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沧海之曜
梦境里，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拥抱着她。
“大乔，我在摆渡屿……”
她流泪惊醒。
小乔在床边给她擦汗。
“姐姐，你吓死我了，刚才烧得好厉害，你的海灯一直在亮，真的担心死我了……”
不久后周瑜来信，催促大乔小乔赶往益城。
几人登上了行船。
大乔终于靠在小乔纤细单薄的肩上，双腿蜷缩，灯放在甲板上，闪着微弱的光芒，她的泪水浸透在小乔衣服上，风一吹，便冷上几分，透彻心扉。
终于可以卸下担子难过了……
“外公……”
“姐姐……小乔在……”
小乔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却也控制不住的抽泣，江郡的风向来凉中透暖，今日却吹得犹如凛冬。
上天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最亲的人们从灵魂里割下来。
“伯符……”
大乔像个孩子一样抓着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是这几天发烧的药效没过，还是不愿清醒，小乔只能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不断地对她说:姐姐，小乔在。
大乔的灯不断闪烁，说明孙策可能没死，也有可能是预兆着其他的事情。
“我们去找公瑾，叫他派人找姐夫，公瑾那么厉害，一定能找到姐夫的。”
小乔只能用孙策来鼓励一下心如死灰的姐姐，而这个姐姐单纯一世，却也在此刻嗤笑一声，似看破红尘般，说道:“别骗我了，他若还活着，怎么可能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或许是被困住了暂时回不来，他的尸体还没找到，姐姐你要相信他一定还活着啊……”
小乔用她纤细的手臂抱着大乔，而大乔依旧不愿意睁开眼睛。
“希望和奇迹是存在的！”
小乔将甲板上的灯放在大乔手里。
大乔轻轻地睁开眼睛，那双本该清澈的眼里全是骇人的血丝。
秦缓只是叹口气，继续看着远处，孙策恐怕早就死了。
第二日，船在蜀地港口靠岸，码头的风比吴地要冷一些，正值清晨日出之前，更是寒凉。
“多谢先生，这是我身上全部的钱了，不知道能不能抵船费，小乔来日若能再见先生，必当十倍百倍涌泉相报！”
小乔将身上最后的钱都拿出来递给那先生的手下，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小乔只见那人面无表情，双目之中只剩下被冷静压制着的戾气，小乔心生骇然。
直到他的手下开口“不必了，此一去，便再不会回归了，既然是顺路，带你们一程也无妨的。”
日光还未起，三人决定先歇脚吃点早餐，顺便问问去益城的路。
渐渐远离码头的商港，已经有赶早的渔人结伴出行，包子铺面铺之类的已经准备营业。
三个人挑了一家包子铺坐了下来，慈祥的婆婆便提着刚烧出来的热水过来招呼。
“包子快蒸熟了，现在还早，新茶叶还没来，只能委屈你们先喝点热水解解渴了。”
小乔和扁鹊向婆婆道谢，只见大乔双目空洞盯着茶水杯，那双眼睛已经流不出泪了。
“老人家，请问去益城的路怎么走？”
扁鹊向她询问。
“益城啊，那还远着呢，你们要是想去益城的话，沿着正西方的官道走就行，坐马车的话应该还要走上一两日呢。”
扁鹊向婆婆致谢，突然犯难。带着大乔从乔府匆匆逃出的时候，自己只背了一个医药箱，小乔身上也只剩下她粉色荷包里的几两碎银，还好刚才那人没收船费，不然这顿早点都解决不了。
除非有大户人家家属患上顽疾无法医治然后自己妙手回春收取高昂的医药费……
自己焦头烂额的时候新鲜的包子就端了上来，小乔用筷子叉了一只包子，吹凉了递给大乔，大乔迟迟没接过。
“姐姐，吃一点吧……”
大乔看着递过来的包子，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祖宗，别哭了，他死没死都还不知道……”
扁鹊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乔趴在桌子上抽泣，哽咽的着说出这句话，想到司马懿的时候，双拳握得紧紧的，似乎要用尽力气把那个阴狠的男人给撕碎。
“我说姐夫没死他就一定能没死！”
扁鹊不知所措，只能坐在凳子上静静喝茶，一旁的包子没人再去动，一边更加不知所措的婆婆躲得远远的。
“对！他就是死了！被司马懿杀了！你要是想和他在一起你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让司马懿看着你们两个的墓碑坐享其成！”
小乔控制不住在发抖，却还故作坚强去劝说大乔。她用尽力气把大乔的肩膀拽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大乔，虽说是恶狠狠，扁鹊眼里看着却像一个被抢了糖果的悲愤幼稚小孩。
“尚且不说他真的没死，要是真的死了，你不帮他报仇，这样颓废，对得起他吗！”
小乔说完跪在她旁边抱着她哭了起来。
“我也很想姐夫……可是我们还要活下去不是吗……呜呜呜……”
她也只是个的女孩子，爱人不在身边，经历家族分裂的恐惧，经历失去姐夫的痛苦，现在还要带着随时都想轻生的姐姐走一条不知道还要遇到多少困难的长路。
她哭得很隐忍，大乔也抱着她，两个人就只能把伤痛化作泪水。
扁鹊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感情的事情，他插不上手。
他叹了口气，热气从口中氤氲了眼眸。
外面的天空上突然飞过一群飞鸟，他看着飞鸟，突然想起了鹊小七。
“小乔，我们找个鲁班驿站，先把消息带给刘备，让他先派人去找孙策，等我们到达益城，再作其他的打算。”
扁鹊说完，小乔站起来擦擦眼泪，向婆婆道歉，婆婆表示讲解，又给了她写信用的纸笔。
“周瑜说过，从稷下回来，就会直接去益城，我们先带消息给刘备，让他派人去找孙策，等我们到了益城，你就和小乔在益城安顿下来等消息就行。——如果真的收到了最坏的结果，你也要打起精神来想想怎么报仇。”
扁鹊将大乔扶起来，将茶水递给她，大乔终于喝下那杯茶。
她不再哭闹，她心里所有的痛苦和悲伤，似乎都在慢慢地酝酿成来自仇恨的动力。
“只是现在三分之地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乱，刘备会大动干戈替我们找人吗？”
大乔终于说话了，似乎一瞬间就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这让人欣慰也让人担心。
“他要是不帮我们找，我就让香香收拾他。”
小乔一边写信一边说。
一旁的婆婆听见“刘备、周瑜”之类的名字，顿时感到奇怪，看了这三个人衣服上的云海纹，又仔细看了这两姐妹绝世的容颜，顿时就想到了“二乔”。
“小姑娘，你们俩，是不是江郡乔家的女儿啊？”
婆婆终于问出口。
“是啊，婆婆，您怎么知道？”
小乔疑问。
“哦，原来如此，我听你们说玄德君，又看到你们衣服上的云海纹，就知道你们是江郡的了……”
婆婆慈祥地笑着，又说:
“往东北走十里，就是驻海军营，最近黄老将军在营地里，听说就快要回益城了，你们若是能赶上黄老将军的车队，就方便多了。”
“黄老将军？可是黄忠？”
“对对对。”
等小乔写完书信，三个人辞别婆婆向东北方走去。
日光渐起，人群慢慢聚集起来，整个城市的血脉又开始流淌。
小乔用身上最后的钱把信封交给了驿站。
“孙尚香收？好的，鲁班大师亲制鹊小七，这里到益城，一公斤以下的，最快的要七两银子。不过我们不能确保信一定会到达，有可能路上会发生意外哦。”
小乔将钱袋里的银子全部倒出来，刚好七两。虽然说有可能丢信，但是丢件的情况毕竟很少，现在只能赌一把，因为寻找孙策，晚一分钟就少一份希望。
“那加上这个钱袋也是七两吗？”
小乔似乎是想到如果没有自己的信物，写的这封信可能会被当成垃圾扔掉，见小二点了点头，她把孙尚香缝给她的钱袋也交给了驿站小二。
“鲁班快递，使命必达！”
小二笑嘻嘻地送走他们。
“哎？你们知不知道？两个月前二狗子她们几个去摆渡屿捕鱼，居然失了方向，几个人啊，昨天才回来，还好命没有丢，啧啧啧……”
“没办法！还不是要去啊，谁叫那里的鱼最多！”
“上船了上船了！——买包子的咋还不来？”
几个床夫莽莽撞撞乱作一团，有人还在收拾渔网，那条很大的船里，只有四个人，却放了几百只盛鱼的木桶。
大乔突然停住脚步，猛的回头。
“你们要去摆渡屿？能不能捎我过去？”
大乔提着灯，双足裸露，踩在碎石上，也不知道痛还是不痛。
那几个船夫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示意她赶紧上去。
“姐姐你干什么！”
小乔拉住她，一个劲摇头。
“小乔，你听我说，我当初能用灯指引他走出迷雾，就能用灯指引他回家，我要去大海上等他，我要等他回来！”
大乔的眼睛里似乎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而小乔只能默默地看着她，长泪潸潸。
小乔和扁鹊找到黄忠说明来意，不久后随着军队去往益城。
摆渡屿。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坐在礁石上，长发飘飘。她提着灯，一如那日初见自己此生唯一的爱人。她凝望落日的方向，双目之中充斥绝望。残阳如血染上双瞳。
“她是海的新娘。”
那句预言真真实实地成为谶言。
“伯符，我等你回家。”
让我守望天空，守望大海，守护你的回忆。
海的勇士，我的爱人，我守望着你。
“大乔，我在摆渡屿……”
她流泪惊醒。
小乔在床边给她擦汗。
“姐姐，你吓死我了，刚才烧得好厉害，你的海灯一直在亮，真的担心死我了……”
不久后周瑜来信，催促大乔小乔赶往益城。
几人登上了行船。
大乔终于靠在小乔纤细单薄的肩上，双腿蜷缩，灯放在甲板上，闪着微弱的光芒，她的泪水浸透在小乔衣服上，风一吹，便冷上几分，透彻心扉。
终于可以卸下担子难过了……
“外公……”
“姐姐……小乔在……”
小乔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却也控制不住的抽泣，江郡的风向来凉中透暖，今日却吹得犹如凛冬。
上天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最亲的人们从灵魂里割下来。
“伯符……”
大乔像个孩子一样抓着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是这几天发烧的药效没过，还是不愿清醒，小乔只能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不断地对她说:姐姐，小乔在。
大乔的灯不断闪烁，说明孙策可能没死，也有可能是预兆着其他的事情。
“我们去找公瑾，叫他派人找姐夫，公瑾那么厉害，一定能找到姐夫的。”
小乔只能用孙策来鼓励一下心如死灰的姐姐，而这个姐姐单纯一世，却也在此刻嗤笑一声，似看破红尘般，说道:“别骗我了，他若还活着，怎么可能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或许是被困住了暂时回不来，他的尸体还没找到，姐姐你要相信他一定还活着啊……”
小乔用她纤细的手臂抱着大乔，而大乔依旧不愿意睁开眼睛。
“希望和奇迹是存在的！”
小乔将甲板上的灯放在大乔手里。
大乔轻轻地睁开眼睛，那双本该清澈的眼里全是骇人的血丝。
秦缓只是叹口气，继续看着远处，孙策恐怕早就死了。
第二日，船在蜀地港口靠岸，码头的风比吴地要冷一些，正值清晨日出之前，更是寒凉。
“多谢先生，这是我身上全部的钱了，不知道能不能抵船费，小乔来日若能再见先生，必当十倍百倍涌泉相报！”
小乔将身上最后的钱都拿出来递给那先生的手下，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小乔只见那人面无表情，双目之中只剩下被冷静压制着的戾气，小乔心生骇然。
直到他的手下开口“不必了，此一去，便再不会回归了，既然是顺路，带你们一程也无妨的。”
日光还未起，三人决定先歇脚吃点早餐，顺便问问去益城的路。
渐渐远离码头的商港，已经有赶早的渔人结伴出行，包子铺面铺之类的已经准备营业。
三个人挑了一家包子铺坐了下来，慈祥的婆婆便提着刚烧出来的热水过来招呼。
“包子快蒸熟了，现在还早，新茶叶还没来，只能委屈你们先喝点热水解解渴了。”
小乔和扁鹊向婆婆道谢，只见大乔双目空洞盯着茶水杯，那双眼睛已经流不出泪了。
“老人家，请问去益城的路怎么走？”
扁鹊向她询问。
“益城啊，那还远着呢，你们要是想去益城的话，沿着正西方的官道走就行，坐马车的话应该还要走上一两日呢。”
扁鹊向婆婆致谢，突然犯难。带着大乔从乔府匆匆逃出的时候，自己只背了一个医药箱，小乔身上也只剩下她粉色荷包里的几两碎银，还好刚才那人没收船费，不然这顿早点都解决不了。
除非有大户人家家属患上顽疾无法医治然后自己妙手回春收取高昂的医药费……
自己焦头烂额的时候新鲜的包子就端了上来，小乔用筷子叉了一只包子，吹凉了递给大乔，大乔迟迟没接过。
“姐姐，吃一点吧……”
大乔看着递过来的包子，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祖宗，别哭了，他死没死都还不知道……”
扁鹊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乔趴在桌子上抽泣，哽咽的着说出这句话，想到司马懿的时候，双拳握得紧紧的，似乎要用尽力气把那个阴狠的男人给撕碎。
“我说姐夫没死他就一定能没死！”
扁鹊不知所措，只能坐在凳子上静静喝茶，一旁的包子没人再去动，一边更加不知所措的婆婆躲得远远的。
“对！他就是死了！被司马懿杀了！你要是想和他在一起你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让司马懿看着你们两个的墓碑坐享其成！”
小乔控制不住在发抖，却还故作坚强去劝说大乔。她用尽力气把大乔的肩膀拽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大乔，虽说是恶狠狠，扁鹊眼里看着却像一个被抢了糖果的悲愤幼稚小孩。
“尚且不说他真的没死，要是真的死了，你不帮他报仇，这样颓废，对得起他吗！”
小乔说完跪在她旁边抱着她哭了起来。
“我也很想姐夫……可是我们还要活下去不是吗……呜呜呜……”
她也只是个的女孩子，爱人不在身边，经历家族分裂的恐惧，经历失去姐夫的痛苦，现在还要带着随时都想轻生的姐姐走一条不知道还要遇到多少困难的长路。
她哭得很隐忍，大乔也抱着她，两个人就只能把伤痛化作泪水。
扁鹊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感情的事情，他插不上手。
他叹了口气，热气从口中氤氲了眼眸。
外面的天空上突然飞过一群飞鸟，他看着飞鸟，突然想起了鹊小七。
“小乔，我们找个鲁班驿站，先把消息带给刘备，让他先派人去找孙策，等我们到达益城，再作其他的打算。”
扁鹊说完，小乔站起来擦擦眼泪，向婆婆道歉，婆婆表示讲解，又给了她写信用的纸笔。
“周瑜说过，从稷下回来，就会直接去益城，我们先带消息给刘备，让他派人去找孙策，等我们到了益城，你就和小乔在益城安顿下来等消息就行。——如果真的收到了最坏的结果，你也要打起精神来想想怎么报仇。”
扁鹊将大乔扶起来，将茶水递给她，大乔终于喝下那杯茶。
她不再哭闹，她心里所有的痛苦和悲伤，似乎都在慢慢地酝酿成来自仇恨的动力。
“只是现在三分之地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乱，刘备会大动干戈替我们找人吗？”
大乔终于说话了，似乎一瞬间就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这让人欣慰也让人担心。
“他要是不帮我们找，我就让香香收拾他。”
小乔一边写信一边说。
一旁的婆婆听见“刘备、周瑜”之类的名字，顿时感到奇怪，看了这三个人衣服上的云海纹，又仔细看了这两姐妹绝世的容颜，顿时就想到了“二乔”。
“小姑娘，你们俩，是不是江郡乔家的女儿啊？”
婆婆终于问出口。
“是啊，婆婆，您怎么知道？”
小乔疑问。
“哦，原来如此，我听你们说玄德君，又看到你们衣服上的云海纹，就知道你们是江郡的了……”
婆婆慈祥地笑着，又说:
“往东北走十里，就是驻海军营，最近黄老将军在营地里，听说就快要回益城了，你们若是能赶上黄老将军的车队，就方便多了。”
“黄老将军？可是黄忠？”
“对对对。”
等小乔写完书信，三个人辞别婆婆向东北方走去。
日光渐起，人群慢慢聚集起来，整个城市的血脉又开始流淌。
小乔用身上最后的钱把信封交给了驿站。
“孙尚香收？好的，鲁班大师亲制鹊小七，这里到益城，一公斤以下的，最快的要七两银子。不过我们不能确保信一定会到达，有可能路上会发生意外哦。”
小乔将钱袋里的银子全部倒出来，刚好七两。虽然说有可能丢信，但是丢件的情况毕竟很少，现在只能赌一把，因为寻找孙策，晚一分钟就少一份希望。
“那加上这个钱袋也是七两吗？”
小乔似乎是想到如果没有自己的信物，写的这封信可能会被当成垃圾扔掉，见小二点了点头，她把孙尚香缝给她的钱袋也交给了驿站小二。
“鲁班快递，使命必达！”
小二笑嘻嘻地送走他们。
“哎？你们知不知道？两个月前二狗子她们几个去摆渡屿捕鱼，居然失了方向，几个人啊，昨天才回来，还好命没有丢，啧啧啧……”
“没办法！还不是要去啊，谁叫那里的鱼最多！”
“上船了上船了！——买包子的咋还不来？”
几个床夫莽莽撞撞乱作一团，有人还在收拾渔网，那条很大的船里，只有四个人，却放了几百只盛鱼的木桶。
大乔突然停住脚步，猛的回头。
“你们要去摆渡屿？能不能捎我过去？”
大乔提着灯，双足裸露，踩在碎石上，也不知道痛还是不痛。
那几个船夫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示意她赶紧上去。
“姐姐你干什么！”
小乔拉住她，一个劲摇头。
“小乔，你听我说，我当初能用灯指引他走出迷雾，就能用灯指引他回家，我要去大海上等他，我要等他回来！”
大乔的眼睛里似乎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而小乔只能默默地看着她，长泪潸潸。
小乔和扁鹊找到黄忠说明来意，不久后随着军队去往益城。
摆渡屿。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坐在礁石上，长发飘飘。她提着灯，一如那日初见自己此生唯一的爱人。她凝望落日的方向，双目之中充斥绝望。残阳如血染上双瞳。
“她是海的新娘。”
那句预言真真实实地成为谶言。
“伯符，我等你回家。”
让我守望天空，守望大海，守护你的回忆。
海的勇士，我的爱人，我守望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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