了,届时可不要为人太多而烦恼,这里有本书,本县闲来无事写的,上面有一些关于商事的解释”

    接过书的李荣决定好好学一学少君的思想,回到家随意一翻,头大。

    倾销,垄断,附加值...,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到一起完全看不懂,好在有解释。

    讲实话,肥如诸物的价格低到他都想做二道贩子了,而吕靖的意思是只要有二道贩子只管带到肥如来,甚至他还可以以这些物件为诱饵引粮商自行前来卖粮。

    ......

    李荣管商事,刘荃暂时管铁矿和水厂附近的防御工事的修建,吕璋带着数百私军扮作贼匪,在令支县东南的首阳山骚扰牵制令支县兵的注意力,让其无力北顾。

    冯安在干嘛呢?

    上谷郡军都山,这里离郡治沮阳不太远也不算近。

    隐居嘛,肯定要远离喧闹,但年龄大了,又不能太远,也为了躲避那么莫名而来拜访的人,所以就在这边找了个不错的村落住了下来。

    近1个月时间,冯安以及吕靖安排给他的200余暗探终于摸到了卢植的住所。

    本以为人在涿郡,可惜打探了数日才知道人不在老家,竟然跑到了别人的地盘避难。

    “屯将,打听清楚了,确信是目标”

    冯安怒斥道:“要称卢公,少君对卢公之重视不在戏先生之下”

    斥候赶紧告罪。

    总共就500暗探,直接拨了近一半,可见吕靖的重视。

    “管家1人,女婢2人,小斯5人,约20人护卫队,该是卢家私曲,无暗中护卫者”

    “嗯,待余者出了草堂点人随我求见”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草堂那边终于传来了动静,卢植正在授课。

    草堂傍边建了个小讲堂,隐居于此的他不仅自己著书,时不时的还开堂讲课,不过教授的对象不再是士子,而是附近村民的孩子,这点倒是根吕靖的思想一样。

    “上,不可走脱一人,保自身性命下万不得已不可害人性命”

    “诺”

    不算仆从小斯女婢,20VS200,除非霸王在世或许能杀出一条重围,以卢植之勇,也可能能砍翻几个人,逃是肯定逃不掉的,冯安有这个自信。

    草堂内。

    “外边出了何事?”

    吵闹声传到了堂内,卢植对着匆忙而来的管家问道,不仅问话,这老头竟然在小斯的帮助下披甲。

    “一伙贼子竟然围了草堂,老爷~~~”

    卢植懒得跟管家逼逼叨叨对着队正道:“速去准备随我迎敌”

    待双方兵戎相见时冯安的嘴巴张的老大,他看到了什么?

    老者仅有一人,可是这打扮与出征之将有何异?

    自家少君不是说这老人是大儒嘛?

    谁能跟他解释一下一位60岁的大儒身着铁甲手持环首刀是几个意思?

    最重要的这人有点能耐啊,20人也能摆个阵。

    “可是卢公?”

    管家气道:“既知我家老爷还敢行兵戎之事?”

    “倒是下人冒犯了,下人名讳姓冯名安,若是登门求见卢公怕是不会相见,如此也是无奈,下人有肥如县令书信一份,望卢公看了后再做打算”

    管家也是色厉内荏,此情此景应了刀俎与鱼肉的身份,只能亲自过来接信再转交予卢植。

    卢植本就是幽州人,肥如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何地?

    只不过一个废地的县令找他干什么?

    拆了信,与寻常书信不同的是这信是纸质的。

    展开信,书写方式也与东汉一般的习惯不同,尤其是这个字体,他可以肯定不是毛笔所写。

    似是感到了卢植的差异,冯安适时道:“我家少君言此信需从左往右读”

    卢植闻言读了起来,不习惯是肯定的,但是这分段很牛逼。

    古人不管是写信还是著书都不用标点符号,所有的断句如果没有之乎者也焉等词讲真不好断,现代人在学习古文的时候也有歧义,更不用说古人自己了,论语都能传出无数个版本就是这个原因。

    “你家县令是吕靖吕幼安?”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