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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半觉(二十)

    花男觉到奇怪的是这种异疫来的怎么那么突然,如何事先一点征兆皆无,且那么巧,正是哈真性被抓住后没几天就发生了。

    白先生即刻又让巫声到强投广那里去传递命令,让他们尽快暗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强投广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即刻告诉了勾冠和熊亚一起查。

    只用了不到一日的工夫,勾冠查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监狱里一个叫“毒箴”的犯人竟被无故施放了,却是受到了统帅盛庸手下的严密监视……

    毒箴,原本就是一个卖野药的山野大夫,无意间让他找到了一种东西,使得可以把瘟疫这种病传播出去,然后他在出来高价卖药治病,牟取暴利,后来被人发现其间端倪,就被官府给找了起来。

    即便是被关到了监狱里,毒箴的“礼遇”还是不错的,竟是自己住一间屋子,其实就是因为别人都嫌他脏,心脏而手更脏。

    这一天,一直不得自由的毒箴简直是在屋子里憋坏了,却是正在这时,一直是关着的时候多开着的时候少的屋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他认识的兵丁,就是盛庸当初派来找他的那个小兵,说是盛大帅要他速去相见。

    毒箴哪敢不听,反正正想到外面蹓跶蹓跶散散心,遂就跟着那盛大帅的心腹兵丁大摇大摆地出来了,心里想着一定是自己领功劳的时候到了,盛庸这时要给自己好处了,那自己是不是应该狮子大开口呢,狠狠坑它一笔,后半辈就不愁吃穿了。

    就在他尽想美事的时候,陡然觉得不对劲起来了,因为小兵带着他走的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去见盛庸的那一条,反倒是把他带到了一处空旷无人的所在。

    这个时候,小兵转过身来,从面上把易容的伪装撕了下来,原来正是那“战妖”花男花老板。

    毒箴还真就认识花男,因为,他是毒可药的远方堂兄,“是你?”

    花男可没工夫跟他叙旧,“你是不是最近帮着盛庸做了什么事情?”

    毒箴一听一看便知道了,花男这是兴师问罪来了,也知道自己干的那事多么缺德,更是知道“战妖”的手段,即刻身子因为恐惧而开始向后退缩,“那个……是他们逼我的!我要是不给他们做事,他们就会……”

    “那你也该是罪该万死!”花男道,“说,你到底有没有可以治愈你那种瘟疫的药方?”

    “有,我当然有,要不然,我自己染上怎么办。”“那就快把药方拿出来!”“那个……药方我也不会随身带着呀。”“你那么重要的药方子,难道没记在脑子里吗?”“那个,原先是记得来着,可毕竟是关在里面也不少日子了,恐会记错一些。要不,你跟我回去拿,就在原先我住的那个屋子里。”“还不快走!”“是是是。”

    就这样,毒箴战战兢兢地带着花男回到了原先住着的地方,拿钥匙把屋门打开以后,想让花男先进,却反被花男一把推了进去。

    这里果然是很长时日都没人住过了,屋子里尘土气息呛鼻,花男却并不在意这些,而是仔细看着那毒箴,逼视他快些把药方子交出来。

    “我想想呀,当初我把那方子放在哪儿了?欸,像是这里。”说着,毒箴便从书架上拿下了一个盒子,吹了吹土,然后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皮囊,“对,就在这里!不信你看!”说完了,他从皮囊之内拿出了一个东西,照着花男就撒了出去。

    原来,也知道自己会多么遭人恨的毒箴为了防备报复,特意弄来不少的毒物,做成了一个个可以用来伤敌的物件,都放到了这个皮囊里。

    虽是事出意外,可“战妖”之名却非浪得,眼见着毒粉奔自己飞散过来了,即刻抖出了自己的黑长指,带起一股劲力,让面前的毒粉不但没沾上自己,就连黑长指上都不曾沾染到半分,等到毒粉都落地以后,秉着气息的花男就开始在屋子里找寻起毒箴了。

    花男在方才看得仔细,那毒箴并没夺门而逃,听到动静以后,慢慢靠近过去,不过,也未必是怕了什么。

    躲在箱子后面的毒箴听到了花男的脚步声奔自己过来了,知道藏不住了,又从毒囊里拿出了两个小筒子,冷不丁站起来,奔着对手又发出了两道毒烟,一黑一紫。

    花男照旧抖出了黑长指,半空飞快一绞,带起的劲力把毒烟都给吹散了。

    虽没起到制敌的作用,毒箴却还是趁着这个时候又躲到了别处去。

    花男当然不会被他的这种小伎俩难住,凭借着敏锐的洞察能力,即刻又知道了,躲在立柜后面,随即奔着那边又走了过去,即刻又听到了两边机括发射暗器的声音。

    原来,毒箴想的倒是挺周到的,不仅准备毒囊,还设置了一些毒药机关。

    就只见,两边不少的小球状的暗器从左右飞射而来,花男即刻身形一退,可就当两边的小球在半空里撞到一起的时候,即刻散发出来一种味道,花男十分警觉地发现了,即刻用黑长指卷住了床上的一条被子,带着被子一角向着这些小球都扑盖了过去,使其尽数被盖在了地上,然后花男又运功体内,知道自己并没任何中毒的迹相之后,这时却听到了毒箴的求饶声。

    “我错了!我就是害怕你会杀了我!只要你不杀我,什么都听你的!”说着,毒箴便是哆了哆嗦从立柜后面出来了,“我给你拿方子,其实就在身上。”

    接着,看似战战兢兢的他边走着边掏着,可紧接着就是腋下一夹,一股毒水就奔着花男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