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抬不起头
发现自己打错了人，看着发型凌乱满脸抓痕的村长，刘四婶子尴尬的上前去，扭着衣服给村长道歉，还腆着个脸凑上去要给村长吹吹伤口。
“村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都是猪油蒙了眼，居然把您给打了，我是朝着成家那老不死的去的，您是误伤，误伤……”
刘四婶子讪讪地解释道，她男人刘四伯和女儿女婿也跟着一起点头哈腰的给村长赔不是。
刘四婶子见村长面色难看，上前去拉着村长的手就要下跪：“可不能报官啊，我这把老骨头，去了大牢就出不来了啊……”
村长扯了扯凌乱的衣服，一巴掌把刘四婶子推开，这么多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
成家人看着拉拉扯扯的几人，气上心头，偷了他们的东西，却连个道歉都没有，还想着不去坐牢，想的可真美。
“村长，刘四婶子他们偷了我们家的东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成木拄着拐杖，刚才还挺拔的身子现在已经弯下去，一副被欺负虚弱的样子。
“他们就是看我腿断了，才欺负到我头上来，村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装可怜谁还不会，成木扔掉拐杖倒地开始哭喊。
“就是啊，村长，他们欺人太甚，之前偷了一次，我们想着邻里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就没和他们计较，没想到，他们是欺负我们这老弱病残，扒在我老婆子头上拉屎啊……”
成老太也顺着成木的表演开始她的表演，月娘也抱着小满低头落泪，成老二一家子，悄咪咪躲在人后不敢说话，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一面是嚣张跋扈满嘴脏话的刘四婶子一家，一面是老弱病残断了腿刚生了孩子的成家，更何况，刘四婶子一家偷东西，可是被大家伙撞了个正着。
人赃并获，孰对孰错高下立判。
围观众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讨伐刘四婶子一家，更有那未雨绸缪的，已经开始担心刘四婶子下一个会不会去偷他家，叫嚣着要刘四婶子一家滚出清泉村。
刘四婶子一家见惹了众怒，这下也不敢骂人了，只好眼神死命的斜着成家人。
村长见乡里乡亲怒火中烧群情激愤，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的，报官也就是嘴上说说，闹到官府面前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也丢我们清泉村的人。”
“不行，他们必须去坐牢，他们是贼……”
成木话没说完被成老太拦了下来：“我觉得村长说的在理，报官丢的是咱清泉村的人，俗话说家丑不能外扬，刘四婶子这种贼娃子丢得起这个脸，咱清泉村丢不起。”
成木还想开口，被月娘拉住，让他仔细听娘说，只听成老太不疾不徐继续说道：
“不过我们家也不能白受这委屈，之前那次就算了，但是刘四婶子一家得把这次偷的，踩坏的东西，全赔给我们。”
村长一听也对，丢了东西抓了贼可不就得找回损失。
刘四婶子一听要从她口袋里拿钱，那可不行：“去你的，这果子可还在这儿呢！我没钱，别想我赔钱！”
听着这番不要脸的话，围观一人忍不住说道：“可不是还在吗，那是因为我们撞见了，你没偷走罢了。”
众人哄堂大笑，刘四婶子一家脸臊得通红。
见此情景，成老太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我们也不多要，凑个整，就赔我们一吊钱就行。”
“好你个老不死的，来我这里讹钱了，摘下来的果子最多卖八百文！”
“哟，我家果子的价钱，你一个外人倒是清楚的很呢。”月娘见刘四婶子自爆了，终于忍不住，阴阳怪气的怼了她一句。
村长和众人一听八百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八百文可够买半石米了呢！这果子这么值钱？！难怪刘四婶子一家不顾脸面要来偷。
眼瞅着两家又要开骂，村长大手一挥：“既然刘四婶子你自己说了八百文，那我就做个判决，正好大家伙儿也在，一起给做个见证，”
“今日刘四婶子偷窃成老太家乳果一事，鉴于刘四婶子一家被成家当场抓获，碍于邻里情谊，不作报官处置，但刘四婶子一家要赔偿成家损失八百文，如无异议，立刻执行。”
刘四婶子一家大喊着有异议，但在场众人都已经见识到了他们的嘴脸，纷纷别过头去就当没听见。
成木还叫着要现在就赔钱，生怕众人走了刘四婶子不做人也不给钱。
村长带着两个大小伙子，催着刘四婶子回家拿钱，刘四婶子磨叽了好半天，才从屋里拿了个钱袋子出来。
成老太上前去拿，拽了两下没拽动，转过头看村长，村长咳嗽了一声，刘四婶子才万分不舍得放了手。
成木接过成老太手里的钱袋子，损了一句：“没少吧。”
刘四婶子脸色大变，当下就就要抢回来：“嫌少你别要啊，蹬鼻子上脸是吧。”
成家见钱到手，事情解决了，挨个给村长和村民道谢。
“这本来要请大家吃满月酒的，被这糟心事搅了大家的兴致，今个也不好再摆酒了，过两天我老太婆再请大家好好吃一顿，大家多担待。”
众人也不恼，吃饭啥时候都能吃，抓贼好戏可不是一直有的，他们还得感谢成家请大家看的这出精彩大戏呢，一个二个作了个揖就往家去了，他们赶着给媳妇儿孩子说八卦呢。
送走了众人，成老太长出一口气，她说到做到，刘四婶子这辈子都在清泉村抬不起头了。
看着刘四婶子一家搞出的一片狼藉，她招呼着大家把树上剩的果子摘了，把院子收拾了。
成老二一家刚才躲在人群后面唯唯诺诺，现在人走了，也是大气不敢出，生怕刘四婶子一家杀个回马枪，把他们也捅出来。
要知道，成老太最恨的就是被自家人捅刀子，想当年她可是差点被她那亲爹亲娘卖给隔壁村傻子呢，要不是成家最后给的彩礼高，现在她就是傻子媳妇了。
成林和刘玉赶着干活，不一会儿就把果子摘完了。
瞧着收拾整齐的院子，成老太满意点头：“走，把果子搬到驴车上，咱们进镇吃饭，顺道把果子卖了。”
成木和月娘都高兴极了，自家娘还记得小满满月呢。
一行人又重新踏上了进镇的路，但是不同于上一次，这次他们可不用回头抓贼了。
果子顺利的卖完，大家也吃的心满意足打道回府，还给小满买了个虎头帽，戴在小满没几根毛的脑袋上，衬得她的脸蛋越发圆。
但成林和刘玉两口子可是味同嚼蜡一般吃的这顿饭，成金成银不知道自己爹娘干的好事，两个人肚皮吃得溜圆。
哄睡了吃撑闹个不停的两个儿子，眼看着夜深了，大家都睡熟了，两人悄悄打开大门出了门。
隔壁刘四婶子一家的门，又被敲响了。
“村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都是猪油蒙了眼，居然把您给打了，我是朝着成家那老不死的去的，您是误伤，误伤……”
刘四婶子讪讪地解释道，她男人刘四伯和女儿女婿也跟着一起点头哈腰的给村长赔不是。
刘四婶子见村长面色难看，上前去拉着村长的手就要下跪：“可不能报官啊，我这把老骨头，去了大牢就出不来了啊……”
村长扯了扯凌乱的衣服，一巴掌把刘四婶子推开，这么多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
成家人看着拉拉扯扯的几人，气上心头，偷了他们的东西，却连个道歉都没有，还想着不去坐牢，想的可真美。
“村长，刘四婶子他们偷了我们家的东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成木拄着拐杖，刚才还挺拔的身子现在已经弯下去，一副被欺负虚弱的样子。
“他们就是看我腿断了，才欺负到我头上来，村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装可怜谁还不会，成木扔掉拐杖倒地开始哭喊。
“就是啊，村长，他们欺人太甚，之前偷了一次，我们想着邻里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就没和他们计较，没想到，他们是欺负我们这老弱病残，扒在我老婆子头上拉屎啊……”
成老太也顺着成木的表演开始她的表演，月娘也抱着小满低头落泪，成老二一家子，悄咪咪躲在人后不敢说话，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一面是嚣张跋扈满嘴脏话的刘四婶子一家，一面是老弱病残断了腿刚生了孩子的成家，更何况，刘四婶子一家偷东西，可是被大家伙撞了个正着。
人赃并获，孰对孰错高下立判。
围观众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讨伐刘四婶子一家，更有那未雨绸缪的，已经开始担心刘四婶子下一个会不会去偷他家，叫嚣着要刘四婶子一家滚出清泉村。
刘四婶子一家见惹了众怒，这下也不敢骂人了，只好眼神死命的斜着成家人。
村长见乡里乡亲怒火中烧群情激愤，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的，报官也就是嘴上说说，闹到官府面前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也丢我们清泉村的人。”
“不行，他们必须去坐牢，他们是贼……”
成木话没说完被成老太拦了下来：“我觉得村长说的在理，报官丢的是咱清泉村的人，俗话说家丑不能外扬，刘四婶子这种贼娃子丢得起这个脸，咱清泉村丢不起。”
成木还想开口，被月娘拉住，让他仔细听娘说，只听成老太不疾不徐继续说道：
“不过我们家也不能白受这委屈，之前那次就算了，但是刘四婶子一家得把这次偷的，踩坏的东西，全赔给我们。”
村长一听也对，丢了东西抓了贼可不就得找回损失。
刘四婶子一听要从她口袋里拿钱，那可不行：“去你的，这果子可还在这儿呢！我没钱，别想我赔钱！”
听着这番不要脸的话，围观一人忍不住说道：“可不是还在吗，那是因为我们撞见了，你没偷走罢了。”
众人哄堂大笑，刘四婶子一家脸臊得通红。
见此情景，成老太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我们也不多要，凑个整，就赔我们一吊钱就行。”
“好你个老不死的，来我这里讹钱了，摘下来的果子最多卖八百文！”
“哟，我家果子的价钱，你一个外人倒是清楚的很呢。”月娘见刘四婶子自爆了，终于忍不住，阴阳怪气的怼了她一句。
村长和众人一听八百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八百文可够买半石米了呢！这果子这么值钱？！难怪刘四婶子一家不顾脸面要来偷。
眼瞅着两家又要开骂，村长大手一挥：“既然刘四婶子你自己说了八百文，那我就做个判决，正好大家伙儿也在，一起给做个见证，”
“今日刘四婶子偷窃成老太家乳果一事，鉴于刘四婶子一家被成家当场抓获，碍于邻里情谊，不作报官处置，但刘四婶子一家要赔偿成家损失八百文，如无异议，立刻执行。”
刘四婶子一家大喊着有异议，但在场众人都已经见识到了他们的嘴脸，纷纷别过头去就当没听见。
成木还叫着要现在就赔钱，生怕众人走了刘四婶子不做人也不给钱。
村长带着两个大小伙子，催着刘四婶子回家拿钱，刘四婶子磨叽了好半天，才从屋里拿了个钱袋子出来。
成老太上前去拿，拽了两下没拽动，转过头看村长，村长咳嗽了一声，刘四婶子才万分不舍得放了手。
成木接过成老太手里的钱袋子，损了一句：“没少吧。”
刘四婶子脸色大变，当下就就要抢回来：“嫌少你别要啊，蹬鼻子上脸是吧。”
成家见钱到手，事情解决了，挨个给村长和村民道谢。
“这本来要请大家吃满月酒的，被这糟心事搅了大家的兴致，今个也不好再摆酒了，过两天我老太婆再请大家好好吃一顿，大家多担待。”
众人也不恼，吃饭啥时候都能吃，抓贼好戏可不是一直有的，他们还得感谢成家请大家看的这出精彩大戏呢，一个二个作了个揖就往家去了，他们赶着给媳妇儿孩子说八卦呢。
送走了众人，成老太长出一口气，她说到做到，刘四婶子这辈子都在清泉村抬不起头了。
看着刘四婶子一家搞出的一片狼藉，她招呼着大家把树上剩的果子摘了，把院子收拾了。
成老二一家刚才躲在人群后面唯唯诺诺，现在人走了，也是大气不敢出，生怕刘四婶子一家杀个回马枪，把他们也捅出来。
要知道，成老太最恨的就是被自家人捅刀子，想当年她可是差点被她那亲爹亲娘卖给隔壁村傻子呢，要不是成家最后给的彩礼高，现在她就是傻子媳妇了。
成林和刘玉赶着干活，不一会儿就把果子摘完了。
瞧着收拾整齐的院子，成老太满意点头：“走，把果子搬到驴车上，咱们进镇吃饭，顺道把果子卖了。”
成木和月娘都高兴极了，自家娘还记得小满满月呢。
一行人又重新踏上了进镇的路，但是不同于上一次，这次他们可不用回头抓贼了。
果子顺利的卖完，大家也吃的心满意足打道回府，还给小满买了个虎头帽，戴在小满没几根毛的脑袋上，衬得她的脸蛋越发圆。
但成林和刘玉两口子可是味同嚼蜡一般吃的这顿饭，成金成银不知道自己爹娘干的好事，两个人肚皮吃得溜圆。
哄睡了吃撑闹个不停的两个儿子，眼看着夜深了，大家都睡熟了，两人悄悄打开大门出了门。
隔壁刘四婶子一家的门，又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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