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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井下老怪

    看那井下时,只见里面黑洞洞的,十几丈深,把钩索绑在井口边大树上,慢慢滑下井中,见要到底了,一纵下去,踩断井下枯枝翻起落叶,没入腰际之深,陈虚舟纵下深井稳住身形,起身掏出一张夜用的照明符,举在身前。

    那符咒光芒大作,将漆黑井底映得亮如白昼,能见井像只葫芦一般,口小内宽,下面有半间房屋大小,脚下踩到个什么硬的东西,扒开一看,是一些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骸骨,有些青黑,年月已经不知多久。

    清辉月光照耀斜下井壁,枯叶堆中跳出两只骷髅,浑身只皮和骨,泥土眼窝深陷,蹦蹦跳跳两爪高举,拿着刀兵皆锈迹斑斑,左右呈夹击之势,就望陈虚舟头上劈去。

    陈虚舟扒住井壁,将剑隔住一个,一脚踢倒一个,那被踢倒的骷髅翻身欲起,陈虚舟又将另一只骷髅踢翻,一剑把先前踢到的骷髅一剑砍了,转身又一剑,将另外的那只骷髅也砍倒,两只都趴在地上不动。

    把这两个看门的都打倒,把照明符往四处井壁一照,见一侧井壁上还有一个洞口,只是被枯枝藤曼缠住了,扒开那些枯枝藤曼,往下现出一处妖魔洞府,洞内刮起一阵风直往脸上扑,吹起井中的落叶,陈虚舟往那妖风中一钻,钻进那洞穴当中。

    井下洞穴狭窄只通一人,顶上滴水,脚下有水坑,遍地生青苔,面前一阵冷气刺骨,如隆冬腊月里的寒风,钻过一阵狭窄缝隙,面前豁然开朗,只见身在一处地室之中。

    往下又走了十几丈深,陈虚舟把照明符往前伸了一伸,只见地室有当十丈深浅,中结了许多蛛丝,中间挂着一小船半大的蛛丝茧。

    那蛛丝茧被光一照,便动了一动,其中似乎有人,说道:“是谁?竟敢擅自闯进来?”

    听得是个老妇人的声音,陈虚舟便道:“我是路过此地前来拜访的?”

    茧中人听了道:“你是如何来到这里,我在上面的几个孩子呢?”

    “都被我杀了。”陈虚舟道。

    “啊!”

    茧中人大怒,伸出只手把茧捅破,撕开一个口子便从里面爬出来,四肢撑地,陈虚舟把眼睛一瞧,原来茧中人是个老妇。

    那老妇四肢撑地,长长的花白头发拖在地上,爬着就要来找麻烦,陈虚舟将身侧躲在地室墙边,手执利剑防范,老妇将身一跳,趴在壁上,一如壁虎粘在墙上,口中一喷,吐出一把飞刀,就直取陈虚舟要害,黑暗中一缕寒光几乎看不清。

    陈虚舟手中符咒照见那缕寒光,将身一躲,飞刀扎在他身后石壁,没入至柄,如戳豆腐一般,一时间再把照明符一照,又见三把飞刀飞来。

    躲过两把飞刀,第三把飞刀被一剑弹飞,墙上老妇口中一动,又吐出一张渔网,两手撑起那张大网,望地上就扑。

    不知道被扑中还能不能挣脱,陈虚舟不敢怠慢,留下一道影子,却使移形换影的神通悄移至一边,那老妇只扑到个影子,眨眼间变成一只水缸大小的蜘蛛,把网咬的七零八碎,若是刚才被扑中,八成一口被它吞了。

    “果然是只老蜘蛛怪。”

    老妇所化的蜘蛛怪觉得口下无人,再一看,就连影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八只眼睛齐动,望见敌人在身后,转磨盘一般转过身来,喷水一般吐出道道蛛丝,势要捕捉敌人。

    它吐出的蛛丝在空中化为一张张大网,陈虚舟躲过一张,见那张网直站粘在石壁上,粘住了就再不动,似粘稠的浆糊,自己彷佛一只鱼儿般难逃。

    陈虚舟一连躲过几张大网,却见一张蛛丝网已在眼前,再难躲过去了,将剑望网中心一刺,抖出个剑花,把袭来的蛛丝网,搅合面条一般搅成一团,再一抖,把蛛丝网绞散了。

    “哼,你有网我也有网。”

    陈虚舟叱道:“天罗法网。”左手捏出一道雷光抛入空中,即化成一道雷网,盖过老蜘蛛怪的蛛丝网,将它盖入网下。

    见它被雷网盖住了,陈虚舟跳在它面前,一连十几剑刺下去,顿时结束了老蜘蛛怪的性命。

    老蜘蛛怪身下流出绿色血液,将地上的石板都蚀起一阵青烟,看来还身有剧毒,只是没来得及用。

    抱着不能白来的心态,陈虚舟在老蜘蛛怪死之后,把整间地室搜个遍,角落有一副骸骨,身上穿着道袍,一旁有剑断掉两截,其上斑斑的锈迹。

    陈虚舟看了,便道:“原来在我之前就有同道中人来到此地,只是没有打过这只蜘蛛怪,死在这里。”

    便去骸骨身上一阵摸索,只摸到一个钱袋,里面只有几两碎银子。

    陈虚舟把银子收起来藏在百宝袋中,前些日子没赚得钱,现在能拣些银子也不错了,足够他半月使用。

    再把整间地室搜剐一番,没见些能卖钱的,一扭头,就出了地室,沿原路返回,穿过来时的狭小缝隙,回到井底,攀起垂在井中的绳子,回到地面上。

    跳下井沿,抬头看天边一丝光亮,原来在井底那段时间已经破晓,现在乃是白日,就算有妖怪也不会在出现,放了下心,只打坐休息一阵之后,养足精神转投大路。

    行了大半日,过了二三十里外,直过了中午时辰,此时才是一天中最未炎热的时候,立在炽阳底下,脑昏发晕,目眩眼迷,吹的都是热风,路上的草木焦萎,陈虚舟扛着热在路上走,身体宛如滚过了针毡一般,浑身刺痛,把凉水浇顶,衣服的凉水还未干透之时,又有汗水浸身。

    没奈何,选了一处阴凉树底,坐地上直至傍晚,见西边金光渐渐坠地,路上有了些许凉风,,才弃了树地荫凉,再投大路。

    行了半个时辰,忽见一座庄园,环在一处山腰间,树阴林密,山下有条小溪,水草茂盛,一群鸭子在水上嬉戏,再看那座庄园,顶上正飘着炊烟。

    陈虚舟见了,大为后悔,道:“早知这里有条小溪,我就顶着烈日也要来到这里。”

    再看那座庄园飘着炊烟,一心要去那里买点酒肉荤菜吃,加快脚步,来到那座庄园前观看,离得近了,才看见是座道观,门匾上有“千足观”三字。

    陈虚舟道:“这好,还是个道观,同道中人,今晚去会他一会。”

    观门紧闭,陈虚舟理了理身上衣冠,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