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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弹劾中书令

    皇宫内,在早朝,颜澈与一众官员在金銮殿上朝,户部刘尚书在汇报今年上半年的朝廷各种开支,国库紧张,呼吁朝廷节约用度,取消三年一选的选秀,实在是皇上英明,一顿夸奖皇帝。

    皇上面露微笑,朝廷上有聪明之人管理户部,就是皇帝的全部身家,实在是省事多,往年每每在朝堂说起国库紧张,大家都是一番口舌之争,皇帝更是当众大臣面点家底,就是条内裤都不给皇帝留,皇上总是最后甩袖黑脸离开。

    如今户部刘尚书管理的不亏,国库有所增加,依然紧张,那是国库前些年透支的厉害,现在只是需要稍微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开支。

    众大臣终于不再争吵了,皇帝也静心听下去,越听越顺耳,头一次在大臣面前保住了颜面。

    这刘尚书即将成为皇帝的另一位岳丈,其大女刘盈盈尚在府中学习宫中礼仪规矩,过了中秋就会入宫侍奉皇上,与天子的关系又进一步了,大臣们都不可小瞧刘尚书,短短半年国库的一些旧账被翻了一半,如今出入库账本分明,不愧是商人出身的刘玉辉,管理起来得心应手,比以往的尚书轻松多了,数目分明。

    皇帝连连称赞刘尚书,差事当得好。

    最后汇报完了,就是众大臣奏本的时间。

    “臣要弹劾中书令。”

    颜澈上前一站,声音洪亮。

    “准。”

    皇帝应允了。

    “中书令肆意调职京中官员职位,导致官不正其位,责不在其身,操弄政权。”

    颜澈与父亲昨夜商议后,决定要弹劾中书令为了选秀女一事,擅自调离京中职员。

    “嗯,继续说。”

    皇上脸上没有一丝感情。

    “皇上,前任京兆尹赵凯铄,进士出身,竟下调到辽州工作,现任京兆尹鲁策军资源尚浅,却能上任。”

    “这是为何?”

    皇帝沉着脸问。

    “皆因,鲁策军户下有两名适龄参选秀女的女儿,中书令利用手中的权力,提职鲁策军任京兆尹,实为明年选秀女做准备。”

    颜澈一针见血的挑明了问题所在。

    “皇上,臣冤枉。”

    中书令公孙源泽,没有想到鲁策军将此事报爆了出来。

    “臣有证据上交。”

    颜澈办案神速,借昨晚去公主府上做客,三皇子的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选秀女的名单出来,交给了颜澈。

    “呈上来。”

    皇帝不怒而威。

    公公冯保向皇上呈上名单。

    鲁心韵,鲁心然的名字在最显眼的第一排。

    “此名单,何人所拟?”

    皇帝龙颜大怒。

    “皇上息怒。”

    众大臣惶恐的劝说。

    “回皇上,正是中书令所拟。”

    颜澈证据确凿。

    “皇上,那不是臣拟,是大公主拟的,公主一片孝心,望皇上体察。”

    中书令公孙源泽深知落在颜澈手里,绝无翻身之望,不得已搬出公主。

    “朕已下旨,取消明年选秀,你和公主是聋了,还是瞎了,听不见,看不见。”

    皇帝愤然大怒,训斥中书令公孙源泽。

    “此事,颜卿你负责调查,务必查清楚,谁在背后霍乱朝纲,一经查证,立马判刑。”

    皇帝相信颜澈的能力,定能办妥的。

    “臣遵命。”

    颜澈说完便退到众官员群中去了。

    “皇上,不可只听颜尚书一面之辞,便定臣罪名。”

    公孙源泽极力狡辩。

    “中书令,到时有你说话的份,宣大公主入宫晋见,无本奏者,退朝。”

    皇帝怒视着中书令公孙源泽。

    一时,众官员无益人上前奏本,怕惹恼皇上,一些官员退朝,步出金銮殿,方敢喘气,颜澈也退朝去办差事了。

    金銮殿上,皇帝看着中书令良久,才开金口;滚回你的驸马府去.”

    “臣告退。”

    公孙源泽从未见皇帝在百官面前,如此严厉训斥他,他连滚带爬的出了金銮殿,大汉淋漓,湿透了官服。

    公孙源泽心里暗暗叫苦,案子是颜澈调查,只怕被扒个底朝天,等着被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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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京城街道,热闹非常,各种小贩正在招揽生意。

    鲁心然自觉在屋内无聊,便偷偷遛出屋子,上街游玩了,危险正悄然来临。

    她刚到街上,就被盯上了。

    “姐姐,我找不到阿娘了,你能带我去赵她吗?”

    一个小男孩,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正拉着她的衣服央求她带他去找阿娘。

    “好,你家在哪里?”

    鲁心然一点防备都没有,任由小男孩带她走入偏僻的巷道里。

    正当她觉得不对劲时,小男孩甩开她的手,便跑开了,鲁心然来不及呼救,俩名黑衣人绑走了鲁心然。

    鲁心韵发现妹妹不见了,便告知府上的管家,母亲分头出街上找。

    找遍了街头巷尾也没找到鲁心然,急得如锅上的蚂蚁。

    鲁大人听到管家前来告知的消息,差事也无心办了,告假回府。

    有一人来到府上递了一张纸条给鲁策军。

    “欲救小女,速到衙门投案自首,买卖官职之罪,待你收监入狱后,你女儿自会平安回府,切记不可与外人接触,不然你女儿便是死路一条。”

    鲁策军看完,气得眼冒金星,爱女心切的他,来不及对家人说什么,直接奔衙门去投案自首了。

    颜澈把鲁策军收监入牢。

    鲁夫人不知原由,痛哭不已,刚到京城便遭不测,女儿被绑走,官人入牢,一家四口,少了两口。

    颜澈知道此案牵连驸马爷,大公主定会想办法定鲁策的罪,帮驸马脱罪,他单独关押鲁策军在另一个牢房,不久后肯定有别的官员来自首,买卖官职之罪,牵连甚广,宫中的大官为保全自我,让小官自己揽上全部罪名。

    果不期然,刑部又收押几名来投案自首的陌生官员,都是自称买卖官职之罪,与京兆尹鲁策军共为三辅的左冯翊施昆,右扶风苏泰,还有两名京兆少尹王钦成,李高。

    只见他们全无往日高升之喜。

    “原以为入了京臣任职,此后便是能官途顺利,现下竟成了阶下囚。”

    三辅之一的左冯翊被迫脱下官服,换上囚服,脸上都是阴霾,垂头丧气。

    “几名同僚,怎么没看到鲁策军,他不是前几日被收监入狱了吗?”

    其中一名官员问隔壁牢房的人,大家细看,牢里果真没有鲁策军的身影。

    “他呀,攀上太师府,颜尚书将其单独关押,你们可没有他那般好运。”

    狱卒轻描谈写的说。

    “就是他把事情捅出去的,如今他倒好,临时拜了个观音菩萨,我们可被他连累惨了,丢了官职不说,还成了接下囚。”

    少尹王钦成此话一出,马上引起其他同僚的赞同。

    “案子是由颜尚书主审的,你们就放心,有没有买卖官职,自己心知肚明,这牢房谁该呆,谁不该呆,颜尚书自会给咱们安排,现在用不着在这里责怪旁人,鲁策军不站出来揭发,不代表没有人不站出来揭发,一旦事情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大家就准备掉脑袋吧。”

    施昆似乎对这个结果,有点意料之中。

    其他同僚听了施昆的话,默不出声,都在心里盘算着。自将他们收监后,刑部的人并没有急着审讯他们。

    “这名单上女孩的父母核实过了吗?”

    颜澈吩咐刘石暗中去核实选秀名单上女孩的家人。

    “都在这里了,与女孩有亲属关系的父母名单都在这。”

    刘石说道。

    “嗯,好。”

    颜澈看着名单上的名字。

    “你们跟我去大牢提审犯人。”

    颜澈对刘石与李奉安说道。

    “是,下官遵命。”

    李奉安和刘石听命前往牢狱。

    “颜尚书,刘侍郎,李侍郎,你们来审犯人了吗?”

    狱卒关尚文看到颜澈带着俩位侍郎来提审犯人,笑脸相待。

    “关狱使,你们在外守着,我们办案,不让任何人进来。”

    颜澈吩咐他们。

    “是的,颜尚书,小人听命。”

    关尚文和几个狱卒听命守在外面。

    “颜尚书,你们终于来了,下官还以为你们都快要忘记我们还在牢里。”

    其中一名少尹看到颜澈他们迟迟才来审讯他们,不满地说。

    “能不能走出这大牢,就看你们有没有诚意了,我这里有几张白纸条,你们一一在上面写出你们能接触到上面的官员的名单,你们提供的名单,一经核实,你们就能为自己脱罪。”

    颜澈跟他们说道。

    “颜尚书,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们找替罪之人吗?”

    三辅之一的苏泰看着他们说。

    “现在你们的处境还不明朗吗?我不知你们上面的人给你们什么样的承诺,要你们自己领罪,倘若你们的罪名一经落实,等待你们的是什么样的下场?还想着上面的人出面保你们吗?他们都自身难保,如何救得了你们。”

    颜澈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刘侍郎,你给他们讲讲我朝的刑罚律令。”

    颜澈对刘石郎说道。

    “大宋律令第二十四条,买卖官职者,行贿罪,轻则判刑五年,重则判十年,一经落实,终生不得再踏入官场。”

    刘石言正严明。

    “本官念你们出身不高,根本不知有此条律法,我查看了你们的学籍,除了三辅之一的鲁策军是落榜人员,你们都是随职人员,就是你们在州县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跟班,顶多会几个字而已,竟敢私通朝廷官员买卖官职,幸好未酿成大错,事情尚有转机,如今本官给你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颜澈对他们说道。

    “原来如此,我们差点就要坐大牢了。”

    其中一名少尹听了大吃一惊,自己读书不多,那里知道这些朝廷律法,只知道交了银两能当上京兆少尹,其余的几人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他们都是听从县令大人,结识了朝廷高官,说是只要交足银两便能到京城上任,他们一时听信他人之言,官没做几天,便成了阶下囚。

    “写不写,随你们。我把话给你们挑明了。”

    颜澈对他们放下重话,就招呼刘石和李奉安出来,让他们自己想,该不该供出行贿官员的名单。

    半刻时辰,刘石和李奉安进去收取名单,

    果然他们都怕自己被判刑,都供出了名单。

    “遇上颜尚书主审你们的案子,算你们走好运了,遇上别的官员,你们就准备坐牢吧,别不知好歹。”

    刘石临走时对他们说。

    牢里的几人听了面面相觑。

    颜澈顺利拿到行贿官员的名单,立马让刘石带人去逮捕这些官员。

    一共抓捕了六名官员,徐了公孙源泽,其余五人均是三品以下的官员,一律革职审查,最后皇帝下令全都判十年牢狱,驸马公孙源泽被大公主一纸休书,休了。

    其余的新官都撤销官职,遣返州县,十年不得入官途。

    鲁策军也被撤了官职,小女儿也没有找回来,他继续留在京城寻找小女。

    颜澈也派了几次官兵去搜查,也没有结果,帮助鲁策军在京城租下房子,再想办法寻找鲁心然。

    十皇子赵培住在街道北边的府邸,他听闻颜澈轻易的判了,朝廷几名行贿官员的罪,公孙源泽也牵连判了刑,大公主一气之下就休了公孙源泽,赔了夫人有折兵。他只恨自己识错了人,那公孙源泽这般不禁用,赔了自己十年的时光,又失去大公主的依靠,就是一个废物,这么轻易就败了。

    “十殿下,那公孙源泽送来的小丫头还在柴房里,这几日不吃不喝的,快要饿死了。”

    十皇子手下的府兵说道。

    “这丫头是你颜澈要找的人,本宫偏不让你找到,给雪域国的世子送过去,就说是本宫的人,让他给本宫好好调教她,到时再带她回大宋,记住告诉雪域国世子,我要她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

    十皇子阴险的吩咐手下的人,把鲁欣然送到雪域国培养成一名合格的杀手,时机成熟再带她回大宋。

    “是的,殿下,奴才这就去办。”

    十皇子手下的府兵,马上就准备出门了,这大宋与雪域国是邻国。十皇子的母妃金贤珠就是雪域国人,她是雪域国的郡主,被国王献给大宋的皇帝,生下十皇子赵培,雪域国的世子是他的表亲弟。他府上的众多舞姬就是从雪域国培训过的舞姬。

    “好,选两个府上的婢女陪着那丫头,带点水和干粮,别在路上饿死她了。”

    十皇子冷冷的说。

    “好,殿下,这就去准备。”

    府上的手下退下了。

    “慢,待本宫修书一封给世子。”

    十皇子说完就回书房去,写一封信让他们带去。

    雪域国擅长培训各种出色的舞姬,和培养各种出色的杀手。他是大宋的附属国。他们也学习大宋的汉字楷模,在雪域国只有皇宫贵族才有机会学习汉字。其他平民百姓是没有机会接触到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