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铲除西厂
养心殿西暖阁，慵懒的初春阳光透过轩窗照进金碧辉煌的房间。
香炉中飘散出缕缕檀木香，秦政抿了口香茗，转眸看向上官婉儿：“朕打算给太后布一个局，这些日子需要委屈你一下，你可愿意配合？”
“奴婢谨听陛下吩咐。只要能替我祖父平反，婉儿什么都愿意做。”上官婉儿柔声道。
看她一脸坚毅的样子，秦政颇受触动，说道：“朕很好奇一件事，若是朕让慎刑司对你用酷刑，你会如何做？”
上官婉儿沉吟半响，说道：“奴婢情愿一死，也不愿承受如此羞辱。”
秦政微微点头，微笑道：“没想你的性格如此刚强。那你在参汤中下毒时，可曾想到会被严刑拷问？”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毒杀陛下。陛下死后，虽然奴婢需要诬陷华妃，但太后并不会让人对奴婢使用酷刑。只是，没有想到这毒药对陛下没用。”
“原来如此。”秦政道，“那若是朕将你关在慎刑司中，你认为太后会派人将你灭口吗？”
“会。”没有犹豫，上官婉儿肯定地回答。
“嗯。不错，太后肯定会将你灭口。只是，”秦政皱起眉头，“太后会用什么方法杀你呢？是买通慎刑司官吏，还是那里有她的奸细？甚至，派西厂番子暗杀你？”
上官婉儿低了头，略显苍白的螓首轻轻蹙起，丰润的红唇轻启：“奴婢不知道。以奴婢对太后的了解，她应当早就在慎刑司中安插了人手。”
“嗯，你说的不错。这种可能性极大。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如今你都处于极为危险的境地。”
秦政站起身，看向窗外依然光秃秃的草木。
“朕原本想让你继续待在慎刑司，让太后主动露出马脚，来个人赃并获。现在朕有了一个更好的法子。你就待在朕身边吧。太后要杀的不仅是你，还有朕。她若知道你向朕投诚了，应当会狗急跳墙吧……”
魏忠贤道：“陛下何必如此，以奴婢看，已经有了婉儿姑娘的口供，可以以此将太后捉拿了。”
“朕自然也知道，此法可以直捣黄龙。但是，如要给太后定罪，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姑且不说朝中百官的态度如何，咱们也缺乏有力的物证。一家之言，很难定太后的罪。若是普通人，可以用酷刑逼供，对当朝太后却不能用如此。朕还需要更切实的证据。”
魏忠贤沉吟道：“是奴才考虑不周。要对太后下手，得先铲除西厂。”
上官婉儿道：“皇上，奴婢倒有一个提议。”
“你说说看。”
“奴婢可以指证赵高，说是赵高给的奴婢药粉。”
魏忠贤一脸喜色，笑道：“婉儿姑娘此计妙啊。可以借此铲除西厂。然后再对赵高使用酷刑，让他招认出太后……”
秦政也转头看了上官婉儿一眼，沉默半响道：“这个法子确实可行。能够剪出太后的一个羽翼最好。朕虽难以动太后，但处置一个奴才，还是可以的。”
然后看向魏忠贤：“你可有把握拿住赵高、控制西厂？”
魏忠贤一脸肃然，垂头拱手道：“奴才以人头担保，必能拿下赵高，控制西厂。”
秦政点点头，缓步回到卧榻。
“指证赵高的事不要透露出去，事不宜迟，今日晚上带着婉儿一同前往西厂，将赵高拿下。等朕给你消息，你再前往，没有朕的消息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魏忠贤抬眸看了秦政一眼，不知他这个皇帝陛下还有什么布置。
“奴才明白了。”
“行了，你去准备吧。记住，万万不可泄露消息。在你行动之前，也不可对下面之人说起此事。即便在前往的路上，也不可让他们知道你的目的。难保你的东厂里没有吕后的眼线。”
魏忠贤愣了一下，他想争辩一番，说明自己的东厂里都是忠心之士。最终还是没再争辩，应了一声离去。
“王承恩，摆驾慈宁宫。婉儿，你先到东暖阁待着。”
“陛下要去找太后？”上官婉儿问道。
“不是。朕要去探望窦太妃。”秦政道。
……
慈宁宫，金色琉璃瓦在初春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覆盖着峥嵘轩昂的数间大殿。
秦政浩浩荡荡的銮驾来到大门处，王承恩喊了一声落轿，八人抬的大轿被放到地上，一个小太监掀开彩绣辉煌的厚实轿帘，秦政从里面探头出来。
然后带着一帮宫女太监，直奔窦太妃居住的偏殿，片刻后，在王承恩的喊声中，便太监抬着窦太妃出来迎接。
“王承恩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太监们领命而去。
“皇帝今日过来，可是告诉哀家要动手了。”窦漪房眼放精光道。
“朕确实要对太后动手了。不过，她的西厂不好对付，所以朕想先将西厂铲除。”
窦漪房有些失望，道：“原来是这样。陛下可是有什么需要哀家帮忙的？”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朕手里没什么兵将，想让九门提督派一些兵过来，怕他会推脱，便想先跟太妃说说。”
窦漪房惊慌道：“皇帝何出此言？你下旨，我那窦婴侄儿岂有不从的。他岂敢抗旨？”
秦政叹气道：“说句不怕太妃笑话的话，朕这个皇帝，看似权力很大，实则并没有多少兵权。朝臣们也都看朕年幼少知政事，也多有抗命之举。
纵然他们畏惧于朕，接受圣旨，但也未必会尽心办事。若是阳奉阴违，私放敌人，那还不如不下这个旨，免得让人笑话。纵然可以事后惩治他们，但已经无法挽回了。”
窦漪房惊慌道：“皇帝如此说，将我这窦家至于何地了？不管其他朝臣如何，我窦家对皇室，一直尽心尽力，不敢稍有懈怠。若非如此，先皇也不会让我那侄儿做了十几年九门提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皇帝但有所命，我窦家无不尽心竭力。”
秦政沉声道：“朕正是因为相信太妃，相信窦提督，才来跟您说此事的。朕怕窦提督畏惧太后、不敢得罪太后，办事的时候犹豫，才想让您跟他说说，让他安心。”
“皇帝放心，哀家这就让人将他叫来，他若敢不尽心办事，看哀家不打他！”
“如此甚好。多谢太妃了。只要铲除了西厂，就能安心对付太后了。”
窦漪房点头道：“皇帝自己也要小心啊。吕后的势力可不只一个西厂，只怕她会狗急跳墙……”
“太妃放心，朕早已考虑这一层，早已布置好后续。”
“好好，那哀家就等着皇帝给哀家报仇雪恨了。”
香炉中飘散出缕缕檀木香，秦政抿了口香茗，转眸看向上官婉儿：“朕打算给太后布一个局，这些日子需要委屈你一下，你可愿意配合？”
“奴婢谨听陛下吩咐。只要能替我祖父平反，婉儿什么都愿意做。”上官婉儿柔声道。
看她一脸坚毅的样子，秦政颇受触动，说道：“朕很好奇一件事，若是朕让慎刑司对你用酷刑，你会如何做？”
上官婉儿沉吟半响，说道：“奴婢情愿一死，也不愿承受如此羞辱。”
秦政微微点头，微笑道：“没想你的性格如此刚强。那你在参汤中下毒时，可曾想到会被严刑拷问？”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毒杀陛下。陛下死后，虽然奴婢需要诬陷华妃，但太后并不会让人对奴婢使用酷刑。只是，没有想到这毒药对陛下没用。”
“原来如此。”秦政道，“那若是朕将你关在慎刑司中，你认为太后会派人将你灭口吗？”
“会。”没有犹豫，上官婉儿肯定地回答。
“嗯。不错，太后肯定会将你灭口。只是，”秦政皱起眉头，“太后会用什么方法杀你呢？是买通慎刑司官吏，还是那里有她的奸细？甚至，派西厂番子暗杀你？”
上官婉儿低了头，略显苍白的螓首轻轻蹙起，丰润的红唇轻启：“奴婢不知道。以奴婢对太后的了解，她应当早就在慎刑司中安插了人手。”
“嗯，你说的不错。这种可能性极大。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如今你都处于极为危险的境地。”
秦政站起身，看向窗外依然光秃秃的草木。
“朕原本想让你继续待在慎刑司，让太后主动露出马脚，来个人赃并获。现在朕有了一个更好的法子。你就待在朕身边吧。太后要杀的不仅是你，还有朕。她若知道你向朕投诚了，应当会狗急跳墙吧……”
魏忠贤道：“陛下何必如此，以奴婢看，已经有了婉儿姑娘的口供，可以以此将太后捉拿了。”
“朕自然也知道，此法可以直捣黄龙。但是，如要给太后定罪，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姑且不说朝中百官的态度如何，咱们也缺乏有力的物证。一家之言，很难定太后的罪。若是普通人，可以用酷刑逼供，对当朝太后却不能用如此。朕还需要更切实的证据。”
魏忠贤沉吟道：“是奴才考虑不周。要对太后下手，得先铲除西厂。”
上官婉儿道：“皇上，奴婢倒有一个提议。”
“你说说看。”
“奴婢可以指证赵高，说是赵高给的奴婢药粉。”
魏忠贤一脸喜色，笑道：“婉儿姑娘此计妙啊。可以借此铲除西厂。然后再对赵高使用酷刑，让他招认出太后……”
秦政也转头看了上官婉儿一眼，沉默半响道：“这个法子确实可行。能够剪出太后的一个羽翼最好。朕虽难以动太后，但处置一个奴才，还是可以的。”
然后看向魏忠贤：“你可有把握拿住赵高、控制西厂？”
魏忠贤一脸肃然，垂头拱手道：“奴才以人头担保，必能拿下赵高，控制西厂。”
秦政点点头，缓步回到卧榻。
“指证赵高的事不要透露出去，事不宜迟，今日晚上带着婉儿一同前往西厂，将赵高拿下。等朕给你消息，你再前往，没有朕的消息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魏忠贤抬眸看了秦政一眼，不知他这个皇帝陛下还有什么布置。
“奴才明白了。”
“行了，你去准备吧。记住，万万不可泄露消息。在你行动之前，也不可对下面之人说起此事。即便在前往的路上，也不可让他们知道你的目的。难保你的东厂里没有吕后的眼线。”
魏忠贤愣了一下，他想争辩一番，说明自己的东厂里都是忠心之士。最终还是没再争辩，应了一声离去。
“王承恩，摆驾慈宁宫。婉儿，你先到东暖阁待着。”
“陛下要去找太后？”上官婉儿问道。
“不是。朕要去探望窦太妃。”秦政道。
……
慈宁宫，金色琉璃瓦在初春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覆盖着峥嵘轩昂的数间大殿。
秦政浩浩荡荡的銮驾来到大门处，王承恩喊了一声落轿，八人抬的大轿被放到地上，一个小太监掀开彩绣辉煌的厚实轿帘，秦政从里面探头出来。
然后带着一帮宫女太监，直奔窦太妃居住的偏殿，片刻后，在王承恩的喊声中，便太监抬着窦太妃出来迎接。
“王承恩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太监们领命而去。
“皇帝今日过来，可是告诉哀家要动手了。”窦漪房眼放精光道。
“朕确实要对太后动手了。不过，她的西厂不好对付，所以朕想先将西厂铲除。”
窦漪房有些失望，道：“原来是这样。陛下可是有什么需要哀家帮忙的？”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朕手里没什么兵将，想让九门提督派一些兵过来，怕他会推脱，便想先跟太妃说说。”
窦漪房惊慌道：“皇帝何出此言？你下旨，我那窦婴侄儿岂有不从的。他岂敢抗旨？”
秦政叹气道：“说句不怕太妃笑话的话，朕这个皇帝，看似权力很大，实则并没有多少兵权。朝臣们也都看朕年幼少知政事，也多有抗命之举。
纵然他们畏惧于朕，接受圣旨，但也未必会尽心办事。若是阳奉阴违，私放敌人，那还不如不下这个旨，免得让人笑话。纵然可以事后惩治他们，但已经无法挽回了。”
窦漪房惊慌道：“皇帝如此说，将我这窦家至于何地了？不管其他朝臣如何，我窦家对皇室，一直尽心尽力，不敢稍有懈怠。若非如此，先皇也不会让我那侄儿做了十几年九门提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皇帝但有所命，我窦家无不尽心竭力。”
秦政沉声道：“朕正是因为相信太妃，相信窦提督，才来跟您说此事的。朕怕窦提督畏惧太后、不敢得罪太后，办事的时候犹豫，才想让您跟他说说，让他安心。”
“皇帝放心，哀家这就让人将他叫来，他若敢不尽心办事，看哀家不打他！”
“如此甚好。多谢太妃了。只要铲除了西厂，就能安心对付太后了。”
窦漪房点头道：“皇帝自己也要小心啊。吕后的势力可不只一个西厂，只怕她会狗急跳墙……”
“太妃放心，朕早已考虑这一层，早已布置好后续。”
“好好，那哀家就等着皇帝给哀家报仇雪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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