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偷鹅事件
陈令全妈妈，准确地说是他后妈先站了起来，黑着脸问冯七月：“你昨天夜里跟小全喝酒了？”
冯七月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酒是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陈令全说他去拿的。”
“你跟他一块去的？”
“没有。”
“那你知道他是从哪儿拿的？”
冯七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陈令全爸爸站了起来，对着女人说：“算了，你别咋呼了，看上去他是个老实孩子。”
“老实孩子能跟他聚到一块儿？能黑灯瞎火的一起喝酒？还是学生呢，就开始干坏事儿，干到啥时候是个头？”
陈令全爸爸瞅了女人一眼，替冯七月解脱说：“小全硬是拉着人家一起喝，他能不喝吗？再说了，今天这事儿是他一个人干的吧？”
“那也不一定！”
“咋就不一定了？”
女人逼视着冯七月问：“你们是不是说好今天夜里还要一起喝酒？”
冯七月支支吾吾，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不好说，不想说是不是？肯定是他们昨天夜里没喝过瘾，定好今天晚上接着喝，就商量着让那个死熊孩子去偷鹅了。”
“啥？陈令全他去偷鹅了？”冯七月脑袋猛然大了起来。
“你可真会装，本来商量好了的，现在出事了，你就装聋作瞎了是不是？走，你跟我到派出所自首去。”女人说着，一把抓住了冯七月的胳膊，用力往门外拽着。
“王大凤，你给我放手！”陈令全的爸爸一步上前，扯开了女人。
女人气急败坏，大声喊了起来：“你那个窝囊废熊种，打小就小偷小摸，手脚不干净，自打他住进咱们家后，就变得更严重了，没准就是他给带坏的！”
冯七月再也忍不住了，挺直腰杆争执道：“我才住过来没几天，他干的那些事儿我一点都不知情，咋就成我把他带坏了呢？”
“用不着嘴硬，你说吧，是不是你让他去偷鹅的？”
“没有！”
“小全都已经交代了，说是你去学校帮他请了假，让他去偷鹅，夜里煮了一块喝酒吃肉。”
“好了……好了，你就别吵吵了，先到外面去，我来问问孩子。”陈令全爸爸把女人推了出去。
女人走出去，到了院子里还吵吵嚷嚷：“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半道里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还带上一个不着调的小毛贼，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令全爸爸走到门口，大声骂了起来：“你还觉着委屈了，老子没怪你就不错了，你做得当妈的责任了吗？动手就打，开口就骂，啥时候跟他好好说过话？现在出事了，你又怨天怨地，有个屁用啊！”
“就他那个德行，我有法好好跟他说话吗？”
“妈了个逼的！你再胡说八道试试，老子揍死你！”
“你也就是欺负我的本事，有能耐把你那个熊儿子管好！”女人骂骂咧咧去了堂屋。
陈令全的爸爸转身回来，让冯七月也坐了下来，问起了昨天夜里的情况。
冯七月这才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实情。
“我就知道不关你的事儿。”陈令全爸爸叹息一声，接着说，“小全这孩子打小没管教好，野惯了。”
然后就把陈令全因偷鹅被抓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令全爸爸说他是傍晚的时候被喊到了派出所的，到了才知道，陈令全被抓了。
值班的民警告诉他陈令全下午去河道里偷鹅，被人逮住了，他不但不承认，还动手打人，人家才报了警。
带到派出所后，民警问他：“你偷鹅了？”
陈令全竟然弄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是啊。”
“你为啥要偷鹅？”
“偷了吃呀？”
“自己吃？”
“不，那么大一个鹅，我自己怎么能吃得下？”
“那你跟谁一起吃？”
“跟同学。”
“哪一个同学？”
陈令全没回答。
警察问他是不是有同伙，他说没有。
本来只是因为一只鹅也没啥大不了的，可他有案底，有一次去供销社仓库偷东西被抓过。
这样一来性质就变了，属于惯犯，警察就把他留了下来，继续审查。
陈令全爸爸说完，冯七月说：“大叔，我去一趟派出所吧，把说明跟警察说明一下。”
“你能说明啥？”
“我就说陈令全昨天夜里喝多了，一直没有醒酒，所以才干了糊涂事，求他们绕过他这一回。”
陈令全爸爸摇摇头，说那没用，搞不好连你也关了。
“可总不该不管了吧？”
“我已经托想法子了。”
可等了整整一夜，也没见陈令全回来。
这一夜冯七月几乎没合眼，天亮之后，陈令全爸爸喊住了正往门外走的冯七月，说：“孩子，你还是带上你的东西吧，以后别再住这儿了。”
冯七月问他：“陈令全出事了，我接着就搬走，他会怎么想呢？”
陈令全爸爸嘘一口气，说怕是他不那么容易回来了。
“不就是一只鹅嘛，够不上定罪的，也许上午就放他回家了。”冯七月安慰道。
“好了……好了，没你啥事了，带上东西去学校吧。”陈令全爸爸摆了摆手说。
冯七月折身回来，把被褥折叠起来，捆牢了，背在肩上出了门。
路上，他心潮翻涌，泪水一次次盈满了眼窝。
事情果然像陈令全爸爸说的那样，变得复杂起来。
好在那小子态度还算端正，主动交代了“罪行”，虽然案值很小，也没引起不良后果，但鉴于盗窃次数很多，属于惯犯，按照相关规定，给予管制半个月，并处罚金一百元的处罚。
冯七月得知消息后，觉得处罚过重了些，思来想去，去找了班主任蔡老师，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蔡老师听了，呆着脸想了一会儿，问他：“你是不是盼着陈令全能回到学校来？”
冯七月点了点头。
蔡老师说：“你可不能感情用事，法律就是法律，要讲事实依据，陈令全犯了罪，就该受到应有的惩处。”
“不就是一只鹅嘛，几块钱的事儿，何必搞出那么大动静来呢？”
“冯七月，你可真是个法盲啊！”蔡老师大吼一声。
冯七月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酒是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陈令全说他去拿的。”
“你跟他一块去的？”
“没有。”
“那你知道他是从哪儿拿的？”
冯七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陈令全爸爸站了起来，对着女人说：“算了，你别咋呼了，看上去他是个老实孩子。”
“老实孩子能跟他聚到一块儿？能黑灯瞎火的一起喝酒？还是学生呢，就开始干坏事儿，干到啥时候是个头？”
陈令全爸爸瞅了女人一眼，替冯七月解脱说：“小全硬是拉着人家一起喝，他能不喝吗？再说了，今天这事儿是他一个人干的吧？”
“那也不一定！”
“咋就不一定了？”
女人逼视着冯七月问：“你们是不是说好今天夜里还要一起喝酒？”
冯七月支支吾吾，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不好说，不想说是不是？肯定是他们昨天夜里没喝过瘾，定好今天晚上接着喝，就商量着让那个死熊孩子去偷鹅了。”
“啥？陈令全他去偷鹅了？”冯七月脑袋猛然大了起来。
“你可真会装，本来商量好了的，现在出事了，你就装聋作瞎了是不是？走，你跟我到派出所自首去。”女人说着，一把抓住了冯七月的胳膊，用力往门外拽着。
“王大凤，你给我放手！”陈令全的爸爸一步上前，扯开了女人。
女人气急败坏，大声喊了起来：“你那个窝囊废熊种，打小就小偷小摸，手脚不干净，自打他住进咱们家后，就变得更严重了，没准就是他给带坏的！”
冯七月再也忍不住了，挺直腰杆争执道：“我才住过来没几天，他干的那些事儿我一点都不知情，咋就成我把他带坏了呢？”
“用不着嘴硬，你说吧，是不是你让他去偷鹅的？”
“没有！”
“小全都已经交代了，说是你去学校帮他请了假，让他去偷鹅，夜里煮了一块喝酒吃肉。”
“好了……好了，你就别吵吵了，先到外面去，我来问问孩子。”陈令全爸爸把女人推了出去。
女人走出去，到了院子里还吵吵嚷嚷：“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半道里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还带上一个不着调的小毛贼，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令全爸爸走到门口，大声骂了起来：“你还觉着委屈了，老子没怪你就不错了，你做得当妈的责任了吗？动手就打，开口就骂，啥时候跟他好好说过话？现在出事了，你又怨天怨地，有个屁用啊！”
“就他那个德行，我有法好好跟他说话吗？”
“妈了个逼的！你再胡说八道试试，老子揍死你！”
“你也就是欺负我的本事，有能耐把你那个熊儿子管好！”女人骂骂咧咧去了堂屋。
陈令全的爸爸转身回来，让冯七月也坐了下来，问起了昨天夜里的情况。
冯七月这才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实情。
“我就知道不关你的事儿。”陈令全爸爸叹息一声，接着说，“小全这孩子打小没管教好，野惯了。”
然后就把陈令全因偷鹅被抓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令全爸爸说他是傍晚的时候被喊到了派出所的，到了才知道，陈令全被抓了。
值班的民警告诉他陈令全下午去河道里偷鹅，被人逮住了，他不但不承认，还动手打人，人家才报了警。
带到派出所后，民警问他：“你偷鹅了？”
陈令全竟然弄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是啊。”
“你为啥要偷鹅？”
“偷了吃呀？”
“自己吃？”
“不，那么大一个鹅，我自己怎么能吃得下？”
“那你跟谁一起吃？”
“跟同学。”
“哪一个同学？”
陈令全没回答。
警察问他是不是有同伙，他说没有。
本来只是因为一只鹅也没啥大不了的，可他有案底，有一次去供销社仓库偷东西被抓过。
这样一来性质就变了，属于惯犯，警察就把他留了下来，继续审查。
陈令全爸爸说完，冯七月说：“大叔，我去一趟派出所吧，把说明跟警察说明一下。”
“你能说明啥？”
“我就说陈令全昨天夜里喝多了，一直没有醒酒，所以才干了糊涂事，求他们绕过他这一回。”
陈令全爸爸摇摇头，说那没用，搞不好连你也关了。
“可总不该不管了吧？”
“我已经托想法子了。”
可等了整整一夜，也没见陈令全回来。
这一夜冯七月几乎没合眼，天亮之后，陈令全爸爸喊住了正往门外走的冯七月，说：“孩子，你还是带上你的东西吧，以后别再住这儿了。”
冯七月问他：“陈令全出事了，我接着就搬走，他会怎么想呢？”
陈令全爸爸嘘一口气，说怕是他不那么容易回来了。
“不就是一只鹅嘛，够不上定罪的，也许上午就放他回家了。”冯七月安慰道。
“好了……好了，没你啥事了，带上东西去学校吧。”陈令全爸爸摆了摆手说。
冯七月折身回来，把被褥折叠起来，捆牢了，背在肩上出了门。
路上，他心潮翻涌，泪水一次次盈满了眼窝。
事情果然像陈令全爸爸说的那样，变得复杂起来。
好在那小子态度还算端正，主动交代了“罪行”，虽然案值很小，也没引起不良后果，但鉴于盗窃次数很多，属于惯犯，按照相关规定，给予管制半个月，并处罚金一百元的处罚。
冯七月得知消息后，觉得处罚过重了些，思来想去，去找了班主任蔡老师，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蔡老师听了，呆着脸想了一会儿，问他：“你是不是盼着陈令全能回到学校来？”
冯七月点了点头。
蔡老师说：“你可不能感情用事，法律就是法律，要讲事实依据，陈令全犯了罪，就该受到应有的惩处。”
“不就是一只鹅嘛，几块钱的事儿，何必搞出那么大动静来呢？”
“冯七月，你可真是个法盲啊！”蔡老师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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