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怕软不怕硬
又过两个时辰，日头到了最猛烈的时候，白野还卡在最后一步未能抬腿。身边已经上来了很多人，同样都是行走，脸色身形都是迷蒙幻色看不真切。
诸天行走繁忙，天庭道教为主，喜清修不喜聚集，故而除开首次激活之外，再不用来此处汇集，所谓任务、所谓征伐，自由仙鹤传书、道网下达。
同是初次之人，获得认可便是其一，登山路上走的多少台阶便是明证。
同样一条路，道袍青年只走了三步，抬脚、落脚事情而已。少而精髓，契合南极长生大帝道统，得到甲上评价，刚刚已经得到正式弟子的法箓，学的真法。
而铁塔壮汉走了一千六百阶，反而只落了一个乙下评价，体不壮、神不强、意不坚，样样稀松，无人赏识只能沦为散修。
还不如旁边红衣女修一千五百阶的评价。
一昂然大汉身如铁塔，话如洪钟，满是讥讽：“我看这人悬了，从我上来为止到现在，站了三个时辰，羁绊深厚如何能修的成仙法？”
道袍青年默然不语，自小清修，不涉凡尘，“心中羁绊”是什么他根本不知，也不曾发言。
红衣女修性如红衣，泼辣直口，“这阶梯又不是按照走了多少节来直接评判的，每个人走的路、路上的情况都不相同，岂能一概而论。”
道袍青年对此全然不知，他只是被家中兄长带到此处，指着青石路要求上来，再无其他。路从未听过，行走身份也是第一次听说，诸多不明，于是拱手作揖，腰部前倾，对红衣女修发问：“为何如此，还请师妹赐教。”
红衣女修不过甲下评价，得到勾陈记名弟子身份，可受不起正式弟子的作揖，连忙跳开，有一说一：“师兄客气，小妹尹雪出身散修，对此了解许多消息，也不知具体真假，只当听听。”
“这条问心路云雾之下便是登山之人现在的心路，或有高昂、或有不屈、或有难事，尽皆体现，除非心无杂念、赤子之心可一步而过，心有所念者必定一步一踏，多少全在所求所念真实与否，越是真实、越是坚决，便走得更远，走得越轻松。小妹不才，凭求师执念在此登山七百阶。”
道袍青年一脸佩服，听着说也觉得这样很辛苦，看着得意的红衣女子觉得自己为什么不能心思杂一点也来试一试。
而铁塔大汉脸色一滞，他当时想的只是上来，两百阶就累的几乎虚脱，两相比较恨不得脸上的保护色再厚一点。
红衣女子继续说道：“云雾之中，便是探查个人资质，用各种外界变化来激起应变，一般只有两种方法，既能观察意志，也能达到极限。一般此段时间最长，步阶最多。”
不说多少，也让铁塔壮汉留了面子，让他隐藏了第二关放弃的事情。
“最后一关，便是这三生路，看前世，问今生。这路各自选择不同，也各有长短，但普遍时间越长，心魔越重。”红衣女修看着站立不动的白野，“心魔越重越难走出，但一旦走出反馈越大。”
道袍青年拍手：“只是听闻便觉得有趣，果真精彩纷呈，只是我未能亲自经历，实乃憾事。”
铁塔壮汉觉得道袍青年在嘲讽，但看着脸色满是遗憾又觉得不像，想嘲讽回去又不敢，不嘲讽回去憋得难受。
红衣女友没有这些表情，直口的马匹拍的铁塔壮汉浑身颤抖：“师兄天纵之资，三步而上，心态、资质都是顶尖，不用走我们的凡尘之路。”
铁塔壮汉被马屁震的浑身抖，心想自己眼瞎了，大腿就在跟前还不马上抱住？连忙一顿连环马屁奉上。
道袍青年觉得红衣女修说的不妥，觉得铁塔壮汉言行不一，但又都是实情没有错误，言道：“那倒也是。”
三人社会越发复杂，白野这里已到尾声。
此时天色黑暗，一间房间独亮，其内人声嘈杂，三五成群各自吵闹，好一派人间烟火景象。
可白野已没有开心。
看着前面，全是假象。
何时知道？
卧底六年，小心谨慎已经是刻在骨子里面的事情。
如何能有天南海北的同学齐聚一家？
如何能有七八十岁的老人彻夜笑语？
白野如何看不见那一根根细线连在自己身上。
满座诸人，全是自己心中所想、所思、所念。亲情、友情、爱情、师情，种种重重，细线交叉成网，封的白野呼吸都不畅。
若是敌手，斩净便可。若是天灾，站直硬抗。可是这些恩情，白野突然想起了曾经有一部《士兵突击》的电视剧里主角兄长的一句话：“弟儿，我现在不怕硬的，就怕软的。”
有办法吗？
有的。白野可以把他们忘记，就像之前一刀一刀斩过去的那样，可是那时的白野就不是覃野的白野。
也可以永远记住，可白野已经无力，他反应过来之时便是已经成网，众多的关系让他逃脱不出来。
越到此时，白野越静，静到不想开始时一般想念新的故友亲朋，让巨网不再增多增厚。
一边享受着久违的生活气息，一碟碟美食吞入腹中，一杯杯美酒穿喉而入，一根根细线被白野卷成圆球吞下，急速的用胃腑将这些自己发散出去的精神收回。
一边，积蓄着力量。
终于，白野积攒了足够的力量。
顶着着层层巨网站了起来，双臂合力将巨网撕开，再看众人，已经是虚幻漂泊，白野双目含泪，举起酒碗，“再见各位，覃野感激今夜欢聚。”
一碗闷下，白野踢开大门，踏步而出，离开了自己给自己设置的牢笼。
润物无声。
······
白野一步走上殿前平台，看见三人高谈阔论。
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一红衣女修拱手开口祝贺:“恭喜兄台明心破魔。”
白野不解，也不知什么是心魔，更不知道众人走出心魔的方式不存在白野这般温和，只当是大家都是这么出来的。
正要回礼，却是一股清凉之气自头顶而下，贯彻身躯，丝丝舒爽让白野口不能言。
三人都不觉白野无礼，道袍青年好奇，他从没在别人身上见过这种“反馈”，壮汉女修羡慕，且随着时间推移变成惊讶。
铁塔大汉仰天狂啸，心生无奈：“已经一刻钟了。”
红衣女修认定白野经历了很强的心魔，心想：“这么长时间的反馈，心魔一定很强，他居然还能逃出来。”
而白野在感受什么？
正在感受青石身从九成九到十成的感受，来自心神中的反馈是最后一道关口，青石身生成，像是一声号召，一个细胞首先给出反应，古老的基因在内里被唤醒，生成一个红色圆点，奇妙的物质充斥着细胞，让他更强、更有韧性。
从脏腑中开始，心脏开始一点变化，一颗细胞突变，生成奇妙的物质，汇成一缕红色灼热的气息，浸润周边细胞，唤醒沉睡的基因。每一个都发生变化，圆点更多更大，然后加入其中，迅速扩散，，然后直到心脏完成，充斥在心脏中变成一股红色的气息，包裹着内里的血液也开始同样的变化。
变化的血液沿着血管而蔓延到全身，融入每个细胞、每种细胞，所过之处细胞之中，然后加入，红色气息更多，渗入骨髓，唤醒最原始的细胞，最后巨变开始。
原始的细胞更加粗狂，直接从本质上改变血液，催促着新生的血液去改变更加隐秘的细胞，反馈着身体，唤醒更深层次的、库存在最深处的基因。
终于，最高级、最死板的细胞也加入变化，随着基因解封，远古的、先祖们的记忆顺着神经网络汇入脑海。
这便是血脉的力量，先祖从血脉中发掘，并在这条路上一路狂飙，开拓出更强大的路，每个后来者不是为了返祖，而是在这条路上前进一点、再前进一点。
红色气息是狂暴的，不是温声细语，不给拒绝的机会，一路唤醒、一路催促。从一点不在意的酸麻开始，到一路麻痒的勉强忍受，再到巨变的痛入骨髓，最后到浑身疼痛的有苦难言，白野全部一清二楚。
这种痛苦漫无边际一样，不知尽头，像是此刻腹中被榨干而带来的饥饿。
但这就是血脉的暴力提升，浑身力量被红色气息推着提升，知道远古先祖的记忆在脑海中汇聚，仿佛是生来便有，只一瞬间，浑身疼痛不见，红色气息还在肆虐，但却能够掌控。
同时被掌控的还有那原始本能，武器的使用、刀枪的制作、火焰的玩弄等等。
白野睁眼，一瞬间：
仿佛看见了巨人被五马分尸时愤怒的狂吼！
仿佛看见了无头巨人的无声咆哮！
仿佛看见了暴烈的巨人推倒天柱！
仿佛看见了挥舞着木杖的巨人追打太阳！
即使以白野浅薄的道教常识，也知道这几人绝不是属于道教天庭的阵营！
再看时，只有三人打着马赛克站在面前，一壮汉身量颇高，平视只到颌下，另两人矮小均在肩部以下，两人惊疑不定的情绪连马赛克都遮不住。
道袍青年拱手道喜：“恭喜道兄，气血满溢，自入一阶。”
红衣女修和铁塔壮汉同样如此。
不由得不拱手，无法无诀自入一阶以证明天资至少甲上，不愁名师道派争抢，已是行走里面的顶尖开局。
得益于远古的记忆，白野已经明白现在他是什么程度，天资卓不卓越不说，更加担心会不会一进殿中便被打成“反骨仔”，然后便被护法天神一刀斩首，悬门示众。但已到这里，跑是跑不了的，坦然面对最好，所以简单拱手道谢，便直入殿中。
殿前平台不大，白野几步便进入殿中，听不见身后铁塔壮汉在道袍青年面前中伤自己的“无礼”话语。
诸天行走繁忙，天庭道教为主，喜清修不喜聚集，故而除开首次激活之外，再不用来此处汇集，所谓任务、所谓征伐，自由仙鹤传书、道网下达。
同是初次之人，获得认可便是其一，登山路上走的多少台阶便是明证。
同样一条路，道袍青年只走了三步，抬脚、落脚事情而已。少而精髓，契合南极长生大帝道统，得到甲上评价，刚刚已经得到正式弟子的法箓，学的真法。
而铁塔壮汉走了一千六百阶，反而只落了一个乙下评价，体不壮、神不强、意不坚，样样稀松，无人赏识只能沦为散修。
还不如旁边红衣女修一千五百阶的评价。
一昂然大汉身如铁塔，话如洪钟，满是讥讽：“我看这人悬了，从我上来为止到现在，站了三个时辰，羁绊深厚如何能修的成仙法？”
道袍青年默然不语，自小清修，不涉凡尘，“心中羁绊”是什么他根本不知，也不曾发言。
红衣女修性如红衣，泼辣直口，“这阶梯又不是按照走了多少节来直接评判的，每个人走的路、路上的情况都不相同，岂能一概而论。”
道袍青年对此全然不知，他只是被家中兄长带到此处，指着青石路要求上来，再无其他。路从未听过，行走身份也是第一次听说，诸多不明，于是拱手作揖，腰部前倾，对红衣女修发问：“为何如此，还请师妹赐教。”
红衣女修不过甲下评价，得到勾陈记名弟子身份，可受不起正式弟子的作揖，连忙跳开，有一说一：“师兄客气，小妹尹雪出身散修，对此了解许多消息，也不知具体真假，只当听听。”
“这条问心路云雾之下便是登山之人现在的心路，或有高昂、或有不屈、或有难事，尽皆体现，除非心无杂念、赤子之心可一步而过，心有所念者必定一步一踏，多少全在所求所念真实与否，越是真实、越是坚决，便走得更远，走得越轻松。小妹不才，凭求师执念在此登山七百阶。”
道袍青年一脸佩服，听着说也觉得这样很辛苦，看着得意的红衣女子觉得自己为什么不能心思杂一点也来试一试。
而铁塔大汉脸色一滞，他当时想的只是上来，两百阶就累的几乎虚脱，两相比较恨不得脸上的保护色再厚一点。
红衣女子继续说道：“云雾之中，便是探查个人资质，用各种外界变化来激起应变，一般只有两种方法，既能观察意志，也能达到极限。一般此段时间最长，步阶最多。”
不说多少，也让铁塔壮汉留了面子，让他隐藏了第二关放弃的事情。
“最后一关，便是这三生路，看前世，问今生。这路各自选择不同，也各有长短，但普遍时间越长，心魔越重。”红衣女修看着站立不动的白野，“心魔越重越难走出，但一旦走出反馈越大。”
道袍青年拍手：“只是听闻便觉得有趣，果真精彩纷呈，只是我未能亲自经历，实乃憾事。”
铁塔壮汉觉得道袍青年在嘲讽，但看着脸色满是遗憾又觉得不像，想嘲讽回去又不敢，不嘲讽回去憋得难受。
红衣女友没有这些表情，直口的马匹拍的铁塔壮汉浑身颤抖：“师兄天纵之资，三步而上，心态、资质都是顶尖，不用走我们的凡尘之路。”
铁塔壮汉被马屁震的浑身抖，心想自己眼瞎了，大腿就在跟前还不马上抱住？连忙一顿连环马屁奉上。
道袍青年觉得红衣女修说的不妥，觉得铁塔壮汉言行不一，但又都是实情没有错误，言道：“那倒也是。”
三人社会越发复杂，白野这里已到尾声。
此时天色黑暗，一间房间独亮，其内人声嘈杂，三五成群各自吵闹，好一派人间烟火景象。
可白野已没有开心。
看着前面，全是假象。
何时知道？
卧底六年，小心谨慎已经是刻在骨子里面的事情。
如何能有天南海北的同学齐聚一家？
如何能有七八十岁的老人彻夜笑语？
白野如何看不见那一根根细线连在自己身上。
满座诸人，全是自己心中所想、所思、所念。亲情、友情、爱情、师情，种种重重，细线交叉成网，封的白野呼吸都不畅。
若是敌手，斩净便可。若是天灾，站直硬抗。可是这些恩情，白野突然想起了曾经有一部《士兵突击》的电视剧里主角兄长的一句话：“弟儿，我现在不怕硬的，就怕软的。”
有办法吗？
有的。白野可以把他们忘记，就像之前一刀一刀斩过去的那样，可是那时的白野就不是覃野的白野。
也可以永远记住，可白野已经无力，他反应过来之时便是已经成网，众多的关系让他逃脱不出来。
越到此时，白野越静，静到不想开始时一般想念新的故友亲朋，让巨网不再增多增厚。
一边享受着久违的生活气息，一碟碟美食吞入腹中，一杯杯美酒穿喉而入，一根根细线被白野卷成圆球吞下，急速的用胃腑将这些自己发散出去的精神收回。
一边，积蓄着力量。
终于，白野积攒了足够的力量。
顶着着层层巨网站了起来，双臂合力将巨网撕开，再看众人，已经是虚幻漂泊，白野双目含泪，举起酒碗，“再见各位，覃野感激今夜欢聚。”
一碗闷下，白野踢开大门，踏步而出，离开了自己给自己设置的牢笼。
润物无声。
······
白野一步走上殿前平台，看见三人高谈阔论。
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一红衣女修拱手开口祝贺:“恭喜兄台明心破魔。”
白野不解，也不知什么是心魔，更不知道众人走出心魔的方式不存在白野这般温和，只当是大家都是这么出来的。
正要回礼，却是一股清凉之气自头顶而下，贯彻身躯，丝丝舒爽让白野口不能言。
三人都不觉白野无礼，道袍青年好奇，他从没在别人身上见过这种“反馈”，壮汉女修羡慕，且随着时间推移变成惊讶。
铁塔大汉仰天狂啸，心生无奈：“已经一刻钟了。”
红衣女修认定白野经历了很强的心魔，心想：“这么长时间的反馈，心魔一定很强，他居然还能逃出来。”
而白野在感受什么？
正在感受青石身从九成九到十成的感受，来自心神中的反馈是最后一道关口，青石身生成，像是一声号召，一个细胞首先给出反应，古老的基因在内里被唤醒，生成一个红色圆点，奇妙的物质充斥着细胞，让他更强、更有韧性。
从脏腑中开始，心脏开始一点变化，一颗细胞突变，生成奇妙的物质，汇成一缕红色灼热的气息，浸润周边细胞，唤醒沉睡的基因。每一个都发生变化，圆点更多更大，然后加入其中，迅速扩散，，然后直到心脏完成，充斥在心脏中变成一股红色的气息，包裹着内里的血液也开始同样的变化。
变化的血液沿着血管而蔓延到全身，融入每个细胞、每种细胞，所过之处细胞之中，然后加入，红色气息更多，渗入骨髓，唤醒最原始的细胞，最后巨变开始。
原始的细胞更加粗狂，直接从本质上改变血液，催促着新生的血液去改变更加隐秘的细胞，反馈着身体，唤醒更深层次的、库存在最深处的基因。
终于，最高级、最死板的细胞也加入变化，随着基因解封，远古的、先祖们的记忆顺着神经网络汇入脑海。
这便是血脉的力量，先祖从血脉中发掘，并在这条路上一路狂飙，开拓出更强大的路，每个后来者不是为了返祖，而是在这条路上前进一点、再前进一点。
红色气息是狂暴的，不是温声细语，不给拒绝的机会，一路唤醒、一路催促。从一点不在意的酸麻开始，到一路麻痒的勉强忍受，再到巨变的痛入骨髓，最后到浑身疼痛的有苦难言，白野全部一清二楚。
这种痛苦漫无边际一样，不知尽头，像是此刻腹中被榨干而带来的饥饿。
但这就是血脉的暴力提升，浑身力量被红色气息推着提升，知道远古先祖的记忆在脑海中汇聚，仿佛是生来便有，只一瞬间，浑身疼痛不见，红色气息还在肆虐，但却能够掌控。
同时被掌控的还有那原始本能，武器的使用、刀枪的制作、火焰的玩弄等等。
白野睁眼，一瞬间：
仿佛看见了巨人被五马分尸时愤怒的狂吼！
仿佛看见了无头巨人的无声咆哮！
仿佛看见了暴烈的巨人推倒天柱！
仿佛看见了挥舞着木杖的巨人追打太阳！
即使以白野浅薄的道教常识，也知道这几人绝不是属于道教天庭的阵营！
再看时，只有三人打着马赛克站在面前，一壮汉身量颇高，平视只到颌下，另两人矮小均在肩部以下，两人惊疑不定的情绪连马赛克都遮不住。
道袍青年拱手道喜：“恭喜道兄，气血满溢，自入一阶。”
红衣女修和铁塔壮汉同样如此。
不由得不拱手，无法无诀自入一阶以证明天资至少甲上，不愁名师道派争抢，已是行走里面的顶尖开局。
得益于远古的记忆，白野已经明白现在他是什么程度，天资卓不卓越不说，更加担心会不会一进殿中便被打成“反骨仔”，然后便被护法天神一刀斩首，悬门示众。但已到这里，跑是跑不了的，坦然面对最好，所以简单拱手道谢，便直入殿中。
殿前平台不大，白野几步便进入殿中，听不见身后铁塔壮汉在道袍青年面前中伤自己的“无礼”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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