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地下研究所
“我的天呐！”
花脸老贾一声大叫，激动颤抖的声音响彻此地。
他双膝跪地，手中紧紧握着手机，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这句话直接内心戳中了他。
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发了这个究竟有多酷！
小李习以为常的看着花脸老贾的操作，悄悄掏出手机记录了下来。
复古的建筑前，跪地的花脸老贾和拍照小李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在回味了一阵后，花脸老贾转头急切的看着小李，语气焦急的说道：
“快快快！”
小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催促他整理照片，于是他连忙回应花脸老贾，快速的说道：
“好好好！”
随着小李开始忙碌，没过一会儿的功夫，照片便被整理好了出来。
在小李的帮助下，花脸老贾很快就更新了圈子动态。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看着手机中发布的圈子动态，保持着姿势，花脸老贾满足的向后平躺而去，一头扎进旁边的青草地，面色安详的在口中念道：
“啊~，我死了~”
“叮~”
一直默默关注着花脸老贾的张队长和程组长此时不约而同的拿起了手机。
俗话说的好，最了解的你往往是你的对手，因为他们会留意你的一举一动，但有时候过分的关注也会造成一些情报上的失误……
映入二人眼帘，花脸老贾冷酷神秘的造型，再搭配上野心勃勃的文案，我这一生如履薄冰，你说我能走到对岸吗……
程组长摸着手中的黑色蜘蛛，眼神幽幽的盯着这句话，脸色在不停的变幻着。
要说他虽然忌惮张队长，但他最忌惮的还是花脸老贾。
毕竟张队长只是普通出身，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泥腿子，没有势力背景，终究成不了大器。
若不是碍于镇魂司定下的规矩，他早就亲手弄死他了，何必现在与他玩些小孩子般的把戏。
花脸老贾则不同，他的身后可是站着贾家，这贾家在鹿城内城与他程家可是相庭抗衡的存在。
提到西南时区军权的归属，怎么也绕不开贾家。
要是花脸老贾真有心要争他这个位置，那结果到还真是不好说。
苦想了一会，他的手指突然用力敲了敲桌子。
“咚咚。”
一个带着面具的身影悄然出现，全身裹在黑袍之下，半跪在程组长面前。
程组长冷淡的把手机仍在桌子上，寒声道：
“去查查，他到底怎么如履薄冰了。”
半跪在地面上的面具身影微微低头，平静的回应道：“是。”
而在另一边的张队长，此时也在看着花脸老贾的动态，面对着这不同与往的文案，他沉默了一会……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一笑，他默默给花脸老贾点了个赞。
然后向陈沭发了条消息：“薄冰？”
陈沭莫名其妙的收到了这条短信，盘旋着小二头顶的下巴微微停顿，带着疑惑的回道：
“咋？”
看到陈沭没有否认，张队长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简短的回复道：“6”
傍晚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子上。
放下手机，张队长微微晃动着椅子，整个人随着椅子的摇晃而晃动。
阳光也随之摇晃，眼神则没有焦点的看着前方。
回想起曾经的过往种种，他低沉的自语着：
“如履薄冰啊……”
远在家里的陈沭一脸不解，我咋突然就6了？
“薄冰……”
想了想，自己好像刚刚好像给贾大帅发过这句话。
于是陈沭点开了贾大帅的圈子动态，想着一探究竟。
映入眼帘，我……
“哟。”
这么快就发上了，这才过去几分钟啊？
陈沭对此大为感到震惊，心中对于贾大帅的标签又多加上了一条。
原先忙碌的聊天框自花脸老贾安详的躺下后也变得清闲下来。
陈沭关掉手机，摸了摸小二毛茸茸的脑袋说道：
“饿不饿？”
窥屏许久的小二此时转过头来，嗷呜了一声，表示自己早就饿了！
陈沭笑着摸摸它，说道：“我现在就去做饭。”
......
鹿城内城某区。
地下十米处，庞大空旷的地底空间被人为开拓出来。
地底顶上悬吊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太阳，白晃晃的光线照亮了原本漆黑的地底世界。
除此之外一栋栋造型怪异的建筑在此林立。
这些建筑在外形看上去，或大脑眼球，或内脏心肺，或肠胃盆骨，或肢体关节...
怪异的躯体部位被长长的透明管道连接起来，像是皮肤下的血管一样，四通八达的组成了躯体的运输路线。
进而将杂乱无序的人体建筑连通成了一个整体。
在顶上白色太阳的照亮下。
这个整体仿若一个白色巨人被剥去了外皮，裸露出内在，平躺在这空旷的地下空间。
视线来到肠胃区域。
在胃部形状建筑内的一所实验室内。
几十道身穿严密防护制服，头戴科幻头盔的身影，此时正手持各种器械对面前巨大的灰色巨鼠进行着复杂有序的实验研究。
面前的老鼠被牢牢的固定在原地，口中不停地发出嘶哑的吼叫声，它的身上被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子，身后则摆放着许多台巨大的机器。
这是用来连接着管道，输入输出灰色巨鼠体内特殊试剂的终端操控。
最后由半空中悬浮的巨大球体进行着数据分析和汇总。
同时通过头盔链接，智能球体对实验研究人员进行着实验指导。
在经过最后的实验把控，灰色巨鼠的定向实验结束。
特制的镇静剂被机器通过管道注入其中，灰鼠的嘶哑声戛然而止。
其中一名实验人员摘下染血的手套，扔给了一旁的助手。
接过半空中已经打印汇总好的结论报告，向其他在场人员吩咐了一声看管仔细，便转身向外界走去。
实验人员快步走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先是退去了严密的防护服，露出里面的白色特殊制服装扮，然后拿起了桌面上的报告，与手中的实验记录合并成一份资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厚重的脚步声回荡在无人空旷的通道，在经历几次安检与生物识别后，他才得以从此地出去。
踏出胃部形状建筑的大门，刺眼的白光袭来
实验人员眯了眯眼睛，低了点头，戴着严实的口罩，抱着新鲜出炉的记录报告，坐上通道上的通行小车。
小车启动，通过长长的透明管道，带着实验人员从肠胃区域直达大脑所在的建筑而去。
这里的地下世界十分安静。
除了轰鸣的机器声在响动，还有的便是巡逻机器人踏着整齐沉重的步伐声。
蜿蜒的透明的管道一路向前，通过肝肺，心脏和眼球，一直向着复杂的大脑盘绕而去。
透明复杂的管道四通八达，四周没有值得观看的景色。
白色恐怖的钢铁建筑在熟悉过后也没有再害怕过。
十分钟过后。
小车抵达目的地，实验人员抱着记录报告站在大脑建筑前。
在钢铁大脑的两边站立着全副武装的大型机甲，锋利的钢铁在白色灯光下让人尤为胆寒。
实验人员颤颤巍巍的输入正确通行密码后，两旁的大型机甲挪开了蓄势待发的枪口。
实验人员轻舒了口气，不管来多少次，都会被着这汇聚火光的枪口所恐惧。
推开冰冷的铁门，是一处狭小的密室。
口罩身影摘掉左手套，盖在面前空白的密室墙壁上，蓝色的光芒悄然浮现，流转在手掌边缘，墙壁随即弹出蓝色虚拟屏幕的密码锁。
在输入加密的特殊密码，屏幕上光芒闪烁，乱码浮现后又随之消失。
然后便是冰冷的机械声传出：
“核验通过。”
蓝色虚拟屏幕消失不见。
紧接着面前空白无物的墙壁从中间亮起一道亮蓝色的光芒。
自蓝色光芒处，面前的墙壁分裂开来，向着两旁退去。
一条深邃的通行道路缓缓出现。
在实验人员转过几个弯角后，视线便豁然开朗。
实验人员快步走进了一间通体纯白，一尘不染的房间。
纯白的房间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大脑标本。
一道白发苍苍的身影站在一处脑部切片的标本前，正拿着泛着金色光芒的特殊镜片，对切片进行着细致的观摩。
随着口罩身影的走近，白发身影的脸庞也走进实验人员的眼睛。
他的眼睛中倒映着白发身影的模样。
虽是白发苍苍，但面容却如同小孩子一般稚嫩滑腻。
身体像是青年人一样壮健魁梧，除了深邃苍老的眼神却不似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带着口罩的实验人员恭敬的停在他的身旁，低着脑袋，浅浅的看了一眼后便不敢多看。
他颤颤巍巍的把双手中的实验记录报告向前捧去，语气快速的说道：
“所长，这是七号时区所缉拿代号为灰鼠的实验记录，活体检验后确实是一道贯穿腹部的口子，搅碎了腹内的试剂，与他们所呈送的报告没有太大的差别，在送到我们实验室后，我们加紧进行实验，在定向干扰下，代号为灰鼠的实验体正在进行有序的进化。”
听完实验人员的讲述，白发身影才慢慢放下镜片，随手拿过记录粗略的翻阅着。
“搅碎了腹内的试剂？”
“就这么巧？”
“若是全部搅碎，以古神系列的威力这个实验体早就爆开了！”
“你们怎么可能还能收到这具实验体！”
白发身影冷声道。
实验人员低头不语，他可不敢触碰所长的火气。
在翻阅完后，白发身影火气高涨，越发的气愤，直接将记录报告砸在了实验人员的身上。
实验人员一动也不动，身子在细微颤抖着，他内心不停地祈祷快点结束这场报告吧！
此时，白发身影怒声道：
“什么东西！一个个的！”
“都仗着自己是能力者就可以欺上瞒下，为所欲为吗？”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场失窃就是他们联合搞的鬼。”
“不仅联合外人搞我研究所，还私藏试剂！”
“好好好！”
“背锅是吧！”
“好，给我放到外三环！哪里最危险就给我扔到哪里去！”
“另外，今年所有新研发的武器和药物全部断掉，不要以为我们研究所就好欺负！”
“这鹿城的天，不是它镇魂司！”
实验人员把头低的更低，立马回应着白发身影说道：“是！”
......
吃过饭后，陈沭半躺在沙发上，小二趴在旁边沉沉睡去，毛茸茸的狗头压着陈沭的肚子。
打开手机，陈沭浏览着网上的衣服，挑挑拣拣，选了一些自己称心的衣服，同时顺手买了一些玻璃窗，用来替换家里面破碎的玻璃。
在确定所有的琐事处理完毕，陈沭点开行者，大量的刷着里面发布的帖子，增长着自己对于能力者世界的见识。
时间飞逝流逝，转眼间已经来到深夜。
陈沭将旁边的小二温柔的放入自己的小窝，自己则来到洗浴间洗漱。
洗漱完毕的陈沭，在烘干了头发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头发的问题，蔓延的长发已经垂在背上。
自己没有注意到，今天倒是一直披头散发的。
出门的话，他倒是不太想出去，思考了一下，他从卧室一个抽屉内取出了一道木质发簪。
发簪模样古风精致，是陈沭很早之前买那把长剑送的礼品。
陈沭披散着头发缓步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回想着记忆中的扎头发教学，低头将后脑勺的头发垂到头前，把前面和后面的头发聚拢到头顶。
然后左手握住发根，右手将头发扎成一束，收紧头发，用力地拧。
最后左手将一枚发簪插入发根，右手将收紧的头发逆时针穿在发簪，盘三四圈，把发尾盘成发髻，俨然一副道士的模样。
束发过后，陈沭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已经不似从前的模样，沉默了许久。
忽然他开口说道：
“你说，我能走到对岸吗？”
镜子中身影开始扭曲变化。
与陈沭不同，镜中的陈沭头发则随意的披散着。
一双血红的双瞳漠然的盯着陈沭，嘴角勾起怪异的弧度，说道：
“你觉得呢？”
花脸老贾一声大叫，激动颤抖的声音响彻此地。
他双膝跪地，手中紧紧握着手机，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这句话直接内心戳中了他。
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发了这个究竟有多酷！
小李习以为常的看着花脸老贾的操作，悄悄掏出手机记录了下来。
复古的建筑前，跪地的花脸老贾和拍照小李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在回味了一阵后，花脸老贾转头急切的看着小李，语气焦急的说道：
“快快快！”
小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催促他整理照片，于是他连忙回应花脸老贾，快速的说道：
“好好好！”
随着小李开始忙碌，没过一会儿的功夫，照片便被整理好了出来。
在小李的帮助下，花脸老贾很快就更新了圈子动态。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看着手机中发布的圈子动态，保持着姿势，花脸老贾满足的向后平躺而去，一头扎进旁边的青草地，面色安详的在口中念道：
“啊~，我死了~”
“叮~”
一直默默关注着花脸老贾的张队长和程组长此时不约而同的拿起了手机。
俗话说的好，最了解的你往往是你的对手，因为他们会留意你的一举一动，但有时候过分的关注也会造成一些情报上的失误……
映入二人眼帘，花脸老贾冷酷神秘的造型，再搭配上野心勃勃的文案，我这一生如履薄冰，你说我能走到对岸吗……
程组长摸着手中的黑色蜘蛛，眼神幽幽的盯着这句话，脸色在不停的变幻着。
要说他虽然忌惮张队长，但他最忌惮的还是花脸老贾。
毕竟张队长只是普通出身，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泥腿子，没有势力背景，终究成不了大器。
若不是碍于镇魂司定下的规矩，他早就亲手弄死他了，何必现在与他玩些小孩子般的把戏。
花脸老贾则不同，他的身后可是站着贾家，这贾家在鹿城内城与他程家可是相庭抗衡的存在。
提到西南时区军权的归属，怎么也绕不开贾家。
要是花脸老贾真有心要争他这个位置，那结果到还真是不好说。
苦想了一会，他的手指突然用力敲了敲桌子。
“咚咚。”
一个带着面具的身影悄然出现，全身裹在黑袍之下，半跪在程组长面前。
程组长冷淡的把手机仍在桌子上，寒声道：
“去查查，他到底怎么如履薄冰了。”
半跪在地面上的面具身影微微低头，平静的回应道：“是。”
而在另一边的张队长，此时也在看着花脸老贾的动态，面对着这不同与往的文案，他沉默了一会……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一笑，他默默给花脸老贾点了个赞。
然后向陈沭发了条消息：“薄冰？”
陈沭莫名其妙的收到了这条短信，盘旋着小二头顶的下巴微微停顿，带着疑惑的回道：
“咋？”
看到陈沭没有否认，张队长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简短的回复道：“6”
傍晚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子上。
放下手机，张队长微微晃动着椅子，整个人随着椅子的摇晃而晃动。
阳光也随之摇晃，眼神则没有焦点的看着前方。
回想起曾经的过往种种，他低沉的自语着：
“如履薄冰啊……”
远在家里的陈沭一脸不解，我咋突然就6了？
“薄冰……”
想了想，自己好像刚刚好像给贾大帅发过这句话。
于是陈沭点开了贾大帅的圈子动态，想着一探究竟。
映入眼帘，我……
“哟。”
这么快就发上了，这才过去几分钟啊？
陈沭对此大为感到震惊，心中对于贾大帅的标签又多加上了一条。
原先忙碌的聊天框自花脸老贾安详的躺下后也变得清闲下来。
陈沭关掉手机，摸了摸小二毛茸茸的脑袋说道：
“饿不饿？”
窥屏许久的小二此时转过头来，嗷呜了一声，表示自己早就饿了！
陈沭笑着摸摸它，说道：“我现在就去做饭。”
......
鹿城内城某区。
地下十米处，庞大空旷的地底空间被人为开拓出来。
地底顶上悬吊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太阳，白晃晃的光线照亮了原本漆黑的地底世界。
除此之外一栋栋造型怪异的建筑在此林立。
这些建筑在外形看上去，或大脑眼球，或内脏心肺，或肠胃盆骨，或肢体关节...
怪异的躯体部位被长长的透明管道连接起来，像是皮肤下的血管一样，四通八达的组成了躯体的运输路线。
进而将杂乱无序的人体建筑连通成了一个整体。
在顶上白色太阳的照亮下。
这个整体仿若一个白色巨人被剥去了外皮，裸露出内在，平躺在这空旷的地下空间。
视线来到肠胃区域。
在胃部形状建筑内的一所实验室内。
几十道身穿严密防护制服，头戴科幻头盔的身影，此时正手持各种器械对面前巨大的灰色巨鼠进行着复杂有序的实验研究。
面前的老鼠被牢牢的固定在原地，口中不停地发出嘶哑的吼叫声，它的身上被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子，身后则摆放着许多台巨大的机器。
这是用来连接着管道，输入输出灰色巨鼠体内特殊试剂的终端操控。
最后由半空中悬浮的巨大球体进行着数据分析和汇总。
同时通过头盔链接，智能球体对实验研究人员进行着实验指导。
在经过最后的实验把控，灰色巨鼠的定向实验结束。
特制的镇静剂被机器通过管道注入其中，灰鼠的嘶哑声戛然而止。
其中一名实验人员摘下染血的手套，扔给了一旁的助手。
接过半空中已经打印汇总好的结论报告，向其他在场人员吩咐了一声看管仔细，便转身向外界走去。
实验人员快步走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先是退去了严密的防护服，露出里面的白色特殊制服装扮，然后拿起了桌面上的报告，与手中的实验记录合并成一份资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厚重的脚步声回荡在无人空旷的通道，在经历几次安检与生物识别后，他才得以从此地出去。
踏出胃部形状建筑的大门，刺眼的白光袭来
实验人员眯了眯眼睛，低了点头，戴着严实的口罩，抱着新鲜出炉的记录报告，坐上通道上的通行小车。
小车启动，通过长长的透明管道，带着实验人员从肠胃区域直达大脑所在的建筑而去。
这里的地下世界十分安静。
除了轰鸣的机器声在响动，还有的便是巡逻机器人踏着整齐沉重的步伐声。
蜿蜒的透明的管道一路向前，通过肝肺，心脏和眼球，一直向着复杂的大脑盘绕而去。
透明复杂的管道四通八达，四周没有值得观看的景色。
白色恐怖的钢铁建筑在熟悉过后也没有再害怕过。
十分钟过后。
小车抵达目的地，实验人员抱着记录报告站在大脑建筑前。
在钢铁大脑的两边站立着全副武装的大型机甲，锋利的钢铁在白色灯光下让人尤为胆寒。
实验人员颤颤巍巍的输入正确通行密码后，两旁的大型机甲挪开了蓄势待发的枪口。
实验人员轻舒了口气，不管来多少次，都会被着这汇聚火光的枪口所恐惧。
推开冰冷的铁门，是一处狭小的密室。
口罩身影摘掉左手套，盖在面前空白的密室墙壁上，蓝色的光芒悄然浮现，流转在手掌边缘，墙壁随即弹出蓝色虚拟屏幕的密码锁。
在输入加密的特殊密码，屏幕上光芒闪烁，乱码浮现后又随之消失。
然后便是冰冷的机械声传出：
“核验通过。”
蓝色虚拟屏幕消失不见。
紧接着面前空白无物的墙壁从中间亮起一道亮蓝色的光芒。
自蓝色光芒处，面前的墙壁分裂开来，向着两旁退去。
一条深邃的通行道路缓缓出现。
在实验人员转过几个弯角后，视线便豁然开朗。
实验人员快步走进了一间通体纯白，一尘不染的房间。
纯白的房间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大脑标本。
一道白发苍苍的身影站在一处脑部切片的标本前，正拿着泛着金色光芒的特殊镜片，对切片进行着细致的观摩。
随着口罩身影的走近，白发身影的脸庞也走进实验人员的眼睛。
他的眼睛中倒映着白发身影的模样。
虽是白发苍苍，但面容却如同小孩子一般稚嫩滑腻。
身体像是青年人一样壮健魁梧，除了深邃苍老的眼神却不似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带着口罩的实验人员恭敬的停在他的身旁，低着脑袋，浅浅的看了一眼后便不敢多看。
他颤颤巍巍的把双手中的实验记录报告向前捧去，语气快速的说道：
“所长，这是七号时区所缉拿代号为灰鼠的实验记录，活体检验后确实是一道贯穿腹部的口子，搅碎了腹内的试剂，与他们所呈送的报告没有太大的差别，在送到我们实验室后，我们加紧进行实验，在定向干扰下，代号为灰鼠的实验体正在进行有序的进化。”
听完实验人员的讲述，白发身影才慢慢放下镜片，随手拿过记录粗略的翻阅着。
“搅碎了腹内的试剂？”
“就这么巧？”
“若是全部搅碎，以古神系列的威力这个实验体早就爆开了！”
“你们怎么可能还能收到这具实验体！”
白发身影冷声道。
实验人员低头不语，他可不敢触碰所长的火气。
在翻阅完后，白发身影火气高涨，越发的气愤，直接将记录报告砸在了实验人员的身上。
实验人员一动也不动，身子在细微颤抖着，他内心不停地祈祷快点结束这场报告吧！
此时，白发身影怒声道：
“什么东西！一个个的！”
“都仗着自己是能力者就可以欺上瞒下，为所欲为吗？”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场失窃就是他们联合搞的鬼。”
“不仅联合外人搞我研究所，还私藏试剂！”
“好好好！”
“背锅是吧！”
“好，给我放到外三环！哪里最危险就给我扔到哪里去！”
“另外，今年所有新研发的武器和药物全部断掉，不要以为我们研究所就好欺负！”
“这鹿城的天，不是它镇魂司！”
实验人员把头低的更低，立马回应着白发身影说道：“是！”
......
吃过饭后，陈沭半躺在沙发上，小二趴在旁边沉沉睡去，毛茸茸的狗头压着陈沭的肚子。
打开手机，陈沭浏览着网上的衣服，挑挑拣拣，选了一些自己称心的衣服，同时顺手买了一些玻璃窗，用来替换家里面破碎的玻璃。
在确定所有的琐事处理完毕，陈沭点开行者，大量的刷着里面发布的帖子，增长着自己对于能力者世界的见识。
时间飞逝流逝，转眼间已经来到深夜。
陈沭将旁边的小二温柔的放入自己的小窝，自己则来到洗浴间洗漱。
洗漱完毕的陈沭，在烘干了头发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头发的问题，蔓延的长发已经垂在背上。
自己没有注意到，今天倒是一直披头散发的。
出门的话，他倒是不太想出去，思考了一下，他从卧室一个抽屉内取出了一道木质发簪。
发簪模样古风精致，是陈沭很早之前买那把长剑送的礼品。
陈沭披散着头发缓步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回想着记忆中的扎头发教学，低头将后脑勺的头发垂到头前，把前面和后面的头发聚拢到头顶。
然后左手握住发根，右手将头发扎成一束，收紧头发，用力地拧。
最后左手将一枚发簪插入发根，右手将收紧的头发逆时针穿在发簪，盘三四圈，把发尾盘成发髻，俨然一副道士的模样。
束发过后，陈沭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已经不似从前的模样，沉默了许久。
忽然他开口说道：
“你说，我能走到对岸吗？”
镜子中身影开始扭曲变化。
与陈沭不同，镜中的陈沭头发则随意的披散着。
一双血红的双瞳漠然的盯着陈沭，嘴角勾起怪异的弧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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