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五氏族
凌惜爱貌似深沉道：“这还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
当时人道还没有五大家族。有的是无数林立的皇朝。其中最霸道的就是铁血皇朝、玫瑰皇朝和玉皇朝。有着尧神扶持的铁血皇朝乃其三最强。
尧神虽称做神，但他真的是人。他与当时的素天娘娘，石圣娘娘金兰结义，持枪扶弱，美名远扬。不过尧神匿迹后，铁血王朝内斗不止，最终分崩离析，难有旧日辉煌。
其他皇朝各有演变，斗乱不断，从未有过统一。加上妖魔道在人道横行，仙道式微，反倒是修道士愈加强横霸道了，他们独立于皇朝之外，多方称霸。六派道院，广华、凤凰、临仙观、五行、无季山和清正……”
凌惜爱见我在提到清正道院时面色变得沉重，于是滑着水靠近我，悄悄问道：“难道你和清正道院有矛盾啊？”
我微睁开眼一脸惊讶地看向她，难道我表现得很明显么？
凌惜爱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我道：“在六派道院中，清正院虽位居最末，但其势力不屈我们五大氏族呢。而且他们的本部离烟柳巷可不远，一旦与他们结仇，那就能见识到他们狗皮膏药的一面了。你多加小心。”
这么近吗？
我想起我这几日来的举动，真是太过于放肆了。
我必须更加小心，掩饰好自己非人道的身份，若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那怎么办？
想到凌惜爱对我和颜妤如此之坦诚友善，我还有事隐瞒着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再三思虑后，我对凌惜爱小声说：“惜爱，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等易主典结束，我再和你说明可好？”
凌惜爱见我突然郑重地向她承诺，一时不知回应我什么。
反倒是颜妤开口转移了话题：“惜爱，五氏族你还没讲完呢。再说与我们听听可好。”
凌惜爱这才朝我展开笑颜：“那等你哦。”
然后她继续讲道：”我想想刚刚讲到哪里了，哦，我想起来了。
我继续哈，在漫长的时光洪流中，不断有着人道天才冒出。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氏族繁荣起来。现今的五氏族各有自己悠长的历史和独特的传奇，并且都有扶持或者是依仗的皇朝。
就像枉氏一族，本身就是白芷皇室。云峰高氏有着玫瑰皇朝庇护，文氏一族则和落叶皇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我们凌氏不一样，不属于任何皇朝。想当初素天娘娘爱上了人道的凌斐。凌斐呢，就是我们凌氏老祖，两人结合才有的我们凌氏一族。我们其实有一半仙道血统呢！不过素天诞下两子一女后，便在仙妖道魔大战中殉身了。老祖为了我们这些后裔与仙道也划清界限，于人道求得安稳。
而刀氏一族在我们五大家族中也非常非常特别，刀氏一脉单传，子孙一旦成长，祖辈便自绝。即使这样，刀氏依然能位于五大家族。他们虽人丁稀少，但他们的子孙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无人可敢轻视。而且这个家族也很神秘，像外界这样的盛典，他们从不参与，所以我才说刀氏不会来。
哎，说道刀氏，我再免费给你们讲个八卦如何？”
我道：“你讲，我们听着的。”
凌惜爱嘿嘿一笑：“千年前，人道有着‘一刀一剑’之说。你们知道是谁吗？”
我回忆着阿玉姐姐和我讲过的传说，确定没有讲到过。
而颜妤已经习惯摇头了。
“这‘一刀一剑’分别指的是刀氏刀仙雪的阴阳双子刀和文氏静女的冰心剑。“
我应和道：“刀氏和文氏？”
凌惜爱点头：“没错，那时五氏族中名声最响的两位。六道有个名器榜，从古至今，只要取得榜上一件，便可纵横这六道。阴阳双子刀和冰心剑分别位列名器榜第二十五和第二十八。”
我叹道：“据你所说，这么厉害才排二十五和二十八，那排名前几的名器要有多厉害啊？”
我忽然想到手上的赝品，五星珠。千莲哥哥说五星珠是素天所持之物，那真正的五星珠排名第几呢？
凌惜爱眉飞色舞，兴奋道：“那是相当厉害，我举个例子。魔女可是一统魔道的人，她手持之物为名为晶虚碗，才排名名器谱第十。你们想想看呢！”
“这么听来，那个名器榜还真高不可及。”
凌惜爱赞同的和我一起叹息，随后她有调整姿态继续讲道：“再说这‘一刀’中的刀仙雪。阴阳双子刀名声响，威力大，刀氏家族也很难有驾驭之人。于是阴阳双子刀一直被奉为刀氏圣物收藏了起来。直到刀仙雪出生，他慧根极佳，勤练好学。竟将祖传刀法缠丝刀练就无双，并用阴阳双子刀发挥至巅峰。
人道不比其他道，寿命有时尽。但刀仙雪习刀几近成仙，突破了岁月禁制，百年过去仍青春不老。就这样的一个奇男子，最后却被魔女困在魔宫……“
我和颜妤同时睁大了眼。
颜妤啧啧称奇：“这也太惨了吧，不对，应该说魔女太强了。”
凌惜爱一脸深痛，彷佛是刀氏之人：“是呀，刀氏一族损失惨重，只得重新培养继承人。出一个人才不容易，还被掳了去，所以要低调啊。”
我斜眼看向她夸张的表情，单手撑住脸：“你们凌氏很低调喽？”
凌惜爱一脸骄傲：“确实啊，我们凌氏一直深藏不漏。”
我问道：“好吧，那另一个呢？你说和刀仙雪齐名的那位。”
凌惜爱翘起小腿，露出温泉池面，轻拍着水面，细细道来：“这个文氏静女乃是文族奇女子，不同于其他白皙貌美的女子，她皮肤麦黄却又美得出奇，剑法更是举世无双。
人道大乱时，文氏与刀家本要联姻共生，可刀仙雪和静女这两人，先不说刀仙雪入了魔女魔宫。这静女也爱上了旁人，那人是当时广华道院的院首——平寒道人。所以文氏与刀氏的那次联姻以失败告终。
平寒道人为人正直重情，是个济世为怀的君子，他与文氏静女心意相通，两人也算金童玉女。可他们并没有相守，他们之间的问题也并不是因为氏族，这一切都因为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叫做肖雯，是平寒道人的师妹，两人青梅竹马。”
“三角恋？”
我咧了咧嘴角，不要那么恶俗吧。
相比来说颜妤倒是不以为意，情情爱爱就是那么一回事。不是这个爱上那个，就是那个爱上别的，没什么道理可言。
凌惜爱眯眼一笑：“当然，不是。”
她道：“肖雯一厢情愿，插在他两之间，困住平寒道人，不许他见文氏静女。”
我插口问道：“平寒道人能被他的这个青梅竹马困住？是不是因为那个肖雯很厉害啊？”
凌惜爱摇头：“肖雯也就一般吧，没听说她有多厉害，但平寒道人对他这个师妹原是有些喜欢的，只是敌不过修道执念，这才成为了当时广华道院的院首。之后平寒道人遇到了文氏静女，竟能为她舍弃了院首之位。
肖雯哪受得了，她因爱生恨，想尽办法困住平寒道人。到后来极端之下，肖雯还给平寒道人下了一种情蛊。这种情蛊使得平寒道人能与任何人相爱相处，却唯独不能与文氏静女亲近。一旦他心念文氏静女，或与文氏静女有任何一点的亲密之举都会受万虫噬咬之苦。”
颜妤美目轻眨，语气中淡淡不屑：“这个肖雯挺狠的啊，她就不怕这样做反把平寒道人越推越远？”
我道：“或许她早就知道挽回不了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吧。后来呢？”
凌惜爱接着道：“肖雯那时已经扭曲了，宁愿让平寒道人恨她一辈子。不过肖雯此举反倒加深了平寒道人与文氏静女生死相随的决心。可偏偏在那个时候，人妖道起了冲突，他们这些侠义大者必须挺身而出。在纷乱的大小战斗中。肖雯死了，而且是为了救平寒道人死的。”
我和颜妤都沉默了。
不知该说肖雯太过痴情，还是太有心机。
从过程来说，她的痴情使她为平寒道人身死；从结果来说，活着得不到爱人的爱，那就用死来让他一生愧疚。
如若真如凌惜爱所说，广汉道人是个仁义重情之人，那么他心中永远抹不去肖雯这个影子了，肖雯实现了让平寒道人永远记住她的愿望。而不管情不情愿，原本的情人平寒道人与文氏静女之间永远会隔着一个肖雯，一个死去的肖雯。
我问道：“文氏静女呢？”
“文氏静女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能接受平寒道人与她相守不相亲，却不能接受他心里有一点其他女子的踪影，哪怕这份感情是愧疚。于是她立誓与平寒道人永生不见。终年呆在文氏残叶楼，念书扫楼，人称残叶婆婆。”
颜妤把玩着水中浮散开的青丝，凝视着池面漾起的涟漪，淡淡道：“她爱错了人，可惜了。”
我问：“爱还能控制的么？”
颜妤抬眼看向我，嘴角勾笑：“小孩子才爱的要死要活，任柯你呢，还是多爱自己吧。”
凌惜爱笑嘻嘻道：“怎么样，我讲的五氏隐秘之事，有意思吧！”
“惜爱，任姑娘，颜姑娘，原来你们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交流，我们齐齐抬头望去，说话的正是凌燕肃。
他和文青已站在池边等待。明明应该刚从温泉池出来，他们的浴袍已尽数烘干，徒留带着湿迹的发丝沿着鬓角垂落。
凌惜爱问道：“燕哥怎么了？你们怎么出来了？”
凌燕肃笑道：“天水韵的拍卖场快要开始了，去不去？”
凌惜爱一听眼都亮了：“去去去！”
她忙拉起我和颜妤：“任姐姐，颜姐姐，我们快去洗浴换衣服！”
凌燕肃看着自家妹妹急切可爱的样子不禁失笑：“那我们在浴场门口等你们，走吧文兄。”
凌燕肃说罢，见文青眼光直视前方，似有愣神的模样，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文兄？”
文青回神，收回目光道：“走吧。”
当时人道还没有五大家族。有的是无数林立的皇朝。其中最霸道的就是铁血皇朝、玫瑰皇朝和玉皇朝。有着尧神扶持的铁血皇朝乃其三最强。
尧神虽称做神，但他真的是人。他与当时的素天娘娘，石圣娘娘金兰结义，持枪扶弱，美名远扬。不过尧神匿迹后，铁血王朝内斗不止，最终分崩离析，难有旧日辉煌。
其他皇朝各有演变，斗乱不断，从未有过统一。加上妖魔道在人道横行，仙道式微，反倒是修道士愈加强横霸道了，他们独立于皇朝之外，多方称霸。六派道院，广华、凤凰、临仙观、五行、无季山和清正……”
凌惜爱见我在提到清正道院时面色变得沉重，于是滑着水靠近我，悄悄问道：“难道你和清正道院有矛盾啊？”
我微睁开眼一脸惊讶地看向她，难道我表现得很明显么？
凌惜爱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我道：“在六派道院中，清正院虽位居最末，但其势力不屈我们五大氏族呢。而且他们的本部离烟柳巷可不远，一旦与他们结仇，那就能见识到他们狗皮膏药的一面了。你多加小心。”
这么近吗？
我想起我这几日来的举动，真是太过于放肆了。
我必须更加小心，掩饰好自己非人道的身份，若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那怎么办？
想到凌惜爱对我和颜妤如此之坦诚友善，我还有事隐瞒着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再三思虑后，我对凌惜爱小声说：“惜爱，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等易主典结束，我再和你说明可好？”
凌惜爱见我突然郑重地向她承诺，一时不知回应我什么。
反倒是颜妤开口转移了话题：“惜爱，五氏族你还没讲完呢。再说与我们听听可好。”
凌惜爱这才朝我展开笑颜：“那等你哦。”
然后她继续讲道：”我想想刚刚讲到哪里了，哦，我想起来了。
我继续哈，在漫长的时光洪流中，不断有着人道天才冒出。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氏族繁荣起来。现今的五氏族各有自己悠长的历史和独特的传奇，并且都有扶持或者是依仗的皇朝。
就像枉氏一族，本身就是白芷皇室。云峰高氏有着玫瑰皇朝庇护，文氏一族则和落叶皇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我们凌氏不一样，不属于任何皇朝。想当初素天娘娘爱上了人道的凌斐。凌斐呢，就是我们凌氏老祖，两人结合才有的我们凌氏一族。我们其实有一半仙道血统呢！不过素天诞下两子一女后，便在仙妖道魔大战中殉身了。老祖为了我们这些后裔与仙道也划清界限，于人道求得安稳。
而刀氏一族在我们五大家族中也非常非常特别，刀氏一脉单传，子孙一旦成长，祖辈便自绝。即使这样，刀氏依然能位于五大家族。他们虽人丁稀少，但他们的子孙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无人可敢轻视。而且这个家族也很神秘，像外界这样的盛典，他们从不参与，所以我才说刀氏不会来。
哎，说道刀氏，我再免费给你们讲个八卦如何？”
我道：“你讲，我们听着的。”
凌惜爱嘿嘿一笑：“千年前，人道有着‘一刀一剑’之说。你们知道是谁吗？”
我回忆着阿玉姐姐和我讲过的传说，确定没有讲到过。
而颜妤已经习惯摇头了。
“这‘一刀一剑’分别指的是刀氏刀仙雪的阴阳双子刀和文氏静女的冰心剑。“
我应和道：“刀氏和文氏？”
凌惜爱点头：“没错，那时五氏族中名声最响的两位。六道有个名器榜，从古至今，只要取得榜上一件，便可纵横这六道。阴阳双子刀和冰心剑分别位列名器榜第二十五和第二十八。”
我叹道：“据你所说，这么厉害才排二十五和二十八，那排名前几的名器要有多厉害啊？”
我忽然想到手上的赝品，五星珠。千莲哥哥说五星珠是素天所持之物，那真正的五星珠排名第几呢？
凌惜爱眉飞色舞，兴奋道：“那是相当厉害，我举个例子。魔女可是一统魔道的人，她手持之物为名为晶虚碗，才排名名器谱第十。你们想想看呢！”
“这么听来，那个名器榜还真高不可及。”
凌惜爱赞同的和我一起叹息，随后她有调整姿态继续讲道：“再说这‘一刀’中的刀仙雪。阴阳双子刀名声响，威力大，刀氏家族也很难有驾驭之人。于是阴阳双子刀一直被奉为刀氏圣物收藏了起来。直到刀仙雪出生，他慧根极佳，勤练好学。竟将祖传刀法缠丝刀练就无双，并用阴阳双子刀发挥至巅峰。
人道不比其他道，寿命有时尽。但刀仙雪习刀几近成仙，突破了岁月禁制，百年过去仍青春不老。就这样的一个奇男子，最后却被魔女困在魔宫……“
我和颜妤同时睁大了眼。
颜妤啧啧称奇：“这也太惨了吧，不对，应该说魔女太强了。”
凌惜爱一脸深痛，彷佛是刀氏之人：“是呀，刀氏一族损失惨重，只得重新培养继承人。出一个人才不容易，还被掳了去，所以要低调啊。”
我斜眼看向她夸张的表情，单手撑住脸：“你们凌氏很低调喽？”
凌惜爱一脸骄傲：“确实啊，我们凌氏一直深藏不漏。”
我问道：“好吧，那另一个呢？你说和刀仙雪齐名的那位。”
凌惜爱翘起小腿，露出温泉池面，轻拍着水面，细细道来：“这个文氏静女乃是文族奇女子，不同于其他白皙貌美的女子，她皮肤麦黄却又美得出奇，剑法更是举世无双。
人道大乱时，文氏与刀家本要联姻共生，可刀仙雪和静女这两人，先不说刀仙雪入了魔女魔宫。这静女也爱上了旁人，那人是当时广华道院的院首——平寒道人。所以文氏与刀氏的那次联姻以失败告终。
平寒道人为人正直重情，是个济世为怀的君子，他与文氏静女心意相通，两人也算金童玉女。可他们并没有相守，他们之间的问题也并不是因为氏族，这一切都因为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叫做肖雯，是平寒道人的师妹，两人青梅竹马。”
“三角恋？”
我咧了咧嘴角，不要那么恶俗吧。
相比来说颜妤倒是不以为意，情情爱爱就是那么一回事。不是这个爱上那个，就是那个爱上别的，没什么道理可言。
凌惜爱眯眼一笑：“当然，不是。”
她道：“肖雯一厢情愿，插在他两之间，困住平寒道人，不许他见文氏静女。”
我插口问道：“平寒道人能被他的这个青梅竹马困住？是不是因为那个肖雯很厉害啊？”
凌惜爱摇头：“肖雯也就一般吧，没听说她有多厉害，但平寒道人对他这个师妹原是有些喜欢的，只是敌不过修道执念，这才成为了当时广华道院的院首。之后平寒道人遇到了文氏静女，竟能为她舍弃了院首之位。
肖雯哪受得了，她因爱生恨，想尽办法困住平寒道人。到后来极端之下，肖雯还给平寒道人下了一种情蛊。这种情蛊使得平寒道人能与任何人相爱相处，却唯独不能与文氏静女亲近。一旦他心念文氏静女，或与文氏静女有任何一点的亲密之举都会受万虫噬咬之苦。”
颜妤美目轻眨，语气中淡淡不屑：“这个肖雯挺狠的啊，她就不怕这样做反把平寒道人越推越远？”
我道：“或许她早就知道挽回不了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吧。后来呢？”
凌惜爱接着道：“肖雯那时已经扭曲了，宁愿让平寒道人恨她一辈子。不过肖雯此举反倒加深了平寒道人与文氏静女生死相随的决心。可偏偏在那个时候，人妖道起了冲突，他们这些侠义大者必须挺身而出。在纷乱的大小战斗中。肖雯死了，而且是为了救平寒道人死的。”
我和颜妤都沉默了。
不知该说肖雯太过痴情，还是太有心机。
从过程来说，她的痴情使她为平寒道人身死；从结果来说，活着得不到爱人的爱，那就用死来让他一生愧疚。
如若真如凌惜爱所说，广汉道人是个仁义重情之人，那么他心中永远抹不去肖雯这个影子了，肖雯实现了让平寒道人永远记住她的愿望。而不管情不情愿，原本的情人平寒道人与文氏静女之间永远会隔着一个肖雯，一个死去的肖雯。
我问道：“文氏静女呢？”
“文氏静女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能接受平寒道人与她相守不相亲，却不能接受他心里有一点其他女子的踪影，哪怕这份感情是愧疚。于是她立誓与平寒道人永生不见。终年呆在文氏残叶楼，念书扫楼，人称残叶婆婆。”
颜妤把玩着水中浮散开的青丝，凝视着池面漾起的涟漪，淡淡道：“她爱错了人，可惜了。”
我问：“爱还能控制的么？”
颜妤抬眼看向我，嘴角勾笑：“小孩子才爱的要死要活，任柯你呢，还是多爱自己吧。”
凌惜爱笑嘻嘻道：“怎么样，我讲的五氏隐秘之事，有意思吧！”
“惜爱，任姑娘，颜姑娘，原来你们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交流，我们齐齐抬头望去，说话的正是凌燕肃。
他和文青已站在池边等待。明明应该刚从温泉池出来，他们的浴袍已尽数烘干，徒留带着湿迹的发丝沿着鬓角垂落。
凌惜爱问道：“燕哥怎么了？你们怎么出来了？”
凌燕肃笑道：“天水韵的拍卖场快要开始了，去不去？”
凌惜爱一听眼都亮了：“去去去！”
她忙拉起我和颜妤：“任姐姐，颜姐姐，我们快去洗浴换衣服！”
凌燕肃看着自家妹妹急切可爱的样子不禁失笑：“那我们在浴场门口等你们，走吧文兄。”
凌燕肃说罢，见文青眼光直视前方，似有愣神的模样，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文兄？”
文青回神，收回目光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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