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过年了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你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不知不觉间，政和三年已经走到尾声，来到了年三十。
跑马梁上，乡亲们对这个年准备的格外隆重，毕竟过了这个年，他们就要返回各自的村里生活。
在史进的督促下，军民双方紧密合作下，终于赶在腊月二十三之前将整个北寨地界全部纳入掌控。
经裴宣统计的结果北寨实际有民五千七百三十六户，人口刚两万出头，不过这没有出乎史进的意料，毕竟这里的生存条件实在太差。
在史进主持裴宣执行下，按人头给境内百姓全都分了土地，且为了让大伙儿的日子尽快好起来过个好年，史进做主按每人百斤粮，给每家每户免费分了粮米，共消耗了两万石库存。
当然，这些好政策都没忘了跑马梁上的乡亲，史进特意让灵香询问大家的意愿，是继续留在山上还是回到村子，愿意回村子的发放两贯搬家费。
乡亲们都选择回村，这也是史进想要达到的目的，一是回到村里生活耕作都更加方便，二是腾出的跑马梁空地，可以成为养马基地。
“婶儿，铁军成亲要用的物件都准备齐全了吧？”史进由灵香陪着，在跑马梁上问候乡亲们新年好。
“托灵香姑娘的帮忙，都准备齐了，就等着正月初八接亲呢。”铁军娘笑的合不拢嘴。
“那就好，等过了年，让铁军带几个人回来帮忙一起搬家，成亲那天俺也会过去喝杯喜酒。”史进说道。
“真的？！那俺……俺太荣幸了。”一旁的铁军惊喜的确认，激动的说话都有些结巴。
“你是某的亲兵，咱去讨杯喜酒喝不应该吗？”史进笑着反问。
“应该的应该的，到时俺们恭候大郎的到来。”铁军娘赶紧说道，顺手拍了铁军一掌教训道：“以后跟着大郎好好干，可不敢辜负了大郎对你的器重。”
“俺晓得了娘。”铁军咧嘴憨笑道。
从铁军家出来，史进又拜访了几户乡亲，看天色不早了，便带着灵香返回北寨。
“灵香姑娘，某让你准备开的学堂，一应物事都备齐了吧？”史进边，亲自驾着灵香乘的马车，边和她闲聊，鲁达则带着几个来自史家庄子弟的亲兵护卫跟在后面。
“回景公子的话，都备齐了，就连你写的教材，奴家也都温习好了。”灵香还是习惯称呼史进的化名。
“那可太好了，年后就可以招收学生了，恭喜灵香姑娘要当夫子了。”史进笑呵呵的说道。
马车内的灵香突然掀开门帘，伸出头来看着史进问道：“景公子，如今奴家算是你的人吧？”
“呃…算…算是吧。”史进回答的磕磕跘跘。
老实说，自从从邺城来的路上，兄弟们起哄之后，史进就知道这个姑娘算是他的人，可他一时真的不太习惯没有感情基础的关系，便有意无意保持了一些距离，只在有事的时候打扰人家。
“奴家不在乎当什么夫子，也不敢奢求什么身份，只想要公子一个准确的态度，就是为妾也心甘情愿，而不是一直的刻意疏远。”灵香悠悠说道。
史进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朗声说道：“等灵香你十八岁之后，某就将你迎娶进门，鲁大哥，你给咱做个见证。”
他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这是在古代，就算三妻四妾也没人说什么，那自己何必纠结那些有的没的，自己对灵香又不反感，那何必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以后遇到喜欢的，再娶了便是。
“好，大郎这样才是好男儿做派，等晚上吃饭，洒家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兄弟们，让大伙儿都替你记着。”后面的鲁达高声回道。
……
相比北寨这边的一片祥和，平阳府洪洞县九龙山的气氛要凝重许多。
“这次的消息可靠吗，今晚田虎真的要派人来攻打岳阳县？可不要让弟兄们在除夕夜空跑一趟。”李忠再次确认道。
“咱们安插到田虎军中的弟兄传回来的消息，想来不会有什么差错。
真没想到，这田虎势力发展的如此快，不到两个月时间，竟又拿下了绵上县，今日竟想趁着过年官府放松警惕，来突袭咱们平阳府的岳阳县。”郝思文感叹道。
“不过好在哥哥临走前特意提醒咱们小心应对，军师你安插的弟兄也给力，让咱们提早得到消息，能够及时应对。
不然真的让这家伙拿下岳阳县，咱们有何面目向哥哥交差。
俺卞祥可是拍着胸脯向哥哥保证的，绝不让田虎将势力发展到平阳府。”卞祥庆幸的说道。
郝思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道：“等今晚打退田虎，咱们要到霍山建立山寨了，不能再给他一丝可乘之机。”
“军师说的有道理，咱们如今也有三百多精壮弟兄，俺赞同往霍山发展。”卞祥说完，看向李忠，知道他的意见最重要。
“如今咱们将九龙山附近的地界都纳入了势力范围，确实可以往霍山发展，那就等今晚行动成功之后就开始准备。”李忠沉吟一阵，做出决断。
三人商议完毕，这次依然是郝思文和卞祥出征，李忠留守。
“卞祥兄弟去吩咐今晚出征的弟兄们造饭用餐，填饱肚子早些出发去埋伏到位，且不可让田虎的军队骚扰到岳阳百姓。”李忠说道。
等弟兄们用罢饭，卞祥下令大伙儿披甲戴兵，自个儿也穿戴皮甲，提上找人打造的开山大斧和长枪，浩浩荡荡的直奔岳阳县而去。
戌时过半，已是冬日的漆黑深夜，卞祥和郝思文带着的三百九龙山弟兄，已在岳阳县北门外官道西侧的山林里近一个时辰。
“军师，咱们什么时候发动攻击，田虎小儿的军队已经到城门下三刻钟了，看样子有四五百人。
我看咱们再不出手，他们就要攻破城门了。”卞祥问向郝思文。
“就等他们攻破城门那一刻，咱们发动突袭。”郝思文温声说道，表现的很是冷静。
“为何？”卞祥不懂就问。
“因为只有城破了咱们再出手，才能成为岳阳县城百姓的救命恩人，要不咱们在他们心中和田虎那伙儿有何区别。
再者，只有城破了，咱们才好在赶走田虎之后顺势进城，将那贪官割了头，给岳阳百姓出气，打出咱们的名声，再尽取县衙库房的钱粮，不让弟兄们空手而归。”郝思文详细解释道。
“不愧是军师，考虑的就是周到。”卞祥佩服的说道。
又过了一刻多钟，听到城门口田虎手下的欢呼声，两人便知道出手的时机到了。
“弟兄们，跟我冲！”
卞祥高呼一声，骑马带头冲了出去，只片刻功夫便杀到敌人跟前。
……
“竟然是你俩，九纹龙史进呢？”钮文忠一边收拢被冲散的队伍，一边怒喝道。
两方一个有心算计，一个毫无防备，一个蓄势待发，一个刚攻破城门正放松了警惕，结果可想而知，田虎的人马很快就被冲散。
只是卞祥郝思文二人没想到的是，对方领头的是钮文忠。
“俺当是谁，原来是钮兄，少废话，先跟俺战上三百回合。”卞祥哈哈大笑，说完便直冲钮文忠而去。
原来这近两个月，他几乎天天拉着郝思文切磋，武艺水平可谓一日千里，现在两人交手已是不分胜负。
此刻遇到钮文忠，卞祥见猎心喜，自然不愿错过战斗的机会。
“你在找死。”被两个月前才学武艺的菜鸟挑衅，钮文忠再压不住心头怒火，不在收拢散兵，转身和卞祥斗了起来。
两人一口气斗了五十回合，钮文忠见还没拿下对方，怒火渐渐散去，人也清醒了不少，余光瞥到那郝思文竟偷偷带人清剿他的人马，便使个破绽和卞祥拉开距离，拍马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结束城外的战斗，两人带着弟兄们悠然踏进岳阳县城，九龙山从一开始就强调军纪，此时并无人敢违法乱纪骚扰城内居民。
冲到县衙拿下县令后，郝思文让卞祥带人去清点仓库，他则命人找来纸笔，招呼县衙内识字的文吏一起，一口气写下二十份告示。
告示内容是他早就想好的，先是报上他们的名号，说了替大伙儿打退贼寇的事，再申明愿意给全县的百姓主持公道，若有不公可随时上山求告，官府不管他们管。
等字墨干后，郝思文吩咐手下弟兄连夜贴满全城。
等卞祥清查完县衙仓库和县令私房钱，竟得钱财五万贯，粮米一万石，告诉郝思文后，两人互相一看，纷纷大笑起来，到霍山安营扎寨招募人手的钱粮都有了。
先不提两人天明后带着弟兄们，拉着钱粮在全城百姓感激的目光中潇洒离去，同样是除夕夜，少华山这边可是热闹无比。
杨春特意派人将王慎史良孙无忌三人从华阴县城请回山寨，和着刘圆史强一起，整了一大桌子，和山上山下的弟兄与乡亲们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如今华阴的商业发展迅猛，商税收入已经完全超过往年县里一年全部的收入，只是这部分钱财，按照哥哥的吩咐，要拿出一部分给到赵成那边。”王慎悠然开口说道。
“人家赵县尉带着手下弟兄辛苦维持县城安稳，这是人家该得的，再说朝廷里也需要华阴县上缴一年的财赋收入，咱们不想被官府盯上，自然要补上这部分钱财。
王掌柜也不用太心疼，县里安稳，你那商会才能赚的更多。”史良笑着调侃道。
“商会可是哥哥给的点子，自然是属于哥哥的，俺不过是帮着掌管。
这不到四个月的功夫，还包括树立信誉的时间，商会竟然赚了不下五万贯，想来除开供养山寨，应该还有不少结余。
杨寨主，过完年要不要派人去问问哥哥，看他那边是否需要钱财支持。”王慎认真的说道。
“自然可以，某正有此打算。”杨春笑着回道，“如今华阴县内所有的村庄都归咱们山寨管，自从免除了乡亲们的各种徭役，让他们只用来年交田税，咱们已经按照哥哥的吩咐，在各个村子建立了民兵护卫队，村子里的壮劳力几乎都加入了进来。
这还不说，如今上山当兵的后生也越来越多，咱们山寨马上要突破千人限额，俺也要找机会向哥哥请教下一步该如何发展。”
“如今华阴的百姓基本上都能安居乐业，等明年收成之后，日子过的更好，只怕会更加拥护我们。
如今只希望哥哥在边疆那边一切顺利！”刘圆感慨的说道。
杨春听了刘圆的话颔首认同，索性站起来说道：“来，兄弟们，让咱们一起举杯共饮，一来庆祝新年，而二来祝福哥哥他们万事顺利！”
不知不觉间，政和三年已经走到尾声，来到了年三十。
跑马梁上，乡亲们对这个年准备的格外隆重，毕竟过了这个年，他们就要返回各自的村里生活。
在史进的督促下，军民双方紧密合作下，终于赶在腊月二十三之前将整个北寨地界全部纳入掌控。
经裴宣统计的结果北寨实际有民五千七百三十六户，人口刚两万出头，不过这没有出乎史进的意料，毕竟这里的生存条件实在太差。
在史进主持裴宣执行下，按人头给境内百姓全都分了土地，且为了让大伙儿的日子尽快好起来过个好年，史进做主按每人百斤粮，给每家每户免费分了粮米，共消耗了两万石库存。
当然，这些好政策都没忘了跑马梁上的乡亲，史进特意让灵香询问大家的意愿，是继续留在山上还是回到村子，愿意回村子的发放两贯搬家费。
乡亲们都选择回村，这也是史进想要达到的目的，一是回到村里生活耕作都更加方便，二是腾出的跑马梁空地，可以成为养马基地。
“婶儿，铁军成亲要用的物件都准备齐全了吧？”史进由灵香陪着，在跑马梁上问候乡亲们新年好。
“托灵香姑娘的帮忙，都准备齐了，就等着正月初八接亲呢。”铁军娘笑的合不拢嘴。
“那就好，等过了年，让铁军带几个人回来帮忙一起搬家，成亲那天俺也会过去喝杯喜酒。”史进说道。
“真的？！那俺……俺太荣幸了。”一旁的铁军惊喜的确认，激动的说话都有些结巴。
“你是某的亲兵，咱去讨杯喜酒喝不应该吗？”史进笑着反问。
“应该的应该的，到时俺们恭候大郎的到来。”铁军娘赶紧说道，顺手拍了铁军一掌教训道：“以后跟着大郎好好干，可不敢辜负了大郎对你的器重。”
“俺晓得了娘。”铁军咧嘴憨笑道。
从铁军家出来，史进又拜访了几户乡亲，看天色不早了，便带着灵香返回北寨。
“灵香姑娘，某让你准备开的学堂，一应物事都备齐了吧？”史进边，亲自驾着灵香乘的马车，边和她闲聊，鲁达则带着几个来自史家庄子弟的亲兵护卫跟在后面。
“回景公子的话，都备齐了，就连你写的教材，奴家也都温习好了。”灵香还是习惯称呼史进的化名。
“那可太好了，年后就可以招收学生了，恭喜灵香姑娘要当夫子了。”史进笑呵呵的说道。
马车内的灵香突然掀开门帘，伸出头来看着史进问道：“景公子，如今奴家算是你的人吧？”
“呃…算…算是吧。”史进回答的磕磕跘跘。
老实说，自从从邺城来的路上，兄弟们起哄之后，史进就知道这个姑娘算是他的人，可他一时真的不太习惯没有感情基础的关系，便有意无意保持了一些距离，只在有事的时候打扰人家。
“奴家不在乎当什么夫子，也不敢奢求什么身份，只想要公子一个准确的态度，就是为妾也心甘情愿，而不是一直的刻意疏远。”灵香悠悠说道。
史进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朗声说道：“等灵香你十八岁之后，某就将你迎娶进门，鲁大哥，你给咱做个见证。”
他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这是在古代，就算三妻四妾也没人说什么，那自己何必纠结那些有的没的，自己对灵香又不反感，那何必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以后遇到喜欢的，再娶了便是。
“好，大郎这样才是好男儿做派，等晚上吃饭，洒家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兄弟们，让大伙儿都替你记着。”后面的鲁达高声回道。
……
相比北寨这边的一片祥和，平阳府洪洞县九龙山的气氛要凝重许多。
“这次的消息可靠吗，今晚田虎真的要派人来攻打岳阳县？可不要让弟兄们在除夕夜空跑一趟。”李忠再次确认道。
“咱们安插到田虎军中的弟兄传回来的消息，想来不会有什么差错。
真没想到，这田虎势力发展的如此快，不到两个月时间，竟又拿下了绵上县，今日竟想趁着过年官府放松警惕，来突袭咱们平阳府的岳阳县。”郝思文感叹道。
“不过好在哥哥临走前特意提醒咱们小心应对，军师你安插的弟兄也给力，让咱们提早得到消息，能够及时应对。
不然真的让这家伙拿下岳阳县，咱们有何面目向哥哥交差。
俺卞祥可是拍着胸脯向哥哥保证的，绝不让田虎将势力发展到平阳府。”卞祥庆幸的说道。
郝思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道：“等今晚打退田虎，咱们要到霍山建立山寨了，不能再给他一丝可乘之机。”
“军师说的有道理，咱们如今也有三百多精壮弟兄，俺赞同往霍山发展。”卞祥说完，看向李忠，知道他的意见最重要。
“如今咱们将九龙山附近的地界都纳入了势力范围，确实可以往霍山发展，那就等今晚行动成功之后就开始准备。”李忠沉吟一阵，做出决断。
三人商议完毕，这次依然是郝思文和卞祥出征，李忠留守。
“卞祥兄弟去吩咐今晚出征的弟兄们造饭用餐，填饱肚子早些出发去埋伏到位，且不可让田虎的军队骚扰到岳阳百姓。”李忠说道。
等弟兄们用罢饭，卞祥下令大伙儿披甲戴兵，自个儿也穿戴皮甲，提上找人打造的开山大斧和长枪，浩浩荡荡的直奔岳阳县而去。
戌时过半，已是冬日的漆黑深夜，卞祥和郝思文带着的三百九龙山弟兄，已在岳阳县北门外官道西侧的山林里近一个时辰。
“军师，咱们什么时候发动攻击，田虎小儿的军队已经到城门下三刻钟了，看样子有四五百人。
我看咱们再不出手，他们就要攻破城门了。”卞祥问向郝思文。
“就等他们攻破城门那一刻，咱们发动突袭。”郝思文温声说道，表现的很是冷静。
“为何？”卞祥不懂就问。
“因为只有城破了咱们再出手，才能成为岳阳县城百姓的救命恩人，要不咱们在他们心中和田虎那伙儿有何区别。
再者，只有城破了，咱们才好在赶走田虎之后顺势进城，将那贪官割了头，给岳阳百姓出气，打出咱们的名声，再尽取县衙库房的钱粮，不让弟兄们空手而归。”郝思文详细解释道。
“不愧是军师，考虑的就是周到。”卞祥佩服的说道。
又过了一刻多钟，听到城门口田虎手下的欢呼声，两人便知道出手的时机到了。
“弟兄们，跟我冲！”
卞祥高呼一声，骑马带头冲了出去，只片刻功夫便杀到敌人跟前。
……
“竟然是你俩，九纹龙史进呢？”钮文忠一边收拢被冲散的队伍，一边怒喝道。
两方一个有心算计，一个毫无防备，一个蓄势待发，一个刚攻破城门正放松了警惕，结果可想而知，田虎的人马很快就被冲散。
只是卞祥郝思文二人没想到的是，对方领头的是钮文忠。
“俺当是谁，原来是钮兄，少废话，先跟俺战上三百回合。”卞祥哈哈大笑，说完便直冲钮文忠而去。
原来这近两个月，他几乎天天拉着郝思文切磋，武艺水平可谓一日千里，现在两人交手已是不分胜负。
此刻遇到钮文忠，卞祥见猎心喜，自然不愿错过战斗的机会。
“你在找死。”被两个月前才学武艺的菜鸟挑衅，钮文忠再压不住心头怒火，不在收拢散兵，转身和卞祥斗了起来。
两人一口气斗了五十回合，钮文忠见还没拿下对方，怒火渐渐散去，人也清醒了不少，余光瞥到那郝思文竟偷偷带人清剿他的人马，便使个破绽和卞祥拉开距离，拍马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结束城外的战斗，两人带着弟兄们悠然踏进岳阳县城，九龙山从一开始就强调军纪，此时并无人敢违法乱纪骚扰城内居民。
冲到县衙拿下县令后，郝思文让卞祥带人去清点仓库，他则命人找来纸笔，招呼县衙内识字的文吏一起，一口气写下二十份告示。
告示内容是他早就想好的，先是报上他们的名号，说了替大伙儿打退贼寇的事，再申明愿意给全县的百姓主持公道，若有不公可随时上山求告，官府不管他们管。
等字墨干后，郝思文吩咐手下弟兄连夜贴满全城。
等卞祥清查完县衙仓库和县令私房钱，竟得钱财五万贯，粮米一万石，告诉郝思文后，两人互相一看，纷纷大笑起来，到霍山安营扎寨招募人手的钱粮都有了。
先不提两人天明后带着弟兄们，拉着钱粮在全城百姓感激的目光中潇洒离去，同样是除夕夜，少华山这边可是热闹无比。
杨春特意派人将王慎史良孙无忌三人从华阴县城请回山寨，和着刘圆史强一起，整了一大桌子，和山上山下的弟兄与乡亲们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如今华阴的商业发展迅猛，商税收入已经完全超过往年县里一年全部的收入，只是这部分钱财，按照哥哥的吩咐，要拿出一部分给到赵成那边。”王慎悠然开口说道。
“人家赵县尉带着手下弟兄辛苦维持县城安稳，这是人家该得的，再说朝廷里也需要华阴县上缴一年的财赋收入，咱们不想被官府盯上，自然要补上这部分钱财。
王掌柜也不用太心疼，县里安稳，你那商会才能赚的更多。”史良笑着调侃道。
“商会可是哥哥给的点子，自然是属于哥哥的，俺不过是帮着掌管。
这不到四个月的功夫，还包括树立信誉的时间，商会竟然赚了不下五万贯，想来除开供养山寨，应该还有不少结余。
杨寨主，过完年要不要派人去问问哥哥，看他那边是否需要钱财支持。”王慎认真的说道。
“自然可以，某正有此打算。”杨春笑着回道，“如今华阴县内所有的村庄都归咱们山寨管，自从免除了乡亲们的各种徭役，让他们只用来年交田税，咱们已经按照哥哥的吩咐，在各个村子建立了民兵护卫队，村子里的壮劳力几乎都加入了进来。
这还不说，如今上山当兵的后生也越来越多，咱们山寨马上要突破千人限额，俺也要找机会向哥哥请教下一步该如何发展。”
“如今华阴的百姓基本上都能安居乐业，等明年收成之后，日子过的更好，只怕会更加拥护我们。
如今只希望哥哥在边疆那边一切顺利！”刘圆感慨的说道。
杨春听了刘圆的话颔首认同，索性站起来说道：“来，兄弟们，让咱们一起举杯共饮，一来庆祝新年，而二来祝福哥哥他们万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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