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试探
不知是否因为得知了临城内发生的多起杀人案件，白绯烨在来客酒楼里度过的第二个夜晚也没睡好。
“原本冥想三分钟就会睡着，现在是越想越精神了…”
白绯烨看了一眼怀表，卯时二刻。
“睡也睡不着，还是去街上吧。”
他一个人下了楼，今天酒楼一楼空无一人。他来到街上，在一家早餐铺买了个昨日云萱给他吃过的烧饼。
“大叔，这烧饼味道真不错啊！”
“那是！我的烧饼在这临城内可是出了名的！”
“再给我来一个！”
“给！刚出炉的！”
白绯烨吃着烧饼，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道：“听说昨天那家医馆的大夫被杀了，我看这城里也就那一家医馆，日后大家看病咋办啊？”
“小兄弟你不用担心啦！医馆里不是还有个巧儿姑娘么？她的医术可不比那个大夫差！”
卖烧饼的大叔暗笑一声，继续道：“我倒是更想让巧儿姑娘为我看病。”
“那个叫巧儿的姑娘是大夫的什么人啊？”
“徒弟吧，巧儿姑娘是一个多月前才来的这里，据说是来学医的。”
“学了一个多月，医术就这么好了啊？”
“这就说明巧儿姑娘她天资聪颖啊！”
大叔说完哈哈一笑，白绯烨则是听后若有所思。
啊，对了，也给云萱和云杉带两个烧饼回去吧。
“大叔，再给我来两个刚出炉的烧饼！”
“好嘞！”
白绯烨回到酒楼，敲了敲云萱和云杉的房门，都没有回应。
她们不像是会睡懒觉的人啊…难道都出门了？
白绯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感觉有了点睡意，于是睡了个回笼觉。
他醒来后已是中午，出了房门后便遇到了刚上楼的云萱和云杉。
“你们刚从外面回来么？”
“是啊，我们在城外练功。”
“练功？你和云杉一起练么？”
“嗯，我找云杉姐陪我练的。”
“下午你们还去么？去的话也带上我吧。”
“白大哥，你的手已经好了么？”
“完全不痛了，而且还比以前更有力了！”
白绯烨说着秀了一下右臂，就差没当场解开纱布了。
“云杉姐，白大哥能一起来练么？”
云杉点点头，白绯烨心中一阵欢喜。
“我早上买了两个烧饼，你们要吃么？”
“好啊！”
“不必了。”
看到云杉拒绝后，云萱拿下了两个烧饼，大口地吃了起来，这让白绯烨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个疑问。
“云杉，吃东西真的可以补充神源么？”
云杉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云萱，低语道：“据我所知，功效不大…因人而异吧。”
“我懂了…”
然后白绯烨和云萱又吃了顿午饭，休息了半个时辰后便叫上云杉一起来到了临城的西郊。
临城往西而去也是一片树林，据城中人所说，这片树林连接着黒域，而在树林与临城之间有着一个偌大的平原。
白绯烨道：“我先看你们练吧。”
“嗯，看清楚了。”
“是！”
云杉的突然开口令白绯烨背脊一直，不由地大声回应。
外人看来，三人之中云杉就像一位师父，正在亲身指导一个徒弟，而让另一个徒弟在一旁观摩。
白绯烨定睛注视，怕自己漏看了任何一个细节。
云萱和云杉之间的对练与双蛟蛇谷中的兄妹对练不同，先由云萱发起攻势，云杉迎招化解。
只见云萱迅速缩短两人间的距离，朝着云杉胸口挥出一拳，被云杉一个侧步晃过，此时，云萱借势上抬的左脚已逼近云杉的脑袋，相较之前的一拳显得十分迅猛，翠色短袍摆动的声响，即便是处在一丈开外的白绯烨也能听得十分清楚。
“唔…！”
云萱突然身子一僵，口中漏出了苦闷的呻吟。
白绯烨心中一惊，她什么时候出手的！？
只见云杉右脸侧，一根纤细的枯枝抵住了云萱的左脚。
枯枝向下一压，云萱瞬间失去了态势。
“哈！”
伴随着一声大喊，云萱在左脚被压至地面时，奋力抬起泛着青光的右脚，反踢云杉。
云杉则长袖一翻，伸出的左手已结成一个法印。
这个手势好像是她前些天打那棵妖树时，往剑上加冰霜的那个吧？
如同印证白绯烨的想法，云杉的左手心涌出一层稀薄的冰雾，覆盖于手掌。
微弱的青光一闪而过，云萱的右脚被一只苍白至极的冰霜之手抓住，她眼中的世界忽然颠倒翻转。
坐在一旁的白绯烨立刻起身，双手接住了被云杉单手扔来的少女。
“啊…谢谢你，白大哥。”
云萱在白绯烨的怀中缩了一下身子，低下头，揉了揉脚踝，发现一层薄冰从脚踝处散落。
“云杉姐，今天的对练难度怎么突然提升了啊？”
“有么？”
对于云萱的抱怨，云杉微微歪头。
“明显有啊！不是说好云杉姐你不用道法的么？”
“不是说要修炼道法的么？”
“……”
云萱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突然转头看向白绯烨。
白绯烨对着如刀片般投来的视线，忽觉一阵寒意，干笑着问道：“怎，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人比我更需要接受道法的指点。”
生，生气了？为什么？
白绯烨着实无法理解少女的内心变化。
云杉道：“小萱，你太过莽撞。”
“云杉姐你太强了啦，若是哥…若是白大哥的话，吃了我刚才的那一踢早就倒下了。”
云萱说着将白绯烨推往云杉，“换白大哥了。”
“请，请赐教。”
白绯烨话音刚落，云杉便冲至他的面前，一股肃杀寒意席卷而来。他连忙抬抬起右手，接下了冰霜一击，但一层稀薄的冰雾顺着他的手臂爬上。
白绯烨大惊之下，心中念想一闪而过。
“赤焰缠身！”
他的右臂之上瞬间燃起一层赤色火焰，强行逼退已爬至脖颈的稀薄冰雾，火焰之拳朝着云杉呼啸而去。
云杉见状立刻换手将一根细长枯枝凝成一把冰剑，腰身略一下沉扭转，随即七道剑光迸发而出。
此时，白绯烨已来不及收拳闪躲，硬生生地吃下了所有剑击，整个人倒飞而出。
“面对同时砍过来的七下剑击…这怎么躲啊？”
白绯烨苦笑着从地面爬起，他看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七处冰霜剑痕。
云杉道：“你要将火焰释放出来。”
“现在的我做不到啊…”
“那便练到可以为止。”
紧接着，云杉的魔鬼训练开始了，这是一个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的真正的地狱……
“原本冥想三分钟就会睡着，现在是越想越精神了…”
白绯烨看了一眼怀表，卯时二刻。
“睡也睡不着，还是去街上吧。”
他一个人下了楼，今天酒楼一楼空无一人。他来到街上，在一家早餐铺买了个昨日云萱给他吃过的烧饼。
“大叔，这烧饼味道真不错啊！”
“那是！我的烧饼在这临城内可是出了名的！”
“再给我来一个！”
“给！刚出炉的！”
白绯烨吃着烧饼，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道：“听说昨天那家医馆的大夫被杀了，我看这城里也就那一家医馆，日后大家看病咋办啊？”
“小兄弟你不用担心啦！医馆里不是还有个巧儿姑娘么？她的医术可不比那个大夫差！”
卖烧饼的大叔暗笑一声，继续道：“我倒是更想让巧儿姑娘为我看病。”
“那个叫巧儿的姑娘是大夫的什么人啊？”
“徒弟吧，巧儿姑娘是一个多月前才来的这里，据说是来学医的。”
“学了一个多月，医术就这么好了啊？”
“这就说明巧儿姑娘她天资聪颖啊！”
大叔说完哈哈一笑，白绯烨则是听后若有所思。
啊，对了，也给云萱和云杉带两个烧饼回去吧。
“大叔，再给我来两个刚出炉的烧饼！”
“好嘞！”
白绯烨回到酒楼，敲了敲云萱和云杉的房门，都没有回应。
她们不像是会睡懒觉的人啊…难道都出门了？
白绯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感觉有了点睡意，于是睡了个回笼觉。
他醒来后已是中午，出了房门后便遇到了刚上楼的云萱和云杉。
“你们刚从外面回来么？”
“是啊，我们在城外练功。”
“练功？你和云杉一起练么？”
“嗯，我找云杉姐陪我练的。”
“下午你们还去么？去的话也带上我吧。”
“白大哥，你的手已经好了么？”
“完全不痛了，而且还比以前更有力了！”
白绯烨说着秀了一下右臂，就差没当场解开纱布了。
“云杉姐，白大哥能一起来练么？”
云杉点点头，白绯烨心中一阵欢喜。
“我早上买了两个烧饼，你们要吃么？”
“好啊！”
“不必了。”
看到云杉拒绝后，云萱拿下了两个烧饼，大口地吃了起来，这让白绯烨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个疑问。
“云杉，吃东西真的可以补充神源么？”
云杉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云萱，低语道：“据我所知，功效不大…因人而异吧。”
“我懂了…”
然后白绯烨和云萱又吃了顿午饭，休息了半个时辰后便叫上云杉一起来到了临城的西郊。
临城往西而去也是一片树林，据城中人所说，这片树林连接着黒域，而在树林与临城之间有着一个偌大的平原。
白绯烨道：“我先看你们练吧。”
“嗯，看清楚了。”
“是！”
云杉的突然开口令白绯烨背脊一直，不由地大声回应。
外人看来，三人之中云杉就像一位师父，正在亲身指导一个徒弟，而让另一个徒弟在一旁观摩。
白绯烨定睛注视，怕自己漏看了任何一个细节。
云萱和云杉之间的对练与双蛟蛇谷中的兄妹对练不同，先由云萱发起攻势，云杉迎招化解。
只见云萱迅速缩短两人间的距离，朝着云杉胸口挥出一拳，被云杉一个侧步晃过，此时，云萱借势上抬的左脚已逼近云杉的脑袋，相较之前的一拳显得十分迅猛，翠色短袍摆动的声响，即便是处在一丈开外的白绯烨也能听得十分清楚。
“唔…！”
云萱突然身子一僵，口中漏出了苦闷的呻吟。
白绯烨心中一惊，她什么时候出手的！？
只见云杉右脸侧，一根纤细的枯枝抵住了云萱的左脚。
枯枝向下一压，云萱瞬间失去了态势。
“哈！”
伴随着一声大喊，云萱在左脚被压至地面时，奋力抬起泛着青光的右脚，反踢云杉。
云杉则长袖一翻，伸出的左手已结成一个法印。
这个手势好像是她前些天打那棵妖树时，往剑上加冰霜的那个吧？
如同印证白绯烨的想法，云杉的左手心涌出一层稀薄的冰雾，覆盖于手掌。
微弱的青光一闪而过，云萱的右脚被一只苍白至极的冰霜之手抓住，她眼中的世界忽然颠倒翻转。
坐在一旁的白绯烨立刻起身，双手接住了被云杉单手扔来的少女。
“啊…谢谢你，白大哥。”
云萱在白绯烨的怀中缩了一下身子，低下头，揉了揉脚踝，发现一层薄冰从脚踝处散落。
“云杉姐，今天的对练难度怎么突然提升了啊？”
“有么？”
对于云萱的抱怨，云杉微微歪头。
“明显有啊！不是说好云杉姐你不用道法的么？”
“不是说要修炼道法的么？”
“……”
云萱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突然转头看向白绯烨。
白绯烨对着如刀片般投来的视线，忽觉一阵寒意，干笑着问道：“怎，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人比我更需要接受道法的指点。”
生，生气了？为什么？
白绯烨着实无法理解少女的内心变化。
云杉道：“小萱，你太过莽撞。”
“云杉姐你太强了啦，若是哥…若是白大哥的话，吃了我刚才的那一踢早就倒下了。”
云萱说着将白绯烨推往云杉，“换白大哥了。”
“请，请赐教。”
白绯烨话音刚落，云杉便冲至他的面前，一股肃杀寒意席卷而来。他连忙抬抬起右手，接下了冰霜一击，但一层稀薄的冰雾顺着他的手臂爬上。
白绯烨大惊之下，心中念想一闪而过。
“赤焰缠身！”
他的右臂之上瞬间燃起一层赤色火焰，强行逼退已爬至脖颈的稀薄冰雾，火焰之拳朝着云杉呼啸而去。
云杉见状立刻换手将一根细长枯枝凝成一把冰剑，腰身略一下沉扭转，随即七道剑光迸发而出。
此时，白绯烨已来不及收拳闪躲，硬生生地吃下了所有剑击，整个人倒飞而出。
“面对同时砍过来的七下剑击…这怎么躲啊？”
白绯烨苦笑着从地面爬起，他看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七处冰霜剑痕。
云杉道：“你要将火焰释放出来。”
“现在的我做不到啊…”
“那便练到可以为止。”
紧接着，云杉的魔鬼训练开始了，这是一个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的真正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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