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证据确凿
知道了自己多年的老姐妹刘四婶子就是偷自家乳果的人，成老太最开始免不了愤怒和不解。
但是愤怒褪去理智回笼，她也从这些年的回忆里找到了刘四婶子这样做的蛛丝马迹。
之前以为的心直口快，现在回忆起来每一句都是戳人心窝子的嫉妒语言。
之前以为的姐妹情深，不过都是为了让自己同情和可怜。
之前以为的互帮互助，不过全是自己单方面的付出罢了。
成老太想着这些年因为刘四婶子的哭诉，说婆婆对她多么不好，丈夫对她如何磋磨，生不出儿子多么不受人待见，心疼她的日子不好过。每次有好吃的好用的，都惦记着给她分一半，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好心，却养了只中山狼。
“看来是咱家这次实在是太晃别人眼了呢，藏了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下去了。”成老太思虑万千地说道。
“这种人就是见不得有人过得比他好！”月娘和成木知道老太太被伤了心，上前你一嘴我一句地安慰道。
“唉，我也活了这么多年，啥没见过。我去问问她，她要是有一丝悔意在，我就留个面子私了。要是没有，那就按我之前想的来吧。”
狠话虽然放出去，要刘四婶子在清泉村抬不起头，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舍就能断的。
成老太再三思考，还是打算给刘四婶子一个机会，就看她能不能把握住了。
听着刘家人在隔壁热闹，成老太也爬上了墙头，探出头问道：“刘家的，啥事这么高兴？”
刘家人也被这墙上冒出的头吓了一跳，一切都和昨晚发生的事那么相似，但是人心的变化却是翻天覆地。
刘四婶子见墙上的是成老太，心下一紧，表情不自然了起来，愣了一下回道：“没啥事，没啥事。”
“我瞅着可是好事呢，这欢天喜地的，赚钱了？”成老太装作不知情地问道。
赚钱两个字好像点燃了刘四婶子心里那根弦。
她脸色一变，把手里的东西一摔，叉着腰对成老太说道：“赚钱咋了？就你家能赚钱我家不能呗？就你家有儿子别人家没有呗？”
“你儿子有本事，我女婿也不差！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过好日子，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刘四娘有钱？”
连珠炮似的问题朝成老太抛来，成老太看着眼前好似变了一个人的刘四婶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她长叹一口气说道：“赚钱好啊……”
之后便从墙头上下去了。
刘四婶子见她不露面了，反而说得更厉害了，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受的苦遭的罪都要说出来。
成老太听着一墙之隔的污言秽语不作声。
成家人陪着成老太在墙边站了许久，听着那边声音渐消，月娘终于开口道：“娘，那不是你的错。”
成老太好笑地看着自家孩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恨不得把刘四婶子抓过来给自己谢罪。
“她不仁我不义，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该说到做到了。”
成老太很快调整好了心情，把之前的抓贼计划升级版说给了成家人。
“刘家眼下见了好处，肯定舍不得放手，他们还会再来，咱就看着，养着供着他们。”
“……娘，这是什么意思？”月娘猜不透成老太的想法，以为她是被刺激到了。
“先听我说——”成老太挥手打断了月娘的话。
“我们要抓贼，就得抓个现行，最好是当场人赃并获。”
“刘四婶子他们偷了咱们的果子卖了钱，尝到了甜头，肯定还会再来，咱们要做的就是等他们再来偷果子的时候，把他们当面抓住。”
成木听着成老太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也有些疑惑：“娘，咱们怎么知道刘四婶子他们什么时候还会来偷呢？手脚长在他们身上，可不受咱们控制。”
“咱们不能控制，乳果总可以吧。”成老太道。
月娘被成老太的话勾得心痒痒，但是又猜不透老太太的想法：“娘，你到底有什么主意，你直说呀。”
成老太眯起眼：“咱被偷了果子，但是又找不到贼怎么办呢？”
“咱这平头老百姓没别的办法，只能守在家里看着果树不被偷走。”
“所以，计划第一步，咱留守在家严防死守，”
“咱们严防死守刘四婶子他们肯定无从下手，但能赚钱的果子就在眼前你摘不到，还看着咱家每天卖果子吃香喝辣，你是刘家人你是不是该着急上火了？”
“这不得把刘四婶子气死。”月娘想着成老太说的画面忍不住乐出了声。
“正当你着急上火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天没人看着树了，成家人一家出去了，你是刘四婶子你下不下手？”
“那肯定下手啊，时不可失机不再来，我是刘家人我肯定要抓住机会大干一笔。”成老大也加入了情景演绎。
月娘思索着成老太的计划发现了一个问题：“娘，咱守了这么多天的树，说没人就没人也不合理吧，刘四婶子不得怀疑我们诈她？”
成老太给了月娘一个赞赏的眼神说道：“老大媳妇儿说得对，这样太明显了。但你再想想，下个月端午节那天是什么日子？”
“小满满月！”成木抢答。女儿小满恰好是小满节气前一天生的，六月端午那天刚好满月，他可是掰着手指头一天一天在算呢。
“所以，计划第二步，咱去镇子上给小满过满月，把这个空档留给刘家人。二十多天，够刘家人看着咱们发财挠心挠肺了。”
“娘说得对，这么多天，咱们乳果能赚不少钱呢，眼馋不死他们。”成木快速计算着乳果带来的收益说道。
“眼馋就对了，这第三步，就是等刘家人上钩，咱们杀他个回马枪，抓他们个现行。”
这周密的计划一出，成家人纷纷叫好，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鱼儿上钩了。
一晃眼，端午节就到了。
这半个多月，成家几个大人晚上要轮番熬夜守在院子里，白天还要上镇上卖果子，月娘月子都没出就在忙前忙后，小黑狗都被安排看着小满，大家可都盼着端午呢。
端午这天一大早，众人就声势浩大地收拾起来，还特意去借了驴车。
小满穿着娘亲新给做的喜气红色小衣服，被月娘抱在怀里，眉心还被月娘点了个红点。脸蛋胖乎乎又红扑扑，活像是年画里的福娃娃。
村里人好奇地问成家人这么大阵仗要去干嘛。
“去镇上给我家老幺过满月咯，最近手头宽松，全家一起去下个馆子!”
成老大把这话说得大声，生怕隔壁刘家人听不见。
谢过了村里人的道谢，成家一行人就坐上驴车往镇上去了。
瞧着成家全家都去了镇上，鬼鬼祟祟躲在一旁的刘家女儿也赶忙回去报信。
太好了，成家人终于不在家了。
他们家等这一天，可是等得心都焦了！
但是愤怒褪去理智回笼，她也从这些年的回忆里找到了刘四婶子这样做的蛛丝马迹。
之前以为的心直口快，现在回忆起来每一句都是戳人心窝子的嫉妒语言。
之前以为的姐妹情深，不过都是为了让自己同情和可怜。
之前以为的互帮互助，不过全是自己单方面的付出罢了。
成老太想着这些年因为刘四婶子的哭诉，说婆婆对她多么不好，丈夫对她如何磋磨，生不出儿子多么不受人待见，心疼她的日子不好过。每次有好吃的好用的，都惦记着给她分一半，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好心，却养了只中山狼。
“看来是咱家这次实在是太晃别人眼了呢，藏了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下去了。”成老太思虑万千地说道。
“这种人就是见不得有人过得比他好！”月娘和成木知道老太太被伤了心，上前你一嘴我一句地安慰道。
“唉，我也活了这么多年，啥没见过。我去问问她，她要是有一丝悔意在，我就留个面子私了。要是没有，那就按我之前想的来吧。”
狠话虽然放出去，要刘四婶子在清泉村抬不起头，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舍就能断的。
成老太再三思考，还是打算给刘四婶子一个机会，就看她能不能把握住了。
听着刘家人在隔壁热闹，成老太也爬上了墙头，探出头问道：“刘家的，啥事这么高兴？”
刘家人也被这墙上冒出的头吓了一跳，一切都和昨晚发生的事那么相似，但是人心的变化却是翻天覆地。
刘四婶子见墙上的是成老太，心下一紧，表情不自然了起来，愣了一下回道：“没啥事，没啥事。”
“我瞅着可是好事呢，这欢天喜地的，赚钱了？”成老太装作不知情地问道。
赚钱两个字好像点燃了刘四婶子心里那根弦。
她脸色一变，把手里的东西一摔，叉着腰对成老太说道：“赚钱咋了？就你家能赚钱我家不能呗？就你家有儿子别人家没有呗？”
“你儿子有本事，我女婿也不差！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过好日子，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刘四娘有钱？”
连珠炮似的问题朝成老太抛来，成老太看着眼前好似变了一个人的刘四婶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她长叹一口气说道：“赚钱好啊……”
之后便从墙头上下去了。
刘四婶子见她不露面了，反而说得更厉害了，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受的苦遭的罪都要说出来。
成老太听着一墙之隔的污言秽语不作声。
成家人陪着成老太在墙边站了许久，听着那边声音渐消，月娘终于开口道：“娘，那不是你的错。”
成老太好笑地看着自家孩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恨不得把刘四婶子抓过来给自己谢罪。
“她不仁我不义，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该说到做到了。”
成老太很快调整好了心情，把之前的抓贼计划升级版说给了成家人。
“刘家眼下见了好处，肯定舍不得放手，他们还会再来，咱就看着，养着供着他们。”
“……娘，这是什么意思？”月娘猜不透成老太的想法，以为她是被刺激到了。
“先听我说——”成老太挥手打断了月娘的话。
“我们要抓贼，就得抓个现行，最好是当场人赃并获。”
“刘四婶子他们偷了咱们的果子卖了钱，尝到了甜头，肯定还会再来，咱们要做的就是等他们再来偷果子的时候，把他们当面抓住。”
成木听着成老太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也有些疑惑：“娘，咱们怎么知道刘四婶子他们什么时候还会来偷呢？手脚长在他们身上，可不受咱们控制。”
“咱们不能控制，乳果总可以吧。”成老太道。
月娘被成老太的话勾得心痒痒，但是又猜不透老太太的想法：“娘，你到底有什么主意，你直说呀。”
成老太眯起眼：“咱被偷了果子，但是又找不到贼怎么办呢？”
“咱这平头老百姓没别的办法，只能守在家里看着果树不被偷走。”
“所以，计划第一步，咱留守在家严防死守，”
“咱们严防死守刘四婶子他们肯定无从下手，但能赚钱的果子就在眼前你摘不到，还看着咱家每天卖果子吃香喝辣，你是刘家人你是不是该着急上火了？”
“这不得把刘四婶子气死。”月娘想着成老太说的画面忍不住乐出了声。
“正当你着急上火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天没人看着树了，成家人一家出去了，你是刘四婶子你下不下手？”
“那肯定下手啊，时不可失机不再来，我是刘家人我肯定要抓住机会大干一笔。”成老大也加入了情景演绎。
月娘思索着成老太的计划发现了一个问题：“娘，咱守了这么多天的树，说没人就没人也不合理吧，刘四婶子不得怀疑我们诈她？”
成老太给了月娘一个赞赏的眼神说道：“老大媳妇儿说得对，这样太明显了。但你再想想，下个月端午节那天是什么日子？”
“小满满月！”成木抢答。女儿小满恰好是小满节气前一天生的，六月端午那天刚好满月，他可是掰着手指头一天一天在算呢。
“所以，计划第二步，咱去镇子上给小满过满月，把这个空档留给刘家人。二十多天，够刘家人看着咱们发财挠心挠肺了。”
“娘说得对，这么多天，咱们乳果能赚不少钱呢，眼馋不死他们。”成木快速计算着乳果带来的收益说道。
“眼馋就对了，这第三步，就是等刘家人上钩，咱们杀他个回马枪，抓他们个现行。”
这周密的计划一出，成家人纷纷叫好，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鱼儿上钩了。
一晃眼，端午节就到了。
这半个多月，成家几个大人晚上要轮番熬夜守在院子里，白天还要上镇上卖果子，月娘月子都没出就在忙前忙后，小黑狗都被安排看着小满，大家可都盼着端午呢。
端午这天一大早，众人就声势浩大地收拾起来，还特意去借了驴车。
小满穿着娘亲新给做的喜气红色小衣服，被月娘抱在怀里，眉心还被月娘点了个红点。脸蛋胖乎乎又红扑扑，活像是年画里的福娃娃。
村里人好奇地问成家人这么大阵仗要去干嘛。
“去镇上给我家老幺过满月咯，最近手头宽松，全家一起去下个馆子!”
成老大把这话说得大声，生怕隔壁刘家人听不见。
谢过了村里人的道谢，成家一行人就坐上驴车往镇上去了。
瞧着成家全家都去了镇上，鬼鬼祟祟躲在一旁的刘家女儿也赶忙回去报信。
太好了，成家人终于不在家了。
他们家等这一天，可是等得心都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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