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黑手
“在在，我在，徐婶有什么事吗？”
王鸣赶紧跑出屋子，向不好意思进院的寡妇问道。
寡妇徐婶站在院门外，个子不高，面容小巧秀丽，身材偏瘦，看着就像一个少女一般，但其实她孩子都快三岁了。
“鸣子，我是想问问，锅你还用吗？”
徐婶轻声说道。
“哦哦，不用了不用了，对不起婶，忘了给您送过去。”
王鸣一边道着歉，一边赶紧去屋里把锅拿出来，想了想，他干脆把剩下的米都放在了锅里，只给自己留下一小捧就好。
“给，婶，小虎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让他吃点米。”
王鸣笑着将锅递过去。
“这怎么行，你家里就这点米，你自己留着吃吧，虎子，虎子用不到了！”
徐婶见了，赶紧拒绝说道。
“怎么会用不到呢，害，婶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能饿死吗，回头去二牛家蹭点饭就行，拿着吧，”
王鸣将锅强塞进寡妇手里。
其实，如果明天走山人杀不了妖怪，他恐怕也活不了。而要是杀了，他跟着走山人离开，也用不到这点米了。
“鸣子，不要去二牛家了，想吃饭了来婶家。二牛家，不太好。”
徐婶接过锅，低着头，犹豫说道。
“不太好？不太好是什么，婶，你可不要吓我啊，”
王鸣听着徐婶的话，心中一突，疑惑说道。
“你就相信婶吧，反正少去二牛家就对了。”
徐婶说完，端着锅转身离开回了家。
王鸣愣在原地，心中有点胆寒。
他突然联想到二牛家那头锁在屋子里的熊，那只熊很听话，他第一次看去，那双熊眼好像人的眼，而且他似乎没看到三牛在家！
再想到出门碰见二牛时的慌张害怕，他让自己赶紧离开。
或者说的不是村子，
而是说他的家吗？
王鸣想着想着，头皮逐渐发麻，甚至想到老牛叔的平淡话语，都感觉他好像确实很不对劲，苍老的面容下藏着什么东西。
艹，
王鸣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暗骂了一声，然后赶紧提起声音喊着徐婶说道，
“对了，婶，麻烦你一点事，就是如果我离开了，你就把我这院子卖了吧，就当做你照顾我这么多年的报答。”
对门的徐婶还没回话，隔壁回家吃饭的于有钱听见了，就隔着墙不满的大喊大叫，“兔崽子，狗杂种，老子没照顾你吗，你就这么没良心的，没看见老子半点好，是不是看上你徐婶了，想让你徐婶给你老王家留个后……”
王鸣无语，不想搭理这个货，刚要转身回家。
这时，对门的徐婶打开门，满脸怒容的站在门口，大骂于有钱不是人，就会欺负鸣子等等。
王鸣站在门口，身子还未完全转过去，看到重新打开门，衣服有些凌乱的徐婶，心脏顿时猛地一跳，脸色瞬间就变了。
不是因为此时徐婶身上穿的粗麻裙半解开，露出些许白腻，而是，王鸣好像看到，徐婶裙摆下，好像有只小黑手忽然缩了回去。
就像是幻觉般，再仔细看，那只小黑手仿佛不存在。
看错了吗？
王鸣眼神有些恍惚，看着和于有钱对骂，不见丝毫温柔的徐婶，和他前身记忆里的徐婶一模一样。
一样说话温柔，但若对骂起来，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毕竟在这村子里，脾气不坏点怎么能挡住一些男人。
可是，那只裙摆下，忽然缩回去的小黑手，已经深深烙印在王鸣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不但没有随着时间变得模糊，反而越加清晰，和令人惊恐，毛骨悚然。
徐婶，她真的还是徐婶吗？
或者，只是披着一张皮？
徐婶的皮下面究竟藏着什么脏东西？
“鸣子，你回家吧，等一会过来吃饭，这老小子我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不可。”
徐婶手一挥，很有气势说道。
“额额，
不用了，婶，我刚吃过了，不饿，真的不饿，我先回家了。”
王鸣艰难说道，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面色是什么样的，但肯定不是很好。
王鸣有些踉跄的跑回家，重重关上房门，安静的坐在土坯房的炕上，泪水不自禁哗哗而下。
他真实年龄也不过十五岁，被吓到了也正常。
哭了一会，王鸣心神有点累，但也放松不少，将恐惧害怕的情绪释放出来。现在反应过来，王鸣内心其实还有点恼火。
“艹，
老子竟然被吓哭了，
玛德，明天就和你们这群妖魔鬼怪做个了断，弄不死你们，我死了，也不用再看见你们了。”
放完狠话，王鸣闷头就睡，抱着一个破旧薄被，一会就进入了睡眠。
……
这一觉睡的很长，晚上时候王鸣醒过来一次，发了半天呆，他开始在这个家里翻箱倒柜，最后在院子里找到一把生锈的菜刀。
王鸣欣喜的抱着菜刀，回屋继续睡觉去。
天蒙蒙亮时，黑暗尚未褪去，整个五灵村霍然就热闹起来，吵闹声，杂乱大喊声，娃娃哭泣声等等。
与平时安静的五灵村大不一样。
每家每户早早的就收拾好东西，拖家带口的，到村边的山道上等着。
每年就这么一次交换物品的机会，
许多人家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土坯房院里，
嗤嗤嗤……
王鸣拿着菜刀，在一块石头上磨着，不时撒点水。
旁边是一堆篝火升起，上面驾着一个破碗，碗里面的水已经渐渐开了。
王鸣将仅剩的一点生米放进碗里，然后继续磨刀。
米香味逐渐散开，
王鸣磨着刀的速度降了下来，双眼放光的等待着米熟。
过了一会，啪的一声响，
水花四溅，
王鸣脸色瞬间僵硬住了，
碗，
炸裂了。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真的笑死我了，哈哈哈……”
隔壁屋顶上传来大笑声，是于有钱的二儿子于大鱼，十二三岁的样子。
他蹲在房顶上，捧腹大笑，手上的肉都顾不得吃了。
今天这王八蛋竟然没跟着于有钱去看走山人，凑热闹，爬什么房顶。
王鸣面无表情的抬头直直盯着于大鱼，内心却忍不住骂道。
可能是王鸣冷漠的神情，提刀的姿势吓住了于大鱼，他笑了一会，就不敢笑了，有些害怕的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不笑了，不笑了，”
“把你手里的肉给我，”
王鸣冷声说道。
他不想拿于小鱼给的肉，免得她挨骂挨打。毕竟于家重男轻女。
但于大鱼的肉，他抢过来没有丝毫愧疚感。
“啥，不行，滚犊子，我都还没吃饱，怎么可能给你，打死都不给！”
彭，
王鸣一刀砍在了一块木头上，冷眼看向于大鱼。
“给你，”
于大鱼哭丧着脸，将肉抛过来之后，立刻窜下了屋顶，飞快跑了出去，估计是找于有钱去了。
王鸣赶紧跑出屋子，向不好意思进院的寡妇问道。
寡妇徐婶站在院门外，个子不高，面容小巧秀丽，身材偏瘦，看着就像一个少女一般，但其实她孩子都快三岁了。
“鸣子，我是想问问，锅你还用吗？”
徐婶轻声说道。
“哦哦，不用了不用了，对不起婶，忘了给您送过去。”
王鸣一边道着歉，一边赶紧去屋里把锅拿出来，想了想，他干脆把剩下的米都放在了锅里，只给自己留下一小捧就好。
“给，婶，小虎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让他吃点米。”
王鸣笑着将锅递过去。
“这怎么行，你家里就这点米，你自己留着吃吧，虎子，虎子用不到了！”
徐婶见了，赶紧拒绝说道。
“怎么会用不到呢，害，婶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能饿死吗，回头去二牛家蹭点饭就行，拿着吧，”
王鸣将锅强塞进寡妇手里。
其实，如果明天走山人杀不了妖怪，他恐怕也活不了。而要是杀了，他跟着走山人离开，也用不到这点米了。
“鸣子，不要去二牛家了，想吃饭了来婶家。二牛家，不太好。”
徐婶接过锅，低着头，犹豫说道。
“不太好？不太好是什么，婶，你可不要吓我啊，”
王鸣听着徐婶的话，心中一突，疑惑说道。
“你就相信婶吧，反正少去二牛家就对了。”
徐婶说完，端着锅转身离开回了家。
王鸣愣在原地，心中有点胆寒。
他突然联想到二牛家那头锁在屋子里的熊，那只熊很听话，他第一次看去，那双熊眼好像人的眼，而且他似乎没看到三牛在家！
再想到出门碰见二牛时的慌张害怕，他让自己赶紧离开。
或者说的不是村子，
而是说他的家吗？
王鸣想着想着，头皮逐渐发麻，甚至想到老牛叔的平淡话语，都感觉他好像确实很不对劲，苍老的面容下藏着什么东西。
艹，
王鸣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暗骂了一声，然后赶紧提起声音喊着徐婶说道，
“对了，婶，麻烦你一点事，就是如果我离开了，你就把我这院子卖了吧，就当做你照顾我这么多年的报答。”
对门的徐婶还没回话，隔壁回家吃饭的于有钱听见了，就隔着墙不满的大喊大叫，“兔崽子，狗杂种，老子没照顾你吗，你就这么没良心的，没看见老子半点好，是不是看上你徐婶了，想让你徐婶给你老王家留个后……”
王鸣无语，不想搭理这个货，刚要转身回家。
这时，对门的徐婶打开门，满脸怒容的站在门口，大骂于有钱不是人，就会欺负鸣子等等。
王鸣站在门口，身子还未完全转过去，看到重新打开门，衣服有些凌乱的徐婶，心脏顿时猛地一跳，脸色瞬间就变了。
不是因为此时徐婶身上穿的粗麻裙半解开，露出些许白腻，而是，王鸣好像看到，徐婶裙摆下，好像有只小黑手忽然缩了回去。
就像是幻觉般，再仔细看，那只小黑手仿佛不存在。
看错了吗？
王鸣眼神有些恍惚，看着和于有钱对骂，不见丝毫温柔的徐婶，和他前身记忆里的徐婶一模一样。
一样说话温柔，但若对骂起来，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毕竟在这村子里，脾气不坏点怎么能挡住一些男人。
可是，那只裙摆下，忽然缩回去的小黑手，已经深深烙印在王鸣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不但没有随着时间变得模糊，反而越加清晰，和令人惊恐，毛骨悚然。
徐婶，她真的还是徐婶吗？
或者，只是披着一张皮？
徐婶的皮下面究竟藏着什么脏东西？
“鸣子，你回家吧，等一会过来吃饭，这老小子我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不可。”
徐婶手一挥，很有气势说道。
“额额，
不用了，婶，我刚吃过了，不饿，真的不饿，我先回家了。”
王鸣艰难说道，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面色是什么样的，但肯定不是很好。
王鸣有些踉跄的跑回家，重重关上房门，安静的坐在土坯房的炕上，泪水不自禁哗哗而下。
他真实年龄也不过十五岁，被吓到了也正常。
哭了一会，王鸣心神有点累，但也放松不少，将恐惧害怕的情绪释放出来。现在反应过来，王鸣内心其实还有点恼火。
“艹，
老子竟然被吓哭了，
玛德，明天就和你们这群妖魔鬼怪做个了断，弄不死你们，我死了，也不用再看见你们了。”
放完狠话，王鸣闷头就睡，抱着一个破旧薄被，一会就进入了睡眠。
……
这一觉睡的很长，晚上时候王鸣醒过来一次，发了半天呆，他开始在这个家里翻箱倒柜，最后在院子里找到一把生锈的菜刀。
王鸣欣喜的抱着菜刀，回屋继续睡觉去。
天蒙蒙亮时，黑暗尚未褪去，整个五灵村霍然就热闹起来，吵闹声，杂乱大喊声，娃娃哭泣声等等。
与平时安静的五灵村大不一样。
每家每户早早的就收拾好东西，拖家带口的，到村边的山道上等着。
每年就这么一次交换物品的机会，
许多人家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土坯房院里，
嗤嗤嗤……
王鸣拿着菜刀，在一块石头上磨着，不时撒点水。
旁边是一堆篝火升起，上面驾着一个破碗，碗里面的水已经渐渐开了。
王鸣将仅剩的一点生米放进碗里，然后继续磨刀。
米香味逐渐散开，
王鸣磨着刀的速度降了下来，双眼放光的等待着米熟。
过了一会，啪的一声响，
水花四溅，
王鸣脸色瞬间僵硬住了，
碗，
炸裂了。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真的笑死我了，哈哈哈……”
隔壁屋顶上传来大笑声，是于有钱的二儿子于大鱼，十二三岁的样子。
他蹲在房顶上，捧腹大笑，手上的肉都顾不得吃了。
今天这王八蛋竟然没跟着于有钱去看走山人，凑热闹，爬什么房顶。
王鸣面无表情的抬头直直盯着于大鱼，内心却忍不住骂道。
可能是王鸣冷漠的神情，提刀的姿势吓住了于大鱼，他笑了一会，就不敢笑了，有些害怕的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不笑了，不笑了，”
“把你手里的肉给我，”
王鸣冷声说道。
他不想拿于小鱼给的肉，免得她挨骂挨打。毕竟于家重男轻女。
但于大鱼的肉，他抢过来没有丝毫愧疚感。
“啥，不行，滚犊子，我都还没吃饱，怎么可能给你，打死都不给！”
彭，
王鸣一刀砍在了一块木头上，冷眼看向于大鱼。
“给你，”
于大鱼哭丧着脸，将肉抛过来之后，立刻窜下了屋顶，飞快跑了出去，估计是找于有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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