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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半觉(三十二)

    就在这般得意的时候,一个强劲的对手在这暗夜里突如恶梦也似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被吓了好大一跳,可醒后的恶梦就算心留余悸,也并不会要一直害怕的,兵器即向对手抡了过去。

    白先生的恶梦鞭也即刻把“梦魇鞭法”展开了,其间似乎带着种恶梦里刺耳尖叫的声响,迎着对手可就攻过去了。

    弓映柳登时又是一愕,单单是借着战场上的亮光见到的兵器攻击,就像是座由恶梦里的惊恐建造起来的高楼大厦,简直可说是直冲着自己就倒了下来,遂,她又把心神给镇定了一下,爽性看看自己这根“撑厦棉丝”到底可不可以撑住这么一座恶梦高厦。

    弓映柳把手里的金丝双套索摆开了,反冲着恶梦鞭的进攻“撑”了过去,还别说,真就给挡住了大半的进攻。

    可“梦魇鞭法”其间的奥妙之处却是还没都施展出来呢。

    就在她还想反压制的时候,陡然见到了鞭子路数里发生了更大的变化。

    “造梦”白日白夜思有时让人做“恶梦”的时候,其实并不需要知道对手的内心存在着什么样子的痛脚,梦境也是心头想,他只要可以做到让对手心里不想面对的事情不自觉地冒出来,从而再让恐怖惊慌充斥着心神,那就足可以用内外夹攻的方法打倒敌手,甚至可以让对手永远甭想从自己内心的阴暗里走出来。

    此时的弓映柳见到的已不是一座高厦,而是一个盒子,又蹩又长的一个盒子,就像是当初盛至把自己掠了去,当物件一般装进的那个盒子一样,而且,比那个盒子还要可怕的是,使她觉得,自己要是再被关在里面的话就或许再也出不来了,又看看面前的这个“盒子”,简直就是不用别人把自己装进去,“盒子”本身就想直接把自己给吞噬掉,从而也就看“清楚”了里面那无尽的暗夜。

    就在她眼前心里的幻像越来越厉害以后,手里的金丝双套索哪里还是在进攻防守,分明就是在身周乱抡了起来,空着的那只手且还挡在了面前,身子一个劲哆了哆嗦地倒退,就像是个明知道自己要被吞噬的人做出了无济于事的垂死挣扎。

    白先生一见之下,知道自己的鞭法已然发挥出了该有的功效,虽然继而就可以把对手给拿下,可他与人动手大多数的时候每每喜欢的总是攻击对手的心神,甚至会是毁去,心一败永远败,对方这个人不过就会成为一个空虚的躯壳而已,俘虏又有何用,遂,看着即便是自己收了兵器,却是仍在做着“垂死挣扎”的弓映柳,一笑之后便离开了,心里想着这种拿别人的命不当命的小妮子,今后一定会收敛不少的,可是要想再恢复正常,那可就要费一番时日了。

    有时,一个人心灵上的创伤,找别人救治就没用的,只有让自己的心不断强大起来,才可弥补。

    就这样,甭管怎么说也是事出燕军预料之外的,在这夜晚时分,可说是稀里糊涂被徐辉祖的军队打得措手不及,眼看就要快溃不成军了。

    军师如仇当即做出决定,必须在这场战争里保存实力,命令大将军李斌断后,掩护大军撤离。

    李斌也是熟知兵法的,自然知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遂虽断后,却在传令军队尽力阻击的时候,自己则是单人匹马一路深入敌军,手中持铁杆长枪,直奔统领敌军的徐辉祖。

    素木枪,头似马项,枪头两侧有弧形曲刃,枪头尾部宽大,带枪纂。

    魏国公爷徐辉祖一见端着素木枪的敌将李斌过来了,也是毫无惧色,鸳鸯剑一摆开,催马上前迎战。

    李斌一枪照着对面奔过来的徐辉祖扎了过去,因为自己的武器比对方要长,遂自是不会等到对方靠近了再发起攻击。

    徐辉祖只得是先行招架抵挡,一剑把对方素木枪的枪尖子奋力拨打开以后,按照常规双手较短武器的套路,此刻便该用另一柄剑顺着枪杆滑溜进去削击敌人握枪杆的手指,可徐国公爷的剑法套路超乎寻常,那一柄剑此刻也奔着对手的枪尖拨打了过去。

    李斌先是一愣,陡然便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第一柄剑的拨打只是为了把自己武器的枪头给弄开从而使得自己的攻击失去准头,而第二柄剑的拨打虽然几乎是打在了同一个位置上,可那完全是在顾应前一柄剑,遂,这就不只是简简单单地拨打,枪头若要是歪到一定地步的话,要想再抽回来攻击对手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可先机便会失,一旦让对手这样的剑术高手容得空隙靠近自己,可就是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了。

    想到这里,李斌即刻顺势把枪纂甩了过去击打敌手。

    徐辉祖也是暗中一赞对手的经验不缺,见到素木枪的枪纂过来了,双剑同时劈了过去,却是鸳剑先击打上枪纂,而鸯剑在后面又给补了一个力道。

    李斌登时觉得枪纂上一沉,身子竟还随之不由自主向前一倾,也就还是让徐辉祖的双剑随着进击靠近了自己,一下子便见到了鸳鸯双剑又是一齐奔着自己削砍了过来,立时先做的事情那就是让自己先镇定下来,身上的映清铜盔甲怎么说也可以挡上一挡的,索性就冲着对手的剑刃迎了过去,同时,身子带着手里的素木枪,偷偷用大枪尖子奔着对手马镫里的脚面扎了过去。

    徐辉祖及时发现了,催马躲闪之时,攻出去的双剑也只得给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