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钱大人
“文龙，上次要不是我给你擦屁股，你现在说不准都得去青楼卖屁股去！”贾瑞没好气骂道。
“我这点事儿要被你搅和了，信不信二嫂子回头就去她姑妈那告状去？”贾瑞道。
上回薛蟠接手梧桐院梁仁留下的这个屎盆子，本来要亏六千两，还是贾瑞帮着他想法子，处理掉一批次品才解决。
“行了行了，打住！我走还不行？”薛蟠气哄哄的离席，与他表哥王仁告辞，叫上跟随的小厮一摇三晃不知又找谁去了。
好容易才打发薛蟠走，王仁又一副不给钱不办事的样子。
贾瑞只得乖乖把剩余的四百两银票给他，自己留了几十两碎银子。
有事求人就这熊样，恶心也得受着。
好在这家伙下午倒是没继续瞎逛，真带着贾瑞去了户部，找了一位钱姓员外郎。
这钱姓员外郎已是官职不低了，品级与贾政一般，从五品，还是京官。
“贤侄找我来有何事啊？”钱文轩笑道。
“不是我，是这瑞掌柜托我来办点事。户部我也只跟你熟些，这才带了他来。”王仁道。
这钱文轩一听不是王仁来办事，而是一个什么掌柜来求他，“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钱大人，鄙人贾瑞，忝为金屋坊的大掌柜。”贾瑞笑道。
“这金屋坊由王兄及其妹妹以及荣国府共同出资设立。”贾瑞笑着大概介绍了下金屋坊的背景。
不这么做不行啊，身后没点背景、势力撑着，去衙门办事太为难了。
果然听了这话，钱文轩笑了笑，“原来是瑞掌柜，坐下说。”
贾瑞这才坐下说话。
“钱大人，听说户部有一部分犯官、商人的宅子发卖，金屋坊想把这些宅子接下来。”贾瑞道。
“哦？”钱文轩来了兴致，“这可是很大一笔钱。”
“是金屋坊帮着户部向外发卖，倒不是金屋坊要自己买下来。”贾瑞解释道。
钱文轩少一琢磨，捻了捻稀疏的胡须道：“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这样做？”
这没点好处，谁会白白给朝廷办事。
贾瑞遂把金屋坊通过宅子买卖从中抽成一事说了。
“钱大人，不单是这批宅子，以后金屋坊所有买卖的利润，户部占三成。”贾瑞抛下诱饵。
这种买卖必须有官方背景才更牢靠，可以非常有力的打击其他竞争者。
而且买卖文书、契约手续办理也需要户部的官吏办理、归档。
“如果你们卖不掉这宅子怎么办？”钱文轩问。
“金屋坊卖不掉，自然还归户部发卖。此事朝廷不需多出任何钱力、物力。”贾瑞循循善诱道。
钱文轩琢磨一阵，这事儿对朝廷应该是好事，但自己又有什么益处还得好好想想。
看出了钱文轩的疑虑，贾瑞道：“钱大人您想一想，朝廷现在最缺什么？”
眼下天有二日，太上皇拿着内库、兵部权利不放，当朝皇帝的日子远远说不上潇洒。
缺兵少钱，天天催着户部想办法多弄银子，填充国库。
户部就像受夹包气的小媳妇，公公婆婆哪个都不敢得罪。
兵部要钱得给，皇帝老子要钱还得给。
“缺银子？”钱文轩眼睛一亮。
不过随即又有些怀疑道：“不知贵坊能发卖出多少宅子？凑齐多少银两啊。”
在他眼里一个店铺而已，能有多大力量。
“如果钱大人能把这些宅子中的一半交给金屋坊来发卖，一年内能为朝廷凑齐三十万两应该问题不大。”贾瑞道。
这些豪宅均价按三千两算，需要卖出去一百座宅子。
当然这些多数是商人以及品级不高的官员留下的。
上好的官邸都由朝廷留着封赏，基本不会用来卖钱的。另外品级太高的官邸都有规制，普通官员、人家是不能用的，买回去了都需要大改。
大门、颜色、屋檐高度等都有朝廷法度要求，等级越高的官邸限制越小。
“瑞掌柜可不要说大话。你们自个做买卖卖多少都无所谓。但一旦为朝廷办事，说出去的话，可就收不回来了。”钱文轩明显不信道。
这些宅子大多至少需要数月甚至数年才能找到合适的买家。
近些年抄家的越来越多，但买得起的人却没有变多。
“钱大人放心，鄙人这样说自有一定的把握。”贾瑞道。
随即话锋一转，“但这桩生意还有一点难处。”
“什么难处，你且说来听听。”钱文轩道。
“这户部手里的的宅子只能由金屋坊一家来卖。”贾瑞道。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户部找了太多家帮忙，自然就卖不了这三十万两了。
“而且钱大人，如果户部在金屋坊占了三成利润，那其他人也跟风抢银子怎么办？”贾瑞笑道。
这金屋坊他要做成独门买卖。
最少也要拿到朝廷抄家后留下的这些宅子独家买卖权，否则凭什么分三成利润出去。
这些也是他事先与王熙凤商量好的。这买卖将来不单单要在京城开，还要在金陵、杭州、洛阳等地开。
当然太小的城池就没必要了。
小城人员流动不够，许多人家自开国以来就在一城一地居住。
一座城未必撑得起一家金屋坊这种生意，一年到头做不了几单生意。
唯有京城、金陵等大城才可以。
钱文轩并没有下定论。
告诉贾瑞、王仁他需要请示一下刘侍郎才行。
“钱大人，我妹妹的银子我可已经花了，我得给她交差啊！”王仁不满道。
这王仁总算还有点用处，不然贾瑞觉得给他花这一千两也太冤了点。
王仁见钱文轩还有些迟疑，“钱大人就直说，以后还要不要找我王家办事就是了!”
这王仁居然把这种事明说了。
不过效果还挺好，王仁这种人办好事不一定能办成，但却是能坏事。
钱文轩稍一琢磨便道：“贤侄说哪里话。这是还需刘大人决定，甚至张文清张大人那里也要禀报一声才好。但最多也就三五天时间。”
王仁听了这才满意的跟贾瑞走了。
当天夜里，王熙凤派人拿了两封信件，每封装了一千两的银票，送到了钱文轩和这位刘侍郎的府上。
隔了一天，钱文轩便把贾瑞叫去，告诉他这事情办成了。而且就是宅子买卖的价格户部要有人参与，想把宅子便宜卖了可是不行。
如果金屋坊卖不掉，户部当然还要收回去。
还有户部要五成利润，而且只能保证以后归属于户部的宅子归金屋坊发卖，其他的户部也管不了。
想想也是，敢做这种买卖的必定都大有来历，别说他和刘侍郎，便是户部尚书张文清大人，都不一定挡得住。
现在没人做这种买卖，但保不齐以后有没有人做。
户部分内的事还好说，但其他的只能看他们贾家和王家得手段了。
虽然没达到最理想的目标，但也不是最坏的结果。
况且这是户部刘侍郎的意思，中间自有王熙凤派了其他人去沟通。
贾瑞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我这点事儿要被你搅和了，信不信二嫂子回头就去她姑妈那告状去？”贾瑞道。
上回薛蟠接手梧桐院梁仁留下的这个屎盆子，本来要亏六千两，还是贾瑞帮着他想法子，处理掉一批次品才解决。
“行了行了，打住！我走还不行？”薛蟠气哄哄的离席，与他表哥王仁告辞，叫上跟随的小厮一摇三晃不知又找谁去了。
好容易才打发薛蟠走，王仁又一副不给钱不办事的样子。
贾瑞只得乖乖把剩余的四百两银票给他，自己留了几十两碎银子。
有事求人就这熊样，恶心也得受着。
好在这家伙下午倒是没继续瞎逛，真带着贾瑞去了户部，找了一位钱姓员外郎。
这钱姓员外郎已是官职不低了，品级与贾政一般，从五品，还是京官。
“贤侄找我来有何事啊？”钱文轩笑道。
“不是我，是这瑞掌柜托我来办点事。户部我也只跟你熟些，这才带了他来。”王仁道。
这钱文轩一听不是王仁来办事，而是一个什么掌柜来求他，“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钱大人，鄙人贾瑞，忝为金屋坊的大掌柜。”贾瑞笑道。
“这金屋坊由王兄及其妹妹以及荣国府共同出资设立。”贾瑞笑着大概介绍了下金屋坊的背景。
不这么做不行啊，身后没点背景、势力撑着，去衙门办事太为难了。
果然听了这话，钱文轩笑了笑，“原来是瑞掌柜，坐下说。”
贾瑞这才坐下说话。
“钱大人，听说户部有一部分犯官、商人的宅子发卖，金屋坊想把这些宅子接下来。”贾瑞道。
“哦？”钱文轩来了兴致，“这可是很大一笔钱。”
“是金屋坊帮着户部向外发卖，倒不是金屋坊要自己买下来。”贾瑞解释道。
钱文轩少一琢磨，捻了捻稀疏的胡须道：“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这样做？”
这没点好处，谁会白白给朝廷办事。
贾瑞遂把金屋坊通过宅子买卖从中抽成一事说了。
“钱大人，不单是这批宅子，以后金屋坊所有买卖的利润，户部占三成。”贾瑞抛下诱饵。
这种买卖必须有官方背景才更牢靠，可以非常有力的打击其他竞争者。
而且买卖文书、契约手续办理也需要户部的官吏办理、归档。
“如果你们卖不掉这宅子怎么办？”钱文轩问。
“金屋坊卖不掉，自然还归户部发卖。此事朝廷不需多出任何钱力、物力。”贾瑞循循善诱道。
钱文轩琢磨一阵，这事儿对朝廷应该是好事，但自己又有什么益处还得好好想想。
看出了钱文轩的疑虑，贾瑞道：“钱大人您想一想，朝廷现在最缺什么？”
眼下天有二日，太上皇拿着内库、兵部权利不放，当朝皇帝的日子远远说不上潇洒。
缺兵少钱，天天催着户部想办法多弄银子，填充国库。
户部就像受夹包气的小媳妇，公公婆婆哪个都不敢得罪。
兵部要钱得给，皇帝老子要钱还得给。
“缺银子？”钱文轩眼睛一亮。
不过随即又有些怀疑道：“不知贵坊能发卖出多少宅子？凑齐多少银两啊。”
在他眼里一个店铺而已，能有多大力量。
“如果钱大人能把这些宅子中的一半交给金屋坊来发卖，一年内能为朝廷凑齐三十万两应该问题不大。”贾瑞道。
这些豪宅均价按三千两算，需要卖出去一百座宅子。
当然这些多数是商人以及品级不高的官员留下的。
上好的官邸都由朝廷留着封赏，基本不会用来卖钱的。另外品级太高的官邸都有规制，普通官员、人家是不能用的，买回去了都需要大改。
大门、颜色、屋檐高度等都有朝廷法度要求，等级越高的官邸限制越小。
“瑞掌柜可不要说大话。你们自个做买卖卖多少都无所谓。但一旦为朝廷办事，说出去的话，可就收不回来了。”钱文轩明显不信道。
这些宅子大多至少需要数月甚至数年才能找到合适的买家。
近些年抄家的越来越多，但买得起的人却没有变多。
“钱大人放心，鄙人这样说自有一定的把握。”贾瑞道。
随即话锋一转，“但这桩生意还有一点难处。”
“什么难处，你且说来听听。”钱文轩道。
“这户部手里的的宅子只能由金屋坊一家来卖。”贾瑞道。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户部找了太多家帮忙，自然就卖不了这三十万两了。
“而且钱大人，如果户部在金屋坊占了三成利润，那其他人也跟风抢银子怎么办？”贾瑞笑道。
这金屋坊他要做成独门买卖。
最少也要拿到朝廷抄家后留下的这些宅子独家买卖权，否则凭什么分三成利润出去。
这些也是他事先与王熙凤商量好的。这买卖将来不单单要在京城开，还要在金陵、杭州、洛阳等地开。
当然太小的城池就没必要了。
小城人员流动不够，许多人家自开国以来就在一城一地居住。
一座城未必撑得起一家金屋坊这种生意，一年到头做不了几单生意。
唯有京城、金陵等大城才可以。
钱文轩并没有下定论。
告诉贾瑞、王仁他需要请示一下刘侍郎才行。
“钱大人，我妹妹的银子我可已经花了，我得给她交差啊！”王仁不满道。
这王仁总算还有点用处，不然贾瑞觉得给他花这一千两也太冤了点。
王仁见钱文轩还有些迟疑，“钱大人就直说，以后还要不要找我王家办事就是了!”
这王仁居然把这种事明说了。
不过效果还挺好，王仁这种人办好事不一定能办成，但却是能坏事。
钱文轩稍一琢磨便道：“贤侄说哪里话。这是还需刘大人决定，甚至张文清张大人那里也要禀报一声才好。但最多也就三五天时间。”
王仁听了这才满意的跟贾瑞走了。
当天夜里，王熙凤派人拿了两封信件，每封装了一千两的银票，送到了钱文轩和这位刘侍郎的府上。
隔了一天，钱文轩便把贾瑞叫去，告诉他这事情办成了。而且就是宅子买卖的价格户部要有人参与，想把宅子便宜卖了可是不行。
如果金屋坊卖不掉，户部当然还要收回去。
还有户部要五成利润，而且只能保证以后归属于户部的宅子归金屋坊发卖，其他的户部也管不了。
想想也是，敢做这种买卖的必定都大有来历，别说他和刘侍郎，便是户部尚书张文清大人，都不一定挡得住。
现在没人做这种买卖，但保不齐以后有没有人做。
户部分内的事还好说，但其他的只能看他们贾家和王家得手段了。
虽然没达到最理想的目标，但也不是最坏的结果。
况且这是户部刘侍郎的意思，中间自有王熙凤派了其他人去沟通。
贾瑞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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