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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莹汪(二)

    他登时就吓得一激灵,立刻前后左右看了又看找了又找,就连夜空里和地面上都找过了,说话人的影子都没见到,也就更是害怕了,可转念又一想,这个世道不就是把人变成鬼嘛,我又怕个什么鬼,索性跟他说说话,没准儿还能散散心,“里面也太乱了。”

    “你是这个家里的小少爷吗?”那个声音居然接着问到。

    “什么小少爷,我还不如他们花钱买来的一条狗。”他居然也是仍不惧地回答着。

    “是不是现在就想离开这里?”“是,可就怕肚子不乐意。”“是呀,能吃饱穿暖谁又愿意挨饿受冻呀。那你就留下呗,踏踏实实地做你的‘少爷’,总比去大街上流浪强。”“你以为我是那么没骨气的人吗?我现在就走!”“别急,至少你也要捎一些东西走。”“捎一些东西?对呀,反正他们有那么多的吃的,拿一些又能怎么样?我还要多拿一些,我的朋友们还在饿肚子呢。”“哦?你拿他们当兄弟吗?”“他们当然都是我的好兄弟了。”“那你一个人就算拿得再多,能够他们吃多少天的?”“也对。那你说怎么办?”“当然是拿钱了,拿着钱先花着,然后去学门手艺什么的,那不就够吃喝一辈子了嘛。”“对呀。欸?你不会是在教我去偷吧?”“那也得看对谁,偷穷苦老百姓,那就是丧尽天良,可要是去偷那些有钱的坏人,就叫做劫富济贫了。”“‘劫富济贫’?欸,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吔。”“那你说说,这家人是有钱的好人呢,还是坏人。”“他们当然是坏人了,还不是吃穷人肉喝穷人血才会有的那么多的钱。”“那你还等什么呢?”“可……我从来没偷过东西。”“先弄清楚他们把钱放在哪里了。”“这我怎么能知道呢?”“这个大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好多人在看守着的?”“欸?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为了躲着那个什么吴小姐,跑到了楼上的一个地方,那里就有好多人。”“是在门口守着不进去吗?”“对,后来那男人……”“是这个大屋子的主人吗?”“就是他,他从那个屋子里出来以后,就给了我一巴掌。”“那就应该是那里了。”“我现在就去?”“不行,这个大屋子里有那么多的人,你缺帮手。”“不是还有你了吗?”“可现在咱们两个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他听到铁栅栏外面有人在乞讨,这里的仆役却是一个劲地骂。

    “小瘪三!滚开!去去去!”“老爷,做做好事吧,给点儿吃的吧,我们都快饿死了。”

    他寻着声音看去,立刻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冲到近前就当即拉住了那些苦难孩子们的手,亲切地叫着他们的名字。

    他们见到了他也都高兴地叫着他的名字,还夸他有本事,竟混到这种富贵人家里来了,却是没人知道他在这里有多遭罪。

    “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吗?帮手总算是有了,你们接下来,可得仔细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个老人的声音道……

    摇晃的红酒杯里映着像染着鲜血的嘴唇。那不同寻常的美就是一种很难赦免的罪,不知害了多少人。不愿意让谁真心实意地跟随,也就当个护卫。脚下踩着玫瑰,隔空亲一口给个安慰。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可怜。像蠢动的调子,教人们睡不着觉。不知名的香味就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妖精。光是锋利的鞋后跟就可以使人心肠破碎。弯刀一般的眉峰,守卫你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那催情的曲调,听起来还是那么傻。你手拿武器在防备着伤你的谁?靠近我一点点就可以给你一个不同的境地。安睡在我的肩膀上,我用性命为你防卫。

    这个夜太美了,就算是再危险,总有人黑着眼眶熬夜去。这份爱太美了,就算再危险,也愿意赔上了千年的泪。这种痛也是太美了,就算再卑微,也想尝尝那粉身碎骨到底是什么滋味。最重要的是你太美了,就算再无话可说,我都想用石堆来把世界隔绝,我要独自霸占你的美。

    此刻的他在一个可以把声音放大的东西前将这首歌里的意思大声地唱了出来,让人听着歌里的七个音调真是很不同寻常的特别,几乎歌词里的每一个字都能直戳在场众人的心,完全把一个男人和女人之间简单而直接的爱表露无遗,而且不但节奏激烈,他的身子还跟着曲调略带狂野地舞动着,已经让在场的众人,亦都跟着劲舞了起来,就连那个老太太都有跃跃欲舞的动作。

    那个猪女人的猪丈夫刚才还是十分厌恶的,听到歌声后即刻转身,此时又揣着胳膊,用手摸着下巴,面上表情显现得越听越看越上瘾。

    “先生,太太这就是给您卖了一棵‘摇钱树’呀。”一个仆役这时在猪女人丈夫的耳边用献媚的语气说到。

    “嘿嘿,真要是一棵摇钱树的话,我认了这个儿子又怎么着。”猪女人的丈夫面带笑容地道。

    就在刚才,老人的语声让他问出了他的小兄弟当中还真有一个会开锁的,是一个专门教孩子学坏的人,人称“姨夫”,看他这个兄弟是可造之材,便教了他。

    遂,老人立刻安排了一个计划,让他先让他的兄弟们悄悄进来,躲到一个不易被发现的藏身地方,而后,再让他进到这间屋子的大厅里,暗地里观察去到二楼那间屋子的最短最隐蔽的路线,还说做这件事的行话叫做“踩盘子”。

    可是,大厅里也太热闹了,全是人,而且即便是楼下那么嬉闹,好多拎着短棒子的人照旧在二楼的那个房间门外来回走动,看守得很是严密,除非用什么法子可以引开他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