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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冀州牧

    赵越继续巩固着兵权,暂时减少与士族之间产生直接的矛盾,而张昭与顾雍等人则调合着赵家军与士族之间的关系。虽然军中也有部分士族子弟,这些子弟要么就是已经被赵越洗脑过的,要么就是职位不高,翻不出什么浪花,对于军队的掌控,赵越是极为上心的。高级将领全都至少在他开办的军校中学习半年军事理论,顺带洗脑,加深对自己的忠诚。

    日子就在练兵与士族的扯蛋中一日日过去,几大家族与赵越也算是混了个脸熟,除了军队之外的事物,赵越可谓是给足了各大士族面子,虽然有些地方狠狠的宰了他们几刀,对于赵越这样软硬皆施,刀枪不入的家伙,士族确实也没有好办法,总不能直接反了,反了除了惹得一身骚,甚至还有被灭的风险,人家早就看中本质,紧握兵权了。以众士族的那些劵养的家丁,最多就是让赵越一阵手忙脚乱,根本难以翻出太大的浪花来。

    ……

    赵越这边迅速的把控着吴郡的兵权,张山那边的情况却是复杂的多了,韩馥此人胆小慎微,本领不大却居于高位。联军击败董卓之后不久,韩馥就与他手下的大将麯义闹翻了,麯义直接带领大军自立,根本不再鸟韩馥。这对于韩馥这个冀州牧来说可是赤裸裸的打脸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韩馥调集了人马讨伐麯义,谁知道居然还败北了。

    这一败之下众人立即发现了他的色厉内荏,袁绍立即抓住机会与麯义联盟,而幽州的公孙瓒也对于冀州蠢蠢欲动,纠集兵马一副打算南下吞并冀州的模样。

    而张山的河间郡可谓是首当其冲,一时间郡内一片人心惶惶,毕竟公孙瓒的名声可并不怎么好,经常纵兵截掠,无论是对于关外异族还是对于北地的百姓,这公孙瓒的大名都是能够让小儿在夜间不敢哭泣的形象。

    而在袁绍的暗中推动之下,冀州开始出现一阵要求韩馥退位给袁绍的呼声,也只有以袁绍的威望能力才能保护大家的安全。尤其是各个世家子弟,更是纷纷呼吁支持袁绍代替韩馥。

    韩馥如今的脸色可谓是难看之极,袁绍派外甥陈留人高干以及颖川人荀谌等前去劝韩馥说:“公孙瓒趁着得胜南来,而且各郡都响应公孙瓒。袁将军率领军队向东而来,其意图难以预料。我们从心里感到您很危险。”

    韩馥大感担忧,说:“既然这样,我该怎么办呢?”荀谌说:“您自己估量一下,在宽厚仁爱,容纳各种人,使天下人归附方面,比起袁绍来怎么样?”韩馥说:“我不如他。”荀谌又问:“面临危难出奇制胜,智谋勇气远远超出常人,逭方面您比起袁绍来又怎么样?”韩馥说:“我不如他。”荀谌再问:“世代普施恩惠,使天下各家得到好处,您比起袁绍来又怎么样?”韩馥回答:“我不如他。”荀谌说:“勃海虽是一个郡,其实相当于州。现在将军您处在三方面均不如袁绍的形势,但长期居于袁绍之上,袁绍是当代的豪杰,必定不肯在您之下。而且公孙瓒带领燕、代的士卒,其兵锋不可抵挡。冀州是天下的重镇,如果两支军队合力进攻,会师城下,冀州的危亡立刻就会到来。袁绍是将军的故旧,并且又是同盟。眼下的办法,不如将整个冀州让给袁绍,袁绍必然对您非常感恩戴德,公孙瓒就不可能再同您相争了。这样将军有让贤的名声,自身地位比泰山还要稳固。希望您不要有疑虑。”韩馥素来性情怯懦,因而就同意荀谌的计策。

    韩馥的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得知后不由气得捶胸顿足,连忙劝阻韩馥说:“冀州虽然狭小,能披甲上阵的有百万人,粮食够支撑十年。袁绍以一个外来人和正处穷困的军队,仰我鼻息,好比婴儿在大人的股掌上面,不给他喂奶,立刻可以将其饿死。为什么要把冀州送给他呢?”韩馥说:“我过去是袁氏的属吏,而且才能比不上袁绍。估量自己的德行而谦让,这是古人所看重的。各位为什么觉得不好呢?”在这以前,韩馥的从事赵浮、程涣率领一万能开硬弓的士卒驻守孟津,知道这个情况,带领军队飞速赶回,请求抵御袁绍,韩馥又没有听从。

    张山也不得不暗中亲自见了一下韩馥,他与韩馥的关系可谓是更加亲密,毕竟原本就是一同被董卓派来监视袁绍的。这韩馥一旦投降,自己也唯有投降的份了。

    “大人可知自己投降之后会如何?”张山也不拐歪抹角的,直接了当的道。

    “不外乎做个平头富贵翁”韩馥叹了口气道。

    “大人恐怕是在做梦吧”张山淡淡的道。

    “哼,我都让出了冀州,那袁绍小儿还敢杀我不成。”韩馥听得他的语气不满的道。

    “以袁绍如今的威望以及需要凝聚人心的情况之下,确实不会对你不利,但是大人在冀州恐怕没有少得罪小人吧,一旦地位不保,那些小人来拿捏大人,大人觉得袁绍会时刻保护你吗?”张山不急不缓的道。

    韩馥不由得冷汗淋漓,是啊,一旦权力没了,谁都可以蹂躏自己,在州牧的高位之上,不得罪人那是不可能的。

    “那袁绍不过一郡之地,得世家支持又如何,大人随时可以揉捏他,如今唯一可虑的就是幽州的公孙瓒。公孙瓒虽然气势汹汹,不过不得人心,袁绍断不敢与他明面上合谋,否则必然为世人所诟病。要处理他们实际上十分容易”

    “子若有何妙计教我?”韩馥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请教道。

    “大人只需给我五千强弓兵,一名悍将,我必可让公孙瓒有来无回。而袁绍更加无需担忧,如今世家子弟已经被袁绍煽动,大人主要还是要巩固内政,先是公布袁绍与杀人狂公孙瓒合谋冀州,此乃不忠,而且不顾及冀州百姓的死活,此乃不义,从舆论上打击袁绍,将他塑造成不忠不义之形象。然后将那些死不悔改的世家拔除几个,杀鸡儆猴,袁绍不足虑矣!”

    韩馥不由得大喜道“早知子若勇猛,足智多谋,今日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好,我让你统领河间,并且让程涣,张合辅助与你,给我击退公孙瓒,如何?”

    “下官愿意立下军令状!”张山不由得恭敬的道,这正是任命可是要正式接待的。

    这程涣正是强弓兵的统领之一,韩馥有一支万余人的强弓兵队,由赵浮,程涣统领,如今将程涣交于自己,自然也会带上那五六千的强弓兵。而张合原本就驻军在中山,共有两千轻骑兵,再加上中山国的郡兵人马,张山的实力可谓是瞬间翻倍,没想到这袁绍密谋冀州还未成功,反而使得自己得到了如此多的好处。

    当下张山立即返回河间整顿兵马,准备应付公孙瓒,实际上对于公孙瓒此人,张山从来就没有真正头疼过。公孙瓒虽然是个猛将,治军十分有一套,又勇猛异常,只不过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识人不明,不会吸引人才,他的帐下除了他自己,似乎再也找不出一个有用的人才。从这点上来说,他在各大军阀之中算是做的最差的,就是董卓与吕布等人那也是帐下有着众多名声不小的武将、谋士的。而公孙瓒帐下叫的出名的寥寥无几。当然这也与幽州人才远不如中原多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张山回到河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写了一封信给刘虞,历数其纵容公孙瓒,威胁冀州的罪行。刘虞如今乃幽州的州牧,最高的统治者,早就对公孙瓒四处兴兵作乱十分不满,如今公孙瓒居然还敢撇开自己,带兵攻打冀州。这在刘虞的眼里与直接造反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了。而且被张山如此刺裸裸的打了一下脸,当下勃然大怒,三申五令要求公孙瓒立即退兵。

    刘虞与公孙瓒怎么去互掐张山此时暂时也管不了了。两年间除了大量训练军队之外,他另外做的事情就是训练了一批暗探,这还得靠赵越秘密派了一支暗探过来相助,有了基础的人马之后,发展起来就快速容易的多了。如今冀州各地早已密布他的暗探,此时更是将触角伸入了幽州。

    两人的暗探网一个以吴郡为中心,一个以河间为中心,向着周围辐射着。对于张山来说,信息十分重要,如何做到运筹帷幄,这信息十分关键,所以对于暗部,投入多点完全是值得的。

    如今公孙瓒的一举一动大部分都在他的监控之中,虽然看起来如今仿若四面楚歌一般,但实际上自己的敌人并不强大,如今公孙瓒与刘虞的矛盾被自己激化,恐怕短时间内这公孙瓒都不敢南下,否则老巢被刘虞端了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