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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陈长安击鼓鸣冤

    经历过足足有半个多小时的梳理与分析后,陈长安把目前面临的三件事做出个排序,决定先给朱标洗刷冤屈,因为发生的最早,掌握的线索最多。

    其次是宝藏,要挽回这个险些团灭掉的任务,难度最大,目前没有丝毫线索,只能希冀着马玉麟那边能取得突破。

    死板愚蠢的方法,但无可奈何。

    关于宝藏,能成则成,不成的话只有两个结果,要么领罪要么跑路。

    最后是关于所谓青州城内厉鬼作祟,即秦可晴母女子三人诈尸,算最轻微的,捎带手顾及即可,当然,青州城百姓的生命不能儿戏。

    所以叶凛他们每天夜里得去轮流巡查,身负重任不能行动不假,但对抗三个僵尸还是绰绰有余。

    关键的是,千万不能让秦芙萝看见尸变的秦可晴。

    分布好任务,叶凛,谭叔同他们因为晚上要去巡街保护百姓们的安全,白天开始睡觉,陈长安则与二姐夫朱家文继续寻找冒牌铁中流的尸首,唯一的办法,即便显得笨拙又能如何呢?

    从申时四刻开始寻到夕阳西下时分,陈长安又忍不住发牢骚:“他娘的,感觉把整个青州城翻的底朝天都找不到啊,完全是个运气活。”

    “等等,运气……”

    他眼神乍亮,盯住朱家文。

    朱家文总感觉陈某的眼神当中不怀好意,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喏喏道:“三……三妹夫,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什……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感觉朱伯伯,哦,就是你爹,实在有些冤枉,可现在找不到假铁中流的尸首,又没办法还他清白。”

    “不如这样吧,从现在开始,咱们该怎么找,去哪里找,都由你来决定!”

    “我……我?”朱家文指住自个鼻子质问。

    陈长安理所当然的口气:“没错,就是你!”

    “可……可我没查过案,不对,根本是不会查案,怎么知道该往哪走呢!”朱家文自我怀疑。

    陈长安拍打着他肩膀,郑重其事道:“放心吧,我会用小舅子他离开时传授的巴山秘术在暗中帮忙,但想要让秘术产生效果有个条件,就是得与事件有血缘关系的人去做!”

    “是这样吗?好的,那我想想!”

    朱家文环顾四周,入眼景象或是河畔招摇垂拂的金柳,或是夕阳余晖下的叫卖吆喝,最终他选择了个自认为比较顺眼的方向指过去:“三妹夫,那咋们就往那边找找看吧!”

    “好嘞!”陈长安积极支持。

    实际上他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秘术,只不过意识到二姐夫朱家文最近很不同寻常,气运极佳,甚至说出的话似乎会在现实中产生些许效果,因此才让他在前带路的。

    “那边!”

    “嗯,然后这边吧!”

    “这边!这边!”

    “咦,三妹夫你看那边,人烟稀少但是丛林茂密,我要是杀人肯定会把尸首藏在里面的。”

    “不过草看起来长的很长的样子,里面不会有蛇吧,咱进去的时候小心些,别被咬到。”

    “好!”

    他跟着朱家文的脚步走向丛林。

    “呲啦啦!”

    突然草坪里刷刷刷一阵蹿动,有条长蛇从陈长安的脚底下飙过去,并顺带在腿弯位置咬了一口,啪嗒嗒啪嗒嗒的,貌似还是个响尾。

    陈长安:“……”

    朱家文愣了愣,吓的捂住嘴巴:“三……三妹夫,这和我可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只是提醒你小心而已。”

    陈长安发动第6原术.反矩将蛇毒转化成凉飕飕的大补药,惨不拉几的样子道:“嗯,所以记住我们是出来干什么的,多唠叨唠叨我们要干的事!”

    “嗯嗯!”

    朱家文点头:“那我们去那边吧,那边应该能够找到假铁中流尸首。”

    陈长安没说话,撇下嘴巴表示同意。

    边往过去走,朱家文边提醒道:“三妹夫,我记得小时候来这一带玩经常有猎人出没,他们会设下抓捕的陷阱,你小心点,不要……”

    “啊!”

    惨叫声打断朱家文的话,他回头看去,平整的草坪不知何时出现个深坑,跑到跟前,陈长安正泪流满面的坐在坑底拔取咬在屁股上的捕鼠器。

    “这……这……怎么会这样,刚刚我从上面走过去也没事啊!”朱家文一脸懵逼,无辜的小眼神。

    陈长安忍痛把屁股蛋的捕鼠器拔去,骂骂咧咧:“我咋知道你没事?反正我有事,虽然有反矩,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不要再胡说八道了!”陈长安指住他发出警告。

    “好……好的!”接下来的时间里,朱家文只顾指方向不敢再说别的。

    跟随在他后面的陈长安,打量着那个看起来憨傻憨傻的后脑勺,基本能够确定这小子是真的有什么外挂在身上,只是自己不知道,否则不可能说什么来什么。

    但为何偏偏找不到假铁中流尸首呢,用燕哥的话来说可真是奇哉怪也。

    待日悬西山只剩条线时,失望,沮丧的陈长安与朱家文准备返回,当经过条河,后者不禁驻足遥望,抒发感慨:“小时候,爹经常带我来这里玩!”

    “他会给我当马骑,堆泥人,打水漂,往裤裆里灌沙子,现在爹身陷牢狱,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真是个废物!”

    他突然来了情绪,盯住陈长安认真的问:“三妹夫,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废物!”

    “赘婿都是废物,除非龙王殿殿主!”陈长安吐口而出。

    “你说什么?”对于后面三个陌生的词汇,朱家文是真的没听懂。

    “哦!”

    陈长安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二姐夫你已经很努力的在做,至少没有偷懒,没有懈怠!”

    “可我……”

    朱家文面色沉了沉,颇有些失望:“我就是个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踩狗屎的废物,算了,回家吧!”

    “好!”陈长安觉得,他都把自个比喻到这个份上,还能说什么呢。

    “哎呀!”

    下一秒,朱家文尖叫了声,脚下踩到坨不知是谁拉在岸边的黄澄澄的屎,倒头栽进河中去,扑通扑通的呼救,咕噜噜的吐出串串水泡。

    陈长安见况连忙跃进河中潜入水底施救,憋气拎好朱家文往上蹬浮的同时,看见下方好像还有具尸体在。

    似乎看穿着是青州官服的样子。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陈长安赶紧将朱家文放在岸边,又宛若支箭矢般一头扎进去,再出来的时候,背脊上趴着个尸体,皮肤早给泡的溃烂,看不清楚样貌。

    只能勉强通过官袍样式和绣在胸前的补子图案判断出与躺在州衙停尸房真正的铁中流尸体没有区别。

    朱家文慢慢从呛水窒息的不适中苏醒,回过神来环顾一圈,见自家三妹夫正在倒腾具尸体,惊喜地问:“找……找到了嘛?”

    “嗯!”

    陈长安点头:“应该是不会错的,难怪我用玄心通畜大法沿途没有发现线索,他们应该是抵达州衙后,通过排污水的道口把这具假的处理掉了!”

    “而州衙的排污口,刚好与这条河连通。”

    “太好了,太好了三妹夫!”

    朱家文欣喜若狂,激动的手舞足蹈:“果然有用,你的巴山秘术果然有用。”

    “实际上是你有用,如果早点说自己踩到屎的话,或许我们下午的时候就能够找到!”陈长安回了句朱家文听着云里雾里的话。

    同时,证明自己刚开始的猜测和想法并没有错,二姐夫是真的气运加身,在朝着乌鸦嘴的方向发展。

    “好了,回去吧,单单一件官袍还不足以证明这就是假铁中流的尸首,也无法证明躺在州衙停尸房的真铁中流根本没有到过摘星阁,所以我们还得准备些其他的东西。”

    朱家文乖乖听话,主动把尸首扛在背上往回走,问道:“三妹夫,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陈长安娓娓道来:“其实这几天我们忙于找到尸首,而忽略了条另外重要的线索,去铁中流的府上打听些消息。”

    “如果说真正的铁中流并未去参加摘星阁的宴会,那么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里呢?”

    “另外,我还想打听清楚真正的铁中流那天的进食情况,这个恐怕只有他府上的厨娘才能够清楚。”

    第二天,陈长安提前派人给知州马玉麟以及本地其他官员做了通知后,带着背有具尸体的朱家文来到州衙门口。

    哇呜哇呜的打个哈欠,陈长安拿起支架的鼓槌,咚咚咚的敲响州衙门口的红漆大鼓,高呼:“草民陈长安,特来为青州检校朗朱标朱大人申冤。”

    “草民陈长安,为朱标朱大人申冤!”

    声音浩浩荡荡,穿庭过院,竟是比大鼓的响动还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