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非都
庭院中心处，猩红法阵环住四周，红花纷纷簇拥而立，万抹红韵于此刻纷飞，彼岸花瓣飘散而下落在凌霄脸上。
凌霄选择地而躺，接受他们的祝福。只见他平稳的躺在地上，神情庄穆，闭眼假寐，双腿笔直呈宝剑，双手合十放胸前，脸上洒满了红色花瓣，周围插满了芬香十足的大红蜡烛。
假如在他身上放上一面红旗或者白布可能会更有既视感，因为此刻一些花瓣顺着脖颈掉入衣服当中让他瘙痒难耐，但为了所谓的仪式感他只好忍住，待会他将迎来第三次死亡。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死的如此有仪式感，鲜花扑面而来，美人亲自祷告，更有独居墓室供他一人专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周围观众，无法让自己体会那种伤心渲染的氛围。
在此期间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可能是这里关于时间概念淡化的缘故他第一次觉得躺平是如此难受，耳畔只有赫尔的低语与自己沉稳跳动的心脏声音。
“以吾血当引，唤出往生净土。
以红花当心，魂回三生有幸。
阴律为眼探出前世，阳律牵脉道破今生。
彼岸花语，误入谁人耳畔。
曼珠花唇，勾起佳人都苑。
镜花水月叶，庭落犹记之……
不知多时，赫尔停止祷告，向凌霄走来。
“你要我念的祷告词念完了，可以安心去死了吗？”
赫尔开口道，不久前，在她告知凌霄只要平静的躺着接受死亡就好，引起了他的强烈不满。
“没有场地氛围和祷告词的仪式不能称之为仪式，我不接受这样草率的死亡。”凌霄看着掏出刀准备送他归西的赫尔道。
“人生只有一次，怎么也要死的体面一点。”凌霄一本正经道，有关自己死亡的仪式必须得庄重肃穆才行。
“可你已经死了两次，一次被掏心，一次炸的神形俱灭，那两次死亡不够敷衍吗？”赫尔说道。
“正因为那两次死的太过随便，我才需要仪式弥补一下我那满目疮痍的身体和无处安放的心。”凌霄还是要求注重仪式感，将死之人的最后一个愿望怎能不得到满足？
“我会将你那无处安放的心插在利剑之上，满目疮痍的身体化作花圃的养料。”如此一来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别说的这么吓人，我就想体会一下死亡的仪式感又有什么错。”凌霄抱住赫尔的腿苦苦哀求道。
赫尔：“可我不会祷告！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凌霄：“别扯了，你连广告词都读的朗朗上口，怎么不能读我的祷告词。”
“但是那是祖训碑文。”赫尔还想据理力争，并拿出祖训作为说辞。
“是是是，祖训还教你直播带货了。鼎盛墓碑，第二碑半价，百年品质，值得信赖，”凌霄想了想只记得这么多，但也够用。
“那好吧，你来写，我来念。”赫尔无奈同意道。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凌霄双眼紧闭，静静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可以去死了吗？”赫尔询问道。
“等等，在我离开之前能说爱我吗？一次就好。”凌霄睁开眼睛后神情说道，或许是他临死前提出的要求大部分都不会被拒绝，才如此变本加厉。
“姑且问一下，这是最后一个请求对吗？”
赫尔不耐烦的问道，右手握着的长剑已经准备就绪。
赫尔：“我爱你！”赫尔毫无感情的说道，本就执行任务当中也不需要对这货抱太多情感。
“没有激情，没有娇羞，没有一点点让我心动的因素。”
第11遍。
“我——爱——你！”这几乎是赫尔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啊，舒坦，这才是我想要的语气，感觉这辈子值了。”凌霄一脸陶醉道，深入那声虚假的我爱你当中无法自拔。
“现在可以去死了吧！”赫尔掏起插在地上的长剑，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关乎任务，而是出于个人情感想要杀他了。
“最最后一个要求，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亲我一下吗？不用亲脸也行……”凌霄厚脸皮的提出最后一个要求。
“那我就选择亲吻你的心脏吧！”赫尔双手持剑以惊人的速度与力道贯穿凌霄的心脏。
三秒后，她拔出长剑，看着满地的花瓣与烧到尽头的蜡烛，只感觉内心恢复了平静。
——
“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下一站开往猫岛竞技场，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列车内响起了甜美柔腻的电子音！
乘客们对此声音并不在意，对于乘客而言猫岛只是顺途路过，这辆列车的终点站是通往非都的，那座三界彼此交汇的大中心，作为一个极具包容性的多元化都市，它能够容纳下各种稀奇古怪的外来文化与各个种族。
传言它在建造之初除了本土的传统设计师外还重金聘请了国外的超现代设计师，高薪之下他们也是将自己奇特的想法加入其中，远远望去除了古风阁楼外，四合院以外。周围的大厦与墙上涂鸦是不是有点赛博朋克的意味，而这就是——非都。
列车之上，汇聚的除了各地的标语以外，三界各个种族的基本都能在此见到。
穿着拖鞋的花寸衫的光头混混和古风穿着的仙女，亦或者是黑色夹克外套搭配粉红内衬的忍者都不会引起任何注意，而这也是三界首个融合都市带来的影响力。
此刻一位手戴腕表的中年男子正在和土地收容所的人交谈购房问题。
”前辈，那片地我看好了，不论风水还是商业价值都经过环球土地集团认证，地皮的价值不少于这个数！”那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肯定道，关于这块地的价值他已经请过专业人士勘测了。
“不好意思，那块地已经被环球土地集团买下了，倒不如说那块地皮就是集团用来炒作的，根本就没有卖出去的打算。”
对面传来可惜的语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非都作为三界大都市就是郊外的地皮都贵的离谱，更何况欲抛售处于市中心的地皮根本就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要知道非都二环以内的房子除了非都早期买房的原住民外，也只有人界的集团精英，妖界土大户和天界权贵负担的起，那么好的一块地怎么想都会抛售。
“该死，那个土地老儿一直在耍我们吗，用我们的哄抢进一步提高他的房价。”原本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不禁暴怒起来，狠狠的击打在车仓内壁上，还好他是人族也没有修习仙术所以力量不大甚至被车仓内的结界反弹打到自己身上。
“瓦特的，真疼。”这些天的努力都白忙活了，作为外界的房地产商刚派手下调查完那块地并在其他几家地产商那里使绊子，转头就告诉自己不卖了，这种气谁能忍。
“好了，别生气，我这中间商都没说什么，你这金主有什么好烦恼的，我可是从没在环球土地集团上赚到过中介费，要知道我可是专门干这一行的。”电话那边传来很是无奈的语气，不过这也是事实，没人能在土地的高房价楼房那里占的便宜。
“所以初来非都你还是悠着点吧，不论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到了非都都会被刷新概念从零开始学习。”对面传来语重心长的劝导语气，想必刚来非都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意气风发，直到被那些怪物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打垮。
“谢谢前辈鼓励，所以前辈在成为中介之前究竟是干什么的，总觉得前辈各行各业都略知一二。”
“我啊，我在进去之前是干传销的，本来感觉自己挺不错的，但来到非都之后我就被同行送进去了。”
“乒乓！咚！”对面传来警棍击打栅栏的声音。
“犯人12138，你的通话时间结束！”颇具威严的嗓音回荡在电话室。
“不聊了，有事都话下个月的今天在找我好了。”
随后就是“嗡嗡嗡”的挂机回音，想来前辈是被收监所的警员们物理打断了。
非都真的有这么可怕吗？他不禁看向窗外，通过窗户的倒影他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倒映在窗前，通过反射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俺的位置，借过一下！”
眼前浑身漆黑，肌肉紧绷的水牛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扑面而来的草原气息给了他猛烈一击，从小没见过活牛的他不禁匆忙让出位置。
倒也不是他信佛对牛保持尊敬，主要是这牛会说人话！
“好，好的！”他赶忙离开位置，并向外走去，这里奇葩事太多了，他要去厕所抽根烟冷静一下。
而那只看打扮像打着领带的牛头族，西装革履的打扮，右手提着公文包，左手拿着手机的牛头人就位列其中，他一身成功人士的传达，实际上还是无业游民，此刻的他正在找工作当中。
他不停的渡着步，手上的手机丝毫不敢放下，这可是他来非都的第一份工作，还是托老家的关系，听闻“黑牛安保”的老板也是牛头人，那么这工作应该也会稳的吧，但愿他能念同族旧情。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这是电话拨打的铃声，这首歌能让他想起老家牛家屯。
“滴！”电话拨通的声音。
“那个，客服小姐姐你好，关于俺工作的事情怎么样呢？”很难想到身高近两米，在列车舱内还要低着头的他会发出这样老实的声音。
周围人都递过去奇怪的眼神，可他并不在意，毕竟在得到明确的答案之前可不敢怠慢。
“牛大力是吧，我们老板说你身高两米有余，安排你在保安部工作，底薪4500，包吃包住，三个月转正后有五险一金，你看可以吗？”
电话那边的客服询问道。
“中，保安部是吧！俺明天就来报告。”
客服：“好的，没问题的话，明天上午十点请准时来报到！”
“中，谢谢客服小姐姐，俺一定会努力工作的。”牛大力很是高兴道，终于他等到了录取通知书，这比他当年考上牛家屯大学还让人高兴，4500的底薪可比老家累死累活的2000的工资高多了。
挂掉电话的另一头，客服小姐瘫倒在桌上，看着桌上厚厚一摞的简历，除了应聘保安的外还有应聘文员以及金融的，似乎自从老板老家的同族们知道老板在非都高就后，电话就络绎不绝的打来。
对于大量外地人才听闻老板威名纷纷涌进公司报名她是没有意见，毕竟老板能做到这一步可不是依靠裙带关系的，因此对于同族的考核也会相当严格。
但也正因为要层层筛选，她才要将每个人的简历都看一遍，秉持着尽职尽责的精神，她也要全部核查，只是对于招工旺季来说，她看了一圈却没有人应聘客服，对此她也很是头疼，但凡有应聘客服的她二话不说直接通过。
等等，找到一个了，居然还真的有人应聘客服，是天神大人听到我的呼唤了吗，让我看看。
姓名：芙洛拉，性别：，种族：不详！”
看到这个银色头发的女孩子他不禁眼前一亮，并喃喃自语道“这年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来应聘服务业吗？”
凌霄选择地而躺，接受他们的祝福。只见他平稳的躺在地上，神情庄穆，闭眼假寐，双腿笔直呈宝剑，双手合十放胸前，脸上洒满了红色花瓣，周围插满了芬香十足的大红蜡烛。
假如在他身上放上一面红旗或者白布可能会更有既视感，因为此刻一些花瓣顺着脖颈掉入衣服当中让他瘙痒难耐，但为了所谓的仪式感他只好忍住，待会他将迎来第三次死亡。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死的如此有仪式感，鲜花扑面而来，美人亲自祷告，更有独居墓室供他一人专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周围观众，无法让自己体会那种伤心渲染的氛围。
在此期间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可能是这里关于时间概念淡化的缘故他第一次觉得躺平是如此难受，耳畔只有赫尔的低语与自己沉稳跳动的心脏声音。
“以吾血当引，唤出往生净土。
以红花当心，魂回三生有幸。
阴律为眼探出前世，阳律牵脉道破今生。
彼岸花语，误入谁人耳畔。
曼珠花唇，勾起佳人都苑。
镜花水月叶，庭落犹记之……
不知多时，赫尔停止祷告，向凌霄走来。
“你要我念的祷告词念完了，可以安心去死了吗？”
赫尔开口道，不久前，在她告知凌霄只要平静的躺着接受死亡就好，引起了他的强烈不满。
“没有场地氛围和祷告词的仪式不能称之为仪式，我不接受这样草率的死亡。”凌霄看着掏出刀准备送他归西的赫尔道。
“人生只有一次，怎么也要死的体面一点。”凌霄一本正经道，有关自己死亡的仪式必须得庄重肃穆才行。
“可你已经死了两次，一次被掏心，一次炸的神形俱灭，那两次死亡不够敷衍吗？”赫尔说道。
“正因为那两次死的太过随便，我才需要仪式弥补一下我那满目疮痍的身体和无处安放的心。”凌霄还是要求注重仪式感，将死之人的最后一个愿望怎能不得到满足？
“我会将你那无处安放的心插在利剑之上，满目疮痍的身体化作花圃的养料。”如此一来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别说的这么吓人，我就想体会一下死亡的仪式感又有什么错。”凌霄抱住赫尔的腿苦苦哀求道。
赫尔：“可我不会祷告！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凌霄：“别扯了，你连广告词都读的朗朗上口，怎么不能读我的祷告词。”
“但是那是祖训碑文。”赫尔还想据理力争，并拿出祖训作为说辞。
“是是是，祖训还教你直播带货了。鼎盛墓碑，第二碑半价，百年品质，值得信赖，”凌霄想了想只记得这么多，但也够用。
“那好吧，你来写，我来念。”赫尔无奈同意道。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凌霄双眼紧闭，静静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可以去死了吗？”赫尔询问道。
“等等，在我离开之前能说爱我吗？一次就好。”凌霄睁开眼睛后神情说道，或许是他临死前提出的要求大部分都不会被拒绝，才如此变本加厉。
“姑且问一下，这是最后一个请求对吗？”
赫尔不耐烦的问道，右手握着的长剑已经准备就绪。
赫尔：“我爱你！”赫尔毫无感情的说道，本就执行任务当中也不需要对这货抱太多情感。
“没有激情，没有娇羞，没有一点点让我心动的因素。”
第11遍。
“我——爱——你！”这几乎是赫尔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啊，舒坦，这才是我想要的语气，感觉这辈子值了。”凌霄一脸陶醉道，深入那声虚假的我爱你当中无法自拔。
“现在可以去死了吧！”赫尔掏起插在地上的长剑，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关乎任务，而是出于个人情感想要杀他了。
“最最后一个要求，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亲我一下吗？不用亲脸也行……”凌霄厚脸皮的提出最后一个要求。
“那我就选择亲吻你的心脏吧！”赫尔双手持剑以惊人的速度与力道贯穿凌霄的心脏。
三秒后，她拔出长剑，看着满地的花瓣与烧到尽头的蜡烛，只感觉内心恢复了平静。
——
“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下一站开往猫岛竞技场，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列车内响起了甜美柔腻的电子音！
乘客们对此声音并不在意，对于乘客而言猫岛只是顺途路过，这辆列车的终点站是通往非都的，那座三界彼此交汇的大中心，作为一个极具包容性的多元化都市，它能够容纳下各种稀奇古怪的外来文化与各个种族。
传言它在建造之初除了本土的传统设计师外还重金聘请了国外的超现代设计师，高薪之下他们也是将自己奇特的想法加入其中，远远望去除了古风阁楼外，四合院以外。周围的大厦与墙上涂鸦是不是有点赛博朋克的意味，而这就是——非都。
列车之上，汇聚的除了各地的标语以外，三界各个种族的基本都能在此见到。
穿着拖鞋的花寸衫的光头混混和古风穿着的仙女，亦或者是黑色夹克外套搭配粉红内衬的忍者都不会引起任何注意，而这也是三界首个融合都市带来的影响力。
此刻一位手戴腕表的中年男子正在和土地收容所的人交谈购房问题。
”前辈，那片地我看好了，不论风水还是商业价值都经过环球土地集团认证，地皮的价值不少于这个数！”那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肯定道，关于这块地的价值他已经请过专业人士勘测了。
“不好意思，那块地已经被环球土地集团买下了，倒不如说那块地皮就是集团用来炒作的，根本就没有卖出去的打算。”
对面传来可惜的语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非都作为三界大都市就是郊外的地皮都贵的离谱，更何况欲抛售处于市中心的地皮根本就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要知道非都二环以内的房子除了非都早期买房的原住民外，也只有人界的集团精英，妖界土大户和天界权贵负担的起，那么好的一块地怎么想都会抛售。
“该死，那个土地老儿一直在耍我们吗，用我们的哄抢进一步提高他的房价。”原本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不禁暴怒起来，狠狠的击打在车仓内壁上，还好他是人族也没有修习仙术所以力量不大甚至被车仓内的结界反弹打到自己身上。
“瓦特的，真疼。”这些天的努力都白忙活了，作为外界的房地产商刚派手下调查完那块地并在其他几家地产商那里使绊子，转头就告诉自己不卖了，这种气谁能忍。
“好了，别生气，我这中间商都没说什么，你这金主有什么好烦恼的，我可是从没在环球土地集团上赚到过中介费，要知道我可是专门干这一行的。”电话那边传来很是无奈的语气，不过这也是事实，没人能在土地的高房价楼房那里占的便宜。
“所以初来非都你还是悠着点吧，不论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到了非都都会被刷新概念从零开始学习。”对面传来语重心长的劝导语气，想必刚来非都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意气风发，直到被那些怪物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打垮。
“谢谢前辈鼓励，所以前辈在成为中介之前究竟是干什么的，总觉得前辈各行各业都略知一二。”
“我啊，我在进去之前是干传销的，本来感觉自己挺不错的，但来到非都之后我就被同行送进去了。”
“乒乓！咚！”对面传来警棍击打栅栏的声音。
“犯人12138，你的通话时间结束！”颇具威严的嗓音回荡在电话室。
“不聊了，有事都话下个月的今天在找我好了。”
随后就是“嗡嗡嗡”的挂机回音，想来前辈是被收监所的警员们物理打断了。
非都真的有这么可怕吗？他不禁看向窗外，通过窗户的倒影他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倒映在窗前，通过反射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俺的位置，借过一下！”
眼前浑身漆黑，肌肉紧绷的水牛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扑面而来的草原气息给了他猛烈一击，从小没见过活牛的他不禁匆忙让出位置。
倒也不是他信佛对牛保持尊敬，主要是这牛会说人话！
“好，好的！”他赶忙离开位置，并向外走去，这里奇葩事太多了，他要去厕所抽根烟冷静一下。
而那只看打扮像打着领带的牛头族，西装革履的打扮，右手提着公文包，左手拿着手机的牛头人就位列其中，他一身成功人士的传达，实际上还是无业游民，此刻的他正在找工作当中。
他不停的渡着步，手上的手机丝毫不敢放下，这可是他来非都的第一份工作，还是托老家的关系，听闻“黑牛安保”的老板也是牛头人，那么这工作应该也会稳的吧，但愿他能念同族旧情。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这是电话拨打的铃声，这首歌能让他想起老家牛家屯。
“滴！”电话拨通的声音。
“那个，客服小姐姐你好，关于俺工作的事情怎么样呢？”很难想到身高近两米，在列车舱内还要低着头的他会发出这样老实的声音。
周围人都递过去奇怪的眼神，可他并不在意，毕竟在得到明确的答案之前可不敢怠慢。
“牛大力是吧，我们老板说你身高两米有余，安排你在保安部工作，底薪4500，包吃包住，三个月转正后有五险一金，你看可以吗？”
电话那边的客服询问道。
“中，保安部是吧！俺明天就来报告。”
客服：“好的，没问题的话，明天上午十点请准时来报到！”
“中，谢谢客服小姐姐，俺一定会努力工作的。”牛大力很是高兴道，终于他等到了录取通知书，这比他当年考上牛家屯大学还让人高兴，4500的底薪可比老家累死累活的2000的工资高多了。
挂掉电话的另一头，客服小姐瘫倒在桌上，看着桌上厚厚一摞的简历，除了应聘保安的外还有应聘文员以及金融的，似乎自从老板老家的同族们知道老板在非都高就后，电话就络绎不绝的打来。
对于大量外地人才听闻老板威名纷纷涌进公司报名她是没有意见，毕竟老板能做到这一步可不是依靠裙带关系的，因此对于同族的考核也会相当严格。
但也正因为要层层筛选，她才要将每个人的简历都看一遍，秉持着尽职尽责的精神，她也要全部核查，只是对于招工旺季来说，她看了一圈却没有人应聘客服，对此她也很是头疼，但凡有应聘客服的她二话不说直接通过。
等等，找到一个了，居然还真的有人应聘客服，是天神大人听到我的呼唤了吗，让我看看。
姓名：芙洛拉，性别：，种族：不详！”
看到这个银色头发的女孩子他不禁眼前一亮，并喃喃自语道“这年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来应聘服务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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