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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说服”卢植(2)

    军营被挪到了水厂村,肥如只剩下一曲军卒外加曾经600余青壮组成的城防和治安军,哪怕如此这些人也被抽调去协助农耕。

    平坦的青石路上卢植好奇,昨日来的时候他有太多问题,结果被吕靖一顿忽悠加威胁忘了让这人解惑,今日事已成定局,该吃吃该喝喝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拿卢家一门几十口人的脑袋来赌吕靖的屠刀是不是?

    遇到大棒加甜枣,感觉还是甜枣好吃,大棒打下来疼不疼还是不要轻易碰触的为好。

    “这官道除了窄一些可比拟先秦咸阳官道”

    “卢公只看到现在的路面,待晚辈与蓟侯谈妥后,若能留在肥如,这条道今后会更好,还有一奇物专门用于修建道路,数年内都不用修葺”

    “???”

    “汉人对新事物之利用远远不够,缺乏尝试”

    卢植觉得吕靖这是在凡尔赛他,没关系,既然说了到好学生公孙瓒老头儿得意道:

    “若伯圭北归县令该如何应对?我那学生手握3万精兵呐”

    “说白了令支县唯一让晚辈看中的便是它处于肥如与土垠中间,能做个缓冲阵地,其余人口,田地等晚辈一概看不上,有也只锦上添花,无对晚辈丝毫不影响”

    “县令就不怕伯圭恼羞成怒兵锋西指?”

    吕靖摇头,“草原之物晚辈送于他,直白些说这天下都是利益团体,一座县城与草原奇物相比,两者所得差距太大,蓟侯补偿给晚辈之物便是他日合兵北上草原,劫掠所得皆归晚辈”

    “到底是何物?”

    “盐是人类不可或缺之物,粗盐近200钱1斤,中等盐三五百,精盐甚至需要800钱,无论是何种盐都去不掉其中苦味与涩味,草原之物能让盐洁白如雪去除其苦涩,卢公觉得此物能否让蓟侯让利与晚辈?”

    真要有此物别说让利了,公孙瓒不叫爹都算他矜持的。

    如果按照商业模式来看,一座县城的价值跟这种神物想比,简直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的区别,这是能传承千年的营生啊!比金矿还要牛逼。

    嗯,不对,现在的黄金大多都不是矿里出来的,是从河沙里淘出来的。

    但是,说送就送了?

    老头子狠狠的剜了一眼吕靖,想从这人面上挖到一个答案,可惜除了看到微笑外啥也没有。

    “真有此物?”

    “长者前不敢狂言”

    “县令就如此大方吗?”

    吕靖面色不变,不过嘴角的笑意更浓,道:

    “天下神物不知几凡,此物亦不过其中之一,如方才所说修路之物卢公就没想过有何种神奇嘛”

    肥如到水产铁矿这段路非常平,1.8W青壮修了近2个月,铁矿开后留了5000人又修了近2个月,别忘了前提是所需山石都是就地取材,而且道路长度只有80余里。

    如果每条路都是如此平坦,且数年不用翻修。

    我了个去,岂不是大军运粮的速度有了极大的提升?

    冷兵器时代之征战,10万民夫运粮千里能留下2~3成就很不错了,如果时间大大缩短,再加上路况这么好还能多运~~~

    卢植已经想不好了,只听吕靖没停接着道:

    “倘若有奇物能制糖,较之饴糖更甜,产量更高,同样是洁白如雪,卢公觉得此物能与草原之物相比如何?

    “北地寒冷,若有奇物能御寒且无野兽毛皮之呛鼻气味,卢公觉得从此后冬季是否可行征伐之道?”

    “倘若有神奇稻种,能让普通田产达3石甚至以上,卢公觉得此物能否让大汉国力更上一层?”

    吕靖说的每一样事物都在冲击着卢植的神经,活了60年从未想到这天下还有如此多的神物。

    “气运之子”

    老头子脑袋里莫名的想到了这四个字,曾经的光武大帝世人都说他是气运之子,如今的吕靖呢?

    别看此人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如果他真把其中的几样甚至一样握在手中,只需数年便能积累足够的实力。

    貌似他也想清楚了为何北地此人只绑了他而不是其他诸如郑玄崔琰这些人,除了善于带兵这方面的原因,最主要的怕是成为与公孙赞之间的纽带吧。

    心思缜密,气运之子,现在已有铁矿握在手~~~

    “卢家可能长久?”

    “除帝王外,这天下可以有富可敌国之户不可有独断教育之族”

    ......

    水厂铁矿,修路完毕的5000青壮加进去后人力稍有缓解,最起码建造关隘那边的进度大大加快了。

    还是那句话,除了三合土所有的材料都可以就地取材-木材、石料、铁料。

    军营。

    早已整齐站立的4000军卒昂首挺胸,等待着吕靖的检阅。

    卢植同样打量着这支兵马,他戎马多年带过的兵数十万,可从未有这种怪感觉,仿佛之前的兵就是过家家,这样的军卒才能称得上兵。

    看一支队伍是否是精锐,一看精气神也就是士气,三看军纪军规也就是是否听从指挥能不能打硬仗,三嘛,这也就是吕靖请他来的原因。

    练军阵。

    “何以披甲?”

    “肥如军卒皆戴甲训练,除休息外闲时也需负重20斤”

    “如此消耗,县令当真舍得”

    吕靖未答话,反而走进校场跟随军卒一起站起了军姿,只因军规总纲中便有到了军营一切以军规为主。

    未踏入校场的卢植看的啧啧称奇,搞不懂吕靖闹的是哪一出,开始从吕靖随从处寻答案,直到一时辰后军姿时间结束,众军卒开始小范围内活动筋骨。

    吕靖回到卢植处。

    “此处是军营,但凡走进校场无论职务大小一切以军规行事,卢公免了军姿一项,只助晚辈训练军阵”

    “可”

    年龄大了没办法,吃不消。

    这支队伍即便以他的名望也撬不过来,所行之法所付出之代价都与现阶段的军卒不同,就拿吃食这一项,1人1个月超过1石的供应,还有肉食与制式军衣供应。

    这要是几万大军岂不是一年光军队就得消耗百万石粮草?

    而且这还没有战马,等有了战马这个数字还要增加2~3倍,貌似还有不菲的军饷可领,这种军队寻常人怎么养得起?

    亩产3石就需要近百万亩地养一支几万的军,百姓不活了?怪不得吕靖一直说兼并土地之人是他的敌人呢。

    新制度,新规则,就不怕玩脱了吗?

    “今日我请了卢公来教你等军阵,1月为限,练好了便是行征伐之时,战场所得谁还记得如何分配?”

    下面有的是机灵人,练了半年也就去了北边的大燕山和铁矿处西边凤凰山剿剿匪,抢来的东西综合一起还行,但是平均分配下来跟一个月的饷钱差不多,尝到了甜头的军卒怎么能忍受?

    如今真要去攻伐了,岂不是意味着可以开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