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昔日

    当晚，凌之轩忙着收拾路上的东西，璟璇见凌之轩一直忙碌着，知道凌之轩就要远行，贴在凌之轩的背后悲伤的说道：“主人，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凌之轩听到璟璇这么说，便把她拉到床边语重心长的说道：“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在这儿等我呦。”璟璇听见凌之轩真的要走，便抽泣起来：“主人，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你不要璟璇了么？”凌之轩擦了擦璟璇眼角的泪痕说道：“我要去把你的心拿回来，只有这样，你才是真正的你啊！”

    “璟璇本来就是无心之人，我也不要什么心，我只要和主人在一起。”听到这儿，凌之轩也有些动容，他想把璟璇一起带上，可是毕竟璟璇没有灵魂，一旦有什么不测，怕是无法弥补。他收拾好行囊后轻抚璟璇的脸颊，突然跑出屋子外面，头也不回的爬上还魂崖，璟璇追赶不上就在后面一直哭喊着，直到凌之轩爬上悬崖，他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还魂崖，听不见璟璇的哭喊，仰头看了看天边泛起的星光。径直向着幽冥郡走去。

    在路过幽冥郡时，凌之轩依旧手里攥着啸龙牙断，他看着一个又一个游魂从安静的大街飘过，绿幽幽的灯光照着昏暗的街坊。不时有几队士兵在街上巡逻，他们动作僵硬，看不出一丝生气，好在这一路那些鬼魂都没有对凌之轩做些什么。在凌之轩出城后便一路朝着西方前进。

    经过半个月的颠簸，凌之轩来到西方德斯维尔国的国都：凡尔登城。他来到这个奇异的城市，发现这里和龙国完全不同，目所能及的都是金发碧眼的白皮肤人，满眼的红黄相间的圆顶形建筑，砖石路的两旁尽是写满文字的店铺，在这里，能看见和凌之轩一样的虚空魔法石，也能看见混元的玉石。店里卖着琳琅满目的魔法用具和其他修行用品，到了晚上去，这里的闪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而在龙国，就只有纸质灯笼。大街上人声嘈杂。熙熙攘攘，能看见有人活生生的把一个巴掌大的章鱼吞下，有人在表演一些稀奇古怪的魔法，也能看见有人喝的大醉在路边的小吃店附近如同黑社会一样喧闹。凌之轩找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客栈的店铺走了进去，但眼前的一起让凌之轩留恋：只见一个个身材高挑性感的西方美女在众人的簇拥下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最后只剩下内衣内裤2她们在横竖交叉的铁管上扭动着什走去，不时勾引着台下的众人，凌之轩好不容易挤到一个类似吧台的地方，对着服务员小声说道：“你好，我要开一间房间。”那个服务员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酒杯一边用余光看了一眼凌之轩，随后便把一串儿钥匙扔给凌之轩，在另一个人的带领下，凌之轩来到一个屋子，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凌之轩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值了：只见一个脱的一丝不挂的女人趴在粉红色的心形床上，用手从下到上轻抚着那身体，一直对凌之轩抛媚眼儿。凌之轩看2咽了口口水后对服务员礼貌性的笑了一下后就跑了出去，他完全不知道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大街上依旧人声鼎沸，月半弯着。凌之轩沿着街道来到一个昏暗处，这里与其他地方的喧哗不同，只有几张灯光照着黑暗的屋子，凌之轩走进其中一间屋子，里面的人见有人来便起身表示欢迎，凌之轩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屋子，发现这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外形也很奇特，凌之轩就问了下这些东西的作用，那人用低沉的语气说道：“这些都是一些道具，比如黑狮的眼睛，地鼠的脚趾，三目的心脏等等，它们价值不菲，可以制作强大的魔法器具，也可以用来炼制提升修为的药品。”凌之轩听着跟随主人来到一间屋子，他看了看房子的主人，那人披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斗篷，佝偻着腰，语气低沉，看起来上了年纪，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因为斗篷把那人的脸遮住了。这时，屋子外面狂风大作，随后一声巨龙的吼叫声震动了整个房屋，那人听到巨龙的吼叫声后便跑出屋子看着天空，凌之轩也跟着跑出来，他看见一条浑身鳞甲的黑色巨龙盘旋在半空，双翼遮住天空，那个老者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这些皇家禁卫，真是难缠啊。”天空上那个站在巨龙背上的人说道：“别在窝藏逃犯了，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告诉我库格尔在哪？我可以饶你不死。”那人却说道：“逃犯？你们就是这么评价我的徒弟的？”说着，那人像凌之轩一样把一块宝石抛在半空，宝石开启一个虚空，那人从虚空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圆盘，圆盘上刻满符文咒语。那人把圆盘抛向半空，念着奇怪的咒语，顷刻间，一条火柱从圆盘中喷射而出，径直喷向那个龙骑士，而那个龙骑士见状拍了一下那条黑色的巨龙，巨龙在半空伸长了脖子，而后从口中喷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带着霹雳声向那个火柱疾驰而去。“轰”的一声巨响，碰撞后爆出的火花如雨点般洒向地面，紧接着，地面的房屋被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火花点燃。火光照亮了这个原本昏暗的街道。

    而巨龙在却并没有善罢甘休，在骑士的催促下向着地面猛然俯冲过去，那个身穿斗篷的人再一次将圆盘置于半空，伴随着那人的咒语，圆盘逐渐变大，巨龙躲闪不及直接撞了上去，只听一声巨响，大地跟着颤动，周围泛起烟尘，整个街道都能感觉到地面的振动，凌之轩的耳朵被震的嗡嗡作响。待到凌之轩再一次看到这二人时，那人的圆盘已经出现裂痕，而巨龙也颤颤巍巍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抖了抖恐怖的头颅和翅膀。凌之轩心想，自己目前修为全无，如果在这儿看俩个人决战，一定会被不明AOE干死，于是便灰溜溜的逃走了，他能听见身后的房屋轰然倒塌的声音，也能听见巨大的撞击声，还有烈火焚烧房子的噼啪声，人群发现这里有战斗，于是纷纷前来观战，而凌之轩却一路狂奔，跑出城市。

    在他逆着人群奔跑时，突然一股剧痛从心头传来，焚心咒在这时找上门来，凌之轩顿时面色铁青，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右手死死捂住胸口，整个身体如置身烈火之中灼热。他最后看了看慢慢向他簇拥过来的人群后就失去了意识，昏死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一觉醒来，凌之轩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几束阳光透着七色的玻璃照在实木地板上，泛起七色的飘渺的光芒，门口的书架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籍。一张方形的实木桌子就在凌之轩面前，桌子上是一杯飘着香气的绿色饮料和一本儿翻开的书籍。

    不多时，一个女孩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进房间。见凌之轩站在地上便用清脆的声音说道：“哈哈，你终于醒了。”凌之轩看着那个女孩儿，她那人穿着一身青萝长裙，上衣围绕着绿色的星光，金黄色的头发扎着可爱的偏马尾，高挑的鼻梁下是一个微微上扬的嘴角。双眼清澈无比，一副萝莉打扮。唯一不同的是，那人身后伸展着透明的翅膀。似乎能够飞翔。凌之轩警觉的问到：“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凡尔登城郊外，我的家，我叫露丝，是凡尔纳国精灵族人。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帮助你解除焚心劫的。”凌之轩对凡尔纳国和那个女孩儿一无所知，便问到：“我，怎么才能相信你？”那女孩儿说道：“我是一个精灵，不回欺骗任何人，我能够看到你的过去，但我无法预测你的将来，我能为你祛除魔咒，但我无法弥补你的空虚。”凌之轩听得云里雾里，便把啸龙牙断从虚空里拿出，指着那个女孩儿。那人看了看凌之轩的武器后会心一笑，说道：“在你们龙国的语言中，凌，与龙谐音。而之轩又与渊谐音，所以，龙渊，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凌之轩听后大为震惊，以为她在胡说，便挥手将啸龙牙断向前刺杀，而那个女孩却说道：“你根本不了解你的过去！”凌之轩立刻停下动作。

    “在你昏睡时，我用驱魔咒为你祛除焚心咒，但是驱魔咒又必须以被救者的往事为献祭，所以，我在驱魔法珠里读到了你的过去。”凌之轩听后问到：“我的过去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无非就是战斗与杀戮。你又能读到什么？”那个精灵却是惊讶与凌之轩的说词。便问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的过去？”

    “我的过去只有无尽的征伐与恐怖的疯狂，我曾经保家卫国，也曾经杀人如麻。这就是我的过去，你还能了解到什么？”

    “那么，你的父亲母亲呢？难道你就一点不想知道？”

    “我的父母亲只是普通的龙国百姓，没什么特别的。我的过去，不值得你们这些西方人来深究。”那精灵发现凌之轩根本不知道他的过去，便把桌子上的书籍扔到他的面前。凌之轩拿起书籍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冷笑说道：“这密密麻麻的文字，写的是什么啊？”精灵说道：“既然你看不懂西方的文字，我就讲讲这上面所记载的龙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